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风云志

第十二卷天道—看那涛生云落第五章入窥天道

睚眦,传说中龙生第三子,也是九种亚龙魔兽中最凶暴好战的一种,绝对的强大难缠……

一团巨大的黑影在地上激起的灰尘中一跃而起,猛的跳了起来。

至此睚眦终于完全现身,只见它的身体长约丈半,浑身起伏的健壮肌肉一如其头部般覆满黑色鳞片,一条生满薄薄骨片的长尾在身后甩来甩去。在睚眦额头,一枚尖锐的骨刺被削掉了一半,整个脑袋更是生的如同龙首一般,利赤森森,咆哮狰狞。

睚眦狠狠盯着两人,在原地不住徘徊,喉间发出一阵阵低沉的闷吼,水靖安狂吼一声开始变身,而江海流也将自身一身罡气推向最高。

睚眦在打量了一阵面前的两人后终于动手,这庞然大物的动作快的出奇,身影一闪已经到了两人面前,两人一惊之下急忙纵开,只听轰的一声,刚才站立的地方已经被击出一个深坑。

水靖安眯起眼睛瞟了一眼身后的江海流,两人一前一后脚步不停的冲进前方的厅中。

进入厅中后两人非常有默契的倚着通道口站定,一左一右站在道口两旁。

睚眦一击未中转过身衔尾追来,瞬息间便冲进了厅中。

就在睚眦进入厅中的一刹那,水靖安深吸口气,倏然一个弓步踏前,右手借着扭腰之力一拳击出。睚眦此时刚至半空,只觉得一股力道突从左方拦腰打来,将睚眦打得在半空一个翻转。刚一落地,睚眦闷吼一声正欲再次扑上,忽觉颈后一声风响,脖子已被一双手铁箍般死死扼住。

江海流暴吼出声,全身肌肉寸寸膨起,罡气催至极点,死死压制住睚眦。

乘着江海流全力压制下睚眦,水靖安闪电近前,一对铁佛手注入七伤拳劲气,在睚眦的身上猛烈的攻击起来。

锐利异常的铁佛手在睚眦的身体上带起道道火花,睚眦异常坚固的鳞甲与铁佛手互相交击着,即使锐利如同铁佛手的利齿都难以深入它的肉体内部对其造成致命伤。

水靖安猛的发现,睚眦那粗糙而坚硬异常的鳞甲居然将铁佛手的锋刃都磨去了一些……

睚眦此时也是吼声震天,连续两次吃亏和身体上不断传来的痛感让他越发的爆怒如狂,睚眦身后生满骨片的长尾一下卷上抽在江海流身上,随后毒蛇般将他缠住。意识到睚眦这么做恐怕没什么好事,江海流大叫一声“退”,一把放开扼住睚眦的手就欲退开。

未竟全功,水靖安轻叹了一口气,猛的后退。睚眦自然不会放他这么轻松的离开,它张开血盆大口就向水靖安大腿咬去,同时双眼中猛的闪过一道白亮的电芒。水靖安不及细想,右腿急闪避开睚眦这一咬,然而就在这一瞬间……

劈啪!随后一切都只发生在瞬间,睚眦的身体上陡然爆发出一片耀眼的闪电,便如虬结而生的树根般向四面放射。首当其冲的水靖安和不及挣脱的江海流同时被电光湮没,欲避无从,两人只得运起真力硬抗。

不过片刻工夫四下肆虐的闪电便充塞厅中每一处空间,这睚眦这等异力果然惊人,电流就如万千条鞭子不住抽打着厅内的一切,一些都爆的粉碎,地面厅壁留下一条条焦黑的痕迹。水靖安与江海流此时真是叫苦不叠,唯有运起自身内力苦苦相抗,身上的衣物更是随着电流片片爆碎。

强大的电流持续不断,丝毫也没有要停息下来的意思,在这样强大的电流下,内力较弱的江海流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双目紧闭,全身颤抖起来。而水靖安也感到浑身异常的灼热,忽然,腰间啪的一下,他贴身存放要紧物件的皮囊也告破裂,一个卵形的物件向着地下滑落了下去。

水靖安忙探手接住,却正是那枚佛眼舍利,此时在睚眦强大的电能冲击下越发的流光溢彩。整个舍利上蒙着一层淡淡的光华,水靖安只觉得手中的舍利越来越热,似乎在不断的吸收着电能,仿佛一只煮熟的鸡蛋……忽然,舍利猛的发出光亮来,竟然比周围的电光还要耀眼,紧接着,一个黑色的瞳孔在舍利上张了开拉……

