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宠逃妻

命运将人磨着,把爱都走曲折

“乔御成那样的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33年前,他却偏偏看上了我这个只得18岁的乡下女孩。”

“命运弄人,当时刚从乡下去s市没有多久的我,怎么样都想不到,乔御成竟会看上我。”

“我第一次走进乔家,也是因为她。”

“当时,乔薇萍是从s市到我们这里来演出,我们坐同一趟大巴去s市。”

“于是没过多久,我也去了s市。”

“在农村活到18岁,村里其她的姐妹邻居们都纷纷跑到城市里去打工,不到半年,就带着一叠叠厚厚的钞票,新鞋子,新衣服扬眉吐气地回来。”

“我以前不叫谢思思,我叫谢春宝。从小出生在贫瘠的农村,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贫苦农民。”

她不停与程曦说话,不管程曦究竟能不能听见。

望着她苍白斑驳的脸庞,谢思思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她靠在床边,一刻不离地照顾着程曦。

那一天程曦一直陷入深度昏迷,她的肺里有严重积水,且耳膜和鼻腔都因为受压过重而遭到损伤,额头又撞破,流了很多血。

“还有,让艾兰那个贱人离你爸远点!”

“纽约有多乱,我们不说你想必也知道。每天都有抢劫杀人弃尸案,你要是死了,也不过是多个华人被杀的新闻,很快便会过去。”

“我告诉,如果你肯放弃乔默笙,我们就饶了你这条贱命。”

“你跟艾兰都是一样的贱,得陇望蜀,都是不要脸的。”

“你以为乔默笙真的有多爱你吗?他不会来救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2008年,她的私人住所里,谢思思听到刘茜和李敏儿在病房里与程曦说话。

伤的,又何止是程曦一人。

2008年的仲夏,在许多人的记忆里都仿佛是一场浑浑噩噩的残缺伤梦。

谢思思陡然一震,身子在寒风中看起来摇摇欲坠。

乔默笙望着她极不自然的右手,“你的右手也是那时候残废的?”

她受了尽了乔家的苦,可到头来,她却竟然联合着乔家的人瞒着他,伤害了程曦。

而这一刻,乔默笙甚至开始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格外的陌生恐怖。她用一副我见犹怜的孱弱外表包裹住了一刻坚硬狠绝的心。

他们是有着血缘关系的母子,却并不亲厚。

乔默笙缓缓转身,直直看着她孱弱身影,他对谢思思一向疏离且陌生,大部分的记忆都来自于五岁之前。

谢思思红了眼眶,“默笙,求你,别再问了。”

乔默笙屹立如山,直直地站在寒冷刺骨的风雪之中,“除了你,乔慕白,还有谁?”

谢思思停了几秒,“别问了。”

“你们,”乔默笙一向平静的声调竟有短暂哽咽,“对她做了什么?”

谢思思沉默走到墓碑前,拂去碑上的积雪和尘埃,“是。”

“2008年的夏天,爷爷突然把我从纽约叫回国,是你的意思?”他连着坐了13个小时的飞机,时差未倒,风尘未洗。说出口的话,声音微有嘶哑,不知是因为疲倦还是别的。

谢思思望着他清寒又高大的背影。她慢慢走到他身旁,用手中的大伞替乔默笙挡住纷纷扬扬的白雪。

一个小时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空无一人的墓园,然后在乔慕笙的墓碑前停了下来。

乔默笙转身走出去,“墓园。”

谢思思望着眼前的儿子,心中忽然涌起一丝不好预感。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去哪儿?”

“有时间吗?”他问她。

纽约在下雪。他的黑色长大衣上沾满了点点白雪,却衬得他的双眸越发深邃黑亮。

谢思思没有料到乔默笙会突然来。这六年来,乔默笙只在每年的8月份飞来纽约。

2013年的年底,圣诞节假期还未结束,纽约街头挤满了人。

*

“好的。没问题。”

“我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明天中午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吃个饭。”

“小曦。”

下午回到顾氏,程曦拨通了岳兰兰的电话。

林浩淡淡看了她一眼,“不好意思,我从不看电影。抱歉,我们赶时间。”

女星眼眸一亮,走上前主动想要与林浩握手,“林先生,您好,我叫秋欣,最近新上映的电影是我演的,想必您一定有所耳闻吧。”

女人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不满地瞪了眼身旁的阮达。那一眼,与其说是瞪,还不如说是秋波暗递,勾得阮达七魂瞬间去了六魄,连忙安抚道,“这是s市最炙手可热的建筑师,林浩。”

乔默笙沉默,并不回答她任何问题。

那女人一见乔默笙和他身旁的林浩,眼中便泛起极明显的兴趣,她勾起一丝自己觉得最迷人的笑意,望着乔默笙,“乔先生,好巧啊。这位先生是……”

