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叩仙门

第二百二十章 发威

森林里所有的草木开始发出“簌簌”的声音,开始不由自主的摇晃起来,那种摇晃不像是风吹动的,那种摇晃更像是沉睡着巨狮从睡梦中惊醒的声音。

修仙者应该对于自然满怀敬畏之情,满怀感激之意,但是很明显这一次他们为了抓捕秦芙蕖和顾城,已经把这一点给抛在了脑后了。

在芙蕖的控制之下,再因为草木原本就积聚的怒火,所有的草木非常轻松地,竟然被秦芙蕖召唤到了。

秦芙蕖看着四人,再看了一眼顾城,眼中爆发出十分强烈的生的渴望。

她伸出沾满双手的鲜血硬生生的把锁链从身体里拔了出来,然后头微微扬了扬,似轻蔑又似高傲。优美的脖颈线在阳光下似乎闪着晶莹细碎的光芒,美得不可思议。

地面上的大树好像受了什么指引一样,竟然开始数十米的开始拔高,树枝开始伸长,并且左右摇晃起来。

取下锁链的秦芙蕖根本没有做任何停留,借由树枝的一拉就落到了树冠之中。

秦芙蕖安全落进去了之后,树木更是张牙舞爪起来,各棵大树都开始群魔乱舞起来,在几个人身上“啪啪”打得十分起劲。顾城看到秦芙蕖那副样子直接眼睛就红了,他全身冒着黑色的火焰,眼眸变成了赤红色,不时发出“赫赫”的粗重呼吸声。

围着他的六个修士一下子都犹豫了,如果说刚才顾城是一个彬彬有礼魔修。那么现在一瞬间,他就好像变成了一只凶残的野兽。

他血红色的眸子平静无波,就好像他面前的不是六个修为高强的修士,而只是几个已经确认死亡的尸体一般。

六个人看了他一眼,然后统一的呼喝了一声,“上!”

说着,他们从各个方向向顾城再一次冲过去。

顾城放开重剑。上身微微拱起。然后就看到他身上的肌肉好像有了生命力一样,开始了一鼓一鼓的跳动。

看着他们冲上来,顾城伸出舌头。舌尖在嘴唇上轻轻擦过,带着一股媚人的野兽风情。

接着,他动了!

没有人看见他是怎么动的,待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有一个修士的人头已经落地了,顾城的右手抓着死尸的脖颈。好像抓着一只小鸡的脖颈一样,强大而又野性。“该死…该死…该死…”

顾城动作太快了,根本看不到他的运动轨迹他就已经到了面前。

其中一个修士拿着法器抵挡着顾城直冲而下的手,不过并没有如他预想的那样。抵挡住了攻击,相反。法器应声而断,修士直接受到反噬喷出了一口鲜血。

“噗!~~~~~~~~~~~~~”

顾城没有停顿,很快他直下的手就抓上了修士的心脏。指尖戳进了他的体内,修士双手附上顾城的手臂,想要把他的手臂给取出来,顾城怎么可能让他如愿,又把手臂往他体内送了送。

“你……”

顾城嘴角带着残忍的笑意,一拉,他的金丹就出现在了顾城的指尖,然后顾城眸子非常平静,带着高高在上的蔑视看了一眼他,然后把金丹直接扔进了嘴里。

“嘣呲,嘣呲,嘣呲……”一口一口的咀嚼着,可是这声音却传进了所有人的耳中。

不寒而栗,胆战心惊,这八个字就是所有人的真实写照。

“你…你不要乱来…你小心会遭天谴!”修士没有底气的威胁,顾城当然没有放在眼里,只是嘴里的金丹味道并不好,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有着不耐烦的加快了咀嚼的速度。

