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 黑子的篮球
导读,
昏暗的房间中,赤司那双倒映着台灯辉光的眼睛显得目光灼灼,“皆川正直，你该不会是爱上广末凉介了吧,”
郑直没说什么，他摸到床头的开关点亮客房里的大灯,他眯着眼稍微适应了一下骤然变得明亮的环境，利索地翻身下床踏着旅馆配给的柔软棉拖朝着门口走去。他伸手握住门把手轻轻下拧将门推开的时候，回过头来弯起嘴角对赤司露出个微笑,对于赤司的问题他一个字也没回答。换做是平时,他也许会和赤司玩玩文字游戏,不过他现在把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广末凉介的身上，完全顾不上和赤司玩耍。
在郑直预定温泉旅馆的时候,就从旅馆那里申请到了服务员用的万用房卡，这里的客房他全部都能打开，本来这种万用房卡是绝不可能交给客人的，但这个旅馆是樱井财阀下属的一个旅馆，利用樱井光这个樱井家的公子攀亲带故，再加上郑直的口才，郑直很顺利地拿到了房卡
。郑直本来是想利用房卡来对广末队的男生们突击检查的，或许会遇到很有趣的事情，他也完全没有预料到房卡会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郑直离开自己的客房之后，直奔在同一层的广末凉介和黄濑凉太所在的客房，从口袋掏出黑卡，往门上一刷，把门一推，动作连贯一气呵成。在看到两人倒在**呈推倒和被推倒体位的两人，郑直的脸刷地黑了下来。“黄濑凉太！你给我放开凉介！”
黄濑被郑直这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黑面煞神模样吓得不敢动弹，磕磕巴巴地根本说不出话来。郑直走到床边，动作温柔地拉住压在黄濑身上的广末凉介的手臂把他给带下床，然后揪着躺在柔软的双人大**的黄濑的衣领把他给提起来，狠狠将自己的额头给撞在他的额头上。其实铁头功也是一门很强的技术活，光凭蛮力是不够的，黄濑的额头被撞得发红冒出缕缕青烟晕死过去，郑直那脑门却什么事都没有。
这个时候也不好再麻烦赤司重新换房间了，只能让黄濑也换到原属于他和广末的客房去。郑直便揪着黄濑的衣后领把他的‘尸体’拖着走到赤司所在的客房，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地毯，黄濑也没受到什么伤害。至于站在一旁低头把玩衣摆一副非常不安模样的广末凉介，不敢对郑直的做法说出任何不满的话来。
郑直将黄濑安顿好之后，并没有立刻回到房间，他已经睡了很长时间，连晚餐都错过没吃，还好这家旅馆是二十四小时提供餐饮服务的。和今天那餐享用了大量美食的午餐不同，郑直要求厨房为他准备的是完全打成浆的食物，即使是再高明的厨师，也没办法白粥加上青菜以及肉末和药粉混成浆糊的食物做得美味。郑直耐心地等到浆糊降到与体温相近的时候，才慢慢把这碗分量不多的浆糊给吃完。
对于郑直来说，吃空的碗是一个暴露身体状态的铁证，所以他习惯性地亲自将碗交还给厨房，郑直看了看挂在厨房里的时钟，他离开了大概一个小时，那就再去走走消食好了，广末凉介还需要再长一点的时间来独处。
把这家温泉旅馆选为集训的最后一站，这附近自然少不了有篮球馆和街头篮球场，也许这个时候出去的话还能逮得到一两个还在热血地训练篮球的人。这次散步的确给郑直逮到人了，但是在训练的人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既不是广末队的任何一个人，也不是帝光篮球队能力出众的球员，而是那个在桃井五月记录中只会传球的黑子哲也。
郑直以为黑子会有什么秘密武器，所以便忍着被蚊子的叮咬观察了许久，最后他忍无可忍地接住黑子完全射偏，连球板和球框的任何一部分都没有射中的篮球：“黑子，你该不会是发现我来了才故意打得这么不好的吧？”
黑子礼貌地朝郑直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动：“皆川君，我有在很认真地打球，你这个问法很失礼
。”
郑直将球传回给黑子，虽然黑子也是个很少将情绪表现在脸上的面瘫，但他对感情还是表现得比较直率的，郑直明显能感觉到黑子对最喜欢的篮球产生了厌恶。“黑子，既然这么难得在这里巧遇到了，那我就把这次练习赛的情报透露给你吧，虽然这个情报对你来说并不是特别好的事情。”
