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飞出金凤凰

是不是太过高看了你

赚钱给家里人花,那是应当的,但是这样自私自利只顾着自己两父子的势利鬼,她烟染就觉得白给了银子是白瞎了,还不如拿着银子给乞丐们买点大白馒头,至少还落一句感谢呢。

“你、你个小贱妇,就光算着银子,那你抱着银子过活得了!”葛老木气得口没遮拦了。

这个二儿媳,从进门就没少给自己气受,要不是二蛋他、他……他可真想要就此让二蛋休了这个贱妇。

“爹,你不算计着银子,不想着银子,那你倒是把私藏的银子拿出来给草儿三叔治伤啊!”以为骂几句人才是沾光啊,人烟染压根就不在意他骂了什么,只是轻飘飘的鄙视道,“而且,您有这个时辰在这里浪费着,还不如赶紧的找大夫呢!毁容事小,可要是赶不上后天的考试,那就只能等来年了!”

不再看葛老木跳脚的唱独角戏,烟染对其他人道:“想要出钱的就留下,不想出钱的赶紧该干嘛干嘛去,我饿了,要吃早饭!”

哧溜一阵脚步声,连葛草都没有了踪迹,烟染失笑的拉着葛二蛋的手,一起去饭厅。

只是,葛二蛋终究还是憨实人,有些内疚的低声问:“媳妇儿,咱们真的不帮三弟?爹那儿估计也没多少银子!”

“你若是帮他,那便是害他!他都是一个成年人了,应该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你不过是他哥哥,遇上困难时可以搭把手帮忙,可是你不能帮他一辈子不是!”烟染语重心长的开导这个傻蛋蛋,可别又偷偷的给钱哪。

“这——也是!”好在这一次葛三虎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震撼了,葛二蛋感叹了一下再没下文了。

老葛家这边嘈嘈杂杂的一个早上就在大家的退避三舍中结束,可另一个地方,却是在紧挨着两声清脆的巴掌声中掀开了一天的序幕。

“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杨水柔阴沉着一张漂亮的瓜子脸,收回微微泛疼的玉手。“我给你们的钱还不过多吗?居然就贪了那几十两的银子坏了我精心安排的好事!”

“大小姐,咱们错了!咱们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跪在地上,一人挨了一耳掴子的邹二和邹吴氏磕头如捣蒜的求着饶。

“你们还指望着还有以后?”杨水柔冷笑,“你们以为那个好色的愣头青会看不懂你们这次的设计。还会冲着你邹吴氏的美貌再上一次当?若是这样,你们能这么简单的就贪了点银子把他放回去了?”

“都是你个没用的,藏个东西都藏不好!”邹二不敢对着杨水柔撒气,只能把气出在邹吴氏身上,狠狠的瞪了一眼她,就差没动手打人了。

“好了,别在本小姐面前做戏丢人!”杨水柔却是不耐的道,“最近几日你们就给我消停一点儿,好好的看着水塘!还有,再多找些人。把山里的果树全部给我挖出来,种在咱们的塘岸上。不管是什么树,只要是结果的都别放过,还有那些桑树,你不是说他们养了什么虫子是要吃桑叶的吗。别让我再看见他们家的人上山能挖到果树和桑树!”

杨水柔暗道:我就不信,高幕舞你能靠着那么一点点的果树和桑树,还有水塘,能够折腾出什么大事来。

“是是!”邹二赶紧陪着小心的连连点头,“那,大小姐,老葛家在郡城郊外建的作坊……”

“你就一件小事都做不好。胳膊倒是想要伸的够长啊!”杨水柔不屑的斜眼看着邹二。

“嘿嘿!嘿嘿!小的这不是在为大小姐考虑吗!”邹二立即忝着脸赔笑道。

“为我考虑,说的真是比唱的好听!”杨水柔冷哼一声,“哼,你道本小姐不知道你们两口子心里打着什么龌龊的主意吗?不就是眼馋老葛家迅猛的发家,你们也想要过过有钱人的瘾?哼!也不看看就你们这两口子的德行,还想要一口气吃成个大胖子!不要异想天开的贪心不足蛇吞象。没把大象吞下肚去就已经撑破了肚皮死了!”

