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扬的红丝带

第26章 励志的歌曲

临江县城因毗邻澜沧江而得名。

远远看去,蜿蜒流淌的江水,在夕阳的映照下,就像一条随风飘扬的红色丝带。

夜晚的临江县城宛如一朵绚丽的女人花,开得热烈奔放。

幸福歌舞厅,在临江县城,就是时尚和动感的代名词。

从远处看去,幸福歌舞厅的霓虹灯牌显得非常耀眼。

一排排的霓虹灯管,有的发出红光,有的发出绿光,有的发出紫光,还有的发出黄光……

五彩缤纷,炫酷至极,将这幢五层的大楼照得通透,晶莹透明。

还有各式各样的彩光像水波一样流过来流过去,变化无穷。

安朵、赵安全、袁复生和甘甜四人走进流光溢彩的幸福歌舞厅。

呈现在四人眼前的,是随舞池萦绕着的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一曲“酒醉的蝴蝶”迪斯科舞曲响得震耳欲聋。

舞池里的红男绿女,在灯光迷离的方形舞池上夸张地扭动着身子。

几首疯狂的迪斯科舞曲把憋屈了一整天的人们彻底释放开来,人们尽情地挥洒着属于自己肆意的青春。

眼前的一切显然并不属于安朵她们,她们巴不得喧嚣的音乐尽快停止下来。

因为今晚她们不是来蹦迪的,也不是来听音乐的。

她们期待阿彪能够尽快出场。

等待往往是缓慢的,为什么等待中的人们容易老去,也许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癫狂的迪斯科音乐之后,舞池里开始播放一些轻柔舒缓的舞曲。

这时候就慢慢有男人开始去邀约自己心仪的舞伴,开启每晚的轻歌曼舞时间。

安朵和甘甜出现在幸福歌舞厅里,绝对是最耀眼的存在。

这不,不断有男士来邀请两人跳舞,但都被两人婉拒了。

赵安全和袁复生这两个中年男士,看着翩翩起舞的一对对人儿,傻乎乎地呆站着,他们痴傻的样子看上去十分滑稽。

终于,舞池里曲终人散,跳舞的人们回到了舞池周围的订座上。

他们今晚最期待的驻唱歌手阿彪即将闪亮登场。

等待中,众人一片喧哗,有人连口哨也吹上了。

阿彪在听众久违的期待中带着一把吉他出场了。

这个阿彪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头黑发,中等个子,身材匀称。

他说不上很英俊,但是五官端正,看得出是个聪明而饱含歌手气质的年轻人。

但那一双略显忧郁的眼睛,让安朵不禁生发出一种怜惜的感觉。

阿彪一上场,就开口唱了一首台湾歌星郑智化的那首成名曲《水手》。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阿彪唱起这首郑智化的《水手》,歌词直白易懂,但他高超的演唱技巧却把这首歌唱得柔软又**,让人听着有一种隐隐作痛的感觉。

一曲《水手》唱得台下的听众感同身受,掌声一直没有间断过。

期间还不断有女孩上台献花,还有极个别个性开放的女孩子上台索吻。

这在陈旧保守的九十年代显得有些出格和外露。

接下来,阿彪又开始了今晚第二首歌曲的演唱。

这首歌也是一首大热的歌,是张雨生演唱的《我的未来不是梦》——

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阳下低头/流着汗水默默辛苦地工作/你是不是像我就算受了冷漠/也不放弃自己想要的生活......

歌词中塑造了一个不懈奋斗的新人类形象,虽然也彷徨过,但对未来一直充满希望。

安朵对这首歌最直接的感悟是,要认真地生活,不虚度大好时光。

阿彪演唱的这首《我的未来不是梦》深深打动了歌厅里的所有人。

这首歌不但唱出了许多青年人对梦想的追求与不懈的努力,更体现了顽强拼搏的精神气质。

不仅仅安朵一人被阿彪的歌声深深感染到,就连赵安全和袁复生这两个歌盲,都觉得阿彪歌声清澈、透亮和纯净中饱含着满满的诚挚。

而甘甜更是感受到了阿彪的歌声带给她的热血、纯真和浪漫。

台下的听众,随着阿彪深情的演唱,在歌词和旋律渲染的情绪中,时而欢欣鼓舞,时而痛哭流涕。

难怪,幸福歌舞厅天天爆满,肯定跟阿彪富有感染力的演唱是分不开的。

可是,细心的安朵还是在阿彪的身上发现了一些端倪,因为尽管阿彪唱得很投入,但也掩饰不了随之而来的疲惫。

只见他刚唱完两首歌,他的倦意就一阵阵袭来。

最终,第二首歌曲《我的未来不是梦》刚刚演唱结束,阿彪来不及谢幕,就匆匆从后台溜了。

等安朵一行四人回过神来,赶紧尾随着从后台追出来,可她们还是晚了一步,阿彪早已不见了踪影。

本来是因为工作需要来找阿彪的,可是四人居然被阿彪的歌声妥妥地征服了,导致耽误了最重要的事情,说起来真是令人搞笑。

安朵觉得实在无地自容,竟然连这样小儿科的错误也犯下了。

安朵在同伴中做起了自我检讨,说都是因为自己痴迷于阿彪的歌声才延误了时间。

另外三人,何尝不是和安朵一样,都被阿彪的歌声吸引了,都犯了同样的错误。

正在四人不知所措之际,有一个娟秀的女孩也从后台跑出来,竖着一双秀目四处找寻着什么。

安朵看到这个女孩焦急的样子,就好心地问她:

“姑娘,你在找什么?”

女孩焦急的回答道:

“我在找刚才还在台上唱歌的阿彪。”

安朵还以为这位娟秀女孩是阿彪的小迷妹,虽然阿彪歌唱得好,但是跑出来追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就笑着对她说:

“姑娘,你追不上他的,他早走了,我们也在找他,可是晚了一步。”

女孩好奇地问安朵:

“姐姐,你们找她干什么?”

安朵找阿彪是因为阿彪知道x毒窝点,可这事是无法告诉面前这位女孩的。

安朵就只好敷衍道:

“反正我们有急事找他!”

女孩看着安朵她们四人,一个个穿得正正规规,和歌舞厅里那些特意装扮的人有着很大的区别。

于是,女孩落落大方地向安朵伸出手来,微微一笑:

“姐姐,我叫夏苇,是阿彪的女朋友。”

原来女孩是阿彪的女朋友,可这个阿彪竟然连女朋友也丢下不管了,这让安朵她们觉得这个阿彪更是不可理喻。

女孩委屈着对安朵诉苦道:

“姐姐,你帮我评评理,我和阿彪是大学同学,他因为爱唱歌,谢绝了我爸在澄明给他安排的工作。

“我爸一怒之下,就向他下了通牒,不许他再和我交往,他赌气就回了他的家乡——普宁地区临江县。

“我们这一分开就三年时间没有见面了,虽然分开了这么长时间,但我一直没有再找男朋友,我实在忘不了他。

“今年我们学校有几名到临江县对口支教的名额,所以我就报名来了,到临江后,经多方打听才知道阿彪在这个幸福歌舞厅驻唱,今晚我就找过来了。”

夏苇说着说着,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夏苇边抽泣边委屈地说道:

“我都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跑什么跑嘛。”

夏苇楚楚可怜的样子把安朵看得十分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