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魂者

第一百七十八章 :决定胜负的禁咒

“虽然你好像对自己的攻击很有信心,不过我劝你还是死心,放弃这种办法吧。如果是像刚才一样把力量压缩成一点,确实是有可能突破我的战甲。但是看来你是打算使用覆盖性的攻击魔法,这根本就不可能突破得了我的防御。短时间让斗气铠甲的强度上升一个台阶,尽管消耗可能大一些,但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即使你使用的是最高等级的冰系攻击咒语,也不可能真有什么效果的。你将会亲手断送掉那么一点胜利的可能。”拉克萨斯好心的提醒道。

眼前的,不再是一个可以轻视的魔法师,而是一个值得重视的好对手,通过刚刚的交手,拉克萨斯早已经打心底里的认同了。

凡舒留在他身上的伤很痛。但痛,并不重要,痛快才是最重要的。

好不容易才遇到这样的一个对手,能够更加享受战斗带来的愉悦这比什么都重要,甚至连比继续晋级比赛都还要更加重要。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无论他现在再说些什么,凡舒也已经听不到了。

现在的凡舒,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到了控制禁咒霜冻新星之上。

随着魔力的不断抽取,凡舒的心里渐渐的生出了莫名的恐惧。

完全版本的霜冻新星,尽管凡舒已经给予它很高的评价了,但是直到真的像现在这样直观的感受到还没完全成型的禁咒雏形,凡舒这才现自己还是太过小觑它了。

即便已经严阵以待了,但是禁咒就是禁咒,绝对不是现在的凡舒所能使用的。从小狐狸处共享过来的魔法力,自身残余的全部魂力和魔法力,就连蓝晶矿中存储的少量魔法力也完全被抽调出来了,但是依然还是没能填满这看似无底洞一般的禁咒,它就似一个贪婪的怪物一样,不断的压榨着凡舒身上哪怕一丝一毫的魔法力。

与以往使用魔法时不一样,凡舒感觉到,自己好像不是在调用自然中的魔法元素,而是在调用大自然无坚不摧的威能一样。这种恐怖的威能现在还含而不,只有身为操控者的凡舒才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事情变得糟糕了,所有的一切都朝着最坏的方向展开去了。凡舒感觉到,如果真的让这个禁咒的雏形继续压榨吸纳自己魔力,让它完全成型的话,那威力绝对是毁天灭地的,对得起它最强大冰系魔法的称号。

(嘿嘿,要是这完整版本地霜冻新星使出来的话,绝对会让得所有人吃惊得连下巴都掉下来了!这禁咒的威力,不单单是这金的小子,只怕就连这防御光幕都挡不下吧?这样的话,现场的所有观众们只怕都要遭殃了。最重要的是,我还不想就这样死掉!再让它这样抽取,只怕再过一小会我就真的会被吸成皮包骨了!已经差不多了,就这样去吧!)

“霜.冻.新.星!”

凡舒仰天巨吼一声,不再犹豫,立刻切断了魔力的输送,双手手心朝下,把所有积聚起来的魔力推送出去。磅礴的冰霜气息便在瞬间倾泻而出,狠狠地朝下方挤压而去。

尽管只是一个还没有完全成型的禁咒,但是光从气势上来看,就不是一般的高级魔法可以比拟得了。而它的威力到底有多强,除了身为主宰者的凡舒以外,只有身临其境的拉克萨斯才最是清楚。

在凡舒的霜冻新星脱手的一瞬间,那强大到足以威慑人心的威力立刻让拉克萨斯的心一阵凉拔凉拔的,那震撼的感觉,甚至都让得他忘记要抵抗了。

“蠢货,你在想什么,还不快点提升你战甲的威力!真的想死吗?”凡舒见拉克萨斯还在愣,情急之下连忙大叫着提示他。

在凡舒的大吼大叫之下,拉克萨斯总算是回过神来,勉强振作起精神,鼓动这全身的斗气。霎时间银芒再一次暴涨,战甲的防御力显然上了一个档次。

拉克萨斯能做到的,仅此而已。面对着覆盖下来的磅礴冰霜之力,他丝毫没有闪过的余地,只能眼睁睁的朝着它从自己的头顶之上挤压下来。

接下来生的事情,已经没有人能看清楚了。强横无匹的冰霜之力几乎在同一时间爆炸了开来。

整个擂台,乃至于整个硕大的会场,都引起了一阵激烈的震荡,那震荡的激烈程度都已经不亚于最高级别的地震了。混乱的能量充斥着整个擂台之上,外带那号称只有禁咒才能轰破的防护膜,在霜冻新星的爆炸之下果然很争气的慢慢碎裂开来,隐隐有外流趋势的冰霜气息瞬时让得在现场所有的观众间引起了一阵不小的恐慌。

因为魔法护膜隔绝了大部分魔力流动的关系,所以之前凡舒施展的禁咒含而不时,场外观战的高手们都没有太大的吃惊,只是认为他不过是在施展一种杀伤力比较强大的魔法而已。

任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十来岁的毛头魔法师,竟然有施展出禁咒的能力!这一点就算连一开始就因为魂解而对凡舒另眼青睐的三位佣兵王也没有猜到。因此,当凡舒的完全版本霜冻新星恐怖威力呈现出来,眼界较高的人先是一阵错愕,既然脸上都露出了又惊又怒的表情!

