痞妻,你敢反

什么头吵架什么尾和

寻着声音望去,三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叶莎皱了皱眉,转头再看向某处,却发现,某个让她想骂爹的人却忽然不见了。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要不是地上还放着一只烤鸡证明着刚才的确是有个脑袋抽风的男人在场,叶莎真想擦两把两眼,看看自己是不是眼花或者得了臆想症。

“你们来做什么?”看着三个风尘仆仆的男人,叶莎心中本就被穆天佑搅得心烦,如今被手下抓到,自然也没多少好心情。

“王妃,你可让我们好找啊……”李生忍不住的抱怨。他们寻了一路,打探到的消息也时有时断,他们早已过了克落村,但打听到并没有陌生女子前往北面,这才返回克落村,准备在这里守株待兔。毕竟克落村人烟稀少,来一个陌生人,是很快就能打探到的。

“王妃,你刚刚在和谁说话?”张生狐疑的看了看四周,不光是他,他们三人都听到这边有叫骂声,所以才寻到这边来的。眼下四周一片寂静,这让他很是疑惑。

只有玄夜静静的站在一旁,并未开口,但精锐的眸子却一直都打量着四周的一切,远处躺着的几个黑衣人,虽然在夜色下不容易让人发现,但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什么都没有说,他直接朝那处走去。

“我说你们有完没完?”叶莎心下烦闷,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们该干嘛干嘛去,追出来做什么?”

要她回去?做梦吧。都走了这么远了,再隔半个月都能到达北州了。

“王妃,我们要跟着你去北州。”不愧是多年在一起生活的兄弟,张生和李生在见到叶莎并未有想回去的摸样,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既然不能让这位姑奶奶乖乖的在家,那他们也只能伴随左右保护好她的安全。

“你们——”叶莎顿时有些无语,但片刻后,她将肩上的包袱放下,重新靠坐在树下,才懒洋洋的道,“随你们吧。”

腿在人家身上,她就算拿出架子赶他们走,他们也会暗中跟着。再说先前发生的黑衣人事件让她多少有些心惊,身边有人保护着,至少可以减少很多危险,而且她实在不想再看到那张妖孽脸,天知道那看似温柔,实则内心深沉的男人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萧敖的这几个手下的确是难得,不为别的,就凭他们为自己着想的这份心意,她就硬不下心肠来赶人

“王妃,你饿了没?属下这里带了你最爱吃的糕点。”李生见她态度软和下来,赶紧将自己身上的包袱取下来,从里面拿出一个小食盒,递到叶莎面前。

鼻子莫名的一酸,叶莎伸手接过,“谢谢。”

这些人啊,都不知道该说他们愚忠还是该感激他们想的周到……

李生愣了愣,然后不停的眨了眨眼,一脸惊诧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叶莎。他没听错吧?

跟土匪似的姑奶奶居然也会说谢谢?

“看什么看,还不去将那烤鸡拿到火上热一热,你们几人分来吃。”叶莎见李生跟傻子一样的站着,伸手指了指地上她只咬过一口的烤鸡。

“我们不饿,王妃你要是饿了,属下这就帮你热烤鸡去。”李生捡起地上的已经被烤焦的鸡,朝着火堆走去。

“我现在不想吃荤的东西,你们分着吃了吧。”想起刚才那个妖孽男人说的话,她就没胃口,别说鸡肉,就算是龙肉她都觉得恶心。还是手里的糕点好,营养又美味。

李生闻言,停住脚步,像是想到什么,他转身将手中的烤鸡拿给已经收拾完黑衣人尸体而走回来的玄夜,刚才的尸体他也同样看到了,但知道某个姑奶奶的性子,索性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及,对玄夜使了个眼色,他才走到叶莎身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王妃近来身子可有不适,让属下为你把把脉,可好?”喜欢吃肉的人在这种环境下对香溢四射的美味居然没胃口了,他怎能不担心。

要出了什么意外,谁担当得起,她肚中的孩子可是主子的第一个孩子,而且还是太后心心念念盼着的。

听到李生的话,在看了一眼李生脸上的关切之意,叶莎突然想到刚才腿抽筋的情景,于是将手腕伸出,“也不知怎的,刚才居然腿抽筋了。”

第一次怀孕,虽然她是现代人过来,可毕竟没有经验

。她只是觉得照她的体质,根本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但为了孩子着想,她觉得有必要问问李生。

李生一听,赶紧为她把脉,片刻后,他一脸紧张的说道:“想必王妃近日来缺乏走动,蹲坐的时间太久,导致血液不流畅所致,加之王妃最近吃食上有问题,导致身子体亏。王妃,你可得要多注意了,别再任性了。”

要是主子知道她是因为没吃好休息好,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呢。

真是个让所有人都揪心的女人啊!

