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姐

第170章 砸竹杠

第170章砸竹杠(1/5)

“回味啥啊。”楚天拉拉麦苏,“我们先去喝点热饮吃点东西,然后再想下一步的打算。”

“好的,走——”麦苏把毛毯雨衣收好叠起来,和楚天一起去了小吃部。

楚天和麦苏要了两杯热牛奶,点了两碗面,舒舒服服吃了下去。

“真舒服。”楚天拍拍肚皮,“看来温饱真的是生存之本啊。”

麦苏微笑着看着楚天,比划着自己的手:“咱这玉手要不是借助你的小棉袄,估计得冻坏了,嘻……”

楚天看着麦苏的脸色变得柔和红润,很开心:“你吃饱了?”

“嗯呐,吃饱了。”

“暖和过来了?”

“是啊,这会感觉挺好。”

“那就好。”楚天站起来,“我们去超市看下,弄两件厚衣服穿,我看外面那些人穿着崭新的军大衣,估计从超市弄的,这里救济站不可能有。”

“好啊,我们去看看。”麦苏也站起来。

他们去超市一看,哇,很多军大衣,都是崭新的。

这超市真会做生意,赶在暴风雪前弄了一批军大衣。

楚天一问价格,大衣一件600。

我擦,外面一件这样的军大衣顶多也就100,这里竟然卖到这价格,发不义之财啊。

买军大衣的旅客不少,再贵也要取暖,只能乖乖被宰。

当然也有人提出异议,南腔北调地抗议价格太狠。

卖军大衣的是一小伙,操着典型的当地口音,很霸气地说:“咋了?我就卖这价,你们爱买不买,买就快点付钱,不买滚开。”

这就是强龙难压地头蛇,那些外地人即使被骂也不能和暴雪严寒怄气,都还是乖乖买下来。

看到自己老乡如此痛宰外乡人,楚天感到脸红,心里阵阵羞愧。

等买大衣的那几个外地人走了,楚天摇摇晃晃过去用当地话对他说:“哥们,给我2件。”

本地话确实管用,那小伙一看楚天人高马大,表情又吊儿郎当的,马上换了态度:“好啊。”

“这大衣多钱一件?”

600。”

“我擦,你在砸杠子啊。”楚天摇头晃脑,“咋的?看哥们好欺负?在家门给我弄这格楞。”

那小伙看楚天这样有点发愣:“你就这附近的?”

“废话。”楚天抬抬眼皮手往后一指,“我家就那村的,这服务区还是占了我们村的地,要不是今天我朋友经过这里被雪封住,我才没鸟功夫在这里和你墨迹。”

小伙一听顿时热情起来:“哎,大哥你是五里屯的啊,真不好意思,冒犯大哥了,这大衣给你按进价吧,60,你看可以不?”

我擦,这附近的村叫五里屯,这大衣进价60。

楚天掏出120扔给他:“给我两件。”

小伙忙抱起两件大衣给楚天:“大哥以后多关照哈。”

楚天点点头:“好说好说。”

楚天和麦苏抱着军大衣离开了超市,刚走出去,麦苏“扑哧”笑出来:“老楚真行,你刚才那架势活生生是一混混。”

楚天笑嘻嘻地说:“俺本良民,怎奈世道浑浊无法自清,只好随波逐流了。”

两人穿上大衣,很暖和。

楚天隔着看着外面的风雪:“这雪今晚应该是停不了了,这么多车压在路上,想走也没办法,况且我们的车还没油了,只能等天亮交管人员疏通之后再说了。”

麦苏点点头:“那我们找个地方睡会?”

楚天环视了一下休息厅对麦苏说:“你跟我来。”

来到休息厅角落的一个连椅,楚天对麦苏说:“只能将就下了,你躺在连椅上睡,我坐着打个盹就行,你枕着我腿睡吧。”

麦苏:“那你睡不好的,还是你躺下睡吧。”

楚天一瞪眼:“你这丫头好罗嗦,要一切行动听指挥才好。”

麦苏竟顺顺看了楚天一眼:“那听你的就是,楚大厨干嘛这么凶?”

楚天禁不住乐了:“对不听指挥的丫头就得用这办法。”

麦苏照楚天胸口一拳:“姓楚的,就依仗在你五里屯的地界,你就欺负俺啊。”

小拳拳打在楚天身上,**在楚天心里

小拳拳岂是可以随意打的?女人在对男人动这种小拳拳的时候,就已经说明这男人在她心中已经有了安全和信任的好感。

楚天深知这小拳拳的分量,没敢造次,也不敢拔苗助长,坐在连椅上把大衣裹紧,拍拍大腿说:“抓紧睡吧,不早了。”

