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无地自容
第210章无地自容(1/5)
麦苏坐好，似乎也刚刚从迷醉中清醒过来，忙整理好衣衫和头发，坐在床头的凳子上。她自己似乎也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似乎刚才的一切也是在眩晕迷离间发生的。
麦苏的脸很红，红到脖子，呼吸还有些急促，胸部起伏很激烈，眼还是那么大，热烈而多情地看了一眼楚天，然后这热烈和多情很快就消失了，充满了疑惧和矛盾，甚至充满了痛苦和失落，继而是莫大的失望。
楚天只瞥了麦苏一眼，正好看到麦苏眼神里巨大的失望，心顿时缩紧了，悔恨不已，无地自容，可楚天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是尴尬地看着麦苏发愣，不敢看再看麦苏的眼。
沉默，沉默，房间里一时很静，空气中充满了尴尬。
终于在沉默中爆发，几乎在沉默中毁灭。
良久，麦苏恢复平静，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楚天，神情有些黯然：“很晚了，睡吧，明天我送你去公司。”
麦苏的语气如此平静，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乎在说一件平常的事。
“麦苏……我……”楚天满脸羞愧，不安地看着麦苏，“我……”
麦苏平静地看着楚天，眼神一片清澈：“你怎么了？”
麦苏的口气充满了疑问责问。
“我……”楚天如坐针毡，啥也说不出，半天说，“明天我还是自己走吧。”
“算了，我把你接来的，当然要把你送回去。”麦苏淡淡说完站起身，“睡吧，我也该睡了。”
说完，麦苏给楚天又倒了杯水，转身轻轻带好门走了。
楚天坐在**呆若木鸡。
楚天狠狠冲自己脑袋拍了一掌，真浑啊，怎么把麦苏想像成梦姐了，怎么脑子那么迷糊，都是这该死的酒，迷醉麻木了自己大脑。
自己刚才那举动，麦苏一定会对自己另有看法，从麦苏刚才看自己的眼神就可以感觉到，那眼神里充满了失望，麦苏一定把自己看扁了，她知道自己有女友，一个有女友的人怎么可以对别的女人动情动手呢？这只
能说明一个事，那就是自己对女友不忠不真不诚，还有，自己是那种花心男人，经不住爱的考验。
麦苏一定是这样认为自己的，一定认为自己是那种对爱情不坚贞、经受不住考验的男人，自己的狐狸尾巴终于在酒后露出了。
楚天一时羞愧难当，真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且不说麦苏怎么看自己，就是对梦姐，自己从良心上如何交代？4天后自己和梦姐见面时还能坦然相对吗？还敢面对梦姐清澈纯洁的眼神吗？还敢接受梦姐至诚至真的爱吗？
如果梦姐知道自己的作为，她会原谅自己吗？她会容忍自己酒后乱性吗？她会接受自己酒后对别的女人动手动脚吗？一个梅子刚摆平，却又起了事端。
梦姐还会信任自己吗？还会对这份空气中诞生、虚拟中成长的感情坚定信心吗？
想想又有些后怕，幸亏当时麦苏惊呼了一声，幸亏麦苏本能地推拒了一下，幸亏自己还能及时清醒过来，不然今晚可就真酿成大错了。
楚天一时心乱如麻，醉意全醒，睡意全消，坐在**发呆，不知何去何从。
楚天一直没睡，盘腿坐在**胡思乱想坐了一夜。
这一夜，楚天在自责、忐忑、懊丧和羞愧中熬了过来。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楚天才靠在床头迷糊过去。
迷糊间，听见楼下有动静，一看7点了，楚天忙起床洗涮下楼，麦苏正在厨房忙乎，刚做好饭端出来。
看麦苏的面容有些憔悴，肯定昨晚也没休息好。
看楚天下楼，麦苏深深看了楚天一眼：“这回倒自觉，没用叫。”
听麦苏的口气并没生气，但虽然没生气，却少了许多热情，平添了几分冷淡。
楚天没说话，也不敢多看麦苏，老老实实坐到桌前吃早饭，自己盛饭自己剥鸡蛋。
楚天知道自己犯了错，以前的优待取消了。
麦苏也没说话，一直似乎若有所思，心不在焉地吃饭，有时又瞥几眼楚天，忽而嘴角有笑意，忽而又现出几分烦躁的表情。
可惜这
些楚天都看不见，楚天只顾老老实实吃饭了。
饭后下楼上车，直奔山里。
路上，楚天看着车外，心里局促不安，尴尬忐忑。
麦苏则从容得很，打开车内音乐，轻松开车，忽而一声微微叹息。
“我想问你个事。”麦苏突然对楚天说。
楚天心情顿时紧张起来：“你……你说。”
麦苏停顿片刻：“你说一个男人会不会同时爱上两个女人？”
楚天摇摇头。
“为什么呢？”
“因为爱具有排他性，不可以分享。”楚天小心翼翼地说。
“真是高见啊。”麦苏轻轻拍拍方向盘，“那如果爱情之外的其他行为发生了，会不会是一种背叛？或者说是不是原来的爱不稳固呢？”
楚天的脸腾地红了，他感觉麦苏是在质疑自己，质疑自己是不是背叛了感情，背叛了和女朋友的感情，她知道自己是有女友的，虽然不知是什么样子是谁。
“这……”楚天结结巴巴地说，“这……这问题比较复杂，一句两句说不清。”
