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在平凉

第22篇 艳舞到底该不该跳?

《平凉周刊》第46期“平凉见闻”版作了“平凉某歌舞厅艳舞疯狂”的报道之后,这些天编辑部电话不断,引发了这期“艳舞到底该不该跳?”的大辨论。

——“sè情艳舞”若不及时制止,社会治安将受到极大的冲击。既然称之为“舞”,当然要有舞蹈艺术可言,关键在于这之间的尺度,是舞蹈艺术“艳”,不是单单凭露胳膊露腿露身体的sè情“艳”。健康的娱乐场所是以维护社会秩序为前提的。(星光歌舞娱乐城经理杨先生)

——观看艳舞也是一种**!新修订的《中国**纪律处分条例》中的有这方面的规定,党员领导干部是绝对不能进行任何sè情活动的,即使是以个人身份进入娱乐场所,观看sè情、yin秽表演等行为也属于妨害社会管理秩序的行为,会受严厉的惩处。可见,艳舞之风是绝对要刹的。(市委中层领导王先生)

——男人是天生视觉xing的动物,研究表明:男人在看到**美人或艳舞表演的时候更容易被“唤起”,养眼画面能让他们眼球麻痹、大脑暂时停止运转。可见,男人需要这种视觉上的新鲜冲击和刺激,在这个男xing主载的社会,这种现象不可能禁绝,有需要就有市场。(来平投资的杜先生)

——白居易曾在《胡旋女》中记载他看过的一次胡舞表演:“心应弦,手应鼓。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摇转蓬舞。左旋右旋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有的胡姬还有杀手锏——**。在强烈节奏的鼓声中摆动腰身,眼神如钩,“俟终歌而薄袒”,衣裳委地,回眸一笑,“曲尽回身去,曾波犹注人”。

来自西域的胡姬为了博得汉唐王公们的垂青而苦练高超舞技,甚至不惜袒体相向,是中国古代**女的真实写照。如果说胡舞的sè情成分还不敌其艺术成分的话,那么,时光走过数百年后,艳舞在中国的一些娱乐场所悄然出现,屡刹不绝,而且毫无舞蹈艺术可言,这种现象应该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才对!(教师萧先生)

——我们的社会到底怎么了?什么原因使得艳舞这类丑恶现象屡打不绝?破坏了多少家庭?戕害了多少青少年?滋生了多少**?还讨论“该不该跳”的问题,太过份了吧?(公务员王女士)

——艳舞也是一种文化,是一种chéng rén文化,在国外很普遍,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而且艳舞是经济腾飞的标志,经济越发达的地区歌舞文化就越能放得开。至于戕害青少年,确实是存在这个问题,但那是有关部门管理不力造成的,(某集团公司经理秦先生)

——平凉外来人口不断增加,一部分前来投资的男子因为长时间的孤独、寂寞,特别希望有人来关心,特别是异xing。但在现实中,由于大家都忙着自己的生活,接触到的人群虽然范围很广,但想要找到一位真正的“红颜知己”却是很难的事。由此,一些人将目光转向了娱乐场所,在那里花钱享受“温柔一刻”,以换取片刻的心理缓解,为没什么不能理解的。(船舱街周先生)

——sè情表演向来都为法律所禁止,被社会所唾弃,澳洲法律规定必须年满十八岁以上才可以去酒吧喝酒。所以两三个彪形大汉会堵在酒吧门口,查验证件。他们总是不放心地仔细看着女孩子的证件,生怕混进一个不满法定年龄的人,砸了酒吧的生意。而我们的所谓“chéng rén文化”范畴的艳舞,观看者甚至于有十一二岁的孩子,这怎么着都说不过去吧?(个体户孟先生)

本报还接到一位特殊读者的电话,她与本报记者的对话给“艳舞”现象下了一个更无奈的注解。她说自己初中毕业后,帮别人看过小店,也帮别人卖过衣服,但都没干多久,因为“太苦又挣不到钱”。今年2月,看到原先的小姐妹穿的衣着光鲜,而且出手大方,特别羡慕。后来就做了现在的“工作”。

丽丽(化名):“说出来吓你一跳,我现在的工作就是每天晚上浓妆淡抹去跳艳舞。”

记者:“怎么会把这当工作?”

丽丽:“有钱呗,我每演出一场最少200元,除了交给场子的,我个人抽140元。”

记者:“你每月的收入有多少?”

丽丽:“究竟有多少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每晚我能赶几个场子。”

记者:“你不厌恶这种表演吗?”

丽丽:“有那么多人想看,就说明好看嘛。”

记者:“你不感到这种表演对自己是一种伤害吗?”

丽丽:“习惯了,没有感觉了。”

还有很多来电来函,在这里就不一一列述。

本报正准备结稿之际,又接到一位读者电话,是jing方一位权威人士。他表示,公安部门虽然也对艳舞、裸陪等sè情服务进行了一些专项整治,取得了一些成效,但是一些场所受利益的驱使,想方设法地做隐蔽工作或是疏通关系,顶风作案,导致这类丑恶现象愈演愈烈。jing方对于这方面的管理也比较多,进行ri常检查,对外来人员、流动人口的管理以及和娱乐场所的负责人进行沟通,宣传法律法规等,都有效地控制了这种现象。但jing方在打击过程中遇到的磕磕碰碰的事也不少,对于一些大型的娱乐场所,有时候就算获得了确切的消息,着装赶到后,由于场面难以控制,常常无功而返。还有经费等种种原因致使jing方在打击娱乐场所涉黄问题上困难重重。

有意思的是,这场辨论,星光歌舞娱乐城经理杨先生打进来了第一个电话;截止结稿,最后一个电话是jing方一位权威人士打来的。当然,这个辩论还没有结束,我们需要的,就是全社会都能够行动起来,积极参与,为净化我们的生活空间尽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