麦苏点点头裹紧军大衣,蜷在连椅上,脑袋枕着楚天大腿。

两人这才感觉真累了,疲倦散布到全身每个角落,开始蔓延。

麦苏很快进入睡了,呼吸均匀,睡得很安静。

楚天也迷迷糊糊开始入睡。

心胸坦**天地宽,此刻楚天心里没有任何杂念,心里很泰然。

看来只要思想好,枕在腿上也不会有事。

休息厅里不时有人进出,但很安静,大多数人都裹着大衣或坐或躺畏在椅子上,或无精打采,或呼呼大睡,也有的半睡半醒不时打瞌睡。

休息厅的大灯关了,只有角落的壁灯发出昏暗的光。

相对于外面的狂风暴雪,休息厅无疑是个安乐窝安全岛,一个可以放心安歇的中转站。

出门在外不比家里,能有这样地方蜷伏已经不错了。

楚天睡得很浅,睡眠细胞也就用了大脑表皮这部分,深处的细胞还处于微微的兴奋躁动中。

虽然楚天身体很疲劳,但大脑总是不能沉静,总是不能从容,总有些不踏实的感觉在搅动。

楚天迷迷糊糊闭着眼,脑海里又出现了梦姐的影子,梦姐背对自己,身材窈窕,这背影似乎很熟悉,可怎么也想不起在哪见过,只能依稀在梦里回味。

在哪里?在哪里?在梦里见过你。

楚天仿佛依稀看见自己和梦姐一起伫立在天涯海角,在爱情的见证面前凝望无边的蓝天海洋,在柔如细粉的沙滩上漫步嬉戏。走累了就坐在沙滩上,任海风吹拂着头发和衣角,呼吸着略带咸味的海风,梦姐把脑袋放在自己腿上,柔柔闭上眼,甜甜进入梦乡……

楚天的心像浮在云朵,身体像陷入了棉花,不由心潮起伏思绪澎湃。

蓦地,

楚天朦胧间听见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有人在自己跟前动,睁眼一看,两个和自己年轻相仿的小伙,一个穿黑棉衣的站在自己前面,背对自己和麦苏,另一个穿蓝色棉衣的正蹲在麦苏前面,手在麦苏大衣口袋里乱掏,一会大衣口袋里的手机被掏出来。蓝棉服把手机递给站着望风的黑棉衣小伙,贼手又开始解麦苏大衣的扣子,准备把手伸进去掏棉衣口袋。

两人配合地很默契,蓝棉衣心安理得,表情专注而轻松,不像在行窃,更像在做工作。

尼玛,见鬼,回趟家进了自己地盘,先遇见敲竹杠的,又遇见如此猖獗打劫的。

眼看那只黑乎乎的贼手要伸进麦苏军大衣里面,楚天不做声,轻捷一伸手,有力地抓住了那只贼手。

蓝棉衣小偷一愣,看楚天醒了,脸上没有丝毫紧张的表情,晃晃脑袋咧嘴一笑,若无其事站起来想走人。

黑棉衣听到动静回过头,看楚天醒了,对蓝棉衣晃晃脑袋示意走人。

他们这么心安理得是有原因的,都是南来北往的外乡人,谁都不想惹事,就是发现了也不敢咋样。

蓝棉衣一用力,想把手缩回,却没有缩动。

楚天用力握住他的手腕,紧紧盯着蓝棉衣,又转向黑棉衣的口袋,头一晃,示意他把麦苏手机拿出来。

黑棉衣大为意外,这家伙吃了豹子胆,竟敢把大爷到手的东西要回去。

黑棉衣微微一笑,手伸进口袋,摸出的却不是麦苏的手机,而是一把跳刀,一按,“啪——”,雪亮的匕首弹了出来,又一按,“嗖——”,匕首又缩了回去,如此一个来回,炫耀地向楚天示威,那意思是你小子老老实实放手,这手机没收了。

蓝棉衣也用讥讽的眼光打量着楚天,又开始用力缩手。

这会大家都没说话,无声较量着。

麦苏睡得很香,全然不知正发生的这一幕。

楚天抓住蓝棉衣的手突然一松,顺势往外一带,蓝棉衣被猛一拐,直接往后倒在地上。

趁此机会,楚

天把旁边的毛毯拿过来,轻轻抬起麦苏脑袋,把毛毯当枕头放在麦苏脑袋下面,又轻轻放下麦苏脑袋。

麦苏呼吸很均匀,她太累了,睡得很沉很香。

蓝棉衣站起来大为恼怒,和黑棉衣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然后冲楚天招招手,压低嗓门狠狠地说:“小兔崽子,给老子出来。”

听口音不是山东人,应该是山东北面那疙瘩的人。

小兔崽子,不好好在老家呆着跑到山东撒野,败坏山东人形象。

楚天看这俩货身材和自己差不多,身体也很结实。

就是他们不叫楚天出来,楚天也不会放他们走的,楚天之所以把蓝棉衣晃倒,就是为了脱身安放好麦苏,借此争取时间。这俩货胆子不小,很猖獗,抢了东西还要让人家出来教训人家。

尼玛,这世道没真事了。

楚天脱下大衣盖在麦苏身上,他知道这俩货也不想在休息厅里大张旗鼓,楚天也不想,因为他不想把麦苏惊醒。

楚天站起来冲他们向外一指,然后点点头。

俩货走在前面,边走边回头看楚天。

楚天跟在后面边走边活动筋骨。

大家直接出了休息厅,来到休息厅后面的一个角落,这里风被挡住,雪却纷纷扬扬下着,落在他们身上。

黑棉衣和蓝棉衣有些意外,这家伙胆子不小啊,竟然敢跟着他们出来,看来遇上不怕死的愣小子了。

“兔崽子,我看你是不想回家过年了,对不对?”蓝棉衣也掏出跳刀,“啪——”,刀锋弹出。

俩货一左一右把楚天夹在中间,每人手中一把匕首,刀锋在雪夜里发出渗人的寒光。

楚天拉开架势左右打量了下:“尼玛,大过年的在这里作死,把手机给老子,我放你们走,不然就废了你们这俩杂碎。”

听楚天说话的当地口音,俩货一怔互相看了一眼,黑棉衣晃晃手里的匕首:“尼玛,原来你是这疙瘩的,这疙瘩的老子也不怕,一样给你放血。”

说完俩货挥着匕首就上,从两个方向冲楚天攻来。

(本章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