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看猛A哭都觉得好刺激

第56章 沈鲸落:还有这种好事

清晨,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隙中挤进来,悄悄爬上男生英挺的眉骨。

沈鲸落皱了皱眉,睁开眼睛后,先看了眼身边的人,然后小心翼翼地起身。

简单冲了个澡,沈鲸落从小冰箱里拿了罐啤酒,擦着头发走到窗前,喝一口,透心凉。

今天是在酒店度过的第四天,从身体的轻松程度来看,他的易感期已经完全过去了。

人生中第一个如此舒适的易感期,值得纪念。

望着窗外的冬日江景,沈鲸落舔舔虎牙,还有一丝意犹未尽。

如果每天都是易感期……

沈鲸落抿了抿唇,算了,谢生会打死他的。

这时,**的人嘤咛一声。

沈鲸落赶紧拉上窗帘,走到床头,亲亲男生的额头,“吵醒你了?”

谢生摇头,一开口,嗓音哑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啤酒?”

“嗯,喝么。”沈鲸落蹭蹭他鼻尖,“有点凉,我喂你。”

温热的酒液渡进口中,带着一点牙膏的薄荷味,顺便附赠一个过分热情的法式早安吻。

谢生察觉到这人意图不轨,皱眉在那不安分的舌尖上咬了一口。

“你别惹我。”谢生脸颊微红,嘴角还沾着点点湿润,搬出几天前沈鲸落的话捍卫自己已经濒临极限的老腰。

“好好好。”沈鲸落伸手抹了抹他的唇角,假装委屈,“哎,刚过易感期就不让亲了,伤心。”

谢生完全不想理他。

这几天他简直是360度翻转螺旋式锻炼了自己的身体,僵硬了十几年的老筋都被抻开了,现在连动一下都浑身酸爽,整个人就是怨念,十分怨念。

眼看老婆的眼神逐渐危险,沈鲸落瞬间乖巧,“昨晚没睡好,再睡一会儿吧宝贝。”

谢生“哼”了一声,想说给我订肉包我要吃大肉包,可实在太困了,嘴唇动了动,就又睡了过去。

沈鲸落坐在床头,静静看着男朋友的睡颜。

从细而英气的眉,到精致高挺的鼻,从纤长颤动的眼睫,到粉嫩微抿的唇瓣,从眉尾小小的红痣,到耳垂上细小的绒毛。

每一处,每一点,都像上天按照他的喜好刻画的,正正好好长在他的心上。

有一瞬间,沈鲸落甚至想,如果这时世界末日就好了,他们被困在这方寸之地,是真正的生同衾死同穴。

沈鲸落伸手,轻轻拨了下谢生额前的发丝,脑海里却忽然浮现出薛上的脸。

“因为,我喜欢你啊。”

当薛上说出这句话时,沈鲸落其实毫不意外。

野兽对于自己的同类一向是**的,从沈鲸落看到薛上的第一眼,从他望向谢生时的眼神里,沈鲸落就知道,他们是一种人。

骨子里压抑的疯狂,和对那个人偏执至死的爱。

那一刻,沈鲸落动了杀意。

从小到大,他逼着自己放弃了太多,慢慢的,好像也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

每一次手下留情的茬架,每一张计算好分数的试卷,每一件明明想要但转手就送给他人的东西。

但这一次,他要紧紧抓在手里。

只有谢生,他必须独占,其他人,连看一眼都是在偷。

沈鲸落俯下身,靠近谢生的胸膛,倾听那鲜活有力的心跳声。

在男生规律低沉的呼吸声中,沈鲸落闭上眼睛,声音如同叹息。

“如果当初知道了薛上的心意,你会接受他么?”

如果没有那些误会,如今的你,还会在我的身边么。

沈鲸落知道,没有如果,这些问题,也没有答案。

就算他问了谢生,谢生也无法给他一个确切的答复,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在那个青涩的年纪,把友情和爱情混淆是多么容易的事,可能一个微小的改变,都会让今天的他们擦肩而过。

但幸好,现在拥有你的,是我。

沈鲸落将脸埋在谢生胸口,缓缓深吸一口气。

以后,也只有我。

-

谢生觉得自己不是睡过去了,是昏过去了。

一睁开眼,原本刚升起的日头就落了下去,一看时间,下午五点半。

谢生顶着睡得乱糟糟的小脑袋盘腿坐在床头,严肃怀疑沈鲸落喂他的那口酒里下了药。

“醒了?”

沈鲸落从卫生间出来,拿着一条刚烘干的小**,“穿上吧,用不用我帮你?”

谢生一把抢过**,脸蛋红红,“我自己可以。”

大概是睡饱了觉,身上的酸痛感好多了,精神头也足了。

谢生躲在被子里穿好**,探出一个小脑袋,“我的衣服裤子呢?”

