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嚼起来很香

第177章 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男人

第177章 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男人(1/3)

执杖鬼没有拦着,只是乖巧地闪到一边,在避免误伤的同时,给我们等会干架腾出了空间和场地。

可惜的是,我们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悬殊,虽然我是努力了,但只一下就被秦朝反客为主地擒住。他把我捉到怀里,瞥见我这幅模样,知道我还在生气,只默默地摇头,抬手往我的额头上点了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虽然这只是非常暧昧,然后我也下意识地想反驳他刚才的承诺,说这就是一玩笑。

但,我真没法开口,话是如鲠在喉,压在心里。

关键是,他语气是认真,我……我竟也愿意相信……

违心到底是痛苦的,我没有辙,只能硬着头皮地点头,嗯了一声。“我……我知道。”

到这里,一切还是非常和谐,只……

只偏偏有个不和谐的声音表示。

“那个,不是说好不秀恩爱,不喂狗粮吗?我怎么觉得,自己又被喂饱了?”执杖鬼非常不要脸地在这时候打断我,还冲我们挤眉弄眼。虽然我和秦朝现在还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做,但在他的嘴里,一下变了味道……

我届时燃了!

“滚,出去。”我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秦朝已经将手伸了出去,提醒执杖鬼要做一个合格的电灯泡,要么不出现,要么就安安静静躲在角落里看戏,哪有两个便宜都占的?

他这样做买卖,还要自己的二皮脸吗?

“回来。”执杖鬼刚把脚迈了出去,我便开口把他唤了回来。执杖鬼蒙圈着,显然不明白我这是套路,只冲我眨了眨眼睛。“弟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冷冷地抽了抽嘴角,默默回了句。从秦朝的怀里挣脱出来,以前我不管,反正以后,不许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你别走,我们不会怎么样,现在睡觉!你们睡床,我……我打地铺!”

“可是……”

“没有可是。”我赶忙一句把执杖鬼怼了回去,特别走心特别认真地给他表示说。“不然你们两打地铺,我睡床,二选一,你看着办!”

反正这屋子必须三个都在,然后我和秦朝得分开!

执杖鬼或许会感慨,说这都什么事情,但秦朝轻轻点头,竟是嗯了一声,表示这是可以的。然后绅士风度地把床让给了我,他和执杖鬼睡地上……

说是打地铺,但我知道鬼一个晚上两个晚上不睡觉,并无任何影响。

就好像它们吃饭和睡觉,都只是兴趣,不是必须。

“你们闹别扭了?”执杖鬼还专程把秦朝拉到一旁叮嘱,只说话声音有些没有控制住,让我听到了。秦朝没有反驳也没有点头,执杖鬼叹了口气,嘟囔一声,大概是说我们吵架就吵架,干什么把他牵连进来……

哟,他是有些委屈。可又更多是活该,我就喜欢把他牵扯进来。

只守着这两尊大佛,我今晚可以安安生生地睡个好觉,我伸了个懒腰,把身子往被子里缩,缩到一半,之前一直在看热闹的秦朝悠悠开口,调笑说。“你要在这里

睡,我没有问题,只等会千万别说梦话,不然……”

他一边说,一边含沙射影,隐射地看了执杖鬼一眼。

执杖鬼给到一个大写的白眼,喃喃一句,大概是说,他还不稀罕呢!

“我睡觉,不会说梦话!”虽然不是个什么大不了的罪名,但被他屎盆子这么一扣,我心里也各种不爽,连忙反了句!

不过心里小得意地,想着自己的后半夜,总算可以安安稳稳地睡觉了。

恩,这没毛病……

我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执杖鬼在和秦朝聊天,倒不是我有意偷听,实在是这屋子就这么一丢丢的大,我不经意间,还是听到了。执杖鬼问秦朝,“冥王问得眼泪,你拿到了吗?”

也亏得他这么一提醒,我竟是把这茬忘记了。被秦朝这么一提醒,才堪堪地想到。

他还需要我的眼泪,不过说来也是可笑,似乎最近他都没有再提到这茬……

似乎是忘了……

“别提了。”秦朝的声音难得听上去有疲惫和怅然若失,似乎还挺无奈地。“别得女孩流泪不流血,她流血不流泪,要哭太难,我还是什么时候去问问冥王,看老巫婆是不是非要眼泪不可……”

挺秦朝这么一说,我多少松了口气,我就怕他铁了心,让我伤伤心心地哭一场,只我还不知道怎么继续,又哭不出来。

那……那才6,才尴尬。

“随你吧。”幸亏执杖鬼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只把身子往外挪了挪,嘀咕了句。“早知道今晚这么折腾,我真该过去,和那个二愣子一起睡。”