水靖安的双眼一接触这个瞳孔就被吸住了,再也睁不开,好像被什麽吸引一般,神智恍惚的握住了舍利……倏的,水靖安手中的舍利光华猛的一闪,竟然就那么渐渐的没入水靖安的手中去了,仿佛熔化了一般……

体内的真气顿时不受控制的横冲直撞起来,水靖安竭力的想要压住紊乱的真气,但是事实告诉水靖安,此时的真气就如同脱缰的野马般无法控制。

用“屋漏偏逢连夜雨”来形容水靖安体内此时的情况是再明确不过了,就在水靖安真气失控的结骨眼上,水靖安发现了一个令自己不寒而栗的情况,自己头顶的百汇穴仿佛被什么东西击穿了一般,他甚至能感觉到,一股巨大的近乎于恐怖的力量正以疯狂的速度从百汇之贯进来,在体内扩散……这个在平时将会令水靖安欣喜若狂的消息,现在却成了死神的最后通碟……

在这样下去,自己的身体只会像一件涨破的皮囊搬爆裂开来!水靖安绝望的想着……

事情似乎已经无法挽回了,在体内气压狂暴的膨胀下,水靖安甚至听到了身体不堪负荷的撕裂声,鲜血从水靖安的眼睛,鼻子,双耳,嘴巴中迸射了出来……

一边的江海流此时也终于发现了水靖安的不寻常,大声咆哮着想要冲到水靖安的身边。然而,这徒劳的努力并没有产生什么太大的作用,某种强大的力量在水靖安的身体周围形成了一堵看不见的墙……无论江海流怎样的冲撞也无法靠进一丝一毫……

更何况江海流此时自己也已经是油尽灯枯,已经被强烈的电击打击的内力几乎耗尽的他也没能够多冲撞几次就再一次被电流击倒在地……

曾经听老人说过,在人死之前,他将会想起一身中最重要的事情。而水靖安呢?水靖安会想起什么吗?什么又是水靖安最重要的事情呢?是父母的仇恨?是幼时那段快乐的日子?还是……

遗憾的是……水靖安发现水靖安什么都没有想,确切的说,水靖安此刻的心中竟是出奇的平静。

碎了!这是一种奇特而玄妙的精神感觉。就在那一瞬间,水靖安仿佛感到整个灵魂都炸裂了开来,破碎虚空般的感觉,似乎是脱去了某种枷锁一般,水靖安竟有了无限自由的感觉……如果此时有人在一旁的话,他一定会看到一个玄奇的至极的景象——几团七彩的光芒正从水靖安身上的七个轮脉上缓缓的透了出来,越来越亮,直至不可直视……

一幅幅似曾相识的片段在水靖安的脑海中飞快的掠过,逐渐的串连了起来……

“三生三世……三生三世……”随着一阵阵梦呓般的呻吟,水靖安体内还未打通的几个轮脉同时贯通,精纯无比的天地元气终于在他的体内贯成一气……

一股强横至极的狂霸气息,自他身上逐渐的透了出来……

“原来如此……”半晌,随着一声沉重的叹息声,水靖安紧闭的双眼猛的睁了开来,两道精光猛然暴起,只听他单手捏印轻喝一声:“散……”陡然间一股清凉之极的和风刮起,这股风给人的感觉柔弱之极,然而和风过处,肆虐不止的电流却潮水般退了下去。

电流退尽,睚眦大声咆哮着盯着面前不动如山的水靖安,做势欲扑,又似乎有些犹疑不定,他感觉到,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身上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这是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而高等魔兽的本能却告诉它,眼前的人已经不同了……就仿佛蚕蛹化为了蝴蝶,这是一种截然不同的变化……

而此时水靖安此时的心思却全然不在面前的睚眦身上,他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就仿佛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双手一般,目光异常的复杂。

就在刚才,佛眼舍利借睚眦强大电力产生的能量与水靖安和为一体,也最终助他参透了那三生三世的界限,此时此刻,三世归与今生,一切的一切,正是那雪山道场中见到的场景……

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我究竟是水靖安?还是草原上的小狼?还是安秀才?亦或是……参透天道的张教主?!

半晌,水靖安的目光终于回复了往日的坚定,只是其中更多了一丝超脱的意味。他忽的仰天长笑:“我便是我,又分什么前世今生呢?即使多了三生记忆,我也依然是水靖安……我既已参透了天道,难道还参不透这些吗?”

