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厨娘很悠闲

第118章 黄瓜保卫战(一)

章节名:第118章

黄瓜保卫战(一)

经他一打搅,扮成奴婢去观望婚礼的事情到底也没有成行,也许,她今生也不会看见一场完整的婚礼了吧。

半趴在窗上向外望去,但见初月如钩,其光熹微,四方星辰闪闪烁烁却仍然不能夺其光泽。

她微微一笑,笑靥妧媚惑人,“既不可见,那便终身不见。”

坐在灯下刺绣的翠芽听着外面锣鼓喧天,热热闹闹,她的心就跟针扎似的难受,那倒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她的主子。

再三稳定心神无用,绣花针扎了她三四下之后她便放下笸箩,偷偷瞧了趴在窗上的主子一眼,见她还笑着,她登时眼眶一酸就落下泪来。

慢慢起身,若无其事的给睡在**的团子掖了掖薄被,便走至乔木身边,几次张嘴又不知该如何劝慰,最终只得一句:“主子,时候不早了,就寝吧。”

“外面那样吵闹,如何睡的安稳,还是等外面消停了我再睡,你若困了便先去睡吧。”乔木伸手无聊的揪扯摆放在石台上的六月雪

“奴婢不困。”翠芽却再也忍不住,哽咽起来。

乔木听出她的异样,笑着把她拉上塌,“怎么就哭了呢。”

翠芽哽咽声愈大,越发觉得自家主子委屈,便道:“奴婢是为了主子不平,谁能受得了自己的夫君去宠爱别的女人。”

乔木失笑,点了点她的眉心道:“你这妮子钻了牛角尖不是。细细算来,我可不是他的正妻呢,充其量不过是他的一个偏房,你瞧,住在栖凤院里的人家正妃还没怎么样呢,我又有什么资格呢。”

翠芽摇头,委屈力争,“可是她们都是后来的,主子才是王爷的第一个女人,还生了小公子呢。”

“那又如何呢。好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你看我都不在意了,你还哭什么呢,别哭了,呐,主子这就教教你什么时候该哭什么时候不该哭。”乔木正了正身子,本是想摆出老师的姿态来,可她似乎天生不是做老师的料,一张脸总是严肃不起来,最后她自己乐了。

又恢复懒洋洋的姿态靠着窗棂,笑道:“女人啊,自己觉得自己委屈崩溃的时候就找个没人的地方使劲哭,就算哭的再丑也知道没人看见,发泄一回,把自己哭的浑身无力,睡上一觉,第二天又是活蹦乱跳的,这种哭最丑,却最解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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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第二种哭呢,就是哭的美美的,跑到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去哭博得他的怜惜,可这种哭两三次也便罢了,哭多了自己厌恶,别人看着也厌烦。”

翠芽愣愣点头,“奴婢第一次知道哭也这么讲究呢。”

乔木呵呵笑,“我逗你玩呢。女人要是靠哭能绑住男人的心,那天下间的女人什么心计也不用耍,只要学会哭不就行了。”

“主子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逗弄奴婢呢。”翠芽羞恼。

“天没塌地没陷,我还活的好好的,什么时候呀,不是和往常一样吗。”

“还是主子豁达,奴婢惭愧

。”翠芽羞红了脸,垂下了头。

“这世上没人能真正豁达的起来,所谓豁达是因为看得清自己。”乔木讽笑。

夏风从半敞的窗缝里吹来,六月雪的清香直钻入鼻子,她摘下一朵别在翠芽的发髻上,笑道:“这回不哭了吧。”

翠芽心酸难忍,嘴巴一瘪把头扭到一边去不理她了。

乔木假装为难,一摊手道:“那你想要我如何呢,难不成我还去抢婚,把王爷抢回来?”

翠芽擦擦脸,叹息一声:“都怨奴婢眼皮子浅,一点子小事就承受不了。只是,主子,奴婢看见您这样心里难受。”

乔木敛了笑,抬手把头上的钗环都除了下来,一瞬间,青丝垂落,遮住了她眸中的神采。

“奴婢帮您。”翠芽忙道,膝行到乔木身侧,帮着她拆下发髻。

“翠芽,若主子一点表示都没有,是不是显得太懦弱了。”

“咦?”翠芽不解。

以指代梳,有一下没一下的梳拢头发,思忖半响便笑道:“我真是该打,那厮让我做个恶妇,我却迟迟不肯动手,看来是时候了,也许那厮也不想入洞房也说不定呢。”

眼中狡黠之光轻闪,一拍床榻便道:“自己的黄瓜自己保护,我决定了,要去解救黄瓜于危难之时!”

