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少的心尖爱妻

【140】 找到锦瑟家

犹豫仅仅是一瞬间的,停顿一秒,锦瑟的指尖快速扫过红色的按键,只一下,被锦瑟宝贝的不行的小破翻盖儿手机就消停了下来。

把你的卡号和钻戒的价格都发来,钱会准时到账。

本是想着甩下手机就走出去吹头发,但是仔细的琢磨了一小会儿,锦瑟还是快速的在手机屏幕上打出这一串汉字,给这个陌生又熟悉的手机号码发了过去。

确认发件箱里信息的状态为“已发送”,锦瑟将手机调成静音的手机扔在了**,就转身出去了。

似乎是因为有了昨天的那一番,今天锦瑟看见自己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手机号码也并不觉得意外。既然该说的都已经说明白了,他倒是真的没有必要再用皇甫雨珊的手机号码来打掩护了。

早在离开庄易的那一天,锦瑟就将庄易的手机号码在通讯录里删除了。不过,手机里的纪录轻而易举的就能删掉,只是一个按键的工夫。但是,已经深深刻在脑海中的东西,又怎么那般轻易删除?

当时的她是真的没有想过要刻意去记庄易的手机号码的,但是,越是无意,却偏偏在一来二去的过程中记下来了。越是无意之中记下来的东西,才越是不容易被遗忘。

刚刚,看着自己手机来电显示是庄易的手机号码的时候,锦瑟有一瞬的怔愣。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庄易今天还会给她打电话过来。

虽然他俩在一起的时间并不短,但是,仔细想想,手机中的通讯记录和短信记录其实并不多,一个手就能数过来。

正是因为少,锦瑟才私心的留了下来,像是为了证明着曾经的什么。尤其是那次她回学校的时候收到的庄易发过来的“晚安”,每次她因为焦虑而失眠的时候,那条短信都会起到助眠的作用。

……

锦瑟吹干头发从卫浴间走出来的时候,刑少鸿已经将一顿丰盛营养的早餐端上茶几了。

呃——

因为房子的平米实在是小,所以就省下了餐厅的地方,锦瑟的一日三餐都是在茶几上解决的。反正她自己过日子,也不是为了过给谁看的,自己觉得过得舒心就行。

“快来吃饭,吃过饭把药吃了,趁热打铁。”

坐在沙发的刑少鸿,嘴上没有闲着,手上依旧也没有闲着。一边儿说着,已经将一份早餐端到了锦瑟的眼前,“这病就是怕拖,拖不得。”

药药药!

又是药!

只要听到这个字儿,锦瑟就觉得自己的大脑嗡嗡作响,都快要炸了似的,一个头两个大!

虽然良药苦口这话确实不假,事实也证明昨晚吃过药才睡下的她,今天身子确实爽利了不少。但是,人家不是说过么,感冒就算你不吃药,它自己也会好的。

对于药这个东西,锦瑟向来都是秉承着“能不吃,则不吃”的原色。

这一瞬间,锦瑟竟然觉得刑少鸿有了一种特别亲近的感觉——妈妈的感觉。

“婆婆妈妈”中的“妈妈”。

这位大哥年纪不大,怎么这么爱念叨?唠叨!

药药药——

“切克闹……”

小声儿的嘀咕了一声儿,锦瑟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吐出了这句话。

她无聊的时候没少看这些网上的段子,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当代大学生,她怎么会在网络流行语上落伍呢?

“什么?”

嘴角一抽,刑少鸿用他那副独有的阴柔却又不失男人魅力的魅惑嗓音问了出来。

刑少鸿突然这么问,并非因为没有听清锦瑟说的是什么。相反,他的听力好得很,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锦瑟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话。

“我说吃饭!”