“好了好了,我会注意的。你别念叨,我受不了。”只要孩子没事就好。

“王妃,属下这里带了毛毯。”张生从包袱里拿出一条厚厚的皮毛做成的毯子,双手递到叶莎面前。

叶莎感激的投去一眼,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味,又酸又甜的。被几个男人当妈一样的伺候着,她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能不软吗?

大家都不放心她的安危,大老远的追出来,又带吃的又带暖的,她要不领这些情,似乎就太不是人了。

“好了,你们都去那边烤火吧,我想一个人先休息休息。”张生和李生见她露出倦意,相互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走到火堆旁陪着玄夜坐了下来。

难得这姑奶奶能听进去他们的话,安静下来,没有再擅自主张的做其他事。

……

第二天,李生到村里的一大户人家买下了一辆马车和两匹马,将马车布置舒坦仔细检查过后,才让叶莎坐了进去,他当起了马夫,玄夜和张生则是一人一匹马走在马车两旁。

一路上,有了三个人的照料,到也安稳无事,一晃大半个月过去了,一车两马也进入了北州城。

打听到了醇王的落脚点,叶莎竟开始有些忐忑起来。想着等会就会看到那个冷着脸的男人,不知道会怎么来收拾她。

摸了摸肚子,她扬头一笑。再怎么生气,也不至于把她吊起来打一顿吧?

隔着厚厚的棉衣,她将手放在肚子上,五个月了,小家伙已经会在她肚子里蹦跶了,时不时的胎动老是弄得她肚子痒痒的,怀上孩子,这种事在曾经,是她想都没想过的

可如今却有这么一个小生命在自己的肚子里成长,偶尔还会调皮的在她肚子里动弹,似乎是想跟她这个当妈的打声招呼,让她别没心没肺的将他忘了。

从父亲身上她没体会到亲情,可是从这还未出世的小生命这里,她却体会到了骨肉相连是什么感觉。

安心,温馨都有……

“王妃,到了。”

李生的话在马车外响起。叶莎收回思绪,眼中荡漾着激动,伸出手刚要先开帘子出去,只是下一秒,一直手臂似乎比她动作更快的掀开了帘子,还未等反应过来是谁,自己的手臂就被人抓住,惊呼之中,她就已经落入了一具宽厚的胸膛之中。

“混账东西!谁让你擅自来的?”男人冷硬的低吼声在叶莎耳边陡然响起,她那裹得跟粽子似的身子更是密不透风的被圈进了一堵肉墙之中。

熟悉的味道,让人安心的气息,叶莎不由的眼眶泛红。她不是那种喜欢黏人的女人,以往都是这个男人黏着她,可是自从他离开这一段时间后,她却越来越觉得不是滋味,就仿佛突然被人冷落了一般,心中不踏实,找不到安心的点儿。

她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无声无息中就已经上了瘾,而她本就是个缺少安全感的人,突然让她安心的人离开自己,她怎么能习惯,怎么能不难受。

所以她找来了,哪怕知道自己会挨骂,她也照样的找来了……

果不其然,这男人的反应还真是在她意料之中。

见面的喜悦让叶莎对那声训斥的语声充耳不闻,伸出因为穿的厚实而显得笨拙的手回抱着面前高大的身躯。

“萧敖,我想你了。”这是她此刻最想说的话。

耳尖的听到胸膛前传来的低喃声,萧敖抱着她的手臂更加收紧,纵然有再多的怒气,此刻都因为她那句低喃的话而消散下去,深邃的眼眸温柔的看着靠在胸前扎了两个极丑辫子的小脑袋,他心里一阵喟叹和感慨后,弯腰将这个比他矮上一截的小女人给抱了起来,走向了大门内