“主子,您要吃黄瓜呀,奴婢马上让人去拿。”

有了正大光明去捣乱的理由,她顿时鲜活起来,听着外头的喧闹声渐渐停了,怕是客人都走了,急慌慌下榻坐到梳妆镜前,忙吩咐道:“快过来给我梳头。”

“可是主子这便要就寝了啊。”翠芽虽疑问,可也不敢耽搁,忙跑过去帮着梳头。

“那就不寝,我得去把我的黄瓜给抢回来。”

揽镜自照,泛着黄光的铜镜将她的脸照的东扭西歪,她龇龇牙,一下将铜镜按下,叹气道:“就没有一面好一点的镜子吗

。”

“奴婢倒是知道一种镜子,好像叫水心镜,是朝廷贡品,听说能把人完完全全的照出来呢,就是咱们扬州产的。”

乔木想起刘临风似乎送过她一面镜子,叫做打马球镜,当时她没要,好像也是贡品就问道:“有一种打马球镜你听说过吗?”

“那就是水心镜啊,不过是花纹不同罢了。”

瞅着翠芽又要给她梳累的她脖子疼的高髻便阻止道:“不用那么麻烦,罢了,还是我来吧。”

又把那有胜于无的铜镜扶起来,一边照着一边把鬓角的头发往后面梳起,在首饰盒里翻出一根朱锦绑上,系了一个蝴蝶结出来,又选了一只垂樱白玉珠的钗别上,选了一对小东珠耳环戴上,换了一身粉白的裹胸长裙,一条洁白如雪的披帛,光着脚又穿上一双木屐。

随意,素洁,配上她媚色鲜妍的容貌,淡淡的妖,淡淡的仙,淡淡的宁静,走动间,裙摆摇曳,恍若雪里的精灵。

翠芽慢慢捂住了嘴,一双灵动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乔木回眸予她一笑,“如何,能把那厮钓来吗?”

翠芽点点头又点点头,最后使劲点点头,一句话夸赞的话都说不出来,仿佛什么样的赞美都是污了她。

而她对自己这贴身侍婢的反应甚是满意,笑容一点点在唇角蔓延开去,“好好看着团子,也许今夜我就不能回来就寝了,你也不要等我。”

翠芽摇摇头又赶紧点点头,忽然就咧着嘴大大的笑起来,催促道:“主子您快去吧,奴婢保证但凡王爷看得见您,他一定会为您倾倒的。”

乔木也笑嘻嘻的点头,颇为自信:“对那厮我手到擒来。”

明黄的灯光穿不透垂下的层层帐幔,随着那一道满覆江南烟雨气韵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层层帐幔之后,翠芽忽然便又想哭了。

主子有一句话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间:我想要一个从始至终都属于我的男人,从呀呀学语到蹒跚学步,从青葱少年到加冠成人,到结为夫妻,我的心里只有他,他的心里只有我,就是那个,就是那种青梅竹马的爱情

如果没有这个人,那么我就要一个肯把我好好收藏保管的男人,不求他给予全部的爱,只要他全部的疼宠,如果这个人也没有,那么我就要很多很多爱,如果连爱也没有,那么我就要很多很多钱。都说钱不是万能的,可在我看来钱就是万能的,有了钱什么都可以买到,包括任何一种感情。

那是在一个大雪天里,那个时候主子还仅仅是故人庄里的夏家小娘子,她懂得生活的乐趣,就算寒冬腊月她也想着花样让自己的生活惬意舒适,一套黑瓷茶具,一只红泥小火炉,一把铸刻着蝶恋花的铜壶,满桌子的酥软香甜的小点心小零食。

茶烟袅袅,清香沁鼻,满地都是主子磕的瓜子壳,白白的皮像外头下着的小雪。

而她就坐在绣凳上,还是这样把笸箩放在膝盖上,给小公子绣一双小袜子。

主仆两人随意闲聊,聊着聊着就引出了主子的这些话,她不记得主子当时的表情了,可她却牢牢记住了主子说这些话时的玩笑口吻。

主子说话,她意思里的真真假假她糊里糊涂的,可听过之后,许是有感而生,心里好长一段时间总觉得闷闷的。

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不也很好吗?是了,也许主子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男人。

可是现在主子却成了王爷的侧妃,外人看来主子是麻雀变凤凰,一朝富贵,可谁又能理解主子想要什么呢。

翠芽挑了挑灯花,搬了绣墩坐到床沿,一边看着小公子免得他踢了小被子,一边又开始绣肚兜。

花样子是主子自己画的,那是两只长相奇怪的大猫,毛色黑白相间,两个眼圈和耳朵都是黑黑的,长的虽然丑了点,不过看起来很可爱。

不过,主子和王爷确实有缘倒是真的,要不然小公子也就不会出生了。

唉……她还是别乱猜了吧,反正主子是个有主见的,总能做出让自己心情好,生活愉快的决定来的,也不需她犯愁。4记得收藏本站,棋*子、永久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