恨恨的瞥了刑少鸿一眼,锦瑟端起眼前已经不烫的那碗粥赌气似的径自一勺一勺的往嘴里送。

皮蛋瘦肉粥,是她的最爱。

不得不说,锦瑟十分喜欢这种被人照顾的感觉,主要还是因为从小到大,除了小姨在能力限度范围内照顾她,以及大学时的尹慧给了她温暖的感觉。其他的时候,锦瑟还真是没怎么享受过这种感觉。

还有一个,是她再也不想提及的,生怕贪恋。

心里暖暖的。

锦瑟是比同龄人要理性的多,也成熟的多,但是却也不是铁石心肠。刑少鸿和她无亲无故,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给了她家人的感觉。

到底,也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姑娘,还是容易被感动的。更何况,生病期间的人心理尤其脆弱。

至少在这一刻,锦瑟是不排斥刑少鸿这个人的,甚至把他当成了朋友,或者家人。

对于庄易和刑少鸿之前是要好的兄弟,这一点,锦瑟一直都是震撼着的。但是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他们社会地位相当,都是那样的出色优秀,曾是朋友也并不是什么惊天大事。

有钱人的朋友也是有钱人,这是锦瑟一直以来的认知,一点都不奇怪。

那句古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也是正好表达了这个意思么?

有时候,锦瑟甚至在想,如今庄易和刑少鸿这般势不两立的局面,或许并不是

因为他们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只是因为当初的兄弟情真的是太过深厚,所以才容不得有半点儿的玷污。

同样,两个人又都是如此的骄傲和傲娇,若是谁也不肯先放下这个架子,重归于好自然也是十分困难的。

当然,这些都是在锦瑟自己心里琢磨着的。当后来的某一天,锦瑟发现其实庄易和刑少鸿决裂的真正原因之时,不禁一阵唏嘘。

且说现在。

或许是因为她和刑少鸿都和那个人曾经有着亲密的关系,所以她才对刑少鸿渐渐的放下了芥蒂,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也少了不少针锋相对。

呃——

具体的说,是锦瑟不再对着刑少鸿扎刺儿的。这一个多月以来,都是她单方面的对刑少鸿不断的抛出针,刑少鸿却一直不曾以锋相对。不管锦瑟怎么不给刑少鸿好脸色看,他总是一笑置之。

那样子,倒像是懒得和她一般见识,所以才让她随便蹦蹦哒哒。

“别只顾着喝粥,吃个煎蛋。”

看着锦瑟气鼓鼓的小脸儿,刑少鸿唇角的妖孽笑容不禁加深,筷子隔空指了指锦瑟盘子中的八分熟的煎蛋。

小半碗的皮蛋瘦肉粥下了肚,锦瑟胃里舒服了,心情也不再因为那些苦药片儿纠结了。

还别说,刑少鸿这做饭的手艺真是不赖。这粥,除了味道淡了点,其他的还是可以的,尤其火候掌握的,真是不赖。稠而不黏,味道鲜美,口感相当不错。

锦瑟不敢往大处说,那就往小处说。就凭着刑少鸿这做饭的手艺,就算有一天他会落魄的流落街头,随便找一家小饭馆儿应聘大厨也是可以东山再起的!

心里是这么想的,锦瑟的嘴里还真就这么说了出来。

“你这手艺真不错,有这看家的本事,就算是穷光蛋了也不怕啊!”

精致的小脸儿上表情不赖,但是她这不知道究竟是夸奖还是诅咒的话却是让刑少鸿的眼角一抽,嘴角的弧度都僵住了。

不过,锦瑟根本不会在意刑少鸿对她所说的话做出的反应,只自顾自的继续说着,“万一你哪天真的惨到流落街头了,要是那时候我发大财了,看在你这会儿帮过的我的份儿上,我可以投资你开个小饭馆儿。”

滴溜溜的黑眼珠儿转了几圈儿,锦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大事儿,继续补充道,“不过,先说好了,赚的钱我七你三。怎么样?够意思吧?”

也不问问人家“大厨”的意见,锦瑟已经自顾自的做上了白日梦,比谁都会算计。自然,她根本也没空看刑少鸿此时的脸色,只顾着和手里的那碗皮蛋瘦肉粥作斗争,也或许是因为压根儿就懒得看。

帅哥看多了,也容易审美疲劳。

当然,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着,锦瑟并不认为刑少鸿会有惨的流落街头的那天。

这手艺,简直是太赞了!简直给了她一种居家好男人的——错觉。

还别说,心里这么默默的想着,锦瑟突然想起来了。可不是么,刑少鸿的老本行不就是开饭馆儿的。

呃——

好吧,还是一个大大的饭馆儿!

鸿业酒店,那么大一个招牌,她怎么就给忘了!

估计他这不赖的手艺就是跟他那大酒店里的知名大厨学的吧?