“是是是!大小姐教训的是!”虽然被骂的狗血喷头,但给钱的是大爷,邹二心里纵然不服,可也不敢表现出来。

“行了,你先去找人做事。我还有话要跟你媳妇说!”杨水柔不耐的对着尖嘴猴腮的邹二挥了挥手,要不是想要利用邹吴氏,杨水柔是断不可能跟邹二这样猥琐的男人打交道的。

“是是!”找人来做工又能贪上好些银子,邹二立即屁颠屁颠的出去办事了,倒是忘记了方才挨的那一巴掌还在脸颊上留下印迹。

“邹吴氏,我是不是太过高看了你了?”待邹二走后,杨水柔冷冷的问道。

“对不起,大小姐,我、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邹吴氏恨得只想再打自己几个巴掌。

早知道就不听邹二的贪图眼前的便宜,非要葛三虎拿了银子过来才肯成就好事,却没料到反而被高幕舞看出了其中关窍,最后只得了葛三虎的一两银子,真是呕死人了。

可是,方才杨大小姐的手上还真是没有留一点点情,此时脸上还火辣辣的疼着呢,所以,她实在是下不了手再打自己的脸了。

“葛三虎就是个被葛老木惯坏了的二世祖,对你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放手,以后该怎么做,总归不用我一言一字的教你吧!”看着地上这个战战兢兢、不守妇道的**,杨水柔的眼中满是鄙夷之色。

要不是整个秀山村只有她能利用的上,她杨水柔才不会与他们这对不要脸的夫妻打交道呢。

“可、可是,昨儿那件事情,邹二他……”邹二就是个没用的半瓶子,爬上去还没动几下就蔫了,自然是满足不了正当年的邹吴氏。所以她才看中了年轻力壮的葛三虎,明里暗里的勾搭成奸。

只是,昨夜为了配合杨水柔的计划,自是让邹二看出了葛三虎对她心怀不轨,邹吴氏心里还是没了底。毕竟,这件事真要传扬出去,绝对是要浸猪笼的。

“呵!你以为就你这点小伎俩,还真的瞒住了邹二不成?要不是看在你往家拿银子的份上,他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杨水柔轻蔑的道。

所以她才看不起这两口子。一个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跟隔壁邻居的大小伙子玩奸情;一个为了有钱花,对于自己婆娘的偷情只当做不知道,还真是一对绝配。

“嗄?”邹吴氏被杨水柔这样点明,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如今细想一下可不是吗,哪有做人丈夫的在听说了那样的一个建议之后,不但没有暴跳如雷,还跟着一起出谋划策。

要不是他最后贪了财,非让她叫葛三虎带上银子才能成就好事,那昨晚上那件事情就是做到滴水不漏的了。

而那个葛三虎也是个没用的,怎么就去拿了家里人的银子来讨好自己,才变成了不了了之的无尾案了。

唉!这样的两个孬种男人居然让她碰见了俩,该说是她自己命苦还是荣幸?

“你是个聪明人,希望你下次不要再为了邹二贪图的那一点小便宜而再坏了我的好事。不然,我能让你打理我的这些水面,自然也能让别人来代替你!”杨水柔见邹吴氏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起身掸了掸衣裳,昂着头像只骄傲的孔雀一般离开了。

——

葛三虎还是肿着一张脸进县城赴考去了,当然,为了防止因为面目全非而被人赶出考场,葛老木作为证明人跟着一起去了。

这一次,没再能在家人身上勒索到银子,葛老木只能肉疼的拿出私房钱了。

当然,临走前还是放下了一句狠话,要是宝贝疙瘩考上了秀才,谁都别想要捞到好处。

齐齐不看好葛三虎的众人只当没听见的该干嘛干嘛,除了含笑相送,没人多奉承一句话。

“二嫂,你说三哥这次能考上吗?”还是宝儿良善,终究还是在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背影关心了一句,“他都被打成这样了,不知道能不能安心考试!”

烟染暗道:这还真说不准,毕竟这个年代的医疗水平有限,谁知道是不是被打成了脑震荡什么的让他记忆力受损了。再说,按照他以前那背着葛老木偷懒的模样,能考上倒是那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也不能伤了宝儿善良的心,烟染便敷衍的安抚道:“宝儿别担心,你三哥平日里那么‘用心’一定能考中的!”

“啐,他要真考中,那咱们家就该烧高香了!”也有人很不看好葛三虎的,那自然就是葛杨氏。

“你别胡说!”不过换来葛大牛的一个白眼,这个实诚汉子虽然也对于老爹的过分偏袒而心中难受,可为人子女的还是以孝字当先。

“啐!”再啐一声,葛杨氏倒也不再说什么,大约是心里也没底,就怕万一那个臭小子真的考中了秀才,可不是要给她脸子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