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旧爱人
123、旧爱人
古燃的声音都变了，在触及白忘月嘴里的小师父时，他厉声道：“我说过了，在我面前不要提起他。”
“可是古燃，你逃不掉的。”白忘月道。
古燃很生气，发了一通火，我站在一旁，没法插话，白忘月一定要古燃跟她回白家，她说古燃体内的情况很复杂，并没有完全脱离危险。
白忘月见直接劝说古燃未果，便试着从我这里找到突破口，她凝声：“劝劝他吧，纵使再恨，还是性命要紧。”
我皱眉，刚要说话，古燃道：“欢欢，送客吧。”
他在赶白忘月走。
“我说送客！”
他濒临崩溃的边缘怒吼道，我凝声，递给白忘月一个眼色，白忘月愤愤，说什么等到古燃死的那一天，她最多来烧柱香。
我送白忘月出去，小姑娘看起来是真的关心古燃，眼底全然都是担忧，就算古燃这么凶她，她也没有在意过。
白忘月忽而抓着我的手，握住我的手，很亲切地样子：“拜托你一定要劝劝他。”
“可这是古先生自己的事情，我冒然插手，并不好吧。”我轻声道。
白忘月看着我，漂亮的眼眸之中，噙着泪水：“你连活人祭都敢给他做，说明你还是在意他这个朋友的，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朋友离开吧，拜托你了。”
“可你也看到了，古先生刚才的反应。”我沉声，白忘月越发的焦灼了，我送她到门外，才发现萧如唤没有跟着出来，留在古燃的房间里面，两人似乎有什么话再说。
我让白忘月跟我说说，那小师父的事情，要我来劝说也可以，那也得事先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古家一脉，传承的很简单，古燃继承古家的那一天开始，意味着这个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活着。这意思你该懂得吗？”白忘月问我，我点头。
古燃自小便去了白家，在那儿潜行修炼了一段时间，白忘月继续：“他在白家，师从白倾颜，算是他的小师父了。”
他们原先是最亲密的师徒关系，古燃在白家多年，一直都是好好地，白忘月道：“白倾颜是个高冷的女人，手段极其凌厉，可独独对古燃好，我也觉得奇怪，原以为师徒会一直这么有爱下去，谁知道一件事情彻底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平衡。”
古燃早年爱上一个人，白忘月勾唇，在回想那个女人的模样，说什么温婉地很，一看就是个小家碧玉。
“是乔家姑娘，那姑娘性子懦弱，乖巧地很，被古燃几下一勾，就给勾走了，但那会儿白家禁止谈恋爱，他们之间也不可能开花了。”白忘月道。
她在想之前的事情，想着怎么简单一点告诉我，古燃跟白倾颜之间的关系，只是太过复杂，掺杂了爱恨情仇才不好说的。
“乔家姑娘跟古燃玩得好好地，可有一日，乔家姑娘闭门不见，唯独不理会古燃。这事儿就奇怪了，一连大半个月，他们之间一句话都没有。”
白忘月说古燃那会儿就跟个青葱少年似的，愣头愣脑，哪儿可能有现在这般沉稳。
古燃纵使爱上乔家姑娘，可是古家有古训，这一脉都不可能掺和情爱之中。
古燃自然不知道，乔家姑娘已经知晓了古家古训，不再与他往来，白忘月叹了一口气，说什么可怜了这对苦鸳鸯。
“是他的小师父告知乔家姑娘的吧？”我低声道，白忘月忽而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什么你还真是聪明，一点就破，就是白倾颜说的。
乔家姑娘那晚从白倾颜的房中离开，愣是哭了一整晚，最后才做下这样的决定。
“可就算是这样，用得着恨吗？”
那种恨，听着像是生死不相往来的感觉，白忘月是这才只是个开始，古燃真正跟他小师父决裂，就是因为这个开始。
“乔家姑娘命薄，垂死之际，古燃抱着她去找了白倾颜，可笑的是只有白倾颜能救她。”
白忘月低声道，不出意外的话，事情的结局已经很清楚了，那一夜，风雨交加，白倾颜的那扇门从未打开，她没有选择救下乔家姑娘。
就算是古燃千般叩首，就算是古燃以性命相告，白倾颜都没有打开那扇门。
从那之后，师徒末路，古燃从白家离开，至此再也没有提起过白倾颜。
“他与我白家的关系从此断了，他恨极了他的小师父。”白忘月低声道，听起来都是惊心动魄的，真的难以想象，这其中曲折的情愫。
“你怎么还在这里？”
一道声音从背后炸开来，是古燃的声音，他从屋子里出来，古燃看了我一眼：“不是要你送客吗？”
他的眼神之中略微起了哀怨，我有些尴尬，其实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才问的，古燃会不会去白家，都不是我能左右的。
“古燃，你的身体要紧。”我沉声，“就算你生无可恋，也得想想你古家的责任。”
“欢欢，这是古家家事，你没必要掺和进来。”古燃一句话便堵住了我未来很多句话，我站在那儿。
白忘月凝神，看了古燃许久，她冷声道：“你弃自己于不顾，又是何必呢，你曾经写信给我，说你断情绝爱，可是如今，你到底还是放不下乔家姑娘。”
“住口。”
古燃呵斥道。
白忘月笑了，不屑地开口：“瞧瞧，我猜中了吧，可你知道吗？那天晚上，白倾颜在屋子里，也险些丢了她的命。”
白忘月忽而嗤笑一声：“你以为你小师父不愿意开门吗？”
白忘月说那天之后，古燃便下山了，连带着还有乔家的人一并消失，可惜他们谁都不知道，那天晚上，打开白倾颜大门之后，倒在血泊之中的女人。
白倾颜孤傲地很，就算是垂死之际，也不曾求助白家人。
“你以为只有你的乔姑娘是人，你小师父就是神了吗？”
白忘月低声道，我怔住了。
“住口，你住口。”古燃痛苦地挣扎着，像是不愿意记起的过往纷纷迸射进他的脑海之中一样，他无助的眼神，看向白忘月。
就好像是在祈求白忘月一样。
“你心心念念的乔家人，上我白家偷取秘宝。不甚被白倾颜撞破，这就是我死守的秘密，也罢，今天就彻底撕破吧。”白忘月咬牙，她是个小姑娘，性子也很直。
大抵是真的被古燃刺激到了。
她说出了当年的秘密，乔家人掩藏了自己的身份，入了白家门，为得就是盗取白家秘宝，这事情只有白家的人才知晓。
古燃这会儿越发的震惊了，他看向白忘月。
“白倾颜卸下长老的身份，从此隐居碧竹林之中，你如果还有心的话，就上山去看看她吧，她这一生，怕是也只关心过你一人了。”白忘月道。
她说完这些话便从古宅离开了，彻底激怒了她的后果，便是古燃承受这些秘密。
我皱起眉头，去看萧如唤，他嘘了一声，拉着我的手，任由古燃跪在雪地之中，萧如唤的意思，是古燃这垂死之身，也不在乎这漫天大雪了。
这话我无从反驳，萧如唤说他也要去白家一趟，他扬了扬手里的盒子：“找白倾颜，开了这盒子。”
“你也认识白倾颜？”我低声道，萧如唤点头，说那女人孤傲地很，古燃能入她的眼，势必是有缘由的。
过往的事情，他不甚清楚，但这一次倒是可以跟古燃他们一起上山。
“你怎么知道他会去？”萧如唤一副笃定的表情，他勾唇，说什么不妨与我打个赌。
我挑眉：“赌什么？”
萧如唤手落在唇瓣之间：“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