他就知道她不可能安稳的待在府里等他,所以临走时,特意交代了人要将她看牢,还把一直以来跟着他四处奔走的人都留给了她,可还是让她任意妄为了一把。

这该死的女人,说她聪明吧,却总是脑袋一根筋,想到什么就是什么。从来都不会顾及后果,也不会顾及周围人的眼光。

让他头疼不已外,更是担忧不已。

他何曾不想把她带在身边?离开也不过就一月不到,可他却觉得仿佛过了数年之久,不光是她想他,他心中也是装着满满的思念。

进入大门,叶莎被萧敖直接带到一间不算华丽但典雅整洁的屋子里,绕过山水屏风,萧敖将她放在**,却被叶莎死死的抱住不撒手。

“萧敖……”终于见着面了,叶莎突然撒气娇来。

“别以为你讨好为夫,为夫就会不跟你算账。”冷着脸,萧敖语气冷硬。但圈住叶莎的手却因为她的不松手而没有将她放开,动作轻柔的摩擦着她的背。

“你丫的是不是不解风情?”叶莎抬起头瞪大了眼看着面前脸跟臭鸡蛋一样的男人。遇到一个软硬都不吃的男人,她真的很无奈。都说小别胜新婚,情意绵绵,可他倒好,非但没觉得惊喜,反而像是对待上门讨打的人一样。

“你还敢说?为夫是怎么跟你说的?”萧敖半眯着眼,看着面前这张又被她自己故意丑化的脸,特别是那黑漆漆的贝齿,不仔细一看,还以为满嘴缺牙,心中顿时又好气又好笑。说话的声音是冰冷了一些,但下一秒,他却俯身将她半压住,狠狠的吻上了那张让他思念了已久的唇瓣。

叶莎本以为他是要又啃又咬的惩罚自己,没想到窜入她口中的舌头却温柔出奇的挑逗着她,炙热的呼吸扑洒在她脸颊上,男人辗转反侧温柔深情的亲吻顿时让她放松下来,心中一阵好笑。

这男人……tm的太闷骚了。

明明心中也是想她的,可还死要面子的摆脸给她看

。就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大爷似的。

直到厚厚的棉衣内伸进来一只大掌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叶莎才侧过脸躲开他还想继续下去的亲热,将他钻进衣服里的手拉了出来,带着几分迷离的眼眸望着他染上热气的黑眸,“我还没洗澡。”

这什么人啊,好话都不知道说一句,上来就想吃肉,想的倒美。

“来人,备热水。”

朝屋外沉声的吩咐完,萧敖冷着脸,坐起身,伸手就去帮叶莎解那身厚厚的衣服。屋子里置放了火炉,穿多了怕她闷着。

“我自己来,不要你帮忙。”叶莎见状,素手推开他。她可没忘记刚才这男人态度一点都不好的。

“再说一次?”将她两手握在一个手掌内,萧敖冷眼逼视着她。

“凶什么凶,你要不喜欢看见我,说一声就好。我走,行了吧?”气死人了,好像自己上辈子有多欠他似地。大老远的跑来找他,结果就是这种待遇。谁tm的稀罕谁稀罕去,她不奉陪了总行了吧。

“你!”萧敖气结,脸上顿时像是罩了一层乌云似的,看着她动怒的摸样,他心中也不好受,“为何不听为夫的话在府里好好的待着?”

“你又听过我的话,把我带走吗?”叶莎瞪着眼,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这地方不比府中,为夫不想你过来吃苦受累。”

“你怎么知道我会叫苦叫累?你问过我吗?你说走就走,一晚上把老娘做累了,连声都不吱一下,就走了。这算什么?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感受。”尼玛,他还有理了?

“你!”想到那晚的情景,萧敖顿时哑口。想将她拉到自己身前,却遭到她的推拒,他心中一紧,语气也缓和了下来,看着被她遮掩在棉衣下并不凸显的肚子,“你身怀有孕,为夫怎好让你跟着?”

早知道,他就该在出门的时候将她一起带过来了。这小混蛋,始终还是该放在自己眼前看着省心。

“别拿怀孕说事。老娘怀孕你当是谁弄的?少拿这个当借口,当初播种的时候老娘就说过,不想这么早要孩子,你丫的可有听进去?结果有了孩子,不是这样就是那样,你还有完没完?要再拿孩子说事,老娘告诉你,老娘不生了,行吧

!”臭男人,嫌她很久没发飙,所以故意刺激她,是吧?那就让她发飙发给他看!

