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大帝

第十四章 马上弩弓 沙炮又建功

第十四章马上弩弓沙炮又建功

王东风节制七个小队,将十匹“马上弩弓”分配为每队一匹。

自行提调三匹及余下的武士,五百人骑间距散开。

他们布防时间太短,已没有时间清野,只在预定树丛中设下发火点。

各小队的正前方的发火点由小队长以手挽弓射出三支火箭。

陡的燃烧了,光明大放在敌人的前路上。

要他无所遁形,同时也发现了“连环马”的大怪物。

这时是五百步差距,一般手挽弓是射不到敌人的。便是箭射到了也是强弓之末,

人家一举盾即封了出去。

而中型弩弓的有效射程刚好,箭矢能穿重甲。

如是,“马上弩弓”对“连环甲马”。

一弩五支,两骛十支铁箭一排排发射出去。

弩箭威力强大,箭矢成排。不论人与马一旦被五支箭一齐射到焉有不伤亡的道

理?“连环马”一组组的放倒在地。

在石家区外营火的照明下,给予王东风明确的判断厉喝着:

“弩弓主射连环马!”

待他们冲至三百丈两百丈之内时,连环马已所剩无几了。

而手挽弓已能派上用场,能稳定的射杀扑上来的敌人。

“梯队后撤!”

王东风下了个令弟兄们大吃一惊的怪命令。搏杀只有前进攻击的,那有后撤的。

四百铁骑掩护着这十匹马的弩弓队,首先撤退五百丈。

余众与敌人保持两百丈间距,敌进我退。

一排箭雨射去,自然令敌骑怯蹄不前,伤亡继之。

待王东风后退五十丈时,他们也催马紧跟上来。

如此反覆数次,已退入“马上弩弓”阵后。

弩弓又发挥威力,射得敌骑人人仰马翻,伤亡惨重了。

趁敌紊乱不堪时,他们又向后撤退,向车垒接近。

待退到车垒前,敌人的千人之众已损失了一半了。

石家武士受到敌人箭伤的甚少,连同“马上弩弓”后退至车垒中去了。

“斩马刀列阵!”

王东风挥动着手中的长柄斩马刀。

待敌人再次冲马上来,石家武士也催骑前扑出击了。

如是各自嘶号咆哮,万蹄雷动。接近了,各找对手,扬刀斩去。

“雷霆刀式”大展雄威。

王东风跃立马鞍上,稳于泰山般的一边督阵一边取敌。找寻敌骑中藏匿的指挥

首领,所谓打蛇打七寸。

场上“流星槌”配合“斩马刀”、“龙爪索”,远取近攻,混战起来。

车垒上下时向空中发射照明烟花。

这形态令“河西盟”的儿郎不习惯这种乍明乍暗的变化。

已心惊胆寒眼发花。

连连被雷霆刀招斩杀下马来,骨碎头飞,惨烈之极。

一波波敌骑倒在车垒阵地前。

王东风终于找到了那个千人之长的大首领,拍马顿足催骑追去。

且说石家出击二千骑,敌对“河西盟”四千骑,逐渐取得优势了。

都依照少夫人指示采用后退战术,向车垒前集中,这是一项消耗敌人的硬战。

现在看来十分成功,越接近车垒,武士们勇气百倍。

敌人若真的顽强,车垒中自然会加以接应。

正在这时——

“河西盟”的总盟主已下达了增援的命令。

他认为先期战果还差强人意,伤亡是不免,能接近车垒就是胜利。

有再加上一把烈火猛杀一次的必要。

而石府却击出“撤退回垒”的三通鼓。

李大壮的三通鼓已去完。

外垒的铁骑似潮水倒流般的逃回垒中,垒外已没有石家的人了。

“河西盟”的余众已挥戈高嘶狂啸着,士气大振。

现在只待一鼓作气来攻破车垒了。

他们的后备精锐师的“虎、豹、狼、猿”四翼旗已催马赶上来了。

他们有六千之众层层包围着石家两座车垒。

不过车厢很高,似个土墙围子,马匹是踩不过去的。

赫连秋龙已亲自下山了。

而且带来了另外两千人,直接传令要各翼集武功好手待命,要他们在马上冲击

时弃马单身争登车垒。

那是要动用精锐中的精英,集中起来也有千余人。

这时天色已过四更天了。

明日伏晓时车垒必将攻破!他投下了八千铁骑。

他心情愉快的嘿嘿冷笑道:

“兄弟、儿郎们,石家垒中有六千名江南来的又白又嫩的花不溜丢。攻破车垒

时,一人一个,还有剩余呢。”

“托总盟主的福气!”

“不过这批小母老虎也是会咬人的!得小心着伺候她们!”

……群相议论不休,这是第二次大战前的轻松。

两车垒中少夫人已下达了指令:

车顶上五百大弩是远攻发射“雷火神箭”及“砂包鼓”的利器。

这时已不能不必用了,只用上两支中型弩弓,两支轻型弩弓。

另外每车分配到十支”砂包弹”,是以手臂抛出,射距在三四十丈之间,这是

备而不用的。再有的则是一百枚“掌心雷”。

每车一长,除了她自己及三位府主之外。

凡是石府副队长级以上将校护法大妇们,每人主管一部车。

各大兄们为主力,主管左右数部车顶,防范敌人武功高手登车。

第一线外围自然是绢车,不怕敌人火攻。

那些火药、医疗、酒车及夫人座车都早已调配在车垒中间,这些都是极危险的

车辆,不准有一次失误。

车顶蓬已掀掉,护车人员主要的是由女裙钗负责。

三千轻骑男武士待在车后做为增援及追击的预备队。这时没有管带他们,要他

们运功恢复体力。

有轻伤回垒后已在上药包扎,刚才那一阵大搏杀也够累的了。

双方加紧调兵遣将整备。

在一阵凄厉的牛角号声中,“河西盟”第二次冲锋踹阵争垒之战开始了。

他们在三百丈外躯马向车垒奔来。

石家弩弓铁箭,也一波波的全线射出。

双方在争时差,看看是箭快或是马蹄快。

垒外的铁骑,倒下一批又一批。

一边是箭无虚发,每次箭雨皆有万箭射出。

一边是舍死忘生的前奔,近接车垒,倒地的非马即人。

他们抬着马尸冲上以此防箭。

能冲近的都是单人,武功高手。已接近至百丈外了。

石家每部车的正面甚少。这名新车主,以手挽弓来射杀,车正面冲前最近的敌

人,阻止他们接近上来。

然而,“河西盟”的焊勇是出名的。前赴后继,只进不退。

在接近至五十丈时,沈瑶琴看看实在拦阻不住了,才嗟叹着,下令抛射出“砂

包弹”。

霎时车垒抛下了一排四尺长大标枪,落地即爆。

迷雾白烟弥天而起,天上落砂子。乖乖!