“财迷!”

锦瑟噼里啪啦的说了这么多,说的十分起劲儿,刑少鸿的回答却是相当的简单,只给了她两个字儿,妖孽的俊脸上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但是,语气中却是夹杂了像是无可奈何的情绪。

“乐意!我就乐意当钱串子!”

对于刑少鸿的评价,锦瑟半点儿都不在乎。她是财迷,她身边儿的人几乎全知道,她也不觉得是一件丢人的事儿。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多简单的一个道理啊!

而且,她喜欢的都是自己赚的钱!不偷不抢不诈骗,问心无愧!

再说,没钱寸步难行,谁不爱钱啊?

对于刑少鸿推荐的煎蛋,锦瑟也没有客气,拿起筷子就将那煎蛋也夹了起来直往嘴里送。不同于刑少鸿吃饭时的优,锦瑟一大口就咬掉了煎蛋的三分之一。

她就是一个粗人,俗人,平常的人,更是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吃个煎蛋也要学着洋鬼子用那繁琐的刀叉,筷子多方便!有些洋鬼子还不会用筷子呢!

对此,刑少鸿曾不止一次的提醒锦瑟出去购物的时候记得带副刀叉回来,但是锦瑟每次都是直接无视,*裸的无视。非但如此,锦瑟自己不买,她还不让刑少鸿买!

刑少鸿不是没买过,买过一次,下周再来的时候就发现被锦瑟给丢掉了,硬生生的给丢进了垃圾桶不说,还没好气儿的丢给他一句:就用筷子,爱吃不吃!想用刀叉,滚回自己家!

于是,这会儿的刑少鸿已经适应了吃煎蛋用筷子的吃法儿。

有时候,刑少鸿也在想,究竟是谁给了锦瑟这么大的本事,让她对着他大呼小叫?究竟是谁给惯得?

还是说,锦瑟天生就有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对谁都是这副“我是老大我怕谁”的模样儿?但是,他每次见着她站在庄易身边儿的时候,俨然就是乖顺小女人的模样儿啊!

不过,尽管是用筷子吃煎蛋

蛋的刑少鸿也依旧是风度不减,那吃饭的优姿态,和锦瑟压根儿就不是一个段位的,八竿子都打不着!

突地——

“呸呸呸!”

才刚被锦瑟咬进嘴里又嚼了两下儿的那三分之一的煎蛋又立马被她给吐了出来,精致的小眉头紧紧锁了起来,直到吐干净了嘴里的煎蛋,紧接着就甩给刑少鸿一个十分嫌弃的眼神儿,恶心的像是吃了苍蝇似的,没好气儿道,“我家的盐用光了?”

这味道的是什么东西啊?

还是煎蛋么?

不不不!她吃的这玩意儿根本就没个味道!

她这鼻子本来就呼吸不顺畅,也很难闻见饭香味儿,吃着再好吃的东西都没什么味道。这煎蛋简直就是绝了,登峰造极了,丁点儿的咸淡味儿都没有,让她怎么吃啊?

简直就是味同嚼蜡!难以下咽!

“你生着病,不能太重口味。”

刑少鸿似乎是没有想到锦瑟会有这般大的反应,她那副痛苦的小模样儿可不就像是吃了苍蝇似的么?但是,谁让他是见过大世面的,尽管他对锦瑟夸张的反应有片刻的怔愣,但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回了这么一句,一本正经的解释,淡定如斯。

说着,还十分淡然的用一根筷子叉起煎蛋往自己的嘴巴里送。

没错,这就是刑少鸿在被锦瑟把刀叉给扔掉之后发明的煎蛋新吃法儿,谁说用筷子就不能叉了?

咳咳——

虽然整个煎蛋一起送到嘴边儿的吃相是不怎么好,但是比起锦瑟来也是好多了,好的太多了!

他再淡然不过的一句话,却是惹得锦瑟气结,差点儿被自己的唾沫给噎死。

嘶——

重口味!

“你骂谁呢?你才重口味!你们全家都重口味!”

没好气儿的吼吼着,锦瑟怒极的小脸儿就像是谁欠了她八百万似的。再想到自己刚才嚼着的煎蛋像是蜡,不,根本就是不如蜡。这么想着,她胃里的那股子不舒服的劲儿就又上来了,随时都有吐出来的可能。

咦~

太恶心了!

