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第一嫁

230什么药?

“爷爷怎么了?”上官琦一时紧张的问,昨天看到他老人家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上医院去了?

“你别紧张,姐夫说只是例行检查,去稚的医院,稚如果有空也会过去看一下。”

上官琦略略放下心来:“稚不是也要飞意大利么?”

“他还有个手术安排在下午,估计会晚一点出发。”左野雨总是比上官琦了解多一点,因为木野望几乎不会隐瞒妻子什么。

除是特别危险的任务,真的不想让她担心之外。

“哦。”上官琦点头。

左野雨的眸光似有若无的在她的颈脖停留了一下,又几不可见的移走,朝她微微笑了笑:“你先去洗漱吧,佩儿我看着。”

上官琦看了看会在她腿上认真翻看小图书的女儿,心里也感觉过意不去,自己睡懒觉,倒麻烦了别人替自己看孩子。

“那我先上去换衣服。”如果她没有记错,左野磔房间里的衣帽间好像还挂有她的衣服。

直至洗完澡站在换衣镜前换衣服,她才知道左野雨唇角上那抹别具深意的笑意是什么意思。

她看着左脖窝上那成片暗红吻痕,好想拿块豆腐撞去。

他喜欢咬她的颈窝她知道,可是要不要这么用力的吮出青青的痕迹来?都几岁了啊啊啊啊……

她还劳累过度睡过头了,女儿自己跑下楼去寻人,昨晚他们两一同消失偷情未遂欲盖弥彰……这么多可疑之处汇聚一样,白痴都知道她昨晚干什么去了啊,她目前这刻很想死啊。

幸好爷爷不在……

幸好伯父伯母去了澳洲,幸好宏一哥和慧姐都不在……

小雨的目光好像流涟在她的颈脖之上,她真的是镇得住,提都没提及,也窥不出来有任何的情绪变化……

她居然还淡淡定定的站在那儿跟她谈话……

天……

她无语的双手掩脸,无颜面对自己。

一切都不对,偏离了轨迹,好像再也调转不回去了。

她当即冲进衣帽间,换了一套衣服,今天有点凉,她随手拿了条长丝巾缠在脖子上,真的欲盖弥彰的遮挡了昨晚要命的欢情。

她头疼的掩着额,心里想着,估计他是想把三年的空白给一次补回来。

出门拿了手机,是左野磔在台北用的那台,她随手就点拨了个号码:“小雨,你有遮瑕笔吗?”

左野雨忍着笑接着电话:“有,不过估计用处不大,我拿给你。”

“……”上官琦很无语,她又拉开丝巾,想来想去好像觉得某人是故意的,他是想留下证据,然后让大家去猜?

左野雨很快的就拿着自己的遮瑕膏,抱着佩儿过来了,上官琦开门时,还发现她的嘴角微微上翘着。

她脸有些烧,略微不好意思。

“我哥,很用力?”左野雨瞄了眼她修长的颈脖。

上官琦还没来得及回答,左野雨又俏皮的笑起:“也难怪,他饥渴太够了。”

“小雨!”

“好了,不笑你了。快涂上吧,下午我们去顾惜那儿。”

“有什么事吗?”上官琦接过来,对着镜子就涂了起来,很顺手的感觉,这房间她生活了好几年,那个角落那个位置都很熟悉,不会有半点的不自在。

左野雨虽然是左野磔的妹妹,但也是她多年的好友,在这样的关系下,更不必见外。

果然是遮瑕笔都掩不住,不过比之前好多了。

一直被左野雨抱在怀里的小佩儿忍不住开口问道:“妈咪,是爹地咬你吗?”