二愣子是劈山鬼,他说得隐晦,我还是一下就听出来,猜到了……

把这茬搞定,我后半夜睡得特别香、特别沉,特别踏实,用具俗话说,真跟死猪差不多……

只偏偏,也是好死不死,我竟然又做梦了。

这次,我梦到自己涉水而过,站在一座幽冥晦暗的宫殿前,身旁两边,开满了艳丽如血、如同火海般蔓延绵绵的彼岸花。我皱眉,隐约有种不大妙的预感。

这种花,人间或许有,但从来不会这么大片大片,也无法开得这么灿烂绚丽。

我有常识,知道它更多是栽种在地狱深渊,栽种在轮回之地。

所以,当我看到宫殿门前写着“幽冥司”三个字的时候,我……我其实还好,并未觉得太意外……

我……我梦到了地府。

所以,面前三条河流,一条浑浊、上面漂浮着野兽尸体,就算隔着距离,也是恶臭阵阵;一条半浑浊,上面只有说不清的油污和树杈,虽然浑浊,但总算没有异味;最后的一条清澈见底,河里干干净净,别说异物,连鱼和泥沙都没有,我可以清楚看到河底,清澈得,只有石头……

这三条河,迥然不同,便是冥界著名的三途川。

据说三途川是给那些留恋世事的亡魂准备的,他们已然死去,但却不愿意前往投胎,还要记得这一世的爱恨情仇,冥王无奈,只能将这些亡灵投入到三途川里,每日受流水荡涤腐蚀之苦,或者被潜伏在水里

的小鬼撕咬,身心煎熬。很多厉鬼扛不住日复一日的折磨,而选择屈服,只有少部分,他们在一日一日轮回的苦难中坚守……

身子可以受苦,精神可以煎熬,但独独不愿遗忘。

我认出这地方是三途川不难,只是意外为什么自己会梦到这处地方。

冥冥中,我更觉得自己似乎来过……

我还在诧异,不过三途川旁,却是响起一阵悠扬飘渺的琴声,琴声浅浅,和三途川的凄凉婉约格格不入,虽然在三途川边听到,只超然于物,纯粹天然。

我不懂音乐,但此刻听着,也会感慨它的纯粹,听得如痴如醉。

甚至,并未注意到,有人悄无声息地,到了我近前。

她气势浓烈,就算我意识深深地陷入琴声无法自拔,但在她走近的时候,还是猛然一下窥伺到,只茫然地转头,一脸茫然。

“好听吗?”来得是一身玄衣的少女,虽然模样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看着比我还要稚嫩,但周身却带着凌厉的杀气,霸气昂藏。虽然是第一次见,但套用一句特别俗气的话,她怕,并非池中之物。

“嗯?”我还在琢磨其他事情,却被少女一声轻咳提醒,告知她刚才有问我问题,我还没有回答。

这,很不礼貌。

“好听,好听。”我反应过来,在第一时间给了答案。也是轻轻点头。“也不知道是谁在弹琴,我……我挺好奇的。”

少女悠悠点头,以手托着下颚,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婷婷立在三途河旁,“人,还真是有趣,明明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可偏偏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一定要知道。”

她虽然年纪看上去不如我大,但说出的话实在很有哲理,我有些尴尬,知道自己问了个不当问的问题。

那……那我确实很想知道,而且把这憋在心里,我……我还挺怕憋出病来。

就他给不给我说,是她的事情,但我把问题憋在心里,挺怕憋出毛病,所以我还是问了出来。少女眨了眨眼睛,应该是个抖M的性子,一面说着好奇心太重是找死,一面竟然在前面带路,顺着琴声的方向走去……

最后,我们走到三途川的一侧,她抬手指了指对面,轻轻点头。“就是他了……”

我们没有走近,只隔着三途川看着对面抚琴的男人,他抚琴专心认真,丝毫没有注意到多了两道目光的注视。身穿长衫,颀长的手指在琴弦中穿梭,仿若舞蹈般,上下灵动。

虽然隔着段距离,但男人的模样,我看得挺清楚地。

他长得斯文俊秀,说貌若潘安都不过分,和秦朝做个类比,就同样都是世上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但秦朝邪魅狂放,性情乖张小坏,还有些许的恶趣味。只男人不一样,他内敛沉寂,茕茕孑立,虽然身处在三途川的乱世,在一片周遭尽是鬼哭狼嚎,河上还散发出阵阵恶臭,只这样,他还是未受半点影响,仍然纤尘不染……

他超然于物,仿佛周遭一切,都与他半点关系没有。

这样的男人,可远观,不可亵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