好好的心情就被一个万恶的煎蛋给毁了,摧残的连个渣渣都不剩了。

最近,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锦瑟的脾气越发的大了,底线越来越高,简直就是听风就是雨,点火儿就着,说话更是越发的没有遮拦了。

“我说的是煎蛋,不是你。”

刑少鸿对急吼吼的锦瑟熟视无睹,声音还是那般从容平和,就好像他说话的对象也是细言细语一般,雷打不动。

说罢,漫不经心的目光从锦瑟难看的小脸儿上一扫,再度咬了一口自己筷子上叉着的煎蛋,慢条斯理的咀嚼着。

面对这样儿淡定从容、风轻云淡的刑少鸿,锦瑟反而是觉得心里越来越堵心了,越来越不淡定了!

为什么?

换了是你一个拳头砸在了棉花上,毫无感觉,连个回弹都没有,堵不堵心啊?简直就是毫无反应啊!

锦瑟突然有种自己被彻底无视的感觉,*裸的无视啊!

“那也麻烦你在‘不能太重口味’中间再加一个字儿好么?是‘不能吃太重口味’!”

少跟她玩儿这字游戏,也不想想她是什么专业出身。锦瑟确信自己没有错怪了刑少鸿,她敢肯定自己刚才百分之百的看到了刑少鸿说话时琥珀色的眸子中闪过的诡谲。

想了想,锦瑟觉得自己还没有说的太清楚,又补充了一下,“你只要说不吃太重口儿就好了,说什么重口味?”

这会儿,锦瑟也是觉得自己是真的疯了。明知道刑少鸿是故意的,竟然还试图和他解释!

解释个屁啊!

“有什么区别么?”

刑少鸿一句话问得理所当然,哪怕是锦瑟这样有心的提醒了,似乎也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你、大、爷、的!”

锦瑟气的小脸儿泛上了红润,气鼓鼓的,胸前也是剧烈的起伏着,一字一句的将这四个字儿恶狠狠的从牙缝儿里挤了出来。

这厮摆明了就是故意的,她也懒得再多费口舌和他做解释了,还是逞一时的口舌之快为王道,坚决不能让这厮占了上风!

有什么区别?!

这区别你不是心知肚明么?!

“早死了,你找他?”

听了锦瑟明显骂人的话,刑少鸿好看的眉梢儿一挑,嘴角一直噙着的弧度更加明显,浓重的笑意也在眼底蔓延开来。

他也觉得一定是无聊透顶了,竟然在和一个怒气冲天的女人说这么无聊的话,也是……够了!

“你的也没放盐?我不需要你给我省盐!”

本来还想说点儿更加难听的话丢给刑少鸿,但是,锦瑟带着怒火儿的目光下一秒就落在了刑少鸿筷子上叉着的那个煎蛋上。

“没省,我的放了盐,我没生病。”

一边儿说着,在锦瑟的注视下,刑少鸿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筷子连同煎蛋一

并放到餐盘上,端起热牛奶,无视了锦瑟的注目,十分优的抿了口热牛奶。

“你有,神经病!”

毫不留情的从嘴里丢出去四个字儿,锦瑟现在十分抓狂。

老实说,她还从来没见过刑少鸿这种活得如此在意的男人,贪生怕死!一点儿都不像个老爷们儿!至少,不像个正常的老爷们儿!

至于正常老爷们儿的标准么,不期然的,那张俊朗的面容,尤其是那双幽深的黑眸立即在锦瑟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然而,也不过是片刻,锦瑟就将这张脸从自己的脑海中驱赶走了。

感冒而已!

至于么?

吃个盐还不让?

她锦瑟是那种贪生怕死之徒么?

再说了,有那么夸张么?

刚刚,在第一口皮蛋瘦肉粥下肚以后,锦瑟已经感觉出了粥的味道与她平时喝的淡了不少,但是估摸自己吃什么也都是一个味儿,锦瑟也就把已经到了嘴边儿的话又重新咽进了肚子里。

至于这个煎蛋,她真的是忍无可忍才说的。八分熟的煎蛋,因为没有放盐的缘故,腥味儿明显是重了不少的。

她鼻子是呼吸不顺畅了,但是味蕾还是好使的。那股子腥味儿在口腔里蔓延着,她能装什么也没有么?

