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疯狂的脑

第91章 疯狂的脑(1/3)

“脑波”这个词舒合并不陌生。早在上个世纪，大脑在活动的时候会形成特定的波长脑电波这件事就已经受到科学界的广泛关注。而相应的，不同频率波长的音乐也可能对大脑产生一定的影响，不少人正是利用这个原理帮助睡眠，或者是提高学习效率。

但是舒合听说“脑波”这个词，却是在一个和这些“大众科学”完全没有关系的领域。

这个词出现在这个场合足够特殊，却又让人产生理所应当的感觉。

没等舒合回答，越禾已经自己接着说了下去：“我听说过你的能力，也听说过‘火鸟’和燧石。”

“哦？”舒合轻轻地发出一声疑问，“这倒是不新鲜。玩具厂还出过我这把枪的周边，只可惜做的一点都不像就是了。”

越禾没有理会他的故意岔开话题：“‘共鸣’，是吧？听说是一种与身俱来的能力，真是羡慕。”

舒合的神经在这一瞬间彻底紧绷起来，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搭在了左手枪“火鸟”的枪柄上。面前端坐着的阴郁青年并没有露出半点害怕或者是惊讶一类的反应，只是“呵呵呵”地轻笑出声。

“我并没有恶意，这件事你不是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吗，‘极夜’先生。”越禾拖着长声，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虽然你可能忘了。在这个空间里，我还是建议你不要轻举妄动。”

一片黑暗中，舒合觉得自己似乎被周围的杀气包围了。那是来自无生命物的冰冷杀气，类似黑洞洞的枪口给人的恐惧感。而他面前的这个青年身上却依然没有半点杀气。

这个房间为了保护它的主人，启动了防御措施。就算舒合再怎么神通广大，他也无法在一片漆黑的场合与一座处于绝对主场优势的钢铁要塞本身对抗。

“你是……”舒合一张嘴说话的瞬间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清了清嗓子，“……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A市的都市传说仅仅是名为“极夜”的杀手，手持一把诡异且原理不明的奇怪武器。“共鸣”这个词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传说里。

“我刚刚就已经说过了，我在自己身上进行的改造是针对脑和神经系统。”越禾说着又

笑了起来，而这一次他的笑被剧烈的干咳打断，“你可以把你看到的这个我理解成‘意志’的容器。而对于‘意志’来说，想要获得一条并没有被严防死守的消息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越禾这样说着，手中的书轻轻翻过一页。周围的环境并不是完全的没有光亮，在适应了一段时间之后，舒合已经能大概看到青年的面容五官，但是类似神态表情之类的细节还是隐藏在阴影了。青年的手指轻轻地点在页面上，一字一句地读：“‘地上曾生活着那样的人类，他们勤奋、诚恳，通晓自然的一切语言。他们如黄金般闪耀。’这是出自《诸神纪》的一句话。原本我以为这只是神话传说，没想到居然是真的。最初知道‘古代种’真实存在的时候，我简直高兴得要发疯了。可以与自然沟通的人类，这本来只该是出现在小说里的梦想。”

舒合放在枪柄上的手指用力屈了屈，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开。他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换了一个更加放松的坐姿：“你对我们一无所知。”

环绕在周身的冰冷的杀意慢慢地消去了。舒合不用看也知道房间里四处伸出来的武器已经回到了他们本来的位置。

“确实是一无所知。”越禾坦率地承认了，“我曾经那么想要一个‘古代种’的活体样本，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这个肉身快要坚持不住了，用通俗的方式说，我应该是快要死了。不过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消亡。我会重新变回‘意志’，无处不在……”

青年的声音中染上了迷乱的狂热。眼前这个青年是个危险人物，舒合这样判断。如果不是他那孱弱的身体条件的限制，这个人很可能也会被“童话镇”发掘，最终走上一条布满腥风血雨的路。

青年说完这句，好像稍稍找回了一点理智，停顿了一下，又问舒合：“不过为什么‘古代种’现在都销声匿迹了？你们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吗？”

舒合面无表情地提醒面前的青年：“我来找你是来向你询问有关人体改造的情况。”

“哦，对了，人体改造，人体改造。”越禾重复了两遍，声音如同梦呓，“我有点忘记

了。刚刚你说你想知道什么事情来着？”

青年似乎是陷入了短暂的迷乱。就算再怎么天才的大脑，在崩溃的时候也不会比常人更加清醒。

“‘改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舒合再一次直截了当地问了出口。其实事到如今他突然有了一种“已经怎样都好”的微妙心情，但是出于某种对于有始有终的坚持，他还是决定继续问下去。

“人类本来应该有各种各样的潜力，只是大多数的能力都被掩盖在平庸的外表之下。通过一些手段，我们可以让这些潜能最大限度地得到发展。‘融合’是最常用的手段之一，这也正是我曾经为什么那么想要得到‘古代种’样本的理由。”越禾这样说完，又画蛇添足地补充了一句，“不过现在已经不想要了。”

后半句话在舒合看来完全是欲盖弥彰。

“也就是说，通过所谓的‘融合’，你们可以有选择性地激发出一个人的某种潜能……”舒合试着复述了一下越禾的话，话还没说完却已经被对方打断。

“不，并不是有选择性的。”越禾摇了摇头，语气听上去有几分遗憾，“我们只能选择大致的方向，具体会发生怎样的变化，还要视各种复杂的情况而定。如果没有相当大量的实验结果作为基础的话，出现的变化几乎可以说是无迹可寻的。”

舒合想起拥有高速自愈能力的那两个人。如果越禾的话是准确可信的，那就说明改造了那两个人的“海德医生”如果不是通过相当大量的成功亦或是失败的实验得到了某种经验，就是已经从根本上掌握了这种变化出现的技巧。而从结论上看，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那个医生显然都是一个相当危险的人物。

“而这种融合改造会带来一定的副作用。”越禾继续说了下去，“改造的效果越强，副作用也就越大。正如我现在这个苟延残喘的身体一样。”

舒合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只剩下一颗头都能完全复原的楚河，以及他完全丧失理智的样子。

“那，”舒合问道，“有没有可能在这种融合已经完成之后，通过取出‘融合’的物质或者其他什么手段，让改造人恢复原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