她一出口,左野雨禁不住噗的笑了起来。

上官琦皱皱眉,回过身对女儿笑笑:“妈咪只是不小心撞了下,不是爹地咬的。”

小佩儿歪着头,表示很怀疑,她明明听到姑姑说了哥哥很用力,爹地说了,姑姑的哥哥就是爹地。

“可是,姑姑说,她哥哥很用力。”

“……”上官琦无语。

左野雨倒是不意外,她儿子望月是天才儿童,两岁的时候已展露过人的天赋,左野家族有优良基因,佩儿这么小就有逻辑思考能力一点都不奇怪。

“佩儿好聪明,知道姑姑的哥哥就是你爹地。”

“小雨……”

“嗯,妈咪,等爹地工作完了回家,我就让他别那么用力的咬你。”佩儿童言童语说得非常认真。

乐得一向柔静温的左野雨连连失笑,真好玩,有个这么可爱的女儿,难怪哥哥转变了这么多。

“……”这一次,上官琦无法去感谢女儿的仗义,左野磔听了一定会笑死。

想起他,上官琦倒是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她转眸正经的问左野雨:“小雨,你那儿有药吗?”

“什么药?”左野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紧急药丸。”上官琦并没有难以启齿,左野雨是过来人,这种事情,她想掩都掩不住。

“你不想要吗?”左野雨有些讶异,佩儿都两岁多了,他们也正适合再要一个。

“我不会要的。”一个佩儿已经够她忙了,她分不开身来要第二个。

“为什么?”

上官琦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小琦,你和我哥都这样了,佩儿也这么大了,你们也应该好好想一下未来。”

“我们想了。”只是没规划好而已。

未来不可而知,她所知道的,只有现在而已。

“你还没有说顾惜那儿有什么事。”她抬眸看着她,从她怀中接过女儿。

佩儿穿着深紫的气质裙,配着黑色的秋天小袜裤,深色的雕花公主鞋,非常时间有气质。

左野雨打扮自己的女儿都打扮出心得来了,随便一搭都搭得很有气质。

“去把你的行李拿回来,哥说,你会住在这里。”

“你见了他了?”上官琦很是讶异,他怎么能起得这么早?

“见了,望醒的时候我就醒了,我送他们俩出门,放心吧,地泷泽跟了过去,境生忙完t国那边的事情,也会过去的。”

左野雨想了想,又问:“我哥走的时候,把这个给了我。”她从开衫的衣兜里拿出一串钥匙来,交到她的手里。

“这是什么?”上官琦接过,好奇的低眸看了一下手心的钥匙。

“这是东京湾别墅的钥匙,之前安琪一直住在那里,上个月,安琪考上了东大攻读博士学位,学校给她分配了单间宿舍,她说一个人住在那儿也没有什么意思,就把钥匙还给了我哥,那里空了下来。我哥说,也许你会想去那边住,让我把这个给你。”

“我不过去,我在这里陪陪爷爷,不过可能会麻烦你们。”

“说什么呢?你以前一直住在这里,那么客气做什么?我们一直就没把你当过外人。我知道你现在不爱听,我真的是一直没觉得你跟我哥有分开过。”

“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绕地球大半圈,又回来了,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想追求什么,我现在是什么都不想了,我只要佩儿好,我就满足。”这应该是所有单亲妈妈活着的动力与信念。

“我想我真的能明白你现在的心情,当年我一个人带着望月,那时他还生着病,我想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上天让我的儿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我就心满意足。但后来发现是不够的,我除了没有把一个健康的身体给他,也没有把他的父亲还给他,后来我对圣母祈祷,只要他好起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包括,放弃留在他的身边……小琦,我所有的故事你都清楚明白,你知道我有这个资格去劝你。”

左野雨再一次意味深长的现身说法,他们这一对,所面临的问题其实更简单,他们之间没有第三者,没有对其他人的责任,无论怎么样,都不过是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她不觉得有什么难以解决。

只要爱还在。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不想像从前一样那么痛苦的,互相猜疑,互相折腾着过活,很累,很……无能为力。”

