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妃来袭:回到古代当卧底

第一百六十七章 结婚一周年(下)

忍不下去的我,终于抬起头看向天佑,只见他满脸绯红,我似乎都能看到他头顶在冒着热气。好可爱,我心中偷笑。

从來沒见过天佑这样的表情,大概这辈子也只得见这么一次吧?

拽住他的手,不由分说将戒指往无名指上一套:“现在就是不愿意,也太晚了!”我霸王硬上弓的说。

鼓足勇气给他戴上戒指之后,我才想起來,余国沒有结婚戴戒指传统。又隔了几分钟,天佑似乎才反应过來,望着手上的戒指,沒说什么。我暗暗松了口气。

其实是我自己瞎想了很多,余国虽然沒有将戒指在结婚当天交换的习惯,可戒指也是男女双方互赠的几样信物之一。我一直固守着现代的传统思想,因为只有西方才有交换戒指的习惯。

天佑摘下戒指,端详了一会儿,见到戒指内侧刻着“天佑”二字,又看我的手上同样位置也带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戒指,眼中终于带了点浅浅的笑意。

见他笑了,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來,为了缓和气氛,也为了明确戒指的作用,我调皮地说:“你可要记住,这个戒指戴上去,就代表你这个人一生一世就是我的了,想逃都逃不掉的。”

天佑不满地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哪个说要逃走的,还不知道咱们两个谁先逃。”

听了这话,我不甘示弱地说:“哼,那好,咱们两个拉钩,谁逃谁是小狗!!”我伸出小手指,天佑竟然也配合着伸出小手指,一生的约定看似简单的订下了。

我心里一甜,拉住天佑,快走几步,“教堂”门外已经有不少小厮候着,见我们到來,也不给重天佑询问的机会,笑嘻嘻簇拥着他去换衣服。

趁这个时间,我也赶到换衣间,将梦想了很久的婚纱穿在了身上,说來也奇怪虽然以前的我不想结婚,可却非常想有一件属于自己的婚纱。对着铜镜照了很久,只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心中有些遗憾,这个时候应该有架照相机才对的,忽然灵光一下,干脆明天叫个画师來,给我画个像,不就解决全部问題了?

春桃和绿真也开始兴致勃勃地给我上上妆,想起以前老同学结婚时候,虽然要半夜就起來化妆,大家跟着忙前忙后,但在婚礼上大大方方展示自己的美丽,那容光焕发的样子,让人不得不承认,作为新娘是女人最美的时候。

因此这一次固执地要弄一次结婚周年纪念,与其说是为了替灵浅月补偿天佑,不如说更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心愿,要有一件自己的婚纱,要在教堂举行婚礼,甚至要一辈子守住一个人。我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婚纱,最后再任性一次,我对自己说,然后就抛开所有自己小女人的情结,承担起自己在这个世界里该有的一切担当。

淡淡一笑,我问身边的春桃:“好看吗?”

春桃仔细地看了看,认真地回答:“夫人本生的俊俏,穿什么都好看。”

听起來实在不能让人满意,但是又觉得本该如此。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响起亚历山大神父的蹩脚汉语:“天佑与灵浅月婚礼弥撒现在开始……”

“该入席了……”我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心中无比紧张,之前在现代的时候,我曾好奇地去教堂参加婚礼弥撒,这次真的轮到自己,手心竟然冒起汗來。

下意识整理了裙摆,从正面缓缓走进礼堂。天佑已经站在神父旁边,他打开了发髻,乌黑的长发用一根金色的丝带系在脑后。天佑身材本就挺拔,穿上西洋礼服更显得神采奕奕。只是他对于这场婚礼并沒有表现出什么热情,也不能怪他,大概在他眼中这就是一场稀奇古怪的戏剧,或者又是我无聊时突发奇想的胡闹。

这个只是私下的“婚礼”,在场的人员很简单,只有十三爷、庄货作为亲朋,其他宾客都是府里下人凑数。我曾经试验了想弄个西洋乐队,但古乐器弹奏起來都不是那个感觉,因此婚礼进行曲只能作罢。

我用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轻声哼着《明天我要嫁给你了》走向台前。一步一步,离天佑越來越近,目光交汇之中,我好像回到了去年除夕的那个雪夜,万籁俱寂之下,天佑独自站在不远处等着我,轻雪之中的身影遗世独立,比起身上的貂裘和手中的怀炉更加让人觉得温暖。

教堂里怎么会有风?沒有风的话我为何会被迷了眼睛?若是沒有迷眼又怎会有泪水流下?啊,我心中长叹,原來早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爱上这个男人了。

天佑挽住我的手,我本想让他和我一起跪在圣坛前,但想想他的身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就只好坐在里圣坛最近的地方,低首等待着亚历山大神父的祝祷。

等我和天佑就位,亚历山大神父开始了今天的婚礼弥撒,他庄重地说道:

“诸位弟兄姊妹,诸位來宾;我们今天在此圣堂中,在全能主的面前,要为天佑和灵浅月二人举行婚姻。婚姻是极贵重的,是全能的主所设立的。圣经曾记载吾主耶稣基督在加利利和迦拿赴婚姻的筵席。圣经又载:无论什么人当以婚姻的事为重。所以不可轻忽草率,应当恭敬、虔诚,尊奉主的旨意,成就这大事。”

我静静地听着,这些话当然都是我教给亚历山大的,他信奉的不是天主教,也沒有什么圣经,只是我一厢情愿地按照自己的梦想安排着。

越往后说,亚历山大的声音越是颤抖,因为在座地所有人,除了我沒有人知道全能的主是什么,也沒有人读过圣经,甚至于根本不知道圣经是个什么经。

总算说完这番话,亚历山大也松了一口气,好像完成了一场艰巨的任务,额头上的汗珠清晰可见。

接着他恢复庄严肃穆的神态:“天佑与灵浅月你们今天來此圣堂,要求在全能的主面前赐福与你你们的婚姻。”

天佑转过头求救地看着我,亚历山大一席话说得他云里雾里,此时此刻他心中大概在想这场闹剧什么时候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