其实,所谓天道,不过是一种意境,当一个武者的身心状态到达“合与道”的状态时,他便超脱了人的束缚,进窥天道。进入天道的武者,其本身的武功已经不由内力的多少而决定了,他能够自如的调用天地元气,内力对其而言已经没有了意义。正所谓天人合一,当一个人与天地合为一体时,他还能被战胜么?

睚眦终于还是动了,龙族的血统和尊严不允许有人对他如此的熟视无睹,它猛的跃起向水靖安扑去。

水靖安轻轻一笑,身形一晃便已避开了这凶猛的扑击,以前要运起内力刻意才能使出的缩地成寸身法,此时使来竟仿佛不着一点烟火气,自然而然的来到了睚眦的身侧,简简单单的一拳击出轰在睚眦的腹部……

一声压抑而痛苦的嘶吼声自睚眦的口中响了起来,随即便是一连串的爆裂声随即响起,这是一种肌肉撕裂骨骼破碎的声音,声音连续响了七下方才停止,之后,睚眦如同推金山倒玉柱般倒了下来……

一代凶兽,竟然被水靖安一拳生生打死!进窥天道后的水靖安,七伤拳已达最高境界,无坚不摧的拳劲当真是可用恐怖二字形容……

一旁的江海流此时已经昏迷了过去,所以并没有看到水靖安的变化,水靖安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江海流,忙走了过去,伸手按住他的后背,绵厚纯正的真力缓缓的输了过去,只一会儿,脱力的江海流便清醒了过来。

“师兄!你没事吧!”刚睁开眼,江海流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让水靖安颇为的感动,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那家伙我已经料理了,来……我先助你疗伤……”

江海流听到这么一说当下一愣,转头便看到横尸与地的睚眦,便又是一惊,再打量自己的师兄却是本能的觉得师兄似乎与刚才有些不同了……要想再问几句,却觉得背上又有一股暖流传来,当下收拾心神开始疗伤……

朔风呼啸,死亡之海的夜晚显得异常的寒冷,极端的气候使得除了少数肉食动物外,就连那些沙漠蜥蜴都为了保持体温而缩回了自己的洞穴之中。

然而,这一片黑色的沙漠中也并不是完全的沉寂……

镇妖塔外,隐门所有参与此行的弟子和长老都在肃立着,他们在等……

这是个危险的考验,多少年来,死与剑阁的弟子已经不下于三位数了,因为塔内魔物的恐怖,死亡和重伤从来都不是一个忌讳的话题。

鲜血和荣耀,对进入过剑阁的弟子来说,从来都是并列的。

隐门承平数百年,代代传承却依然强悍如斯,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已经第五天了,这次进入塔中的八组弟子已经有6组出塔了,其中有一组两人身受重伤,其中一人更是被魔物撕去了一条手臂,强撑着出了塔便倒在了地上,被守在门外的弟子迅速抬去急救,此时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那惨烈的一幕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皱起了眉毛。

“师伯,你说水师兄和江师兄他们不会有事吧?”此时已经出塔的小妮子欧阳敏偷偷的溜到如同劲松般负手而立的谢正渊老人身旁,轻声问道。

谢正渊老人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平静不波,他看了一眼天空,沙漠里的夜空格外的明亮,银河如同匹炼撒满天际。

“生死有命,能不能出来,还得看他们自己……”老人微微眯了眯眼睛。

“看啊!快看!出来了!江师兄和水师兄出来了!”一名站在塔边检查阵法的无行宗弟子忽然大叫起来,塔外的人群顿时沸腾了起来,除了几名长老级的高手自恃身份依旧立于原地不动外,一些弟子们都已经围了过来。

“只见那扇雕刻着“巽”字的大铁门在众人的视野中缓缓的打了开来,两个衣杉褴褛的几乎可说是**的男子从中走了出来,却不正是水靖安和江海流二人么?!”

