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嚼起来很香

第91章 开棺验尸

第91章 开棺验尸(1/3)

死人?

他说得我一头雾水,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能微微摇头。

大叔告诉我说,他们这边有一个不成文的传统,如果家里的孩子死的早,没有结婚的话,父母需要在他死后帮忙拾掇一门婚姻,也就是所谓的配阴婚,让两个异性的尸体在阴婚结束之后可以埋在一起。

当然,除掉早死的孩子做婚配,一般离异或者打了一辈子的光棍,也可以配阴婚。老板说他们村之前有个懒汉,不思进取长得又不好看,村上没有一个姑娘愿意嫁给他,直到死了还是光棍一根,家里人觉得他着实可怜,拜托媒人给他找了女尸配了阴婚,埋在一起。

配阴婚我之前是有听说过,其实严格来说,应该算是封建思想的余毒。古时候的大地主或是官宦人家小儿夭折,才会想到去请人说媒和阴婚。后来时代不一样了,配阴婚的越来越少,以至于我都以为它要退出历史舞台了,只没有想到在这个小村庄里还盛行着。

老板还告诉我说,以前配阴婚只是大户人家的特权,现在好了,只要给个万把块钱,一般的人家也可以配了。他一边说,一边抽起了自己的旱烟,是悠悠地感慨了句。“就如果不是我年轻的时候娶了老婆子,她先我一步走了,死后要合葬,我死后也会给自己讨个媳妇,谁愿意到了那边还是孤单一人。”

对此,我不置可否,不想评价。

因为站在门口,刚好地看到那一队迎亲人从我的面前走过,都是穿着白色的孝服,顶着顶白色的轿子,上面写着个大大的奠字。

和伤魂鸟画得一模一样。

不,我甚至看到伤魂鸟奔了出去。

就站在了迎亲大队的中间,幻化为鸟的模样,冲着他们声嘶力竭地嚎叫!

伤魂鸟就是那么孤零零地站在花轿前,幻化成了人形,那些家伙肉眼凡胎的,当然看不到伤魂鸟,只干脆地从它的身上跨了过去,穿透伤魂鸟的身体,继续吹奏唢呐往前走。

迎亲队走过了,只伤魂鸟还停在原地,就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没有哭没有闹,只是哀莫大于心死。

其实我宁可它又哭又闹,好歹能把自己的情绪宣泄出来,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她越安静,我越觉得恐慌,心里的不安,也是越发地放大出来。

忧虑重重。

我身后的老板抽着旱烟,表情非常平静,仿若如此场景,已然司空见惯,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不过瞅见我有轻轻看了他一眼,他倒是轻笑着摇头,带着几分轻嘲。

“同学,你之前是都没有见过这阵仗吧?”老板一副在吐槽我没有见识的模样,也是轻轻摇头,感慨了句。“到底是城里来的,我们农村这一套吧,你不知道,不稀奇不稀奇。”

“我今天的确是第一次看到。”实事求是地说,这一套我之前是没有见过,略微地有些好奇呢。老板默默地旱烟放下,告诉我说,等我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就会慢慢熟悉这一切的。

“我能问问,这娶阴婚的,是哪家人?就活人娶媳妇要办酒席,请全村人参加,死人结婚也需要办酒席吗?”我眨了眨眼睛,表示了极大的兴趣,期待地看着老板,仿

佛只是想让他为我答疑解惑。

我特别擅长装出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他也是轻轻松松地上钩了,“小丫头,你一看就是外地来的。今天我就给你上一课吧。活人和活人结婚,肯定要大摆筵席,热热闹闹地庆祝一番。但走阴婚是不摆酒席的,直接入土,合棺而葬。就如果真的需要吃饭,也只是两家人聚到一起凑顿饭,饭上没有荤只有素。”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老板似乎很乐意给我说这些,又把旱烟拿了出来,往里吸了口气,只继续往下说。“至于今天娶阴婚的,应该是城东头的王家,那小伙子也挺可怜的。说是在外打工,从正在施工的房上落了下来,当场就死了。才21岁的娃娃,女朋友都没有一个,更别提媳妇了。尸体抬回来之后,他们就张罗着,找了张九头,塞了两万块,让他帮忙者拾掇一桩冥婚。”

老板一边说一边摇头,说得唏嘘感叹,特别替那个男人觉得惋惜。“你说才二十出头的娃娃,死了多可惜呀。王家老口已经快五十了,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这样说没就没有了,我们也挺心疼的。”

我点头,先是稍微安抚了下老板,告诉他世事无常,节哀顺变。“不过您说得张九头是什么人?怎么娶了这个名字?”

