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之战

第二五六章 前奏(上)

左耀先紧张的思考着,门就在他眼前,只要他伸手一拉一迈步就可以远离这个可怕的书房,但是左耀先没有勇气这么做,许久,左耀先走了回来,喘出一口粗气坐到椅子上:“阁下到底想做什么?开门见山的说吧!”

“我想让左先生帮我调查一个人。”

“阁下为什么不自己去调查呢?”

“嗯……怎么说呢?她欠了我一笔帐必须要偿还,但是我又不想伤害她,真的不想!我担心我看见她的话我会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我很年轻,做事情很冲动!所以不得不靠左先生帮忙了,左先生可是沈宁城的大人物,这点事对你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左耀先决定做最后的抗争,他觉得如此服软的话真是颜面无存了:“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我笑了:“因为你没有选择!”

左耀先刚想争辩,突然感觉一条柔韧的东西缠上了自己的脖子,然后把自己半吊在空中。左耀先眼前阵阵发黑,嘴巴不由自主的开得老大,舌头一点一点的向外伸去,左耀先情急之下想用手去抓脖子上的东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胳膊象有千斤重一般,根本抬不起来。这就是死吗?左耀先的心中莫名的产生一股明悟,老子真的要死了吗???

左耀先浑身的肌肉都开始**,就在他发现自己肛门和**的肌肉也失去了控制,身体里的东西马上就要一泄如注时,左耀先感觉自己身体一沉,又坐到了椅子上,而脖子上的绞索也消失了。

左耀先象一个饥饿不堪的人一样贪婪的呼吸着空气,这一瞬间,左耀先感觉世界上一切都是假的,金钱、女人、权势什么都是假的,只有眼前的空气才是真真正正可以感觉得到的!

我静静的等左耀先恢复了一会:“想通了吗?”

左耀先猛的站了起来,脸上挤出笑容:“呃……”他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嘶哑不堪,发不出正确的声音还好说,但声带震动引起的剧烈疼痛让左耀先怀疑自己的喉咙是不是已经裂开了!

我示意他坐下:“你再休息一会吧,我不急,最少今天不急。”

左耀先乖乖的坐下了,虽然从左耀先走进书房开始算起到现在也没超过五分钟,但左耀先的思想斗争是非常激烈的!他想了很多很多!大丈夫誓死不屈??左耀先想起自己刚才吊在半空的那种感觉,打了个寒战,幸好傲天国的名言警句很多,左耀先马上找到了另一句名言来安慰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

“好了吗?”又等了一会,我再次开口说道。

左耀先一付毕恭毕敬的样子,虽然嗓子还是有些嘶哑,但已经能够连贯的表达了:“阁下有什么事请说,能做到的我左耀先绝不会含糊!”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我打印出来的一份简单的资料,递给左耀先:“抓到这个人,明天的这个时候我要在这里看到她!”

左耀先接过资料看了一会,迟疑起来,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放心吧,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你不会为了抓她而得罪谁的!”

左耀先连连点头,声调也有些提高:“这件事情包在我左耀先身上!得罪人??哈哈哈,我左耀先要是怕得罪人早就跑到乡下养老去了,出来混哪能不得罪人!”

对于左耀先的豪气我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一笑:“那么就拜托左先生了,明天我会早一些过来。”说完我的身影象鬼魅一般消失了。

左耀先的眼睛又一次发直:“阁下……阁下……你还在吗??”他试探了说道,然后伸出手在我刚才坐的地方摸了摸,“真他妈的是白日里见鬼!!!”左耀先重重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

我看到左耀先嘀嘀咕咕的样子象在骂人,就悄悄飘过去在他的脖子后面吹了口气,左耀先猛的一缩脖子,头发象刺猬一般立了起来,然后他怪叫一声冲到门口,他连向后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直接冲了出去。

这里是一片类似贫民区的住宅群,没有高楼,只有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院落,虽然沈宁城搞城市规划搞了几十年,但这个偏僻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是规划的死角。和附近的高楼相比,这里就象一个躺在繁华街道上的乞丐一般显眼。

踏着依稀的星光,我迅速接近了一个破落的小院子,纵身闪了进去。四下看了看,我不由得狐疑起来,才不过两年时光,他家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原来他家穷是穷,但院子里还有不少好玩的东西,比如说练武用的石锁、木桩什么的,可现在院子里却空空如也!

我走向房门,意识流发动,门无声的开了,我走进和院子一样空空如也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酣睡着一个老人,一个和我非常熟悉的老人。

他对我很好,曾经教过我很多东西,我的滑步、搏击、散手正是师承于他,他是赵雷的父亲,赵成宇。

当时我和赵雷出事被抓,然后我们杀了法警逃之夭夭,这口沉重的黑锅只能由我们的直系亲属背了。我的父母事后被警备队扣留了,是我的师父动手脚把他们救出来的。可是谁会救赵成宇呢?我不敢想象他在警备队里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

我知道我求我的师父也没用,他能把我的父母救出来我已经很感动了!师徒十余年,我了解他,对普通人来讲,他是一个非常非常高傲的人,虽然我不懂他为什么看重我,但是我知道他瞧不起除了我之外的所有普通人,绝对瞧不起,这是他们修真人的通病!

狼不会看得起兔子,人也不会看得起狼,做为比普通人强横千万倍的修真者来说,自然不会看得起普通人!别人不提,有一次我的养母患了病,我哀求师父良久,他才出手医治的,从那以后我再没有求过他,当然,我自己的事除外。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句话太对了!我师父虽然因为大师伯惨死于诡计之下,从而痛下决心,刻意把我栽培成智勇双全的人,但他还是没发现自己的错误所在!他依然高傲的厌烦着芸芸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