阮达走过来与乔默笙和程曦热情地打招呼。

程曦认得她,她在乔盈盈婚礼的时候,与岳兰兰一起当过伴娘。

吃过午饭,他们走出会所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阮达。他看起来情绪很高,胖胖的脸上红光满面,身边还揽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女明星。

于是林浩明白,这一刻的乔默笙,心思已然辗转成狂,泥泞成灾,却因为害怕影响到程曦的情绪,而竭力地隐忍着。

乔默笙轻轻解开衬衫上的最前面两颗扣子,声音温和,“她早上到现在都没怎么吃过东西,一定饿了。”

林浩望着他,“默笙。”这个时候,还煮什么粥啊。

乔默笙又唤来服务生,“熬一份红枣粥,尽快送来。”

“替我订最快飞往纽约的机票。”林阅连忙应了,即刻去办。

他不开口,林浩和助理林阅都不敢出声。包间里沉寂得令他们觉得有些荒凉。

乔默笙沉默间关掉了餐桌正面的电子屏幕,一桌子精心烹制的菜他已经全然没有胃口去吃。

五楼的餐厅包间里,好友林浩望着乔默笙阴云密布的面颊,“默笙。”

程曦只是冷哼,转身走了出去。

乔子砚沉默,深深凝着她,“程曦,这些年他已经犹如行尸走肉。”

“包括乔慕白?!”

“为什么不可以?”

程曦站起身,望着乔子砚,“你可以杀了谢思思,但你能杀了乔家的人吗?”

看她的样子,想必这些年来一直被那场噩梦所困扰着,心中始终无法释怀。

乔子砚望着她煞白小脸,心被紧紧地揪着,“早知道,当初就该一枪了结了那女人。”

她默默松口气,“谢谢。”

他将双手闲散插于裤袋之中,“放心,我答应过你不会告诉乔默笙。”

程曦倏尔抬眸。

乔子砚深深望着她,“想起了08年在纽约?”

她伸手抹去脸上冰凉泪痕,情绪已经渐渐恢复平静,“我没事。”

乔子砚站起身,淡淡看着她慌张又无助的脸庞,“做噩梦了?”

程曦用力推开他,“你做什么?!”

朦胧间她睁开眼,竟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乔子砚就蹲在自己身旁,他的唇正轻擦过她因为泪水而湿润的脸颊。

耳边,仿佛有人在唤她,“小曦……”

睡梦昏沉。程曦在听到那特别又悦耳的女人声音时,因为心中太过震惊,胸口突然大痛,不由自主落下泪来。

“你们答应过我不伤她性命!还不快去找医生。”

“她的耳朵和鼻子都在流血,额头也撞破了……”

就在她意识涣散的那一秒,终于有人跳进水池中,将她捞了起来。

水不停地灌进她的七窍和身体之中,她难受地快要窒息。那一刻的感觉难以言喻,根本生不如死。

就在这一刻,她终于看到池底的一块指甲般大小的黑色晶片。程曦大喜,强大的生存意念令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头猛地用力往池底一扎,狠狠撞在坚硬的石板上。她闭上眼,张嘴连着池水一起将那块晶片咬在口中。

胸口已经在渐渐泛疼,她快要憋不住。

她想往前一点,水中的浮力却不停地推着她往后。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仿佛度日如年。

身体里的氧气越来越少,程曦抿唇死死地屏着气,双眼拼命地适应着水下的环境,她必须在这偌大的游泳池里尽快找到那男人口中所谓的追踪器,否则,她会活活淹死。

“找到那女人身上偷藏的追踪器,用嘴巴叼住,我就会救你上来。”

梦里,她又见到那个长相慑人的中东男人,他将她四肢捆绑住扔进了游泳池。

程曦舒服地靠在按摩椅上,吁了口气。一晚上没睡又忙了一上午,程曦又累又乏,很快便闭上眼沉沉睡去。

他带着程曦走进二楼的乔家专用的休息室,里面各项设施应有尽有。乔默笙拿了几个暖宝宝贴在她小腹上,又叫人替程曦送来姜茶和羊毛毯子,才起身走出去。

乔默笙一听,倒释怀了。笑着拥住她,“那你去睡一会儿,我一会儿过来找你。”

进了电梯,程曦疲倦地轻倚在他怀里,“真的不用。我是例假来了所以才觉得特别累的……”

“那我陪你回家。”

“嗯。我没什么胃口,想去二楼休息一下。你和林浩去吃饭吧,别管我了。”