叶莎虎着脸,愤愤的一通发泄后,侧过身体面向床里面,起伏的小肩膀透漏着她此刻的怒气有多重。

听到她一句不生了,萧敖铁青着脸,伸出手臂将她揽过来,目光森冷的盯着她,抬高手掌对准她的屁股就要落下去,“有胆子再说一次!”

叶莎见他动了真格的要拿自己屁股开刷,火气腾腾的就直冒,挣开他一条手臂,呼的站起身,挺直背脊,那肚子对着他的脸,眼里嚼着委屈的泪花,吼道:“打啊你打!有种就朝着这里打!你今天要不打死我,老娘也就不跟你过了!”

也不知道她是脑袋犯浑还是冲动过头,只顾着一门子发泄挑衅,竟然没注意到自己的语病。

不打死她,就不跟他过了。可要打死了,他又跟谁过去?

萧敖本来寒气逼人的眸子,在听到她胡乱的吼叫后,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这小混蛋,当真是有气死人的本事。

看着她眼中的泪花,他心中也开始泛着疼,伸出去的手掌没有落下,而是将她拉下来抱在自己怀中,指腹轻轻的擦掉她眼角挤出的泪珠,又心疼又无奈的道:

“不知好歹的东西,你当为夫生你气是做何?”

“还不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叶莎很没良心的回道,同时双手想推开他,“别靠得这么近,跟一个会打人的人,老娘不熟!你不就是在乎孩子嘛,没问题,生下来给你就是了。老娘自己一个人过日子,总行了吧?”

“你敢!”萧敖一声暴怒,俊脸顿时崩的紧紧的,跟冰冻了似地,将她按在怀中,俯身重重的咬上了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小嘴。这一次没有温柔,没有缠绵,而是使着劲啃咬着她的唇瓣,只因为她句句带刺的话像是无情的利剑一般深深的刺在他心里,让他抵死般的啃噬着她,恨不得将她咬碎吞进肚里

直到舌尖尝到一丝咸味,他才惊觉过来自己又冲动了。修长的手指摸到她脸上,轻柔的为她擦掉脸上的湿痕,“别哭!”

“你混蛋

!你就知道这样对我,老娘——”冲动的话还没说话,叶莎的嘴巴就被一只大掌给捂住。

“为夫错了……”下巴抵着她的脑门,萧敖轻叹了口气,决定还是不跟她一般见识。越是在意她说的,越是会让他发疯,再让她继续发火下去,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出来。

听着他低沉温柔的嗓音,叶莎更是觉得委屈怜怜,双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襟,一边摇晃,一边不满的发泄着:

“你就是个自私的大混蛋,你只顾你自己离开,根本就没想过我的感受。你都不知道人家在府里有多想你,你竟然不领情,见了面不但给我摆脸色,还又骂又打的!”

叶莎不知道,自己在说这番话、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是一番怎样的情景。

不知道被她用什么画的麻子脸被泪水浸湿后,黑色的麻子已经晕开,合着泪水,一张小脸是一团黑一团白,偏偏还是一副委屈怜怜皱眉蹙眼的神色,加上她双手抓住衣襟摇晃带着几分撒娇抱怨的动作,根本就和她现在的长相不协调。

如果是被别人看了,指不定还以为是哪里冒出来的疯婆子,可看在某个男人眼中,那是又好笑又无奈。

天下间还真没见过这么喜欢把自己弄得奇丑无比的人!她是第一人!

“是,是为夫不对,以后为夫到哪,都将你带上,可好?”带着几分心疼的低哄,萧敖从怀中摸出锦娟,实在有些看不下去那张花成一团的脸,轻柔的给她擦了起来。

叶莎似乎并不买他的账,尽管让他擦着脸,但双手仍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表情凶煞、跟个母夜叉一般的望着他:

“说,有没有想老娘?”他丫的要是敢说一句没有,她就一刀割了他!

萧敖擦着她花脸的手顿了顿,深邃的黑眸因她的问话顿时变得温柔深情起来,但不善甜言蜜语的人让他面对这么直接的问题,着实有些为难,俊美的脸颊上微微浮出一抹晕色,动了动薄唇,却不知道该如何出口。

他怎会不想她……都恨不得将她压在身下好好的疼她,恨不得时时刻刻将她绑在自己的腰上四处都带着她,怎会不想她?