“还在烘干,一会儿就好。”

趁谢生补觉的工夫,沈鲸落把两人的衣服洗了,因为没带换洗的,只能现洗现烘现穿。

还好有浴袍,不然真是要裸奔了。

“我再续一晚,你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再回学校。”

谢生喝了口水,摇摇头,“下周就是考试周了,早点回去复习。”

沈鲸落知道谢生看重这个,想了想,“好,我订了外卖,那我们吃完收拾一下就回去。”

当沈鲸落把包子和小米粥放在他面前时,谢生几乎不敢置信,“你怎么知道……!”

明明他还没有说出“大肉包”三个字就昏睡过去了。

沈鲸落挑眉,“没点真本事,敢做你男朋友么?”

谢生笑着“哼”了一声,捧着大肉包啊呜一口咬下去。

肉汁满溢,超~级满足。

沈鲸落剥了一个鸡蛋,把小包装的白糖倒进米粥里,搅拌均匀,推到谢生面前,“没有红糖,凑合一下。”

谢生怔了一下,耳尖微红,“我又不是坐月子……”

红糖小米粥,红皮小鸡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有喜事似的。

就着落日的余晖,两人吃完了一顿早餐似的晚餐。

推开寝室门的那一刻,熟悉的单身狗的气息扑面而来。

“生崽!”

王鼎鼎撒丫子扑过来,抱住谢生就是一个考拉抱树式撒娇。

沈鲸落瞬间倒吸一口气,“腰腰腰!”

王鼎鼎歪歪头,“切克闹?”

谢生一把扶住门,脸儿都白了,气若游丝,“鼎,乖,先下来……”

他的千年老腰,没折在沈鲸落手里,想不到居然“断”送在此处。

王鼎鼎“啊”了一声,赶紧撒手,“抱歉生崽我给忘了!你还好……天呐,你的脖子!”

谢生摘下围巾,露出脖子上一片花花绿绿的创可贴。

下面都是什么,不言而喻,沈鲸落本来觉得没什么可避讳的,但谢生脸皮儿薄,非要贴上。

还好只有脖子上一块儿露在外面,衣服底下更多,贴都贴不完。

苏铮坐在**晃着腿,“哦呦,这**mi的气息~”

沈鲸落拿起一本书拍过去,“哦呦,这单身狗的气息。”

快考试了,难得苏铮这个学渣也开始学习,和沈鲸落他们不同,苏铮的口号是:为了不挂科而奋斗!

正所谓多一分浪费,少一分白费,60分万岁。

王鼎鼎的表院考试早,还有一门现代舞就全部结束了,沈鲸落和谢生不在的这几天他一直泡在这,看着石攻玉和苏铮为了背书头秃,还在旁边非常气人地打游戏看漫画。

“怎么不去图书馆?”

苏铮两手一摊,“完全抢不到座,昨天老石早上五点起来去图书馆门口排队,结果连自习区的门儿都没进去。”

石攻玉倒是比较冷静,“当时我差一点就放出尾巴扫平障碍了。”

谢生:“……”多亏你脾气好。

不过考试周的图书馆就是这样,以前没有座位的时候,谢生就在五楼的拐角方厅里背书,戴上耳机,倒也清净。

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这次就不去图书馆了,在寝室背,节省时间,还能互相督促。

王鼎鼎作为唯一的闲人,成功担任监督员一职。

说是监督员,其实就是专门监视苏铮的。

“别躺下,给我坐起来!”

王鼎鼎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个小木棍,长度刚刚好,正好能从床下戳到苏铮的屁股。

“莎士比亚四大悲剧!回答!”

苏铮捂着屁股欲哭无泪,“《哈姆雷特》、《奥赛罗》、《李尔王》,还有,还有……”

“《麦克白》!这么简单都不会!我戳戳戳——”

……

谢生之前背惯了大部头的法律条文,再背这些知识点,不说易如反掌,至少比预想的轻松一些。

本以为大家都在认真复习,下床倒个水的工夫,他居然看见有人在看小说。

看的还是和考试毫无关系的爱情涩涩小说。

“好看吗?”

谢生趴在床边,“进展如何?”

沈鲸落翻了个身,“早着呢,刚亲上。”

谢生点点头,“那你想不想亲亲呢?”

沈鲸落一喜,还有这种好事。

刚把嘴凑过来,只见谢生一个闪现,“亲我的拳头吧!”

“啊——”

两分钟后,沈鲸落捂着嘴,眼泪叭嚓地翻开了文学史。

“还是生崽厉害。”王鼎鼎竖起大拇指,“要知道落哥以前是从来不复习的,顶多到考试前一天才看几眼。”

谢生睁大眼睛,“不会挂科吗?”

“不会啊。”王鼎鼎想了想,“好像都是八九十吧,特别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