黑子接住篮球后将其抱在腰侧，空着的手抓起宽松的t恤衣领将就着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现在把情报透露给我的话，赤司君不会生气么？他……比国二的时候变了很多。”
郑直笃定地说道：“他不会生气的。”郑直将比赛的情报完整地告诉了黑子，最后再加一句，“如果我的预测准确的话，你考虑一下高中和我们上同一所学校吧。”
黑子并未急着拒绝：“哪所学校？”
郑直表现得就像一个拿棒棒糖诱拐小萝莉的怪蜀黍：“九州的一所全寄宿学校，崛越高等学校。我可以为你提供详细的学校资料作为参考，那是一所不错的学校。”
黑子等郑直把话说全之后，才微微鞠了一躬，家教显得非常良好。“很抱歉，在上大学以前，我不打算在离家太远的地方读书。”
“是么，那真遗憾。”其实郑直并没有对邀请到作为主角的黑子加入他们队伍抱太大的希望，主角这种生物的背后也存在着和系统精灵功能类似的存在，他注定会去到适合他的一个温床学校好好成长，这种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今晚很高兴能和你聊天，我先回去了，晚安，黑子同学。”
***
郑直回到客房的时候，广末凉介已经占着一半的床铺睡下了，他细心地为郑直留了一盏床头灯，让郑直回来的时候不至于摸黑走动，以他对郑直的了解，郑直不会在这种时候再开灯扰人的。这盏灯让郑直心头微暖，虽然他在黑暗中也能行动自如，也能从轻微的呼吸声中判断出广末凉介已经睡着但睡得并不是很安稳，可是他的公主为他留灯这件事情还是让他有些感动的
。他在不同的世界流浪，唯一的归宿就是公主的身边，诉说着‘欢迎回来’的留灯行为让郑直对广末凉介的气消得差不多了。
从刚才看到的广末把黄濑推倒的那一幕，郑直读出了许多东西。在来温泉旅馆之前，广末和黄濑的感情一直都很不错，在集训期间一直没断过手机联系，阅女无数的郑直很清楚，广末对黄濑的看法大概就像是在对待邻居家有些聪明讨喜的小弟弟，纯粹的喜欢，并没有太多的暧昧成分。
郑直有点后悔贪图方便就选择樱井财阀旗下的温泉旅馆，即使他泡温泉的时间和大家错开了，但看现在的广末就知道——在坦诚相对泡温泉的时候，广末终于意识到了黄濑并不是什么小弟弟，而是体格和大人相差不远的青少年，再加上日本人的早熟程度，看待黄濑已经可以用看待男人的眼光而不是看待男孩的眼光了。
女人是一种很感性的生物，爱情这种东西有时候会来得让人猝不及防。广末把黄濑推倒这件事肯定不是广末兽性大发，但郑直完全可以从广末潋滟的目光中看出他几乎沦陷的感情。女人一旦成为感情的俘虏，那就很容易看不清现实，也许还会头脑发热地忘掉自己吃了那么多苦头到底为的是什么。当然，以郑直对广末的了解，他知道广末并不是那种会为了爱情而舍弃自己初衷的女人，不过他不想增加广末凉介离开这个世界的阻碍，也不想让广末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带上太多的心痛。
郑直并没有绕到双人床空出来的那边，而是在广末这边的床沿坐下来。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广末毛茸茸的脑袋，用轻得几乎让人听不清的声音说道：“要记得，我们唯一的目标就是全国大赛的优胜。”
***
郑直的目标直指胜利，但他很清楚什么叫做过犹不及，所以在这三天的温泉之旅，郑直禁止广末队的任何人接触篮球，一方面是想让他们好好地放松，另一方面也是让他们好好地体验一直以来随手可触的篮球突然消失的感觉，这群本来就热爱着篮球的少年会发现自己原来是多么深爱这篮球。
终于在第三天下午，三天两夜的温泉之旅即将结束的时候，广末队和帝光队迎来了旅游的最后一个项目，练习赛！练习赛的比赛规则严格地按照正式比赛评判，为此专门请来了两名裁判以及三名记录员。另外根据郑直和赤司的约定，在练习赛中还是不要出尽全力不留底牌的好，所以双方可以指定对方不允许出场的两人。
赤司指定的两个人，第一个无疑是郑直，身体虚弱能力却极强
。第二个则有点出乎意料，他指定的是信誓旦旦要在比赛中磨练新想出来的变声欺诈绝招的中村，中村并不是球队主力的这件事情，所有人都很清楚。
