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看猛A哭都觉得好刺激

第46章 撒娇野兽的独占欲

“怎么样,是不是吓到了。”

沈鲸落摩挲着谢生的手指,他的无名指上生着一颗小痣,位置微妙,像婚戒上的钻石。

“长媳难当啊,这么个复杂的大家庭,还敢嫁进来么?”

涩涩又变态的老攻,冷漠毒舌的小叔子,阿斯伯格综合征的小姑子,还有个骚气跳脱又无厘头的单身老爹……

把每一个单拎出来,好像都很难搞,但是加在一起,就是一个幸福完满的家。

谢生歪头,“我也可以娶你。”

再瞅瞅他家,把牢底坐穿的老爹,抛家弃子的后妈,臭屁黏人的弟弟,还有身患怪病声名狼藉空有美貌的他自己。

怎么看,都是沈鲸落比较吃亏。

到底谁嫁谁娶,两人到底也没讨论出个结果,因为谢生到家了。

还没等谢生说拜拜,沈鲸落特别自觉地抱着谢听就往楼上走,“我上去坐坐。”

90年代的老楼房,年久失修,墙壁上满是层层叠叠的小广告,楼道里昏暗潮湿,有一层的感应灯还坏了,这个环境比沈鲸落想的还要差。

但一踏进谢生的家,这种想法瞬间就消失了。

“你家……好有年代感啊。”

年代感不代表破旧,相反的,更像是一种用时间堆叠起来的厚重,来自历史的厚重。

整个客厅以木质家具为主,从地板到长柜,就连茶几一角的雕花都十分精致复古,墙上挂着一幅用色巧妙的山水图,旁边则是一个小巧的八音钟,还在卖力地滴答作响。

最让人惊讶的就是客厅一角的置物柜,上面摆满了各种不属于这个年代的老物件,从古典雅致的青花瓷盘到绘着断臂维纳斯的珍珠首饰盒,沈鲸落甚至还看到一卷古籍残卷,竹简墨书的那种。

“都是我外公外婆留下的。”

谢生把谢听抱进卧室,“一周没打扫了,有些脏乱,你随便坐。”

哪里脏乱,沈鲸落只看到温馨,以及谢生对这个老房子的用心。

现在很少有人喜欢这些老物件了,尤其是年轻人,可置物架上的每一件藏品都纤尘不染,摆放整齐,可见谢生对它们的爱护。

迷迷糊糊的谢听比平时更黏人,谢生哄了好久才把他哄睡着。

轻手轻脚从卧室出来,只见沈鲸落正站在那幅山水画前,背着双手的样子仿佛老僧入定。

“伟哉,妙哉。”

沈鲸落仰着头,仿佛置身画中山水,微闭眼,似有拂面清风习习。

不禁从心底逸出一声喟叹。

“不知是哪位大师真迹?”

谢生缓缓点头,肃声道:“盈川先生。”

沈鲸落大脑一时短路,“谁?”

“我外公。”

谢生唇角轻扬,指尖点点一角的落款朱印,“我外公姓姜,字盈川,这是他早年外出游历时画的。”

沈鲸落惊叹,“原来咱外公是画家。”

只是他从小跟着爷爷遍观古物,赏玩字画,从没听说过盈川的大名。

“兴趣而已,我外公最爱的还是教书,他和我外婆一样,当了一辈子大学老师。”

沈鲸落摸着下巴,“盲猜外公是历史学教授。”

谢生点头。

向来是研究历史或考古的人最有人文情怀,别的不说,就说客厅那一柜子物件,随便拿一个,那年纪都能当他俩爷爷。

沈鲸落望着面前的山水图,无论是画功还是意境,都是不可多得的上乘,姜老先生未入画坛,实在遗憾。

可人生如此,能选择自己热爱的事业并为之奉献一生,焉知不是一种圆满。

“你会画画吗?”

“一点点,画得不好。”谢生笑了笑,“过来吃水果吧。”

谢生转身去厨房洗水果,没注意到背后,沈鲸落的眼睛亮晶晶的。

谢家也算是法学世家,他一直以为谢生与众不同的气质风度是承袭于此,没想到是来自外公。

书香门第,怪不得。

沈鲸落不由得按了按胸口。

求问,老婆的光环太多自己眼里都快盛不下了怎么办。

“家里只有苹果和梨了,你吃哪个?”