“师傅……”“宗主……”

两个人来到谢正渊面前,恭恭敬敬的一礼。

“恩……”谢正渊老人一直板着的面孔也终于放松了下来,忽然,他轻“噫”了一声。用异常仔细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自己地徒弟,半晌,异常欣慰的拍了拍水靖安的肩膀:“很好!很好……”

“进去换身衣服吧……”老人看了看两人有些狼狈的样子,微笑了一下,指了指一旁的帐篷。

***

英国,伦敦。

这是一座坐落于伦敦郊外的一座具有中世纪建筑风格的别墅,位于当地著名的别墅区,许多伦敦上流社会的达官贵人都知道,这里是英皇室公主克里丝汀地私产。偶尔会在这里举行一些私人性质的聚会。

别墅的停车位上此时停着一辆黑色地宝马轿车,很显然,今天的别墅里有一些客人来访了。

“古拉!难道我们真的要准备去攻击华里士堡吗?!”克里丝汀公主今天穿着一身颇为紧身的猎装。一身良好的曲线表露无疑,她此时双眉紧皱,盯着面前一名坐在椅子上的男子。

那正是教廷最年轻的红衣主教,宗教裁判所现任裁判长——古拉·扬科尔主教大人。他轻轻的抚摩了一下座下镏金木椅的扶手,淡淡地笑了一声。

小会客厅中铺着一张纯色羊绒地毯,地毯上是一制作精美如同艺术品般的镏金木椅,而古拉·扬科尔便坐在这椅子上。

半晌,古拉·扬科尔才开口道:“开战在即,战争。是无论如何也避不开地了……”

“但是……但是他们一直以来都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啊!”克里丝汀公主咬着嘴唇坚持道。

“公主殿下!你这是在袒护他们!”古拉·扬科尔的语气变得有些生硬了起来。

“我只是希望你能公正的看待问题……”

“公正……”古拉·扬科尔眯了眯眼睛:“我已经请求教皇陛下批准,调迈泰奥拉的神圣修士团前来,务必一往打尽……”

“你是说,达赫兰大师也要来?!”克里丝汀公主本能的捂住了嘴。

“大师已经在路上了。”

“古拉,你不觉得这太极端了吗?”克里丝汀公主握紧了双拳:“我不知道最近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发现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克里丝汀的话仿佛一下刺中了古拉·扬科尔的要害。的确,古拉·扬科尔二十多岁便成为教廷最年轻的红衣大主教,不可谓不春风得意,一帆风顺,自然也颇有些傲气,只是一直以来都隐藏在彬彬有礼的风度下,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然而,一次志在必得的埋伏却没料到会在水靖安手上栽了大跟头,这样地结果让一直心高气傲的古拉·扬科尔异常的难以接受,也让他的心态走向了极端……

“公主殿下!请注意您的立场!对待魔物,我是绝对不会妥协的!告辞!”古拉·扬科尔几乎有些恼羞成怒的站了起来,重重的一甩手,走了出去。

“真的要斩尽杀绝吗……”克里丝汀公主呆呆的望着古拉·扬科尔离开的方向,似乎有些失神,喃喃道。

“就算是我还你的恩情……”呆立片刻,克里丝汀公主晃了晃脑袋,快步走出了房间。

***

华里士堡的一房间里,雪缘君代正趴在自己的**摆弄着那副古旧的塔罗牌。

“咯咯咯~银牙,向左向左!”窗外传来一连串的欢笑声,雪缘君代微笑着向外看了一眼,那是纳莉骑着银牙正在到处疯呢,那个小妮子现在和银牙越来越亲了,而银牙似乎也非常的乐意做她的小马驹……

生活真是美好……

雪缘君代的思绪依稀飞到了当年在甲贺谷中的日子,那也平静的生活是再也不可能回来了……轻叹一口气,她有些落寂翻动着手中的纸牌。

这是她做为上忍以来每天必做的事,“预测”——这是她特殊的能力……

忽然,她呆住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牌。五张纸牌正成一个十字摆在她的面前……

也顾不得收拾好摊在**的纸牌,雪缘君代在**轻轻一点便已经窜出了房间……

要有大事了!

而就在此时此刻,就在华里士堡的另一个房间,伦纳德伯爵正面色平静的坐在一张垫着驼绒的靠椅上喝着咖啡,手中拿着一份今天的《伦敦早报》,聚精会神的看着。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老爷,是我……”

“莫利斯啊,进来吧。”伦纳德伯爵说着又轻轻泯了一口咖啡。

门被推了开来,只见莫利斯一脸严肃。眉头紧皱着快步走了过来,凑到伦纳德伯爵的耳边:“刚才有人打来电话,说是教廷正准备大举进攻华里士堡,让我们早做准备……”

“嗯?!伦纳德伯爵全身一震,将手中的咖啡放在一旁地咖啡桌上,转过身来:“是谁打来的电话?”