最后,战况以刑少鸿不言不语式的服软收了尾。

当然,锦瑟这么精明的一个小女人。

呃——

是她自己觉得自己十分精明。

像是她这么精明的小女人,又怎么会亏待了自己的肚子呢?当然不会!这是肯定的!

再说了,如果她不吃饭了,那就是证明她在赌气?

她和刑少鸿这样的关系,有赌气的必要么?

想到撒娇、赌气这样的字眼儿,锦瑟不禁一阵恶寒。

而且,她在常识方面也并非一窍不通,知道刑少鸿是为她好,也就没再说什么缺德的话。说来也奇怪了,也不知道最后怎么就把煎蛋放没放盐的问题扯到了大爷的身上。

貌似,现下普遍都是这种情况。不管是由于什么原因开始的对话,永远都会以“大爷”来收尾,殊途同归。

这个无处不在的“大爷”啊!

最终,锦瑟本着不浪费丁点儿粮食的原则,起身把自己盘子里那个完整的煎蛋以及被她咬掉了三分之一的残废煎蛋端着去了厨房。

开火,撒盐,回锅。

别人生病了都是没什么胃口,锦瑟却是刚好相反,又喝了一小碗皮蛋瘦肉粥,两个煎蛋下了肚,这才十分满足的摸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这饭量,足足是平时的两倍,光荣的获得了“大胃王”的称号。

吃饱了,锦瑟就满足了。

要说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她这个呼吸不太顺畅的鼻子。洗完澡的那种清醒已经在慢慢消退,因为呼吸不顺畅,她越发的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锦瑟顶着一副防辐射眼镜看着现下正在热播的电视剧。她的旁边儿,刑少鸿也坐在那里,琥珀色的眸子散发出来的光芒同样是落在了眼前的电视机屏幕上。

淡淡的扫一眼躺在沙发上精神显然不如刚才好的锦瑟,刑少鸿漫不经心的开口,像是调侃,“今天不工作赚钱了?财迷。”

以往,每次刑少鸿来的时候锦瑟都是在写稿子,美其名曰不能浪费任何一秒赚钱的时间,当真是成了工作狂魔。

当时,刑少鸿只觉得锦瑟简直钻进了钱眼儿里,到如今,倒也是习惯了这样的锦瑟。

“我是病人。”懒懒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锦瑟盯着电视机屏幕瞅着的黑眼珠儿连转都没有转一下,想了想又补充道,“周三才交稿子,来得及。”

这是什么狗血电视剧啊!

越看越没劲儿!

看的她都要睡着了!

还不如那本儿正在连载的网络小说好看,好像是叫……

对!

名少的心尖爱妻!

借着刑少鸿开口说话的这个由头,锦瑟的注意力已经开始转移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既然有免费陪聊的,她可不能浪费了便利条件。

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呢!

“你……”

“你……”

几乎是瞬时,两个人异口同声,在听到对方的声音之后,又同时噤了声。

天杀的默契……

实在是不合时宜!

锦瑟在心里这么暗自腹诽了一句。

她就说吧,这不对盘的人是怎么也对不上盘。这事儿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那叫默契,发生在他俩的身上就叫杠上了,就这么结下了梁子。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锦瑟的思维不同于常人。在她看来,刑少鸿的行为这叫和她抢话说。

“我先说。”

“你先说。”

欧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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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了一局!

毫无疑问,下面那句十分谦让的话一定不会是从锦瑟的嘴巴里吐出来的。第一句,才是她的专属风格儿!

该出手时就出手,丝毫不会客气!

指望着她也谦让一回?

哼!

没门儿!连窗户都没有!

她早就想好要这么说了,不管刑少鸿说什么,她都会这么说。也许,是性格使然。

再说了,甭管她的内心再怎么爷们儿,她的生理结构也是个女人。甭管刑少鸿长得再怎么妖孽,他的生理结构也是个男人。作为一个男人,在说话的时候让让女人怎么了?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而已!

这会儿,锦瑟精致的小脸儿上再度眉飞色舞了,那眉眼间流露出来的是明显的洋洋得意,明显就是得逞之后的阴险笑容,就像是猜准了刑少鸿会这么说一样。

嘿!还真别说,有些电视剧为了制造男女主之间的默契,不都是这么狗血的么?