乔默笙凝着她,“昨晚没有睡好吗?”他极自然地牵起程曦的手,往电梯处走去。

她微笑着走向乔默笙,眸眼中有丝丝血红。

只不过,18岁的程曦似一朵迷人木槿,干净,纯白,罄竹难书。而24岁的程曦则犹如一朵耀眼蔷薇,依然还是豆蔻芳华,却沉稳,自信,熠熠生姿。

乔默笙早已经在一楼大堂里等她。一身浅粉色格子图案的香奈儿经典套装,一头黑短发利落中微带几丝凌乱。脸上妆容精致优雅。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她身上那独特的气质始终未变。

程曦对这样的场所通常没什么兴趣,今天之所以会来,当然是因为乔默笙。

她开车去了城中的乔月会所。s市最著名的商务综合会所,集餐饮,休闲,娱乐等多功能为一体,会员制,每天只限定一百位客人,且需要提前一周预约。

“好的。”

程曦这才知道已经快12:00,她摇头,“我大约2:00回公司,有什么急事给我打电话。”

快到中午的时候,秘书佟晓禾敲门走进来,“副总,需要替您订餐吗?”

“明白。”

“说得是。”程曦颔首,“不过,合同还是要立得清清楚楚,你与他们谈合作的时候,全程带上宋律师。”

马任以为她是说笑,于是道,“阮氏背后有乔氏的支持,怎么会缺几件衣服的钱?”

程曦微笑,“我对我们公司的产品有信心,就怕他们出不起钱。”

马任对程曦道,“看来这笔生意十拿九稳。”

两天后,阮氏公司负责人给马任打来电话,表示对于顾氏的标书极有兴趣,与他们约具体的面谈时间。

那一晚程曦没有再回到二楼主卧,她一直抱着程晨哄她睡觉,自己却再没有阖上过双眼。

乔默笙望着她瘦弱背影开门走出去,一时间睡意尽消。

她微笑,“我没事。”

她下床穿好拖鞋起身,脚却突然一软,差点跌倒。乔默笙连忙扶住她,“小曦?”

她转眸,看向他,轻轻点头,“我去看看程晨,她最怕打雷了。”

乔默笙从**坐起身,望着她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冷汗,“怎么了?做噩梦了?”

静谧深夜中突然打雷,程曦陡然从梦中惊醒。

“轰隆……”

刚才那男人说她身边的男人……而且还抓了谢思思,难道与乔默笙有关?

不,不会是舞团的人,她表面上已经被驱逐去舞团,她们没有必要再多此一举。

是舞团里的人?还是其他别的人?

深夜,窗外的天空中,月色完全被乌云遮盖,漆黑幽深。程曦只觉惊魂未定地倚在一个厚粗石柱旁,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得罪了谁?

“你说这女人?”他指着一直昏迷不醒的谢思思,“这女人可是名人,很值钱的。我们顺便多赚一笔。”

程曦听出他这话背后深意,“所以你们的目标是我,为什么还要拖累其他人?”

“不要恨我,我也不过是拿钱办事,你不如想想自己究竟得罪了谁,我得到的指示,是要令你受尽折磨慢慢地死。”

程曦咬牙狠狠瞪着他,“你究竟想怎么样?!”

两个黑衣人毫不留情地拖着她出来。男人望着程曦此刻煞白一片的小脸,勾唇,“怎么样,很好玩吧?”

枪声终于停止,程曦只觉两耳一阵嗡嗡声,心跳得极快仿佛要从口中蹦出来。她已经无法思考,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两把手枪,一共14发子弹。每一发都足以令程曦即刻毙命,可他们却令她一次次感受死神临近的深度恐惧,且变态的以此为乐。

那两人却将她当成是被囚禁的白老鼠一般的戏耍玩乐。

她吓得惊叫出声,但两个男人手中的枪却不停追着她,一颗颗子弹落在她的身后脚下,有些甚至擦过她的耳际仿佛极尖锐的声响。程曦吓得魂不附体。

程曦即刻被人拖走走进仓库旁的一间小屋。漆黑的地面上放着许多的啤酒瓶。她还没来得及站稳,一阵凌乱急促的枪声就陡然响起。

“哼,故作这样镇定又喜欢嘴硬,看来是你身边的男人纵坏了你。不如让我教教你,什么叫温顺。”他说着,朝着程曦背后的两个男人递了个眼神。

程曦冷冷扫他一眼,“如果我说怕,你会放了我们?”

那男人看她一眼,“你不怕吗?”

程曦心头一惊,还想再问,已经被身后的三个男人推搡着走到谢思思的身边。

男人冷冷望着她,“有人出了钱,要你们的命。”

程曦强装镇定,望着他,“为什么绑我们?”