他们一看,没甚紧要,哈哈狂笑着,尘沙满身的冲上。

又是一排“掌心雷”抛出。

这雷声并不太响,当爆炸后——

车前大火已普天而起三丈,是青绿色的。

一闪即熄,但已造成的后果,却吓人心魂。

凡在火圈之内的人,都是“河西盟”的精英高手,一总陷身在火堆中。全身着

火,无从逃避,无法选择。

他们连作梦也想不到会是这般痛苦的死亡。

只眨眼之间,身上的外皮已被陡来的烈火烧烂了。他们倒在地上翻滚着哀号,

谁能救谁呢。

后面没有冲上来的已骇然止步不前了。

他们看得清清楚楚,大火焰只一闪而已。

在他们身前的人,任你是多么的英雄好汉!凶狠厉悍……

也得被弄得滚地哀号。“鬼火”!车上有鬼火。

赫连秋龙这只老狐狸,并没有人伏。

当他看清了现场时,全身一震,扭转身即向山上窜去。

他的亲兵近身侍卫也有两百多人,也追随着他飞纵而逃。

一千多名亲兵也不慢。

而车垒中的铁骑也冲马而出。

十五兄、欧阳红、十四兄赵彩蝶两对夫妇为预定追击总提调。

他们跃下车垒飞身上马,向前追去。兵贵神速,没等待少夫人下令,这事故是

早已设计好好的。

只可惜不曾将赫连秋龙网住,他太也狡猾了。

车垒不破他是不会现身露面的。

若要造成一次车垒已破的假象,那便要先牺牲掉几十名女裙钗的性命。

这是不是值得?沈瑶琴不敢昧着良心办这事。

兄弟姊妹人人都知道,车上已准备了“砂包弹”克敌。

已到最后距离二十丈外,若不下令使用,岂非在谋杀自己的姊妹么。

岂容这些凶残登车屠杀。

追击的人有两千骑,四名大将,队长级的有六十人。这也够那老少于挣扎的了。

剩下的人,尚有四千男武士,一齐出垒清扫战场。

轻重伤俘虏三千多人,一堆堆的在呻吟哀号。

奇怪的是第二大营的俘虏最少,只有一千多人。

不能动的重伤残,都要康青峰大见秘密下令给宰了。

他的原则是能自己活动的才算俘虏,离死不远尚未断气的,早早慈悲为怀,免

得活受罪。

这事沈瑶琴三位府主都忽略了,没有想到。

待第二天大亮之后,女裙钗们才出来给伤患者取箭上药。

有些人在收拾箭矢。

箭矢是铁杆的,毁损的不太多,好坏都不能弄丢了。

随车有铁工,得立即开炉整理打造。

只是火药浪费了一车,这事得秘密想办法补充起来。

河西有四郡大城对硫磺、硝石、木炭、青磷等制造火药的材料,还是可以买得

到的。

敌人遗留下的武器也不少。别的什物,放弃了资敌,带着累赘。

三两天看情况是走不了啦。

皇甫世家的人及老胡番们也看了一夜。

距离太远,有一个大火圈是看到了。乍明乍灭,只是奇怪而已。

“神火!”

“怪火!”

“鬼火!”

争论不出个结果来,同烟花差不多嘛。

没有想像到那玩艺利害得很!一烧到人,能将人烧脱一层皮去。

有十人是能有九个是活不成了。

中午,兰州才得到明确的消息,商旅准许东西通行了。

大堆大堆“河西盟”的人尸马尸,傻子也明白他们垮了。

他们轻伤的人贴上怀仁堂精制的狗皮膏药,已能为他们死难弟兄们挖些土坑埋

尸体了,善后事宜加快处理。

石府暗中留在兰州的“龙氏旧部”的人,只来了一个旗老少若两百多人。

看情况得马上暴光现身,成立个金陵石府兰州分府了。

但只这三千俘虏则不易处理,尚有其他及清理他们的老窝后的问题。

若要将他们连根拔掉,就得刻意设计。

这事令沈瑶琴头痛不已。

“河西盟”在此地有百年以上或者更久远的生存基础。

若是马胡将事,石家车队离开,武力移转,他们会死灰复燃。春风草更生,留

下来的数人,久后便成了他们口中点心了。

镇压不住他们,一旦再反覆活祸害无穷。

唯一的办法便是向长安下达谕令派遣一批石府忠贞武士,将这批俘虏押解去关

外长白山安插。

令他们换个新环境,断掉他们一切内外关系,才是百年永安大计。

审俘的工作,康青峰主动自告奋勇来主理了。

俘虏们暗中在传达消息,说这天晚间在清理战场时,亲率十二个少年见到重伤

尚活着的人,便下令一刀宰了。他道:

“这些土匪罪该万死!石府原来是不要俘虏的,现在少夫人心软了。留下一个

则是活害百年,早死早投胎。

这可好,还要赔上西行的良药救活些凶残之徒,管带不易。”

因之,审俘时康青峰在认真执行,绝不马虎。

依据“河西盟”原有的编制系统,百夫长以上的首脑一个也掩藏不住身于。

统统被搜证出来,加以刺破气门,废为庶人。

他严肃的交待他们道:

“本座这次是初审,将你等三代历履交待清楚立卷在案。

我兄弟由长安赶来时再事复审。你现在乱盖不实,核对不符时,立即斩首!我

石府代天执法不留遗患!