看那些电视剧的时候,锦瑟曾不止一次的吐槽过,怎么就这么巧让那俩人说一样的话呢?真的是心有灵犀?除此之外,还有那些男女主突然相遇偏偏那段路的宽度只够一个人的通过的桥段,最后翩翩君子的男主谦让换来美丽动人的女主一笑。

好了,一段爱情就这么奇迹般的发生了,接下来就是各种惊天地泣鬼神的狗血事件。

虽然锦瑟对于这样狗血的桥段吐槽不断,嗤之以鼻,但是她看的时候却也是十分的起劲儿。

而刑少鸿,则是嘴角微微抽搐一下,那副表情像是在谴责锦瑟的不按套路出牌的行为,那琥珀色的眼眸中被一种浓重的情绪浸染着——鄙视。

锦瑟自认,她从来也不是个按套路出牌的人,更是无视了刑少鸿那不满中又带着些无奈鄙视的眼神儿。

要是让对方知道了自己的出牌套路,那她还怎么赢了这一局?

刚刚,刑少鸿明明可以不这么说的,却偏要像是赌什么似的,下意识的就这么说了出来。结果,人家和他说的话根本就是截然相反的方向,丁点儿的面子都没给他留!

“那我就不客气啦!”

锦瑟这副表情,明显也没有要客气客气的意思,就连假装客气的迹象,都没有,再说语气,这么欢脱的语气,自然更不可能是客气的了。

除了不客气,她还能怎么着?这不是摆明了逼着她不客气的么?

“什么事儿?”

对于锦瑟的不按套路出牌,刑少鸿终究也是没有计较什么。不过片刻,那妖冶的笑容就再度从妖孽的俊脸上浮现出来,语气也是一派淡然。

“你这做饭的手艺怎么学的?不赖啊!”

锦瑟精致的小脸儿上得意的神色犹在,虽然嘴上是在夸着刑少鸿。可听在刑少鸿的耳朵里,怎么着味儿都不对了。

夸奖的意思他没听出来,嫉妒的意思倒是十分的明显。

“嫉妒了?”

见着锦瑟也没有要看这个无聊电视剧的意思,刑少鸿索性从锦瑟的手里拿过遥控器,开始找自己喜欢看的节目,妖孽的俊脸上还是那般的漫不经心。

“谁嫉妒了?我有必要么?”

这会儿,刑少鸿这句调侃似的话却是难得没有激怒锦瑟。

重点完全不放在这上面的锦瑟只是无所谓的摆摆手,继续说道,“你这样的花花大少,还需要自己做饭么?难道不是保姆老妈子一大堆么?”

一边儿说着,锦瑟滴溜溜的黑眼珠儿随着大脑的转动也转了转,想着自己似乎是漏掉的什么,又继续补充道,“就算没有保姆老妈子,你后宫的那些美人儿肯定也会抢着为你洗手作羹汤吧?”

“所以,你为什么会做饭呢?为什么会学做饭呢?”

锦瑟只顾着自己一通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的说着,却是没有把丁点儿的注意力放到刑少鸿那张白皙妖孽的俊脸上。

殊不知,就在锦瑟粉嫩的小嘴儿刚把“花花大少”说出来的时候,某个男人那如花似玉的妖孽俊脸就已经彻底黑下来了。她后面说的那些话,只是让刑少鸿妖孽的俊脸越来越黑,黑上加黑!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懂?”

虽然刑少鸿妖孽的俊脸已经是黑的没边儿了,但是看到锦瑟那满脸期待的小表情,他的心就像是被猫爪子给挠了一般,不知不觉的就回答了这么一句。

然而——

“别开玩笑了,就你这种身价的人,不用自己动手,也一样能丰衣足食,哪儿像我这种草根儿啊!少动一下手,就有可能被饿死。”

摆明了,锦瑟对刑少鸿的话丁点儿都不信,还给了他一个十分鄙视的眼神儿。不说就不说呗,也不用拿这种大道理来搪塞人吧?

“你以为每个人都有庄易那么好的命?”

