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看猛A哭都觉得好刺激

第26章 我的尾羽只属于潇潇

谢生犹豫了一下,试探着开口,“你……”

沈鲸落“啪”地合上书,迅速钻进被窝,“我困了。”

谢生:“?”

还有一小时上课了你在困什么?

不过,这条**谢生是没法穿了,他怕走路的时候**生风直接起飞。

本着勤俭节约是美德的理念,谢生把**叠成小方块,然后小贼似的瞄了眼对面的沈鲸落,偷偷从床头摸出一个黑色的盒子。

打开,嚯,好一片琳琅满目。

沈鲸落的防晒衫,沈鲸落喝过的果汁罐,沈鲸落抽剩的半盒烟,甚至还有沈鲸落打完篮球擦汗的毛巾。

首先谢生要声明,这些绝不是他偷的,都是沈鲸落“送”他的,以及他自己“捡”到的。

睡不着的夜晚,随便摸出一个吸一吸,快活似神仙,梦里乐无边。

此箱,谢生愿称之为,谢氏快乐箱。

谢生小心翼翼地把叠好的**放进去,收藏+1。

只是谢生没发现,因为时间太久,箱子里的很多东西其实都已经没有了沈鲸落的气息,而他每晚之所以好梦安眠,只是因为,他心里想着的那个人。

那个睡在他对面的人。

不过收集癖是真的让人上头。

比如现在,教室里,谢生就在不自觉地盯着沈鲸落手边的纸巾发呆。

“谢生。”

“生崽?”

“小葫芦!”

谢生蓦地回神,立刻故作镇定,“嗯?”

“明儿来我家玩呗。”沈鲸落单手托腮,试图卖萌,“我爸说了好几次想请你吃饭了,我耳朵都要起茧了。”

谢生有点被可爱到,轻咳一声,移开目光,“替我谢谢叔叔,不过明天不行,我有兼职。”

沈鲸落瞬间萎靡下来,“又是家教啊……”

一周七天,除了周日,谢生几乎每天都要去做家教兼职,有时下课太晚,连公交都赶不上。

沈鲸落看着心疼,但除了提前帮他订好外卖,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他不是霸道总裁,不能甩出一张黑卡让谢生拿去花随便花,不是他没有,而是他不能。

即使是最亲密的家人之间,有些事也要注意分寸。谢生如果真是那种贪图享受的人,当初就不会主动放弃拥有的一切。

有的人,生来一副傲骨佛心,不容亵渎。

这样的人,才配让沈鲸落放在心尖儿上疼。

“今晚几点回来,我去校门口接你,你之前不说想吃夜市的旋风土豆吗,正好咱去转一圈。”

沈鲸落正掏出手机准备定闹钟,此时,一只茉莉花味儿的alpha路过此处。

“呦,落落啥时候这么贤惠了,这可真是小刀戳了王腚腚的腚——开了眼了~”

沈鲸落:“……”

好歹也是文学院的人,石攻玉推了下眼镜,“苏铮,文明一点。”

苏铮学着他的样子推了下不存在的眼镜,贱兮兮的,“这位先生,我看你是癞蛤蟆插鸡毛——不是好鸟!”

石攻玉:“……”

他尾巴呢,他要抽人。

“狗铮别吵吵。”王鼎鼎趴在桌上,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石攻玉。

“你老看攻攻屁股干嘛。”苏铮做了一个羞羞的动作,“好涩一b哦。”

王鼎鼎发出警告,“我劝你不要惹我,我现在很焦虑。”

“蕉绿,那就代表没熟,所以你还是涩。”

“你一天和三个小o约会你说我涩??”

“好像你不约一样,不知道谁把表演系系草玩弄又甩掉,惹得人家大半夜到beta宿舍底下哭着唱《认错》。”

“那是他劈腿在先好吗!”

……

眼看两人又要掐起来,谢生转移话题,“鼎鼎最近很累吗,黑眼圈好像又深了。”

王鼎鼎差点泪流满面,“嗷呜”一声扑进谢生怀里,“只有生生关心我!他们都是无情无义无血无泪的A!”

这凄凉的世间,只有小葫芦的胸口还有一丝温度。

下一秒,他连这丝温度也失去了。

“保持距离。”

沈鲸落松开王鼎鼎的后脖领子。

王鼎鼎:“QAQ”

“你们不知道,我们班最近排一个新舞,《百鸟朝凤》,我熬夜练了一周了,老师还是说缺少神韵。”

苏铮摸摸下巴,“你演凤凰?”

王鼎鼎:“我演百鸟。”

苏铮:“……”

王鼎鼎瘫在椅子上,一脸生无可恋,“我还寻思观察一下老石找找灵感呢,结果这货开屏之后把尾巴藏得那么严实!瞅了半天一根毛都没瞅见……”

石攻玉淡定地喝了口咖啡,“当然,我的尾羽只属于潇潇。”

其肉麻程度,连谢生都不禁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回寝室的路上,苏铮一直在追问石攻玉和傅潇的进展。

石攻玉除了偶尔爆出的肉麻金句,其他只字不提,很是神秘。

谢生在旁边默默叹了一口气。

他之前旁敲侧击地问过傅潇,觉得石攻玉怎么样。

傅潇的原话是:石攻玉可真是个好人啊!

看得出,印象很不错,爱几乎没有。

可怜的鸟鸟。

“我真的不能让你进,这是alpha宿舍楼,请先联系孩子然后在外等……啊!”

“这位家长,你怎么能推人啊!”

前面一片喧哗,谢生透过人群看了一眼,脸色唰地一白。

“我推她怎么了,一个破宿管还敢拦我,真晦气!”

女人拍了拍自己价值不菲的裙子,艳红的指甲和她的下巴一样尖锐,一张妆容浓重的脸看不出年龄。

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保安就要来了。

这时,女人发现了人群里的谢生。

“好啊,原来你躲在这呢。”

女人冲上来抓住谢生的衣领,“说,你把你弟弟藏哪儿去了!”

谢生垂眸,拉住女人的手臂,低声道:“我们去别的地方说。”

“你别碰我!”

女人用力甩开谢生的手,反手就是一巴掌,“亲手把自己老爹送进监狱的小杂种,碰我我都嫌脏!”

谢生的脸颊以肉眼的速度肿了起来。

事情发生得太快,让人几乎来不及反应。

女人正得意,还欲再说几句难听的话泄愤,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领口,力道之大,几乎将她整个人拎到双脚离地。

沈鲸落的拳头已经举起来了,这时,一只冰凉的手拉住了他。

“沈鲸落,别。”

谢生哑着嗓子,“……她是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