这种问题亏她问的出来

“靠,你丫的心里原来根本就没老娘,滚开!”叶莎一把甩开他停在自己脸上的手。

臭男人,说点好听的话会少快肉吗?

萧敖的手被她那么一甩,脸上顿时黑沉下来,双手捧着她的脑袋就是一记深吻。

听到屏风外有人进来,紧接着有水声,他眸光微微一闪,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就去脱她的衣服。

这身厚重的棉袄,一看就不是府里的东西,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弄来的,不过还好,能将她的肚子全部遮挡住,不至于冻着自己和孩子。

从领口上的盘扣开始,他一边吻着,一边解扣子。叶莎的注意力都在男人身上,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进来和出去,见他一个劲的脱自己的衣服,以为他是要干点禽兽的事情。

可惜她还没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哪里会乖乖的从了她。

眼看着自己的花布大妈袄子就要被他脱了,她赶紧抓住他想拉她裤子的手,“说,想没想我,你要今天不说清楚,就不准碰我!”能不怕死的追她,能不要脸的对她用强的,可就是没见过他正儿八经的对她表白。

只除了那么一次,他说他喜欢她之后,就再也没说过了。不是她矫情,而是在得知还有那么一个公主还在惦记着他的时候,她心里就烦躁难安。总想从他嘴里听到点什么,才能让她好受一点。

见她执着不已,一副誓不罢休的摸样,萧敖无奈的叹了口气,面色潮红,不知道是因为亲吻缺氧还是怎么弄出来的,眸光温柔深深的看着面前倔强的小脸,轻咳一声,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

看着一个平时冷冷冰冰的男人突然面若桃花,叶莎心中就好笑,不满的情绪压下去了几分,她主动伸手捧着那张跟雕刻似的俊脸,笑的一脸谄媚:“说嘛,到底有没有想我?”

“想!”萧敖磨了磨牙,咬上了她的唇,“小混蛋,看为夫一会儿如何收拾你!”

重重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似是再无耐心,又或许是想逃避某种尴尬,萧敖将她扣在怀中,三两下将她厚实的衣服扒的干干净净

跟空气接触,叶莎肌肤上顿时冒出一层层细小的疙瘩,进门的时候她就看到门口有燃着的炭炉,屋里也不冷,但突然这么的让她一丝不挂,她多少有些不适应,整个人下意识的就往那具温暖的怀抱钻,跟个八爪鱼似的缠着那结实强健的身躯。

就在叶莎以为他是迫不及待想跟她来一场热身运动时,却突然被抱起离开床面,绕过屏风,直到被放进一个木桶里,她才反应过来,刚才这男人是有叫人送热水进来的。

真是的,她还以为会省下这道程序直接进入主题呢,都错过了逗弄他的美好时刻。

“我自己洗——”半桶高的水因为她的进入上升到了浴桶沿,正好遮住了她诱人的风光。叶莎一把从他手中抢过搓澡的布巾,有些别扭的不敢看他。

快一个月没见了,这么坦然无遮的在他面前,她已经觉得脸上发烫了,更别说还要眼睁睁看着他给自己洗澡,她是不保守,但还没尺度大到那种程度。

“不想让为夫在这里办了你,就乖乖的听话。”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威胁,几分别有深意,萧敖将布巾从她手里再拿了回来,视线尽量不去看水中那若隐若现的美景。沾水的手小心翼翼的清除着她脸上的痕迹,直到一张白皙娇艳的脸恢复了原样,他忍着某种**,才将手伸到水中……

叶莎被他轻缓的动作弄的差点吟出声来,要不是背上还有一只手掌撑着她,她都快缩到水桶最底下去了。

尼玛,他这是在洗澡还是在挑逗她?