在这个场地之上使出禁咒来,这小子是疯了吗?不过是一场比赛而已,又不是什么生死决斗,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不管这些高手们心里如何的愤怒,但他们还是一边骂咧咧地一边第一时间张开了各色各样的屏障竖在自己的身前。显然,他们也并不认为环绕着擂台的防护罩能够抵挡得住这禁咒的威力。

佣兵王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无比震惊的表情。他们并不是惊慑于眼前禁咒的破坏力会波及到自己,而是惊慑于,这么一个年轻人,竟然有施展出禁咒的能力?!!

这可是顶尖的**师也不一定能够做到的事情啊!

如果说,凡舒牧魂者的身份只是让佣兵王们感到些许不安,那么现在凡舒的就已经让他们感到有些忌惮了!

一个前途无可限量的牧魂者值得注意,对上一个能够使出禁咒级别魔法的魔法师就得保持警惕了。两者结合起来,就连佣兵王们也不得不重视起来了。

“我的天啊,竟然是禁咒!李凡舒这个小家伙,实在是太乱来了!竟然用这么危险地招术!我们快点去制止这场骚乱吧,那个防护罩挡不住禁咒级别的冲击,已经有了破碎的迹象了。”训导主任碧安娜急急地说道。

禁咒级别的魔法在学生的比斗中出现,这可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情况。虽然欣喜自己看中的孩子隐藏的实力竟然如此的强大,但是这实在是太过火了,以至于场面竟然都有了要失控的样子,由不得碧安娜不着急起来。要不是她本身的修为不可能抵挡得住禁咒的威力,她都早已经冲上前去了。

然而,在座的七八个老人却纹丝不动,依然是全神贯注的看着擂台之上的比斗。

坐在座的老院长捻着白胡子,盯着一团冰霜喃喃道:“又一个杰出的人才出现了,是新时代要来临之前的先兆浪尖吗?”

“院长,这可不是说笑的!要是那些前来观礼的宾客们因此而受伤的话,我们普林斯学院的颜面就要扫地了!”碧安娜是真心为学院着想,急得眼睛也红了,声音也忍不住提高了好几分。

老院长仿佛这才回过神来,回头对碧安娜微微笑道:“用不着担心,这只是一个不完全的禁咒而已。就算擂台那边的防护膜被击破了,也不会波及出来的。再说了,已经有贵宾抢先一步出手了,不可能会有事的。比起这个,你不觉得就这样去中断他们的比斗,是一件很扫兴的事情吗?看着这些年轻人斗志高昂的激斗,我的心也仿佛变年轻了很多。”

老院长与元老们都没有动手的意思,碧安娜也只得无可奈何的重新坐下来了。既然院长已经话了,碧安娜也只能选择相信他了。

因为靠离擂台最近,所以那些各国的贵宾们显得尤其的慌张。在禁咒的威力完全爆开来以后,不少的显贵分别在侍从的掩护之下狼狈的从包厢中逃出来,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那禁咒的威力并没能波及到擂台之外。在这种情况,依然是安静异常的炎黄国贵宾厢就显得特别的扎眼了。

“这就是那个号称才能为零的魔法白痴?现在看来,完全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嘛。这一点,李家的人隐藏得也真有够深的。”贵为炎黄国丞相的中年男人一点也不怕禁咒波及到自己,依然是一脸微笑的对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李晓峰说道。

在李晓峰身后侍立着钟华睿刚好听到了这阴阴有些针对李家的言谈,当即便不满的哼了一声,说:“就在不久之前,我还亲自检查过李凡舒的筋骨,当时他确实就是个魔法力奇差的半吊子魔法师,这点我可是亲自向陛下保证过的。丞相现在的话,是不是在影射着是我在欺君?”

钟华睿在说话的同时,右手上的一颗白色棋石狠狠地扣在了非金非木材质的棋盘之上,无声无息之间,一道难以察觉的坚韧气墙便把整个贵宾厢都给包裹了起来。之前笼罩在擂台上紧锁着外泄气流的束缚正是出自他手,觉得不甚保险的他毫不犹豫地又再在包厢之外再添加上了一道屏障。

中年男子的眼眸深处微微一动,但是他掩饰得非常之好,旁人根本就一点也看不出来。他转过头来微微笑道:“看来钟先生你对我有着很深的成见。”

“我只是对爱国忠君的人抱有很大的敬意而已。”钟华睿沉声道:“对于那些只敢用软刀子伤人的混蛋,睿恨之切齿!”