“我哥他什么都精明,唯独对爱情不擅长,你看他这么多年来,在商场上如鱼得水,混得风生水起,感情上除了你,再没别的人,他要是有雷一半的会哄人,他也不至于今天仍旧单身。像他这种名誉地位什么都唾手可得的男人,他的内心是孤傲的,他可能习惯了你这么多年一直隐在他身后,当某一天,他发现你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听话的你时,他开始有些慌了,才这样伤害你。沈晴的事情,已经过去,我想你哥也不会再怪我哥,我希望你能够走出来,真真彻彻的为佩儿想一想,她需要有爹地在身边陪伴成长,你没有权利剥夺这一切。”

左野雨的话,每一个字都直切她心。

她沉默许久,回想这么多年来的点点滴滴,也不是没有感想:“我需要时间。”

“我知道,我哥也知道,所以他现在是给你时间好好想想。”左野雨点到即止。

哥哥已经三十了,从年少轻狂一路走至现在,成为一个气场强大的金融奇才亚洲首富,也是一路崎岖难行。

她回娘家的次数不会很多,但几乎每一次,都能够看到他孤寂的坐在书房的椅子上,静默恍神。

一个名成利就的男人,他的脸上没有卑睨天下的锐气,反而有着无限苍凉的沉淀静气,她怎么能不担忧?

望说,奥兰多那个庄园,他终究是没有把它继续拓展,原本的渡假村设计,也没有按规划发展,他以会所的形式,只接待高端用户。

完好的保护了庄园不被开发过渡而遭到破坏。

不过这些年也有越来越多的尊贵客户前来渡假,这座全球最适合居住的城市,吸引很多慕名而来的尊贵客户,而很多,都选择去左野磔的庄园渡假,因为那里,除了有绝美的景致,可看日出日落,还有完备的设施,是一个不错的度假胜地。

“我们下去吧,你也饿了,多少吃一点东西再吃药,我那里还有一些上次望去稚那里拿回来的药,应该没有过期。”

“好。”上官琦抱起女儿跟着左野雨一同下楼。

……

下午,左野慧抽空回了趟家拿东西,左野磔说走就走,弄得她很多计划都不得不作出适当的调整。

之前他提出在家里设宴,她想来想去,觉得不妥,又调整回去酒店举行,省得麻烦。

她也忙不过来,跟婚庆公司的人交代过后,她又匆匆回了公司开会。

上官琦看着左野慧风风火火利落能干的女强人形像,很是羡慕,以前就知知道她能干,现在感觉气场更大了,左野磔姐弟似乎都很优秀。

左野雨是受保护的那一个,整个左野家族的人都舍不得她出去抛头露面,木野望更加舍不得,她只好在家里相夫教子,有时候也会去无国界律师协会帮帮忙,生活过得很闲适。

“我喜欢像慧姐这样知性的女子。”她扭头看着火红的跑车风一般的离去,笑笑说。

像左野慧这样的女子,很能体现自己的存在价值。

“我以前也像你一样,很羡慕她,以前宏一哥哥拒绝她的时候,她就一个人跑了英国管理那边的公司,怎么劝都劝不回来。”左野雨笑着说起旧事。

“现在呢?”

“现在觉得我这样的状态也很好,望和哥哥他们只希望我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过活,别的不需要我去想,我之前因为生望月,荒废了学业,所以花了很多的时间重新回到学校上学把书念完,有时间的时候,也会去社区做做义工什么的,然后回家照顾一大两小,时间就这么悠游过去。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轨迹,我不需要变成谁或是羡慕谁,我只需要过好我自己的生活就好了。”

上官琦瞪着她,半晌才取笑着:“我怎么觉得你长大了这么多?”

“我呢,是经历生死的人,所以我的心理年龄比你大。”

“去。”上官琦瞥她一眼,仿佛以前美好的日子又再回来。

“走吧,去拿你们的行李。”

“其实没有多少。”她没有从慕尼黑带回很多,所以也没有多少能带到东京来:“我是打算来这边买的。”

当时也想着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