萧敖也没多好受,忍着身体某处的热痛,想让她舒舒服服泡个热水澡,深邃的黑眸看着她带着几分羞赧的神色,也不知道是被洗澡水的热气给熏的,还是怎么的,那双眸子氤氲出来的色彩泛着红光,潋滟动人。

大手经过她微凸的肚子,突然手心下传来细微的震动,他猛的像是被什么吓住了一样,顿时俯在浴桶边的身体一僵。手掌继续放在水中滑腻的肚子上……一下,两下……就像是在打鼓一样,有什么东西在手掌下跳跃。

“这……”他不敢置信的将视线转移到水中,深邃潋滟的眸子浮出一抹惊喜,还有惊讶

叶莎自然也看到了他的神情变化,或许是感受到外界的环境变化,肚子里的小家伙又开始活跃了。也不知道是嫌弃她洗了澡,还是高兴他老子摸了他,总之肚子里打鼓的感觉越来越激烈。

“莎儿……”萧敖低喃而沙哑的一声轻唤,看着叶莎的眸光温柔中参杂着喜悦,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让他颤着薄唇说不出话来。

他只知道她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但孩子具体怎么样他从未去深思过。如今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孩子在自己手心下的动作,让他震惊和惊喜之外,更多的是心中凝聚起来的那抹温暖和柔情。

叶莎嘴角微微一扬,知道他是被孩子激动的,也没取笑,反倒是觉得心中升起了一抹满足和幸福感。

她,丈夫,孩子,一家三口,这是她曾经做梦都不敢想的,如今却真实的发生在眼前,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一股脑子的就想来找他了。不光是因为心中没有安全感,更多的原因是她现在的生活就彷如在梦中,只有看着他,让他陪在自己身边,她才会觉得踏实,她才会觉得老天不是在玩弄她。

莫名其妙的穿越,她害怕自己再莫名其妙的回去,到时,恐怕连跟他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萧敖,我不想洗了。”这一大一小,一个在她肚子里面瞎折腾,一个在她肚子外面乱吃豆腐,这澡洗下去还真不是个味。

闻言,萧敖没说话,水中拿出来的手掌还微微的颤栗着,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干净的布巾,就将叶莎从水中捞起来,轻柔的给她擦干后,裹在自己怀中,抱着她走向屏风内。

**并没有热气,怕她冷着,萧敖只得脱了外袍抱着她一起睡到**,用被子将两人盖住,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吸取自己的热源。

“饿吗?”一手搂着她光洁的肩膀,一手还摸在她肚子上,仿佛是上了瘾一般想感受那让他心悸的瞬间,手指还时不时的轻轻敲着她的肚子,似是在无声的呼唤着肚里的小家伙。

叶莎白了白眼,“你是问他还是问我?问他呢,我也不知道他饿没饿,问我呢,我只能说我没饿。”

顶着一张正儿八经的脸玩她的肚子,她都不知道该找什么词形容他了

萧敖看着她的眸光微微闪了闪,明白了她话里的他指的是谁后,他突然扬唇一笑,俯身咬住了她小巧的鼻子,带着笑声的嗓音清朗魅惑,“莎儿,为夫饿了。”原本还在跟宝宝沟通感情的某只大手渐渐的往下移。

叶莎打了个寒颤,一半是为了他突然露出的笑容,一半是他话里意味深长的含义还有那明目张胆的动作。

“饿了吃饭去。”

“为夫只想吃你。”

“你就不怕孩子闹意见?”

萧敖俊脸一囧,“他敢!”

“别……小心压倒我肚子……”尼玛,说来就来啊。

“……”

瞬间一阵翻转之后,叶莎囧了,身后贴上来一句火热的身体……

一番火热的缠绵过后,叶莎香汗淋淋的软瘫在萧敖怀中,纵然她体力过好,但多日的旅途劳累加上激烈的运动,她也有些吃不消,眯着眼她只想靠着这方温暖美美的睡一觉。

就在她昏昏沉沉的时候,突然脑中想到还有一件事没弄清楚,她募得睁开双眼,决定最好把实情弄清楚了再睡,否则睡了也会影响睡眠质量。

“萧敖?”

“恩?”萧敖慵懒的搂着她,闭着眼的俊脸一脸的餍足摸样,正感受着这美好温馨的时刻,突然停到怀中的人儿又连名带姓,甚至是口气不善的叫他的名字,顿时就睁开眼,蹙着浓眉看着她。

“鲁国的什么公主跟你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我怎么听人说那公主好似跟你有什么。”

“小混蛋,不准拿为夫开玩笑。”萧敖目光微微闪了闪,浓眉蹙得更深,下意识的就将她搂的更紧,“听谁说的?”

