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风流记

11 绝处逢生

突然狂雷大作,黑云密布,天空黑沉沉的压了下来,不一会儿,倾盆大雨瞬间就倒水一样的下了起来。浇灌在还在燃烧的屋上,白雾朦胧,瞬间将大火压了下去。

“苍天有眼啊,苍天有眼,这次坤儿有救了,坤儿有救了。”邢夫人激动的祈祷着。

马宝还是一刻也没有放松的呼喊着“哥哥,伯母没事,你快出来。。。。。。。”

屋里,火焰已经被大雨压了下去,但还是热气滚滚,雾气蒙蒙,马坤被大雨一击,猛地一下子惊醒了,看了看四周,大火已经没有了,雨水直直的泼在他身上一般。我没死,怎么会下雨了,老天既然这么对待我,为什么还不让我死呢,马坤还是有点绝望,我怎么面对沅儿,沅儿知道一定恨死我了。忽然外面隐隐传来宝儿的声音,听不清楚喊什么,只是一直沙哑的叫着。对了,我不能死,沅儿失去娘已经很难过了,我在离开以后谁照顾她呢,还有宝儿,以后谁照顾他们。这个乱世,我如死了,他们何去何从,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糊涂。无论以后沅儿原谅自己也好,恨自己也罢,但是绝不能这样抛下她不管,一个弱女子,再加一个小孩子怎么在这个乱世求生呢?马坤越想,求生欲越强。慢慢的扶着站立起来,由于烟雾凶的有点传不过气来,大口的呼着气,慢慢跌跌撞撞的向外面走着“我一定要活下来,沅儿,宝儿,我一定要活下来。”突然,‘轰隆’一声屋子整个塌了下来,狠狠的压在了马坤的身上,马坤猝不及防,也晕晕乎乎的被压在了下面。一口血喷出,马坤喃喃道,“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活动活动手,擦了一下嘴边的血迹,大雨已经冲刷的干干净净。马坤依然坚持着慢慢移动,幸好,古人的屋顶都是草木,竹片做成引流雨水的,碎片很多,使劲爬还可以慢慢移动。马坤接着雨水,在脸上擦了几下,有一些清醒了,慢慢的趴着,一截,在一截在向外面移动。

“哥哥,不出来了,哥哥出不来了。”马宝急急的喊叫着,邢夫人一直拉着想要冲进去的马宝。

被雨水一击,沅儿也醒来了,四处一看,大雨倾盆,脸色缓和了一下,发现马坤还没有出来,也急了,忙站起来,要冲进去。邢夫人眼疾手快的又拉住,说,“沅儿,沅儿,你不要娘了吗?”

沅儿一听又大哭起来了,“娘你说该怎么办啊,该怎么办?坤哥哥走了,我,我。。。”

邢夫人也泪流满面的说,“娘知道,坤儿是个好孩子,但是你这样冲进去,万一有什么不测,为娘的该怎么办啊。”

两人抱着大哭起来了。

“看那边,有人出来了。”马宝尖呼道,然后疾跑了过去。

邢夫人,沅儿顺着马宝的方向望去,在雾气沉沉的那边,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

“坤哥。。。。”

“坤儿。。。”

几人要跑上去是,那人影突然跌倒在那里,在也爬不起来了。

“哥哥。。。”马宝已经跑上去了。

又是白雾蒙浓,马坤四下看着,远远白衣飘飘,乌发四散。“沅儿,沅儿。”忽然一闪,沅儿不见了,邢夫人慢慢出现了。

马坤难过的喊道,“伯母,伯母都是我害了你。”

邢夫人淡然的说,“坤儿,好好照顾沅儿,我走了。。。”

看着邢夫人慢慢消失的背影,马坤大喊起来,“伯母——”立马真开眼发现邢夫人眼睛湿润的在看着他说,“坤儿,伯母没事。”

马坤揉揉眼定睛一看是刑妇人没有错,怔怔发愣起来。

“坤哥,坤哥你醒了。”“哥哥醒了”

马坤扭头一看,沅儿憔悴不堪,眼睛红肿,让人不由的心悸,“沅儿,这是在哪里?”

