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守护

第十章 你是个好人

不见天日的密林中在炎炎夏日的白天也是阴森森的,而到了晚上后就开始平白的透出了一股子怪怪的味道。

无伤挽着裤管背着芙蕾的大背包在泥泞中艰难的行走着,不知道自己这种慢悠悠的老牛速度在这两个钟头里已经走出降落点多少公里了,可是周围的景色还是,没有变化。

最有一次霞光艰难的钻过了茂密树冠的层层阻隔,照在了干枯的树皮上,无伤倚着那颗不知道已经枯萎了多少年的老树,喘着颠了颠背后的芙蕾问:“我们走了多长时间了?”

芙蕾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大概已经两个小时了吧,现在已经7点多呢。”

“恩。”无伤平顺了一下紊乱的呼吸说:“我找个地方先把帐篷扎起来,你可别睡了,这里虫子多,别被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给咬了。”

“哦。”芙蕾平静的把脑袋靠在了无伤的肩头,细细的嗅着谈不上好闻的味道,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男人背着捡来的自己披荆斩棘穿过了莽莽密林,穿过了恶劣环境的阻隔,带自己离开了那种永远都不想在回忆起的噩梦。

感受着芙蕾喷在自己脖子和耳后的温软吹息,无伤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后,无所谓的笑了笑:还是一个小姑娘呢,不要瞎想。

无伤慢慢的扒开了挡路的荆棘,跳过了一个隔着数十米就闻到一股腐臭味道的水坑,没有回头的问道芙蕾:“芙蕾,跟我说一下你的事情吧,要不然在这里可太无聊了呢。”

芙蕾抬起头,疑惑的看了看无伤,摇摇头没有说话。

无伤感觉到了背后芙蕾的拒绝,感觉到自己像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东西,尴尬的打着哈哈:“那就算了,我跟你说一下我的事情吧。”

“恩。”芙蕾把小脑袋枕在无伤的肩膀上问道:“李是从哪来的呢。”

无伤沉吟了一下,尽量用小姑娘能接受的词汇描述着:“一个……一个很远的地方,跟这里差不多,不过我们那里的人过得很安逸,比起上阳来就像是天堂一样……对的,天堂……”

“天堂么……”芙蕾咀嚼着无伤话里的意思:“那李为什么会来这里呢?我从没有见过像以前的李那么脆弱的人呢。”

无伤叹息着,小心的从大树伸出地面的众多气根上跳了过去:“不知道啊,像是被某个东西从那么多的人群里挑出来,然后把我丢在这个地方,说实话,刚来的时候,我几乎差点自杀呢……”

回想起那会仓皇的如同丧家犬一样的自己,惴惴不安的在黑暗的夜里行走,被各种各样的怪物追猎,绝望的像是每一刻都是行刑前的漫长等待。

“那会……我一定很难看吧。”无伤自嘲的笑着:“对不对,芙蕾?”

“怎么说呢?”芙蕾把下巴垫在了无伤的肩胛骨上摇着头,绞尽脑汁的想着形容词:“那会的李就像是一个很懦弱的人一样,别人见了都会觉得李很好欺负呢。”

“是吗?”无伤笑了笑:“芙蕾你也是这么认为的么?”

“开始是啊。”芙蕾抬起一直抱着无伤脖子的右手用力的拽了拽无伤后脑勺上的头发说:“后来发现李不是那样的人呢。”

“那我在芙蕾的心里是什么样的人呢?”无伤很感兴趣的问道:“如同奥特曼一般的英雄吗?”

“奥特曼?”芙蕾仔细的想着,隔了一会恍然大悟:“奥特曼家就是爸爸以前跟我说过的,很久之前经常拯救地球的大英雄是吧?”

“对啊。”无伤被囧的泪流满面:“到底那群考古学家从废墟里挖出了什么来啊。”

“哎,听说很久以前的古人的生活环境很艰苦呢。”芙蕾继续说着让无伤泪流满面的话:“有那么多想要毁灭地球的怪物和坏人,还有那么多比现在更糟糕的环境灾害,记得爸爸跟我说过,以前地球上还有很多伟大的人有一种很厉害的异能叫王霸之气呢,只要抖一下就可以收很多小弟和女人。”

那些该死的考古学家是不是把纵横的服务器从废墟里刨了出来啊!无伤觉得自己要崩溃了,但是嘴上还是得应付芙蕾的奇妙幻想:“芙蕾,你跑题了,在你心中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李啊。”芙蕾咬着指甲说:“刚开始以为李你是一个懦夫的,后来……”

“后来怎么样?”无伤赶忙问道

“后来发现李你不是懦夫了呢。”芙蕾说出了让无伤觉得心里像是被太阳照耀一般温暖的话,可是后半句却把无伤打入了杯具的地狱中:“再后来发现李你是一个流氓人渣,抢小姑娘的饼子的怪叔叔,猥琐自己女老板的鬼畜大叔!”