你等认为委曲,可以自杀以谢天下。世上人口太多,该死的人死掉十万人万的

于我石府有利无害,留下你们是石府的大慈悲。”

这调调儿令他们胆寒魂飞。破去武功的人,更是仇心炽炽。

康青峰看得很透彻。留下他们,一旦几十年后石家气势衰退下来,他们立即假

借其他名义开始进行反击了。

能真心悔改向善的人不多。

有许多史实证明,人与人之间的斗争是现世的。妥协便是自灭的毒药。

且说,赫连秋龙总盟主见机得快,率众逃走了。

十四、十五大兄率众追击。

夜里不明地形不熟,山岩丛林障碍重重。自然被他们甩掉了,不知所终。

两位大兄也不气馁。步步为营,少心跟进,甚少意外伤亡。

待天色大亮之时已追及他们的老巢外围了。

乌鞘岭山下周围有二十几处大村镇,方圆三百里。

他们盘居在高山峻岭中吃定了这一方了。

山寨经过多年刻意经营,颇具规模,气象万千。若单凭着这三千之众想攻下这

座山寨,牺牲惨重,得不偿失。

两位大兄站在山寨对面一座山头上向那山边望,不敢盲目从事。

石府早年战役中,也曾有过山战经验,但对象不同,这些悍匪比之东西天目山

中的“三眼修罗”武当山的“九阳道侣”,可就难缠了。

当然,若是动用了西征大漠的“火药”,有五车“雷火神箭”,便轻易将他们

击破了。

而今大漠已近,火药补充困难。是真有这必要将他们消减在这里吗?值得怀疑,

有舍本逐未之感。

派遣了三个威力搜索小队,驰马下山去搜取些有利情报,试探敌人的防务情况,

及川山形势,以便制定攻山的资料。

其中一队由阮士豪担当了。

阮士豪是石府车骑蛟队之长。现在新婚燕尔,除了本队六十四人外,皇甫菁大

妇暂时没有任务指派她,随夫起居了。

将来恐怕得进人大漠,若有些回民胡番事务时,少夫人当能仰仗她了。

六十五骑纵马下山,划分地界在北面,限制时间是一天。日落时便须口营,进

行汇报。

若遭遇困难,可撤退回来,不得与敌缠战不休。

皇甫菁对昨夜石府之战,吓得劳心颤颤。

那“鬼火”一烧便烧死了数千凶残。她是兰州土生土长的人,对“河西盟”的

大组合,皇甫世家是不敢招惹他们的。

而今一夜之间垮下来了,而石家的武士们受伤的人有,死亡的没见到。

一批如花似玉的江南姑娘们,只在车垒忙碌了一阵子。

这种杀搏可真是打得轻松。

他们一冲二十里,来至乌鞘岭主峰的北山脚下,始缓辔而行。

黄河岸边上是北弯、中和堡、三角城、老龙弯等镇甸。

他们中午在三角城打尖。

镇中老民百姓并不知道他们的山大王已垮台。

对阮士豪等这一组马队骑士,都报以惊疑之色。石府的服饰与“河西盟”老总

是有所不同的。

在气质上也有天渊之别。循规蹈矩,公平交易。

但知他们是外来的,口音虽也听得懂却也怪怪的。

相处不久便打成一片。凡事都离不开一个“理”字,只要知理守分天下去得。

况且皇甫菁的口音,一听便知是兰州人。一个女向导,一群青少年。

绝不认为是一伙歹徒便是了。

这里并没有“河西盟”的人上来向他们盘道,原来有的可能已被征调回山了。

不然他们万多人,如何能供养他们吃闲饭。

下一站是老龙湾,离景泰县治五十里,也是长城的一处关口。

出关百里便是阿拉善大沙漠,这处大漠可不是石家车队要去的地方。