旁边还坐着一个男人。中东血统,皮肤深黑,五官极深邃,眼神犀利,右手夹着一根燃了三分之二的烟。他的右边脸颊靠近脖颈的地方,有道极慑人长疤,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极危险。

程曦看到了距离自己大约一百米处,同样被人绑住,但看起来已经昏迷过去的谢思思。一旁有个黑漆漆的废弃油桶,上面摆着乱七八糟的食物和烟酒。

半个小时后,她被人粗鲁地拽着下了车,跌跌撞撞着走进一间空旷简陋的仓库。这时有人扯下她脸上的黑布。

是三个男人,他们用极快的英语交谈着,声音低沉浑厚,是美国人最常用的发音方式。

被人用枪抵住后背,又被他们用黑布蒙了眼。程曦佯装镇定的外表下隐藏着极深的恐惧。

那天晚上,程曦做了个悠长深邃的梦,梦到了18岁仲夏的那个下午,她在纽约街头被人劫持。

“啊,”顾家祖母无限遗憾地轻叹了口气。

顾瀚的心陡然一痛,微笑着走到祖母身边,眼中却有无垠湿润,“奶奶,您又忘了,程曦已经回国。”

顾瀚不由自主走到祖母房中,祖母皱纹纵横满面,缓缓抬头,看着他良久,问,“那可怜的孩子呢?”

“不远处便是那佛光闪闪的乐土,三步两步即可攀达的天堂,却仍旧有那么多人,因为隐藏的心事太重太痛,怎么走都走不到……”

“人活一世,究竟需要经历过多少绝望疼痛,才能巧妙地度过这一生。”

隐隐地,他听到从已经年逾八十的祖母房中传来一阵极轻佛偈:

顾瀚一家虽然常年久居莫斯科,家里的老人却是笃信释迦摩尼的虔诚信徒。

那一头,顾瀚挂断电话,望着窗外白雪皑皑,一眼望不到镜头的深冬雪景。积雪深厚,路上有三两路人,斑驳蹒跚间,极其艰难地踏雪前行。

“无商不奸。”她停了停,又道,“还有,这根本是个人吃人的世界,不想被别人吃,我就必须去吃人。”

“什么?”

“我明白。但是大哥,有个道理是你曾经教我的。”

“小曦,乔薇玲与程煜夫妻是不一样的。她在商场多年,不容易对付。”

那一头,顾瀚沉默半晌。程曦开着车载电话,极耐心地等着。

她微笑,轻轻开口,“用不了多久,乔薇玲会主动找上刘茜。”

“小曦,你总是习惯叹息。”

她轻轻叹口气。

程曦一边听一边望向车窗外。又下雨了。

顾瀚声音极温和,“你一早料到会这样,不必泄气。下一步,刘茜一定会去找乔家的人。我收到消息,自从宋氏被乔默笙收购之后,乔薇玲三姐妹已经对他有诸多不满。”

程曦轻轻苦笑,“你指哪一件?程煜还是刘茜?”

“小曦,公司的事我已经知道。”

这时差不多是上午10:30,程曦与客户有约,刚坐上车就接到顾瀚的国际长途。

秘书佟晓禾很快走进来。刘茜口中依旧不断有低咒声说出来,程曦索性在她之前起身走了出去。

她拨通公司内线给自己的秘书,“晓禾,替我送客。”

程曦已经没有闲情来应酬这女人。

“还有,要不是因为你,我家敏儿也不至于落得今天这样的地步!”她怨气难抒,将所有的新仇旧恨都算在了程曦头上。

程曦可以确定,刘茜恨透了自己。从她那双几乎想要吃人的双眼就看得出。

“你可以上诉。”程曦微笑看着她,“需要我替你找律师吗?”

刘茜恨得咬牙,“那间厂房绝不只值五万块!程曦我告诉你,这件事你爸肯作罢,我是绝对不肯的。”

程曦望着她激动模样,淡淡勾唇,“那你今天为什么还要这样气冲冲跑来找我?”

“我们家也不是只得你一个人有钱。大不了去借,大不了去赊,你休想用钱来羞辱我们!”

程曦在自己位子上坐下来,语气冷静,“五万块已经是有些人一年收入。你如果嫌少,我不给就是。”

刘茜一看到她便双眼喷火一般,“你给我们转五万块是什么意思?打发叫花子?!”

程曦换好衣服,走进自己办公室。

秘书一时语塞。

程曦却问道,“她是怎么一路从一楼走进行政楼层的?”

秘书很快替她送来一套干净套装,“副总,不如去会议室,那里有监控。”

程曦接过秘书递过来的纸巾,抬眸看刘茜一眼,“带她去我办公室。”她说完,走进了顾瀚办公室里的私人洗手间。

刘茜此刻已经不见任何该有的仪态,她恶狠狠望着程曦,“你的良心全被狗吃了!”

众人连忙上前,“叫保安。”

幸亏秘书反应快,及时拽住刘茜,否则那杯热茶极有可能泼在程曦脸上。

程曦早晨与营销部开完会走出会议室,就被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刘茜泼了一身的热茶。

临近岁末,每个人都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