“有没有搞错啊!”无伤几乎要爆发了:“芙蕾!我都解释了很多次了!”

“注意脚下……”芙蕾懒懒的把无伤的话堵了回去,隔了一会,她深深地嗅着无伤的味道说:“李你是个好人呢。”

“好……好人……”无伤泪流满面,隔着数千年的时光,世界上第一张好人卡成功的被李无伤得到了,在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他被后站着整个去死去死团的英灵!

一阵突然袭来的寒气打断了无伤的胡思乱想。

无伤轻轻的把手按在了身旁的树干上,刹那间,心跳,脉搏,呼吸,全部停止了。

思想伸展,伸展,伸展,像是次哦能够泉眼中涌出的水一样覆盖了周身五百米之内的所有地方,如同平静了万年的水面在一丝一毫的反映着周围的波动。

无伤的能力在大幅度削弱了他的攻击能力的同时,却大大增加了他的耐久力和**性,这些原本深深埋藏在身体深处的的能力在疯狗的疯狂训练中被一点一点的发掘了出来,第一次展现出了如同雷达一般精确的能力!

在压抑的身体内杂乱的波动后,他的本身化成了静寂僵硬的石像,而思想却短暂的逃离的身体的桎梏,好像汹涌的泉水一样席卷开来,把所有隐藏的东西都在脑中显示了出来。

被提高了两倍的触觉充分的感觉出了背后紧贴脊梁的两团出乎意料的尺码的柔软,还有围在腰间的两条细长骨干的双腿,喷在脖子后的带着清香的温软鼻息。

该死的!无伤在心里狠狠地打了自己两个耳刮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原本开始悄悄掀起波澜的内心被迅速的压抑回去,像是一面巨大的镜子,巨细无遗的反照着一切东西,五百米之内一切东西,即使小如尘埃的水雾在他的内心中也洞若观火一般的清晰。

脚下攀爬着自己裤管的小虫子,数十米外被洞穴中的老鼠从土壤中拽出来的蚯蚓,还有树枝上慢慢移动的……

无伤直起身,尽量挡住了背后的芙蕾,他从靴子管中抽出了细长的军刺,锋利的刺刀是凯瑟瑞恩为数不多的遗物,在他去世后避免睹物思人的芙蕾把它送给了无伤,为此无伤还好一阵的受宠若惊。

漆黑的锋刃被散落在地上的水泊中荡漾的光辉赵出了一丝冰蓝的反光,被凯瑟瑞恩从天坑战线就开始携带者直到上阳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的长刺在凯瑟瑞恩的能力日夜冲刷的条件下已经蜕变成一把已经有了器魂的雏形的凶器。

感受着手中冰冷的刀柄在如同还海绵吸水一般的吸收着体内流动的气,无伤轻轻的挥了挥手中的长刺。

嗡……破开风声的长刺发出了悠长的鸣叫,肉眼可见的寒霜从刀柄上开始蔓延,把黑色的刀身蒙出一身淡白的霜华,冻在了刀刃上的水汽形成了渗人的复杂图案。

蓦地,一切寂静下来了。

树林中恢复了以往的寂静,一切阴影中隐藏的东西都在悄无声息的移动着,露出了尖利的毒牙。

哆!一声脆响,长刺被无伤钉在了干枯的树干上,被穿住七寸的双头蛇徒劳的向无伤的手腕发起攻击,结果却失之毫厘,看着毒牙上的褐色痕迹,无伤不禁抹了一把冷汗。

在确认双头蛇死透了后,无伤剁掉了它的两个脑袋,举起手中一米多长,胳膊粗细的身子,对背后的芙蕾说道:“芙蕾,今晚的晚餐到手了哦……”

芙蕾没有说话,就连呼吸都开始时断时续。

“芙蕾?”

“芙蕾!”

无伤把背后的小姑娘卸下来,让她斜靠在树干上,从背包里翻出一包驱虫药洒在了周围,刺鼻的硫磺味让他几乎冲了一个跟头,他没有心思管药粉的感觉,举起了芙蕾肿胀的左手。

一个杯口大小的花蚊子被打死在上面,血肉模糊,而伤口处散发的肿胀却让整个小手几乎变大了一倍,原本洁白的小手被乌青的肿胀弄得如同鬼爪。

“该死的!这么傻!”无伤几乎可以推断出当时的场景,为了不影响警惕的无伤,芙蕾一点一点的看着自己手背上的毒蚊子吸噬自己的血液,最后迅速的拍死了毒虫,但已经晚了。

“要怎么办?要怎么办?要怎么办!”

无伤烦躁的揪住了头发,脑中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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