“鲁国太子。”叶莎想也没想的回道。既然她要把实情问清楚,那么就必须得摊开了讲,她不觉得这些东西值得隐瞒的,本来那太子就心怀不轨,要是她还藏着掖着,那指不定被人发现后,还以为他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萧敖眸光一冷,“你见过他?”

叶莎白了白眼,“不是我见过他,是他见过我。”这主谓可要分清楚,含义可别弄错了。

她脑袋抽风才会去见那种人。

萧敖拧眉,俊脸冷了一层,“什么时候?”

叶莎如实相告,“半个月前。”

见男人脸色难看,抱着她的身躯也仿佛在被窝里暗暗的散发出一抹寒气,她决定还是不要挑战他的极限,主动说道:

“我遇见几个黑衣人想对我不利,但突然鲁国太子出来救了我,并告诉我两件事,一件就是说鲁国什么公主看上了你,皇帝就想让她嫁给你,让两国联姻,那些黑衣人就是公主派来暗杀我的,目的就是想除掉我,好取代我的位置。”

“第二件事呢?”他下意识的觉得她未说出口的事比她说出口的事更重要。

“呃……第二件事嘛,就是那太子说她喜欢我,甚至不介意买大送小。”她应该没有添油加醋,那太子好像是这么个意思。

“什么!”萧敖黑眸陡然冷冽,如夹着冰剑的眸子深深的看着怀中的女人,“不准再跟他接触!”

该死的,那日在酒楼他就察觉到那穆天佑看自己的女人的神色不一般,没想到他还真起了那种心思。

“你朝我凶什么凶啊?谁tm的喜欢跟他接触了?”提起那太子,叶莎心中就不爽,总觉得那种人阴气太过严重,“别岔开话题,是我在问你问题,说,你是怎么打算的?是打算休了我娶那公主,还是让我们共侍一夫啊?”抬眼挑了挑眉,叶莎故意把后面两句话说的极为轻佻。

“休要乱说!”萧敖冷脸低训道,见她已经知道事情原委,他也没好再有所隐瞒,“数月前,皇兄的确收到鲁国皇上的书信,意要我娶那公主。而我那时心中已经有你,怎可再轻易答应让人进我府门?皇兄知我心意,所以才将你也封为公主,意让鲁国公主知难而退。却不想,她竟执意不放,还把心思动到了你身上

。”说完最后一句话时,萧敖冷冽的俊脸上已是染上一抹肃杀之色。

“那现在你打算如何?”叶莎知道他心中定是有了决定,所以才没提过这件事。

“这事为夫和皇兄自会处理,你莫担心。”萧敖垂眸重重的警告道。

这本来就不关她的事,他不希望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牵动了她的情绪,谁知道她不高兴起来会做出什么事?他不怕她闹事,就怕她闹事的时候不能保护好自己。

“怎么,不想让我知道,难道你是打算金屋藏娇?”叶莎冷笑一声,故意扭曲他的意思。

“小混蛋,你再胡说!”萧敖有些气结,俊脸又冷又黑,深眸更是警告的瞪着她。

“我怎么胡说了?你少岔开话题,别把我当小孩子糊弄,拒绝和亲,此事可大可小,我心中有数。既然那公主现在都针对起我了,我总不能乖乖的听话把自己的男人送给她吧?除非你也赞同我这个意见。”拒绝和亲,那等于是不给鲁国的面子,如果鲁国皇帝大度,那么两国最多冷战,老死不相往来,如果鲁国皇帝小气,死要面子,那么就不是冷战那么简单了,弄不好就是血战。

她以前身处的环境就是这么一个场面,什么都不及面子重要,但凡有点势力地位的,哪个不想争个好脸面,那个希望被人给肆意践踏?

更何况还是这么两个国家。

“不准瞎想!为夫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管她什么公主美人,他要的都只是怀中的这一个。说句自嘲的话,他连她这一个女人都掌控不住,哪还有其他的心思管别的女人。就算他如其他男子一样不停的迎娶新人进门,恐怕也是进一个死一个。

有了她,那就注定了他的后院只能有她一人才会安宁。

鲁国虽强,但元国也不是弱国,可以让人随意干涉摆布。就凭鲁国公主想伤害自己女人的动机还有鲁国太子对自己女人起的心思,他就不能再纵容他们下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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