阮士豪离开十五大兄时由他手中看过了,那幅重要的地理图。

假如“西天王”不想被困死在乌鞘岭。

最佳的上策是由景泰县出关,向大漠里逃亡。

他们这一个小队派遣到这一带出没活动,大兄的用意也是在威胁他不敢轻易离

巢,石家已将山区包围了。

想逃亡大漠已来不及了。

果然他逃回山寨已兵疲马之乏。数十年积存下来的资财金珠,都在寨中,他那

里舍得放弃。

便是要逃亡也得稍事处理,身上一文不名,退出关外,如何生存。

这些寄食于他的人,恐怕便要各自散伙了,真正能忠贞不二效忠于他的人又有

几何呢。

一离窝便到了众叛亲离的边沿了。如其那样,还不如与石家妥协。

他一面整顿防务,一面打算低头。希望能幸存于世,这场富贵不甘心放弃。

虽然他已被石府打蒙了头了,想不通。

火药炮仗汉人已用了足有千年以上了。

烟花、蜂炮山寨中也存的有,要说它能一忽而烧死数千龙争活虎般的江湖高手,

他是不相信的。

令他一筹莫展,在大厅上渡着方步斟酌对策。

守山的喽罗们已向他通告石家马队在山下活动的情况。

而在石家大营中的沈瑶琴也在研究商讨对付他的万全之计。

石府的基本原则是凡有江湖组合,一旦惹上石家,没有不被消灭的。

虽然不一定是剿家族亡,但也没有这么便宜的败了就跑,养肥了又来。

沈瑶琴有见于两位大兄的兵力单薄,意欲鸾驾亲征了。

石青玉望她一眼,心忖:

“这娘们越来越热衷于权势喜欢杀戮了,不知将来如何得了。”

他表面上却微笑着点头答应了,并道:

“要怎样做,你只管放手去做吧。本府留守车垒九鼎立功又修至一个紧要的阶

段,在进人大漠之前最好能赶紧修完它。

将来遇上人宇外高人大魔头之流的人物,不至于束手待毙。”

“那是,这是家常小事,妹子自然会帮你先料理着。这一行万多人的性命都摆

在你手里,是只能胜不能败地。

到了那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面,一旦败阵,便得一总埋骨大漠了。”

“弟妹子,也不用焦心积虑,吉人天相。”

翟谦不得不将未来的事缓和下来。别杞人忧天,不切实际。

康青峰雄心勃勃的道:

“属下向少夫人请命随军效命,效犬马之劳。”

“嗯!有大兄护卫那是马到成功了。”

“弟妹子,那我呢!”

李大壮也在向她讨令了,语气憨直。

“二哥这次留下来吧,你说可好么?”

“咱们三兄弟都留下来吧,小弟尚有向二哥交待。”

李大壮不便坚持了,三弟有事交待,这更是不能离开,心下胡疑不知自己犯了

何错。

他们兄弟甚久不曾在一起把臂言欢了,这交待一定很重要。

如是——

沈瑶琴与康青峰将两座车垒调走了一半人手去进剿“河西盟”了。

在对天龟族部之战搏中,石府获得一批猛禽,西来仅带了十只来。

这时可先利用一次。

十二值位最末的一对小夫妇任命为“神鹏前探”。

坐上两只大鹏鸟,去向两位大兄连络。

开儿、闭儿开心极了。

少夫人命他们坐驾神鹏大鸟在空中玩耍,他老孩童立即起程了。

这大鹏乌平时能铁瓜一伸,偷只牧儿的大羊口来享受一顿美味。

开儿、闭儿一身小骨头,绝没有一只肥羊重。

她们已很久没有飞翔了。

两人骑上背脊,只听怪叫一声,一亮铁羽大翅冲天而起,盘旋一匝“嘎嘎!”