谢生翻出削皮刀,“我记得你不爱吃苹……”

一双手从后面环住他的腰,肩头一沉,属于男生的气息将他包围。

卷毛来回蹭着脖颈,谢生笑着别开头,“好痒。”

“我吃梨。”

沈鲸落亲了亲那白皙的小耳垂,自从发现耳朵是谢生的**,他就格外钟爱这里。

“又香又甜,水还多。”

谢生脸颊微红,他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还是……

耳畔传来湿润的触感,一只大手钻进他的衣摆,摩挲着腰部细嫩的皮肤。

谢生抿唇,好吧,他没想多。

“谢听还在……”

谢生轻轻挣扎了一下,普通人看来是拒绝,落在老流氓眼里,这就变成了情趣,成了欲迎还拒。

“孩子都睡了。”

寝室里人多眼杂,不好下手,好不容易独处一回,再不尝尝味道,沈鲸落非要憋疯不可。

“痕迹淡了。”沈鲸落摸了摸谢生后颈的齿印,还坏心思地按了一下。

谢生呼吸有些急促,他的**期刚过,哪经得起这样的撩拨。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熟悉的刺痛感袭来,谢生闭上眼睛,顺从地接受着来自沈鲸落的标记和占有。

“疼么?”

沈鲸落舔舔虎牙,明知故问。

谢生努力控制着发抖的手,手起刀落,水晶梨一切两半。

“下次换我咬你试试。”

沈鲸落倒是爽快,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好啊,咬哪里?”

谢生:“……”

“别等下次了,现在就来吧。”

沈鲸落把水果刀扔到一边,直接将谢生拦腰抱起。

“……沈鲸落!”

谢生睁大眼睛,直觉告诉他这人要来真的。

在他面前,沈鲸落从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但谢生忘了一点,除了强势和坦率,这人还有一大绝招。

只针对他的,百试百灵。

“男朋友而已?”

沈鲸落可怜巴巴地眨了下眼睛,头顶“biu”地冒出一对兽耳,还引诱似的抖了抖。

“大不了扔掉,下一个更乖?”

谢生:“……”

“那是哄谢听的。”谢生别开视线,“你不要撒娇,太犯规了。”

话虽如此,但谢生的表情明显松动了。

“我这是卖惨,不,我是真惨。”沈鲸落乘胜追击,“每天看得到吃不到,你不知道我有多难受。”

谢生哼道:“扮猪吃虎。”

沈鲸落笑了,“我是虎吃小猪,不知道小猪,让不让吃?”

谢生咬了咬下唇,垂着头,连耳根都红了。

半晌,低声道:“就一点点,昼崽还在家等你。”

沈鲸落亲亲他的脸颊,温柔哄道:“遵命,宝贝。”

卧室门缓缓关上,沈鲸落勾起嘴角,眸中,野兽般的光一闪而逝。

撒娇算什么,卖惨又算什么。

只要达成目的,他就是老婆最忠诚的狗狗。

-

谢生今天最后悔的事,就是相信沈鲸落。

他觉得自己仿佛沉浸在知识的海洋,脑海里不断反复播放着虎字相关成语,且大部分都和“养虎自啮”有关。

“大骗子。”

送沈鲸落出门时,谢生还在小声抱怨。

沈鲸落一脸餮足,捧着他的脸啾了一口,“我老婆真可爱,想把你揣进兜里打包带走。”

谢生一掌拍开他,哼,虎言乱语。

“真不想走。”

换个鞋的工夫,沈鲸落也能把头埋在谢生怀里撒个娇,“想抱着你一觉到天亮。”

温温软软,一定连梦境都是香甜的。

谢生捏捏他耳朵,“昼崽不舒服,叔叔又不在,你得回去陪他。”

沈鲸落明白,他就是变着法和老婆撒个娇,临走时,又抱着谢生使劲儿亲了几口。

“真想把你永久标记。”沈鲸落声音微哑,“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

你是我一个人的。

谁敢觊觎,就要承受被咬断喉咙的后果。

野兽的独占欲,危险而诱人,谢生默默攥紧手指,“我……我还没准备好。”

沈鲸落笑了,低头亲亲谢生的唇角,浑身戾气瞬间收敛无踪。

“我知道,我等你。”

还有一生,我们来日方长。

时间太晚,沈鲸落不让他下楼,谢生站在门口,看着男生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直到感应灯熄灭,才转身回屋。

锁好门窗,谢生不禁抬手揉了揉下巴,好酸好痛。

这时,小卧室的门吱呀一声,谢听睡眼朦胧地站在门口。

“哥,尿尿。”

谢生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刚才的动静把他吵醒了。

“灯开着,自己去。”

谢听伸出手,哼唧,“哥哥抱。”

谢生无奈,这一天的,怎么一个两个都和他撒娇。

好不容易放假,宠溺一点似乎也不为过。谢生把崽抱到卫生间,完事后又给他洗洗手,最后塞回被窝。

本来想亲亲脸蛋的,俯身到一半,想起自己刚“亲”过什么,谢生瞬间停下。

坏蛋。

心里又把虎虎揍了一顿。

另一边,沈鲸落还在回家的车上。

谢生家好是好,但位置实在太偏,离学校也远,这么来回奔波不是长久之计。

沈鲸落靠在车窗旁,迎着晚风,若有所思。

要是能搬到一起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