感觉自己的球队被羞辱的中村强烈地要求郑直反羞辱回去，郑直对这个有些呱噪的家伙烦不胜烦，面无表情地在他脑袋上留下两个新鲜出炉的大包，然后给出了预先就告诉过赤司的答案：不允许出战的两人是赤司征十郎和黑子哲也。
郑直站在穿着属于他们球队的白底红边球服第一次站在赛场上的广末队球员们：“给你们三十秒的时间，我要看到他们脸上那散漫的表情被彻底粉碎，明白了么。”他的声音让人在这炎热的夏季听着也能感觉到脊背上透着丝丝凉意，虽然没有把威胁说出口，但球员们都很清楚如果无法做到郑直的要求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他们玩命地点头，互相碰撞了下拳头给彼此鼓劲，背后的空气仿佛都被燃起的炙热火炎烧得扭曲起来。广末队的球员——大前锋小野良平、小前锋樱井光、中锋鹰无政、得分后卫松井晋助、控球后卫广末凉介。以及他们的军师上杉伊澄。
相对比起广末队的热火朝天，帝光队就显得平静许多，一是因为他们经历过大大小小许多场正式的、非正式的球赛；二是因为他们在赤司的策划下彻底改变打法的篮球完全没有敌手，每场球赛都是轻松获胜。赤司对这场比赛的交代也并不多，只是说了句认真比赛就随他们去了。
桃井五月并没有参加这次全是男生的温泉之旅，但是在今天下午的比赛她还是出席了。郑直挖出来的球员根本没有一个在全国大赛中突出的，郑直的训练保密也做得相当好，所以桃井五月这个数据女王也没能给帝光队提供太多的数据。
总之，帝光的球员——大前锋青峰大辉、小前锋黄濑凉太、中锋紫原敦、得分后卫绿间真太郎、控球后卫左腾勋。
比赛开始。第一项，跳球。
鹰无政是个归国子女，这个老好人只要能够开开心心打篮球就够了，对胜负完全不在意，所以对选错学校也没有太过在意。郑直在集训中没让他学什么篮球技巧，而是把藏在每个男人心底的那种血性给激发出来。当渴望胜利的愿望充斥在身体的每个细胞中的时候，鹰无政将无人可挡。
随便跳球的紫原敦怎么可能会是鹰无政的对手，这球让广末凉介轻松得手，他一个长传将球传给往广末队进攻的半场赶的樱井光，其他的队友们也配合着往前赶
。这场进攻几乎毫无误差，开场三秒就已经进攻到了三分线外，青峰大辉的速度也极快，即使他晚了一点起步，但还是在樱井光要投篮的时候追上了他。
樱井光对青峰压迫感十足的防守并不在意，他盯着球篮的眼神都没晃动过，却毫不犹豫地将球往旁边一传，篮球便准备地落入小野良平的手中。青峰想要回防，却被樱井光用肩膀和腿卡主，迟了一步没能及时防守。
“小良平一直是最爱出风头的，在这种时候你不出现到底谁才会出现！”带着笑容的黄濑已经守在了小野良平的面前。
“你错了，小黄濑。我们队最爱出风头的那个已经不是我了。”小野良平拿球后退两步走出三分线，朝着篮筐射出一球。小野良平篮下无人可挡，但三分球烂得人尽皆知。所以将第一球投进篮的并不是他，而是热血沸腾的鹰无政，他狠狠地用双手将球扣进篮筐中，取得比赛的第一分——时间才过去19秒。
广末队的三人配合并没有太多的篮球技巧，唯一的亮点就是这是一场天衣无缝的配合。如郑直所要求的，在郑直不咸不淡的拍掌声中，帝光队的球员们的脸色全部都变得严肃起来。比赛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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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节比赛时间一共40分钟，第一、二节和第三、四节之间休息2分钟，中场休息10分钟，再加上暂停的时间，一个小时足以打完整场比赛。
在紧张的比赛过程中，一个小时的时间不过弹指一挥间，当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时，广末队和帝光队的比分定格在122:122的分数上——无加时赛，也就是说，双方打平！
黑子哲也有些震惊地看着被广末队簇拥着的郑直，第一天晚上郑直对他说过的话他还记得清清楚楚：“这场练习赛你和赤司不会出场，所以这场比赛结果双方会打平手。”
黑子哲也当时是这么问的：“为什么你会认为平手，而不是你们赢呢？”虽然黑子并不认为广末队获胜的概率有多大，但一般这种情况不都是咬定自己会赢的么？
“只是不想太出风头而已，你真的认为凭天赋就能够赢得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