欢哨着向北飞去。

余下的几只在争吵不休,提出抗议了。

饲养他们的人向少夫人报告,道:

“禀少夫人!它们都想飞呢,已不安于室了。”

“那该怎办?我是怕它们一旦升空,长天万里,一去不回怎办。”

“这!困久了,谁也不敢保证。不果家中不是还有几位少友么?”

“这也说得是,今后便有用到它们的时候了。”

如是十个值位男女,另有了新坐骑。

这时已得少夫人的指令,立即飞身而上,起空飞翔?不准远飞只能在营盘上空

盘施数周。

一时之间石家男女老少,欢声雷动,甚是开胃。

日正中天,青碧无云。

两只神鹏大鸟,拍翅急飞以展身手,不时唳叫一声,表示它们的舒畅。

它们胸翅之间是加装了套索的,平日有挂上铁链锁住,怕它们飞走了。当它们

飞了一会,便不听指挥了。

所谓趁此时机不再,何不远走高飞去也。

然而开儿闭儿是两腿夹在双翅连背的空隙中,双手抱着脖子。

指挥它们方向便得扭它们的脖子。

它们小看了这两个小儿,原来力量大得很。两手一用力,它们便喘不上气来了,

得乖乖听话。

开儿闭儿是老孩子了,那有不了然,它们要造反。

那是欠揍了,小拳头立即槌下。力有千斤,只打得“嘎嘎!”痛叫。

它们也有怪招。侧翼翻身,想将背上的累赘掀下来。

这一招,当然失效了。

两个小人儿但只一只手抓紧了连胸的铁套索架,便怎的甩也甩他们不下去。

最后只得自认倒霉得屈服了,看情况逃走是没指望了。

一百里地,他们四个生灵在空中斗争了一路,才到达西大王的山寨上空。

而两小也摸透了些驾驯它们的法门。

野生之猛禽,列同虎豹,其性不同牛马家畜也。

它们的本性同人是不合的。

两少下望,在岭脊向阳处,山领左近开出一片平坦地面,广约百余丈。

其上建有一些楼阁殿堂,碉堡环绕自成一局。

他们不敢下落谨慎盘旋了数匝,急向外沿飞去。

石家的轻骑马队也看到了。

两千人马相聚也不是个少数目。

开儿怕生误会挨上一铁箭可不是玩笑的事,急纵百宝囊中掏出一支烟花向下发

射,表明身份。

烟花筒下有环扣,以牙齿咬住,手一拉,口一即丢了下去。

下面人群见了仰首对他们欢迎呼了。拉风也,好自在!

开儿下了神鹏将两只鹏儿锁在一起!令它们只能展开一只翅膀!不能一齐合作

行动自然就逃走不了啦!

而且还不放心命闭儿扯着铁链看守着它们!

两只鹏儿歪着脑袋看着这两个小人儿,没有它们一半高,甚是不服气!

并引长脖子,雄纠纠的表示出它们的雄壮威风来!

开儿自然理会得!对它们嗤之以鼻!小手指指脑袋道:

“你们虽然比我们高大,会飞,可没有我们聪明!这脑袋没有我们大!”

鹏儿气不过,伸头疾啄!想给他一下利害的!

那知这老孩子一掌拍来,它那里躲得过被挨了一巴掌!

打得怪叫连声,哀哀低鸣!还是真痛哪!

开儿神气的晃晃身子,指着自己的鼻子对它们吼道:

“我老仙!是出了名的爱捣蛋!想欺侮俺老仙门都没有,窗儿也不开一扇!”

看得众武士只有捂着嘴巴暗笑,不取得罪他!

他们是石少主、少夫人面前的红人,手上工夫比大兄们也差不了那里去!

只是有时还有点孩子气,喜欢人家尊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