看到楚天窘迫的样子，麦苏叹了口气：“这么紧张干吗？我都不紧张你紧张啥？算了，不谈这话题了，或许有些事还是难得糊涂的好，别搞那么明白的好。”
楚天松下一口气：“很抱歉，昨天晚上，我……”
“我说不谈这个话题了，这事过去了。”麦苏边开车边说，口气很淡。
楚天于是闭嘴，表情有些尴尬，他们都不再说话，只有轻柔的音乐在萦绕。
车照例在公司附近的山口停下，楚天下车和麦苏告别。
下车时两人简单打了个招呼，没多说什么，然后麦苏掉转车头开车离去。
看着麦苏远去的车影，楚天伸手抹抹额头的冷汗，这该死的酒，差点让自己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就是如此也犯了个大错，且不说麦苏原不原谅自己，就是自己都无法宽恕，感觉无法对梦姐交代，无颜见对真心纯情的英英。
还有，人家麦苏是女大亨大老板，社会高层人士，自己是个啥东西，一个打
工仔穷屌丝，竟敢对人家动手动脚想入非非，太自不量力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一整天，楚天都在这种窝囊和自责中度过。
中间几次打开微信，都不敢和梦姐说话。
楚天突然感到心里异常发虚自卑，感觉对不住英英一片真心，感觉自己的行为是如此肮脏丑恶，感觉自己的心灵充满龌龊猥琐。
一整天，楚天愣是一声没敢吭。
快下班的时候，浮生若梦给自己留言：“今天很忙吗？一天没见你说话，昨晚很开心吧？喝多没？我先忙了，晚上聊。”
楚天一愣，没敢回答。
过了大约10分钟，梦姐又发过来一个叹气的表情，然后没再说话。
楚天半天才舒了口气，做贼的滋味真不好受。
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总不能不见梦姐了啊，何况还有3天后的相亲约会。
吃过晚饭，楚天打开微信发呆，他直觉梦姐应该在，真是没说话而已。
楚天此时心里既矛盾又焦急，矛盾的是自己见了梦姐心里羞愧，不知该如何说，焦急的是怕梦姐等半天不见自己说话就下了，那可把今晚的时间浪费了，何况自己是多想和梦姐说话啊。
楚天就这么矛盾焦急地缩在那。
半天浮生若梦突然说话了：“在不？在就出来。”
“在，我在。”一看到浮生若梦说话，楚天习惯性地回应，等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既如此，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哦，原来你在啊，在为何不说话？幸亏我先说话了，不然不就一直沉默，对对？”浮生若梦质问楚天。
“我……我刚打开微信。”楚天忙解释。
“好吧，信了你，咋样？昨晚的过地不错吧？”浮生若梦说。
楚天心里连连叫苦，梦姐事哪壶不开提哪壶：“额……嗯……还好。”
“咋说话磨磨蹭蹭的，有啥说不出口的？”浮生若梦直截了当。
楚天心里有些紧张，索性豁出去了，决定向浮生若梦坦白：“姐，昨晚我在麦苏妈妈家吃的
饭，喝多了，出了点事，我犯错了。”
“嗯，继续说下去。”
楚天壮壮胆子：“昨晚我犯了很严重的错，喝完酒回到麦苏家，在客厅里我酒壮色胆，冒昧亲了下麦苏，然后……然后我清醒了忙上楼睡觉，半夜渴醒了，麦苏正好进来送水，她坐在我床头，我……我……”
“继续讲。”
“我当时酒意还很浓，我就……就把麦苏抱过来亲了，还……还动手摸了……姐，我真该死，我不该这么做，我没脸见你了……其实今天我一直在看微信，可我无颜见你，不敢和你说话，我……”
“你喜欢麦苏是不是？你对她动情了对不对？”
楚天忙说：“不不，姐，我只爱你的，我对麦苏没产生感情，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的，我只爱你。”
浮生若梦沉默片刻说：“那你说，一个男人会不会同时爱上两个女人呢？”
楚天一愣，浮生若梦这话怎么和麦苏问地一模一样，难道女人都是同样的心思？
楚天说：“不会的，爱情和其他感情不同，是专一的，真正的爱只会一个，不可以分享。”
浮生若梦又沉默了，一会说：“你说我现在生气了没？”
浮生若梦这话显得很冷静，冷静地让楚天有些害怕：“姐，你应该生气的，你使劲骂我吧，我真的错了。”
“告诉你吧，我没有生气，但我有话要问你。”
要是浮生若梦生气，楚天倒感觉在清理之中，浮生若梦不生气，楚天反倒感到心里不踏实，因为沉默背后的爆发更可怕，还不如现在让她痛痛快快骂自己一顿，出出气就好了。
楚天谨慎地回答：“你问吧。”
浮生若梦：“其实这个事你完全不用告诉我的，你不说我就不会知道，也不会为难你，也不会让你不安，你为什么不选择隐瞒呢？”
楚天不假思索地说：“因为我爱你，我不能对自己爱的人隐瞒自己，哪怕是错了，哪怕说给你听之后你发怒甚至离开我，我都要向你坦白，爱一个人就要对她真诚坦诚忠诚。”
（本章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