九头,这应该不是个名字,只是绰号。

老板告诉我说,张九头之所以叫张九头,是因为他特别有能耐,仿佛长了九个头一样,是他们村里的一霸,已经快五十几的年纪了。早年的时候也在城里打拼,赚了钱后在村里盖了别墅,买了洋车,是村上最先富起的一批人,之后就帮着村里的少男少女说媒,撮合了不少的姻缘,只他不但做活人的婚姻,还要帮着说死人的媒。

说媒这一行,我之前有接触过,除掉能说会道会来事之外,还需要有非常广泛的人脉。尤其是这种非常原始需要走家串户说媒的,更是如此,要记得哪家有个待出阁的女孩,哪家有个还没有讨媳妇的光棍,家境怎么样怎么样,这些都是事先要准备的,不然说媒的时候一准一抓瞎。现代的婚介所,还能靠软件靠电脑记录下各种复杂的数据,老一套的说媒,靠得全是真本事。

“张九头厉害呀。”见我还在消化,老板补充一句,啧啧夸赞。“你是不知道,他年轻时候说媒,说得也是那种家境不好,要不是女方家里特别困难,就是男方缺胳膊少腿那种媒。虽然我这么说有些不礼貌,但如果不是张九头,他们哪能嫁出去,哪能讨到媳妇!”

老板对那什么张九头特别崇拜,都特么地,快把他捧到天上去了,就敬畏成天神的那种,我听着只觉得各种尴尬,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把张九头的名字记下了。

我告诉老板,想去凑凑热闹,他单纯地以为我只是好奇心重,特别喜欢凑热闹,所以决定过去看看。他给我说了地址,还说如果要入土为安下葬的话,一般是葬在村后面的集体公墓那。

“好的,谢谢了。”我冲老板摆了摆手,把他说得那些统统记了下来。回屋揣了把小匕首和几张符咒还有装着豆子药草的沙包

带了两个。我其实特别想把自己所有的家当都背上,但特么实在是太多了,如果我统统都背上的话,一是走不快,二是路上遇到什么人要搜身,他从我身上搜出这么一套七七八八的东西,我并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所以,只能少带了。

伤魂鸟停在原地,也是怔怔地看着我。我从它的身边走过,问了一句。“我要去找张九头,刺探一下情报,你要跟着一起吗?”

说到张九头的时候,我看到伤魂鸟明显地皱了皱眉头,似乎提到这名字勾起了她某些不好的回忆,我以为她会拒绝我,那我自己一个人去,也没有关系。

但她皱眉之后,还是定定地冲我点头。

它那张充斥着哀怨和绝望的眼眸,突然多了份坚定和执着。

我几乎可以确定,事情和张九头有关。

我也想看看,叫这名字的男人,是不是真的有九个脑袋!

我稍微地算了下时间,劈山鬼只给了我三天的时间,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深夜了,距离他最后交代我要解决事情,赶走伤魂鸟的期限,约莫只有二十多个小时了。

我要争锋多秒,时间一刻都耽搁不起!

我赶到村头公墓区的时候,刚好看到之前的迎亲队停在一座新坟旁。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举了铲子,一边填土一边收拾。

我来得晚了,他们已经把女尸放入棺材,和之前的男尸安葬在了一起,现在在填土收拾呢。

肩头,突然落了重量!

“姐姐,你们在做什么?!”诺诺突然一下落在我的肩头,虽然是小小的一团但特别有分量。这里是坟地,我神情又高度集中,她刚才那一下落在我的肩头,不客气地说,特么地吓得我魂都掉了!

就我大爷的,她是鬼我知道,但就算是鬼,也不能这么消无声息地一下出现,就只是为了吓人而吓人的!

吓得我呀,小心脏都不能蹦跶了。

差点就非战斗减员了!

诺诺作为罪魁祸首,丝毫不觉得自己在这时候出现有什么不妥的,反而是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我,又在伤魂鸟的身上蹭了蹭,一脸天真地问。“小姐姐,你大晚上不睡觉,躲在这里做什么?是要偷人吗?”

她口无遮拦,我听着头疼,赶忙一把捂住她的嘴巴。虽然一般人听不到鬼说话,但我做贼心虚,又怕这里又不是一般人的家伙在,我怕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听到……

诺诺被我捂了嘴巴,不能说话,但一双眼睛张得大大的,一会儿看看左边,一会儿看看右边,小丫头玩得挺……挺6得嘛。

那伙人把土埋上之后,又是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和泥土,启程离开。

等他们走远之后,我带着伤魂鸟和诺诺来到了新坟旁边。也幸亏刚才那几个挖土的男人粗心大意,竟然落了把铲子在原地,我二话不说地捡了起来,说干就干地开始挖土,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开棺验尸!

我是非常简单地行动派,凡事先行动,再考虑风险和后果。虽然经常因为欠考虑吃亏,但吃亏是福,我又不长记性,经常是要在同一个坑里呆上个两三次三五次的,都还不学乖。

几铲子下去,已经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棺材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