随着咀嚼,那个金丹期修士的尸体渐渐从惊讶到恐惧,到难以置信,最后停留在了死不瞑目reads;。

顾城扯下他的储物戒指,然后一脚把他的尸体踢到了地上。

“砰~~~~~”尸体在地上发出巨响,所有人,包括元婴期修士也发现了这一情况,所有人除了最开始被顾城残忍的手法震了一下之外都陷入了恐惧而又震怒的情绪之中。

顾城舔了舔手上的血,微微侧头,高贵的魔鬼气息扑面而来。

秦芙蕖,秦师妹,秦小谷,小谷……小谷……你为了这样一个恶魔真的值得吗?他说不定只是为了把你养大然后最后杀了你,也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杀了你…

宁止水握住剑的双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然后高声吼了一声,“啊~~”就冲了上去。

看见是谷子的师兄,顾城皱了皱每天,微微侧身躲过了他的第一招。

宁止水现在却好像疯狂了一般,一次又一次的冲上去,如果杀了顾城,那么说不定秦芙蕖会回去,只要回去,那么他就去求情,和真一师叔一起去求情,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免掉秦师妹的罪过,让她戴罪立功。

……

这样的可能性给了宁止水一种希望,就好像马上要淹死的人看到了浮木一般的心情一样,只有真的身处于他的那个场景之中才能够更加理解这句话。

顾城没有回击,而是开始一边游走一边击落一个又一个金丹期修士。

顾城本就是魔修,在体质方面比起修仙者不知道强大多少倍,再加上他在修仙界潜伏了不少时日,很多地方也吸取了修仙界的精华部分,在斗法方面也绝对不差。再加上最近在秦芙蕖的高质量药浴的激发下。实力更是倍增。

一个又一个金丹期修士被顾城直接杀掉,没有给一丝缓和的机会。

每一个金丹期都是修仙界最宝贵的财富,这些都是因为魔族的入侵,所有门派花费大力量培养出来的,可以说一个损失那不是那个门派的损失,简直就是整个修仙界所有人的损失。

“孽畜,尔敢!”

顾城再轻轻把一个修士的金丹丢进嘴里。一脸不屑的看着站在外面控制阵法的元婴期修士。

顾城此人阵法造诣极高。这是修仙界公认的,但是并不是每一个元婴期修士都是阵法高手,显然。面前这一个就不是。他虽然被顾城的眼神激得十分恼怒,到底是元婴期修士,并没有上前就质问或者是其他,而是生生的又忍了下来。

虽然元婴修士不上当。但是顾城对里面的金丹期修士可完全没有留手。因为阵法的特殊性,所以只会允许人进入而不会随意允许人出去。如果出去的话,元婴期修士又怕把顾城给放跑了,于是他就站在外面看着一个又一个金丹期修士倒下。

因为元婴期修士不多,而且还要负责镇守所有的城镇。所以派出来的元婴期修士并不多,再加上因为顾城和秦芙蕖一直行踪隐秘,所以他们搜索的范围也十分宽广。想要一时半会儿有元婴期修士赶到的确是有点困难。

顾城一直在各个修士之间来来回回的穿梭,每一个穿梭都会带走活生生的生命。这个时候。沈谦难得的面色凝重起来,现在的顾城,太强,之前的比赛他绝对有所保留,气势都完全不在同一个层次之上。

沈谦把折扇一收,然后拿出一个铁锤。

虽然铁锤法器的外观跟沈谦不太配,但是沈谦显然对它的熟悉程度远远大于对于折扇的熟悉程度。

双手铁锤,他两只手拿着两只锤,然后敲了敲,似乎那些重量他都不放在心上一样。

他看着顾城,顾城也看着他。

他非常郑重,眼中还燃烧着光,战斗*空前强烈。

跟他相反,顾城并不是非常激动,他的眸子也非常平静,平静得如水一样,似乎任何东西都激不起他任何的*。

“顾城,敢不敢和我公平的打一场?”