“单凭一腔热血,是救不了国的。”中年男子不温不火道。

要是放在往常,钟华睿才不管中年男子是什么陛下看重的谋臣,保不准已经对他破口大骂了。但是就在刚刚,他才在李晓峰的面前,含着满腔的不忿许下了复兴炎黄国的诺言,此刻他明知道眼前的男子是一心想要置自己恩人死敌,他也只能死死的咬着牙关,不再说话。

一直看着两位臣子争斗的李晓峰此时终于开口了:“丞相,不管怎样,我不希望你再把家族的仇恨迁移到李家的身上。臣子忠义,为上者自然当抚恤。刚才软刀子似的话,我不希望再听到。”

“真的仅仅只是因为臣子的忠义吗?”

中年男子反问完,微微摇头,道:“仅仅只是血缘关系也就算了,单单手握重权也可以不提,但是两者之间结合在一起的话,就危险了。如果是换了别个的存在,恐怕陛下您都不会有一丝的犹豫。一个霸者不应该存有禁区,希望陛下您记住臣的这句话。”

“够了!6丞相,这个我心里有底。我希望你不要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了。现在,我们还是把目光放回到这场比赛之上吧。”李晓峰显然不愿就这个问题再探讨下去,说完以后,便抬头看向了比赛的擂台。

(可恶,还差一点点!不过我还是有机会的!李家,你们欠下的债,我一定会一点一点讨回来的。这次的事只是个开始而已!)

中年男子6丞相紧咬了一下嘴唇,把不忿的目光收了起来,平静地看向了擂台之上。

数分钟的时间过去以后,冰霜气息爆炸的威力波动终于缓缓的停下来了。见确实没有危险,现场的骚乱终于慢慢的平复下来了。

再过了约略数十秒,冰霜气息终于完全消散开了。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个已经支离破碎的擂台。

不是普通的崩裂开来,而是彻底的支离破碎!要不是观众们清楚的知道,这在之前是一个擂台的话,保准所有人都会认为这不过仅仅只是一个废墟而已。

长宽都有将近百米的距离,每一块砖头固化术加持过的坚硬板岩,在禁咒毁灭性的威力攻击之下,最完好的,也不过是一块块脸盘大小的石块而已,其余拳头大小的碎石块多不胜数,但更多的已经化为了细碎的粉末一般的存在了,微风吹过,立时吹起了一阵阵的烟尘,看东西变得有些朦胧起来。

凡舒一直停留在半空之中,此时他终于缓缓的落了下来,停留在一堆凌乱的石块面前。

一条沾满鲜血的手腕从石块中伸了出来,却纹丝不动,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一样。

凡舒紧皱着眉头,走了上前去。然而他才刚一靠近,那手腕却仿佛活过来了一般,抓住了凡舒的脚裸,猛力一扯。凡舒在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被掀翻在地上。

拉克萨斯终于从土堆中冒了出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着缓缓爬起来的凡舒。

还要继续下去?这两个家伙是怪物吗?

这几乎是所有人此刻心里的想法。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刚刚才偷袭得手的拉克萨斯却忽然开口说:“不打了。”

“不打了?”凡舒蹙了蹙眉,感到有些意外。

拉克萨斯点点头,道:“是的,不打了。这场比赛,是我输了。从刚刚你提醒我要小心开始,我便已经输了。在对垒之间被敌人的气势打压到失去心神,对武者来说,便等于是败北,是死亡。看来我的修行,还不够。至于刚刚的攻击,是要告诉你,我讨厌被施舍。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哪来那么多的心慈手软?”

长宽都有将近百米的距离,每一块砖头固化术加持过的坚硬板岩,在禁咒毁灭性的威力攻击之下,最完好的,也不过是一块块脸盘大小的石块而已,其余拳头大小的碎石块多不胜数,但更多的已经化为了细碎的粉末一般的存在了,微风吹过,立时吹起了一阵阵的烟尘,看东西变得有些朦胧起来。

凡舒一直停留在半空之中,此时他终于缓缓的落了下来,停留在一堆凌乱的石块面前。

一条沾满鲜血的手腕从石块中伸了出来,却纹丝不动,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一样。

凡舒紧皱着眉头,走了上前去。然而他才刚一靠近,那手腕却仿佛活过来了一般,抓住了凡舒的脚裸,猛力一扯。凡舒在猝不及防之下,一下子被掀翻在地上。

拉克萨斯终于从土堆中冒了出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着缓缓爬起来的凡舒。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刚刚才偷袭得手的拉克萨斯却忽然开口说:“不打了。”

“不打了?”凡舒蹙了蹙眉,感到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