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妃来袭:回到古代当卧底

第一百九十九章 殇逝(下)

早已忘记第一次见到朝歌是什么样子的情景,大概是自己在喝闷酒吧,一个人。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心中说什么很在乎这个人,为了他的死也会吐血晕倒,居然可以忘记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但是为什么我会为他伤心呢?大概是为他的才情和义气吧。

不能否认朝歌的容貌谈吐确实在我心里为他加了不少分。但真正吸引我的,是他对待生活的坚定和与人为善的处世态度,那份不因为生活的不易就轻易放弃的精神。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不算是迷恋朝歌,应该不是的,我沒有朝思暮想地,我对他的迷恋大概就是一个弱者对于强者心灵上的憧憬。朝歌的生活方式影响着不停摇摆地我,沒有在权力血腥中迷失本心。“

又在**躺了一会儿,我吩咐阿寿准备车马,想去朝歌离去的地方看看。

“夫人,这样不好吧?不但被王爷知道了不好,刚死过人的地方,阴气很重,要是冲撞了夫人就不好了。”阿寿小心地劝阻道,还不时地用眼睛偷偷看我的的反应。

我当然知道这样不好,但是要是不去看看,怕是我一生都不会安心的。

“只是去看看,算是最后的送别吧。人已死,哪里还有那么多说道。”我淡淡地说,不在理会阿寿。

刚到案发地点,就有人出來,驱赶我们。

“这里出了命案,闲杂人等是不能进入的。”负责看守现场的人,厉声地呵斥着。

阿寿刚想上去呵斥那个人,我便听见轿外又想起一个男子的声音,

“沒长眼睛呀,你看看那轿子的规格,那是超品的。”我猜想说话人是不会相信我是來查案子的,多半以为我是朝歌的相好,或者是迷恋朝歌美色,來送他最后一程的。

“下官吴用见过大人。”吴用的声音充满敬意,我知道那只是冲着我的轿子,不是因为我。

“不必多礼!”我缓缓地说话,轿外愣了片刻,大概他沒有猜到轿子中会是个女子,“我來是为了看朝歌公子最后一眼,朝歌公子是我的好友,还望吴用大人行个方便。”

“这……”吴用显得十分为难,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余国的法律规定,除了负责命案的官员,无乱官职有多大,都不允许进入到案发现场。

“我知道这样让大人很为难,小女虽然有爵位,但是别无实权,还望大人不要担心。”说着,我从轿子里走了出來。

吴用心里一激灵,忙指了道路:“大人这边请!”

我信步往前走去,莫愁湖有着我和朝歌最后的记忆,因此我心中更加苦闷。

“这位夫人……”吴显紧跟其后,低声问道。

“什么?”我沒有转身,随意地回道。

“还未请教夫人高姓大名?”吴用陪着小心地说道。

我停下,望着他,缓缓说道:“看我这记性,真是失礼了,小女子灵浅月,摄政王灵夫人。”

吴用差点沒坐地上,摄政王的灵夫人,这是掌管定王塔的活阎王啊!知道我的身份后,吴用更加陪着小心,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让我觉的自己到这里來是不是给他添了很多麻烦。

可是,待我们走进停尸的帐篷里,却看见一个年轻差役正蹲在地上,从死者身上挖东西。

“你在……干什么?”我疑惑问道。这个问題很愚蠢,蹲在尸体旁边,手上攥着个血糊糊玉佩形状东西,单用眼睛看的也知道这个衙役打扮的人正在做发死人财的勾当。

其实,在往停尸帐篷这边走的时候,我一路都在想,见了朝歌的尸身到底该怎样做,是该简单的行个礼,还是该说点什么?但眼前的景象,我还真沒预料到,可转念一想,也是正常,朝歌的确切身家我虽然不知道,可想想也知道该是不菲,身上穿戴也一定有很多值钱的东西。

只看见那个差役看到我和吴显,脸色惨白,一屁股坐到地上。

还沒待我再开口,旁边吴用便已叫起來,他喊话的内容,我一个字都沒听清,只是觉得这样朝歌真的太惨了,死得不明不白,死后又要让人搜身。

无心理会周围这场乱糟糟的闹剧,我慢慢走了过去。与尸身上密密麻麻的剑眼相反,年轻的男子的表情安详如同睡去一般,合上的双眼,眼睫如鸦翼一般黑。我伸手抹去他嘴角一丝已经干涸的血迹。脸上带着淡淡地微笑,似乎觉得自己只是去赴宴,或者是另外一种解脱。

活着的时候光彩照人,死后也是如此惊艳。我心中感叹。

身体一重,我低下头,看见那个差役爬到我脚边,拉着我的衣服下摆,涕泪横流,嘴边一张一合好像在说话。

几个衙役走过來,试图将这个人押走。差役沾满血迹的手被掰开,在我衣服上留了一个血手印,他手上那块东西也掉到地上。

“等一下!”我说道。衙役们停下动作,那个差役用力挣脱了出來,跪下朝我拼命磕头,口称再也不敢了。

我沒有理会他,直径走到他身边,将沾血的玉扣捡起來,看了一会儿,总觉的这个东西十分眼熟,可是怎么都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要说朝歌身上的东西,我是不该眼熟的。

吴用凑到我身边,低声道:“大人欲如何处理此人?”

“按律办事就行了!”我淡淡地回答,目光沒从玉扣上转移。

“这个……大人!如果大人想的话,按律也可以重办的!最重可以判杖两百,流三千里,若您还不满意,下官谋划一番还可以判他个绞监侯。”

我摇摇头,心肠再硬也不至于因为偷点东西,还是未遂,就要了人的性命。

“你呀!胆子倒是很大,敢发死人财,难道不怕以后有报应吗?你只要接受该有的惩罚就好,我想你已经接受到了教训。”我问道。

差役头上磕出了血,凄然道:“大人!小的一时鬼迷心窍,再也不敢了!求大人开恩,小的还有一大家子要养啊!”

我淡淡说道:“我想饶你,可律法无情。”从荷包里掏出几块碎银,约莫七八两重。交到他手里。

“也罢,这就算是朝歌公子做的最后一件善事。”说着我不在看差役,转向吴用,淡淡地说:“这个玉扣,对我有用,还希望吴大人能让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