虽然宁止水和沈谦把目标转移到了顾城的身上,但是很明显张慧真和其他几个修士还是在守着秦芙蕖。

任由谁都能够看出,比起杀人狂魔顾城来说,秦芙蕖肯定是更加好对付的。

“哼…噗~~~~~~”

原本什么波动都没有的顾城听到这个声音就很快的转过了头,眼神定定的看着树枝已经被差不多砍断,树叶落得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那棵树。

秦芙蕖满身是血,她整个人蜷缩在那里,身边无数的树枝在空中群魔乱舞,帮她一次又一次抵抗着张慧真等人的攻击。

顾城不由自主上前了一步,声音嘶哑而又低沉,“谷子。”

秦芙蕖朦朦胧胧的抬起头看着顾城,顾城还好好的站在那里,什么伤都没有,气势也在,秦芙蕖似乎有些放心,又有些解脱,她把头放在膝盖上面,侧着头,一瞬不瞬的看着顾城。

她满脸是血,已经看不清她的模样,但是她的眸子依旧是那样,清澈,平静带着期许的宽容。

树枝还在不停地大面积挥舞着,地面上也有着无数的枝条,藤蔓从泥土中钻出来缠绕住张慧真等人的脚。

她知道,她哪儿都不能去,哪儿都去不了。她能够做到的就是好好呆在这里帮助顾城吸引火力。

“顾…城…”

“顾…城…”

秦芙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顾城觉得他听到了,真的听到了,听到那一声声刻在骨子里的深刻呼唤,那种缠绵,眷念,深情…一下又一下的直击顾城的心。

沈谦一辈子游戏人生,一辈子游戏自己的人生,游戏别人的人生,在不同的人之间来来回回的穿梭。在他看来,人生就是肆意的,就是随便的,就是放浪的,就是用着自己的智商一次又一次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

这么一辈子,他的所有经历一次又一次在侧面向他证明着他的人生是多么完美,是多么的成功……

很多很多年之后,当徒孙怀着期待,怀着疑问和好奇问他,“师祖,师父说人生在世一定会有遗憾,那师祖大人你有吗?”

沈谦拍了拍他的头,“你师父说得对,人生在世难免有遗憾,人生实在是难得十全十美…”

“那师祖你最遗憾的是什么?”

沈谦愣了一下,然后眼眸渐渐被慈祥替代,他看了一眼远处仙气飘渺的仙山,又看了一眼是门派至高位才可以坐上的座位,“大概是…从来没有经历过任何浓烈的感情吧,没有尝试过浓烈的爱,不知道什么是浓烈的恨,甚至不知道什么是抑制不住的愤怒………

他或许以后的数年,数十年,数百年也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忘记那个蜷缩在树上的少女侧着脸,看着另外一个男子那一声又一声带着眷念,缠绵的呼喊,没有声音,可是那种震撼却是刻在心灵之上的reads;。

他或许以后的所有日子都不会忘记当时那个男子的表现,那样一个骄傲,强大的男人露出那样脆弱,伤心到绝望的表情。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或许他会选择轰轰烈烈的爱一次,轰轰烈烈的恨一次,不求地位,不求名声,不求所有的外物,只为轰轰烈烈的走一生。

把自己的人生不是为了活给别人看,而是真正的活给自己看。

“小奇。”

“师祖…?”

“小奇,我也有后悔的事情……”

“后悔什么?”

沈谦最终也没有告诉他,他到底后悔什么,或许是后悔龙城岐黄秘境的初相见没有更加的美好,或许是后悔龙赛输给了顾城,或许是后悔了那些日子的放浪,又或许是后悔了……

他不想告诉别人他后悔了什么,但是他却知道,在他的一生之中,有一个女子以最温暖的方式出现在他的生命之中,在那样的离开之后,依旧是留下的无尽芬芳。

ps:麻烦大家看下这里~下章不订哦~,因为是月末了,所以抱歉可能会用重复章节,否则不能完成任务,在这里给大家造成的麻烦希望大家见谅,对不起对不起,保证是最后一次,真的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