“不知道,对放只匆匆说了这些话后便挂上了电话,因为是手机,我们也无从追查号码,不过听声音,应该是个女的……”

“最近的情况的确很紧张……”伦纳德伯爵放下了手中的报纸,肃声道。他站起身来。回来踱步着。

“老爷,这种事。宁可信其有啊,我们至少也要做些防备……”莫利斯在一旁劝道。

“伦纳德爷爷!”正在此时,雪缘君代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哦,是君代啊,哦还有潘尼,近来吧。”

“伦纳德爷爷,不好了,有大事……”雪缘君代和潘尼洛普两人一同走了进来,雪缘君代先向伦纳德伯爵躬了下身体。接着说:“我刚刚用塔罗牌占卜,预兆很凶险,恐怕会有人攻击我们……”

接着她看了一眼一旁的潘尼洛普,继续道:“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潘尼。潘尼告诉我,根据俄罗斯黑手党这几天传来的情报显示,最近地确有大批教廷的神甫到了伦敦,而现在又不是什么宗教纪念日,这非常地反常所以我怀疑……”

***

“哦?!睚眦的脑珠?!”隐门总部大宗主的办公室里,二宗七派的宗主济济一堂,此时隐门大宗主的手中正握着一枚乒乓球大小珍珠般的珠子把玩着,一边听着几名刚从剑阁赶回来的长老介绍此次行动的过程。

那日里,自从水靖安与江海流从塔中出来后,一直到第二日的早上,那最后的一组弟子还是没有从塔中出来。所有地人多等待了一日,但一直到夜晚,镇妖塔的大门再没打开过,无奈之下,所有人只能接受了两人遇难的事实。

而所有从塔中出来的弟子中,水靖安与江海流地收获无疑是最大的,不说别的,单以格杀一只睚眦的辉煌战绩就足以自豪了,这可是一派长老,甚至宗主都没有把握做到的事情。

“正渊,很好,有弟子如此,你应当自豪了!”大宗主的面带笑意的看着谢正渊老人,点头道。

“哪里,小徒玩劣,不堪赞赏……”

大宗主摆了摆手:“让他放手去做,我会让各派都播出一些精英弟子给他,告诉他,看着他们这些年轻人能做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各派有别意见吗?”说着,他转过头去看着其余几派宗主。

“仅尊大宗主令!”在场诸人期声赞同。

***

坐在飞机上看着下方渐渐小的上海,水靖安的眉头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笑容,他若有所思的摩玩着腰间一把盘做腰带的软剑。

这是临走时大宗主亲自赠给自己的宝剑,当时,大宗主只对他说了一句话:“剑名辟易,好好去做!”

而前世张光庭留下的记忆却告诉自己,这把剑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在隐门,能得到大宗主赠剑的年轻一代屈指可数,看来,大宗主真的是非常看好自己呢……

“师兄,伦敦好玩吗?”后座的欧阳敏凑过脑袋来问道。

“是个不错的地方……”水靖安微笑了一下:“不过……我们恐怕没有时间去玩呢,有场大仗要打。”

水靖安此时承坐的中形客机是明易集团下属的一架私人客机,飞机上除了水靖安外还有48名隐门的精英弟子,其中三人更是与水靖安同批进入过剑阁的年轻高手。

而水靖安此时的头脑中则全是上飞机前与伦纳德伯爵通话时获得的消息,教廷的精锐恐怕会在短时间内袭击华里士堡,让他要有所准备。

这个消息让水靖安的心情也有些沸腾起来。

“但愿一切平安……”他轻声的叹了口气。

***

凉夜如水,伦敦的天空一如既往的阴沉,带着些许潮湿的味道,处于郊区的华里士古堡今天似乎显得特别的寂静,早早的便没有了声息,整个古堡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仿佛里面的人都已经沉睡了一般。

“古拉,是这里吗?”在古堡外围的树林中,数百个身穿黑色修士神甫打扮的人正悄无声息的集结了起来,一名身穿着一身破旧红袍的老者淡淡的看了一眼一箭之地外的古堡,转过头望着一旁同样穿着红袍的年轻人。“尊敬的达赫兰大师,就是这里了,邪恶的狼人巢穴。”这名年轻人正是古拉·扬科尔红衣大主教,他颇为恭敬的向着老者欠了欠身。

“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这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若有所思的看着星月无光的天空。

“有大师的坐镇,今晚我们一定会成功……”古拉·扬科尔晃了一下头上披散下来的金色长发,微笑的目光中满是冰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