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守护

第八章 无畏

昨天早上起来,眼镜坏掉了,码字不能,结果一直无所事事到下午,五点后终于搞定了眼镜的事情,又被同学拉去玩,回家后已经是10点多,双眼酸痛,困难的写了一点后洗洗睡了,今天早上感觉全无,然后又灰常蛋疼的写了一点狗血东西,望同学们原谅。

(PS:眼镜坏了真他妈悲剧!尤其坏的是自己的眼镜更他妈悲剧!果然人生就是一张餐桌啊。)

漫漫长街上,寂寥的酒吧门口突然亮起一盏死气风灯,昏黄的光照不穿浓重的雨幕,光芒也只能在两米之内徘徊。

不知何时醒来的莫龙图提着灯看着屋檐外的暴雨,一只仓皇的野猫从街角窜进门口打开的酒吧,躲在门背后喵喵的叫着,舔着湿透的毛发,两只碧绿的眼睛在门口的两人之间徘徊。

“哈…”莫龙图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泛起怀念的微笑:“这种味道,虽然隔着这么远,这么微弱,可是依旧像岩浆一样炽热啊,夹带着血肉的腐臭…很久不见了啊,战争!”

疯狗负手站在他背后,白色衬衣外套装黑色的马甲,隔着雨幕远看着很远以外的城门,仿佛隔着厚厚的墙能看到墙外巡回游走的兽群,那些闻到鲜血味道的野兽是最**的,连日的饥饿已经让它们躁动不堪。

“走吧,疯狗”莫龙图按了按头上的破帽子说道:“去迎接我们的客人。”

“无伤”仔细看着自己手中的刀,口中发出嘶嘶的声音,黑色的**没有让血红的铭文褪色,借着路灯下仅有的光彩,刀锋反射出一种妖异的猩红。它用脚踹了踹脚下的残躯,等待许久没反映后口中失落的怪叫起来,像是一个小孩子发现珍爱的玩具损坏,无聊的把短刀一次又一次的捅进1090毫无反应的躯体。

凯瑟瑞恩终于发现无伤的怪异状态,悄悄的往后蹭了一下,奈何受创严重的躯体开始大幅度的**,抖动的肩膀蹭到了一个空空的易拉罐,微小的声音让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他一点一点的看着那个怪物扭过头来,泛着红光的眼睛眨了一下,脸上露出惊喜的微笑。

噗!怪物把短刀抽出来,步履蹒跚的走向凯瑟瑞恩,嘴角无意识的流着口水,像是一条看到猎物的蟒。

然后一截黑色的刀刃从他的胸口冒出来,怪物奇怪的看了一下胸口突然长出的东西,然后跪倒在地,短刀脱手。

1090的最后一击奏效后,整个残缺的身体变成了细密的碎沙,命核失去了神秘的光泽,成了一块奇怪的石头。

凯瑟瑞恩艰难的翻过身,断成好几节的手臂在这个过程中让他痛不欲生,让用两个手指慢慢的挪动着,终于够到了腰间,小拇指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他的配枪勾出,然后靠着下颌的力气扭过头去咬住手枪,靠着最后一点精神力朝天扳动了扳机,顿时一颗信号弹呼啸而出,红色的预警信号照亮了整个天空,而击锤也重重的打在了他的牙上,一口红色的吐沫连着枪被吐在地上。

“李!李!”他觉得意识开始错乱,而眼前的围墙也开始扭曲,一排排的青砖在他的眼前跳起了恰恰,他突然很想抽烟,可惜只能无奈的看着自己上衣口袋中的烟卷一点一点的浸湿:“真他妈悲剧!”

“对,真他妈悲剧!”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脑勺后传来,她捡起地上的短刀插入腰间的刀鞘说道:“一个倒霉鬼猩猩和一个傻子!”

七海颜轻轻把沾湿在额前的碎发拂到脑后,一脚踹开碎裂的塑料袋说道:“我说怎么买个包子都跟玩失踪一样,要不是发动了青帝,我还真找不到。”她一把扛起昏迷的无伤,另一只手粗暴的拉起凯瑟瑞恩的右腿,像是拖着一块烂肉一样把他拖到了屋檐下。

她从腰包里找出一支注射剂刺进凯瑟瑞恩的颈动脉中,粗暴的把一管子**注射进血管说道:“好好在这里呆着,一会就有卫所的人来了。”

然后扛着无伤消失在小巷里。

无伤的神智自始至终都没有消失,不论是在青帝破坏性使用自己的肉体还是在短刀脱手之后,他始终保持着清醒,默默的抵御着周身像是搅碎一样的疼痛。

就在那一道从背后刺进胸膛的时候,他就再次感觉到那种久违的疼痛感,不是穿刺伤引起的伤口折磨,而是来自身体深处的崩溃感,虽然已经丧失了听觉,但是还是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在被塞进了绞肉机,全身上下,每一条神经都在剧烈的疼痛,那是被刀刃上附着的异种血液所引发的基因暴动。

其实这种情况已经困扰了无伤很长的时间,自从来到上阳镇的那一夜碰到某些隐藏在黑暗下的事务后就开始剧烈的爆发,最近一次是在一个星期前,那一次的感觉让他仿佛在岩浆中洗浴一样的昏死了5天,而在七海颜的帮助下勉强压制的基因崩溃终于在那一刻开始彻底的爆发。