刑少鸿话音一落,就看到了锦瑟前一秒还眉飞色舞的精致小脸儿,下一秒就阴沉一片了。但是,这却并没有阻止刑少鸿接下来的话。

“就算是庄易,也有他的难。别人只会看到他光鲜的外表,每个人的背后都有别人不知道的辛酸。”

他有,庄易如是。

如果他说,他从七

七八岁懂事以来就都是自己做饭自己吃的,锦瑟会信么?

不会。

所以,他没说。出于某种原因,他也不想说。

这会儿的锦瑟摆明了对这个问题已经失去了兴趣,只因为突然被刑少鸿提及的那个男人,也懒得再继续问去了。

一个问题问来问去也问不出个结果,难免会导致自己失去兴趣,连想知道的*都变得微乎其微了。

不过,锦瑟的开朗不是白白得名的。脸色难看,也不过仅仅是一秒,如此而已。

一把抢过刑少鸿手中的遥控器,锦瑟快速播回那个刚刚一直在看的肥皂剧,还不忘借机丢给刑少鸿一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眼神儿。

见状,刑少鸿的唇角微微僵滞,却是极其不容易被捕捉到。

“你说完了,该我说了。”

这个话题过去了,刑少鸿的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简单的说,那段过往,他一点点都不想提起。

“说吧。”

锦瑟从来也不是个小气的人。说个话而已,她的人不小气,心不小气,耳朵更是不会小气。

“饭后半个小时,该吃药了。”

还是那样漫不经心却又不是正经的语气,刑少鸿琥珀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锦瑟貌似在认真看着电视的侧脸。

然而,只一瞬,锦瑟就僵住了。

无论是表情,还是身体,都彻彻底底的僵住了。拿着遥控器的手一颤是锦瑟在僵住之前做的最后一个小动作!

啊——

啊——

好久没有在头顶飞过的那群乌鸦久违的从锦瑟的头顶飞过。

这会儿,一脸黑线的锦瑟恨不得直接咬掉自己的舌头,十分后悔自己会选择听刑少鸿接下来的话。

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她怎么不小气?她最是小气了!现在她的耳朵最最最不愿意听见的字眼儿就是——药!

药药药!

又是药!

有完没完?!

如果有后悔药的话,她倒是可以考虑吃吃看。

“当你没说,当我没听见!”

说完,锦瑟起身丢下遥控器就去卧室了,一阵风似的。

……

……

尽管这样,锦瑟最后还是不得不屈服于刑少鸿的**威之下吃了那些令她烦躁又苦恼的感冒药。

杀千刀的!

动不动的就说不走了,要留下来要照顾她,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威胁,谁能受得了?

相比较刑少鸿在她家的出没,她还是宁愿吃药!

刑少鸿是在周一早上搭早班飞机离开南安市回到北沧市的。

刑少鸿一走,锦瑟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又舒服了一大块儿。

早上起来伸伸懒腰,再扭扭她的小蛮腰儿,感冒也有些明显的好转。如此,美好的一天就在她早上的好心情中开始了。

昨天一天都没有好好工作,为了周三早上能够准时交稿,锦瑟早上起来吃过早饭就开始一天的工作了。

这也是刑少鸿能放心离开的原因,在吃饭上,锦瑟虽然会做的菜不多,但是她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的胃。因为只要一饿脑子就不好使,锦瑟总是按时吃饭,时不时还要加个小餐。

到了傍晚时分,稿子已经完成了大半。伸了个懒腰之后,锦瑟突然就想吃柚子了。

可,翻遍冰箱也没有找到自己最爱吃的柚子。

真的很想吃,怎么办?

肚子一直在作祟,不得已,锦瑟只能把自己裹得像个球儿似的下了楼。楼下就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倒是方便的很。

不过一会儿的工夫,锦瑟已经提着柚子回来了。

这么冷的天儿,谁会在外面逗留?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锦瑟几步上前,拿着自己准备好的钥匙就要开门。

突然,一个不知道从哪儿蹿出来的黑影猛地向她扑过来。

“啊!”

是锦瑟的尖叫声。

“咚!”

是柚子落地的声音。

下一秒,锦瑟被那个黑色的人影按压在门板上的时候,却是反常的不尖叫了。

因为,那股熟悉的清冽薄荷香味儿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萦绕在她的鼻尖儿,窜入她的鼻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