沅儿有喜有悲的说,“这是客栈,你都昏迷一天了,坤哥,都怪沅儿,是沅儿太心急了,才把你害成这样。”

马坤还是有点恍惚,疑问的看着邢夫人。

邢夫人也有点难过的说,“孩子,醒来就好,幸亏上天有眼,突降异常大雨,不然伯母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沅儿我都快拉不住了,要冲进去救你。。。。不说了,过去了,一切都好了。”

“伯母怎么。。。。”

马宝高兴的哭起来说,“伯母根本就没有在屋里,去市集给我们俩做衣服去了。”

邢夫人和善的说,“伯母出去了,坤儿太心急了,你要出了什么事,叫伯母以后怎么心安啊。”

马坤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的母亲还有谁这般处处为自己着想。来到这个时代,邢夫人突然给马坤有种母亲的错觉。跑市集那么远,为的就是给自己做件新衣服,看她也一脸的憔悴,必是一直守着自己。

“伯母,我以后能叫你娘吗?”马坤含着眼泪说。

邢夫人也感动的说,“孩子你为人谦和,见识渊博,尊老爱幼,舍己为人,能做你娘我都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现在沅儿已经开不开你了,我这娘我看是做定了。”

马坤看着沅儿说,“以后我们俩好好侍奉娘,供养天年。”

“对了坤儿,你肩头怎么有剑伤,而且还穿肩而过?”

“实不相瞒娘,这场火灾不是自然的,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嗯,怎么会呢?”

“都是我惹的祸,先前我跟宝儿下山在庙宇借宿的时候,遇上了一个高人,他看我资质不错就传授我一套刀法,后来就不告而别了。没有想到的是,东厂的锦衣卫后来找上我们,让我们说出那人的下落,我和宝儿就这样被他们逼下了悬崖。悬崖下面是莲花湖在哪里遇上了沅儿。本来以为我们跌落悬崖这件事情就结束了,没有想到屋子失火,也是他们找我不到,就放火烧屋了。我进去是只有一个人了,已经被我杀了。幸亏伯母不在,不然,我就罪孽深重了。”

“东厂锦衣卫,就是杀了袁崇焕将军的狗贼,仗着皇帝撑腰,无法无天,胆大妄为,恶贯满盈,作奸犯科,实为朝廷,暗为强盗。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为了以后你的安全,我在扬州有位哥哥,等你在静养几天就去他那里。在扬州,锦衣卫无论怎么嚣张跋扈,他也不敢随便乱来。”

马坤感激的看着邢夫人说,“都由我而起,让娘车马劳动,实在叫人难以心安。”

“孩子别多想了,我们本来也打算去的,只是一直没有行动,你来了就算护送我们了。”

“沅儿,宝儿你们去休息把,都好几天没有合眼了,这里娘看着。”

“还是娘去休息吧,你也一直没有合眼,我睡不着,我在陪陪坤哥。”沅儿撒娇的说道。

“好,好,走宝儿我们去休息,不打扰他们俩了。”说完两个人出去了。

马坤病如西子胜三分的沅儿说,“我都差点没有脸见你了,后来一想,我走了沅儿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怎么在这个乱世立足呢?想着想着,我绝不能就这样死了,我要活着好好照顾你。”

沅儿听马坤这么说,感动的不知所措了,再也不顾及自己的矜持了,“你知道吗?你冲进火堆的那一刻,我好紧张,我好害怕,也很恐惧,我不知道你如有什么不测,我还怎么活下去,从小到大,从来没有那么绝望过,坤哥答应我,在也不要随便离开我,也不要轻易的冒险,我实在承受不起了。”

马坤热泪盈眶的看着沅儿,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还有一种结果,只是未到感动处。“我答应你再也不会轻易的冒险了,我何尝不是,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真的连累了娘,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也只有你,才让我有了求生的信念。。。。。。”说着激动出,咳嗽起来了,沅儿忙说,“我知道,我明白,你还是好好休息,沅儿一直陪着你。”

马坤幸福的笑了,轻轻的将沅儿拥在怀里,拍着说,“你也好好休息把,我不仍心你这么熬着。”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太幸福了,也许是踏实了,沅儿不一会儿,在马坤的旁边甜美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