虽然这个时代已经完全看不出几百年前的景象,但是还是依稀能够辨别出每一个世界所独有的味道,但是无伤来到这个世界后,总是觉得自己像是一条游进海洋的淡水鱼,空气中仿佛多了些什么东西,那个时代带过来的躯体完全不能适应这种神秘的感觉,就好像一把小手枪中装进了一颗完全不合口径的子弹,虽然开始的感觉并不眼中,但是日积月累,在经过与环境漫长的拉锯战后,那种被压抑的意志开始彻底的爆发。

而身体从那个时代带过来的锁也被彻底的砸碎!被锁在门后的种子终于散播进每一滴血液,每一道基因。

“呕!”意识以濒临崩溃的无伤突出一口淡红色的古怪血液,像是被稀释以后一样,血液中参杂着一些零碎的碎肉,看起来触目精心。

“终于到了呢。”七海颜如释重负的打开店铺的铁门,走进了隐藏的地下室。

整个地下室被塞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奇怪东西,七海颜把他轻轻的放在了一张铁**后开始翻找,终于在一堆杂物里找到了一个完好的铁箱。

拂去尘土后的铁箱明显是个高级玩意,外壳被漆的黝黑的,而在箱子的正上方被人用油墨画了古怪的鬼脸,旁边写着一行字。

“赠与我亲爱的战友七海噩,愿他能带着我的祝福生存下去。”

在输入一行密码后,箱子被打开了,巨大的箱子中只有一个细小的玻璃试管,被密封完好的玻璃试管中盛放着少半管淡蓝色的**,一个开始泛黄的标签上潦草的写着:“始祖试做3型失败”

七海慢慢的把半管**注射进无伤的血管后又割开了自己的手腕,让无伤饮下自己的血。

她慢慢的抚摸着无伤的头发,轻笑着:“始祖之血的失败品,七海家的亵渎之血,无伤,你又能从中得到什么东西呢?”

无伤感觉自己沉入了深潭,沉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沉入了很旧以前。

世界是黑暗的。

天空在下着雨,灰蒙蒙的云层低压着,无伤提着灯在童年的雨夜中行走。

暗淡的灯光刺透了周围的黑暗,照亮了脚下的泥泞。

“这是哪里?”无伤不习惯的看着:“我的童年么?”

一道闪电从云层中闪过,刹那的光亮让他看清楚头顶大门上的几个字:朝阳汽修厂。

“是这里啊。”无伤丢下灯,差点无力的倒在在了泥泞中,潮湿在心中蔓延,化成水滴涌入眼眶。

这便是地狱么?揭开你心中最黑暗的地方,哪怕是自己也找不到的黑暗。

内心中尘封的们被打开了,无数的鬼魅从中涌出,他们挥舞着尖利的爪牙围着他跳舞,闪着绿光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分而食之。

“哈!你逃了这么多年,还是回来了。”

“你骗了自己这么多年还是回来了!”

他们怪异的大笑,如同尖利的磨铁声,划在他的心脏上,于是心脏开始颤抖,仿佛不堪重负。

黑色的雨水从那扇紧锁的大门中渗出,变得血红,在那触目惊心的红色中,又无数扭曲的脸。

“哈哈哈!哈哈哈哈!”

无伤无力的捂着耳朵,抱着头缩成一团。

啪啪啪!仿佛有人在门的那头拍打:“无伤,开门啊,无伤。”

声音甜蜜而美好,却比这些恐怖的东西更加致命,像是毒药慢慢渗入无伤的体内。

无伤不敢看,他只能无力的闭着眼,小声的哭泣。

铁锈遍布的门开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抱着他安慰着:“没事了,无伤,没事了。”

无伤抬起头,看着那张熟悉而又温暖的脸,像一个小孩子一样问:“没事了?”

“没事了,妈妈回来了。”她的脸上泛起淡淡的微笑。

“母亲,我以为你死了!”他扑进那个温暖的怀抱大哭:“我以为你死了!”

“没有啊。”那张温暖的笑脸说:“妈妈在这里,无伤不要怕。”

无伤贪婪的体会着那种温暖,哪怕那种温暖只是幻觉,会把他吞噬,但是却心甘情愿。

仿佛感觉到危机,血液中的炽热感越来越强,像是流动的火炭。

是么?无伤抬起头问。

是啊。那张笑脸吐露着如同玫瑰一样的芳香。

无伤把脸靠在她的肩头,像是呓语:

“母亲,我听你的话,这些年我一直很勇敢,我没有堕入黑暗,我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我每天都会想到你,我每年都会给你的坟墓拔草。”

“母亲,我很谢谢你,教会我勇敢。”

你说:我要微笑,哪怕面对最大的苦难。我都照着做了。

“谢谢你,母亲。”

“可是,你已经死了啊。”

他抬起头,看着那张如花的笑颜变成粉末随风飘散,如同梦幻。

、俯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浆,擦干眼泪,提起泥泞中的灯,蹒跚前行,尽管暴雨倾盆,尽管道路崎岖,但他以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