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仙诀

第三百一十一章 千日醉

无名将金色螺纹去送给敖霜,这一幕如何能逃得出碧清教主的眼睛。她的心中也同样一股妒意,并多了一层遐想,“聂无名,你什么时候也能送给我一件衣裙呀……”

敖霜抱着衣裙,脸上满是幸福、甜蜜的笑容,无名在她面前微笑地看着她,忽然感觉到眼前小金龙竟有一些和自己的妹妹水灵儿相似的地方。

“霜儿,我们进城吧。”敖广走到敖霜的身边,伸出手来,想要握住敖霜的小手。

敖霜横了他一眼,道:“我和无名大哥想要说会话,你自己进去吧。”

敖广讨了个没趣,悻悻离去,自行走入龙王宫内。等到众多强者纷纷入城,敖霜将螺纹裙收入乾坤戒指,突然拉住无名的手。

无名没有防备,当他意识到时,掌中已经多出一个冰凉且柔软的小手。敖霜将五指与无名的五指相扣,娇滴的脸上露出淡淡地红韵,“无名大哥,能陪我走走吗?”

“好。”无名怎能拒绝。两个人手牵着手,并没有走进龙王城,而是外城闲逛。敖霜提议找一家酒馆饮酒,无名总觉得她似乎是有心事,只要奉陪。

龙府酒家,金龙城内最大的酒楼。敖霜要了一间最好的雅间,这个雅间带有防灵识查探的功能。

进入雅间后,两个人只点了四个菜,至于酒,无名本说要一壶,没想到敖霜却告诉小二来十坛。而且还是酒劲最大的。

小二忙碌着上酒上菜,其间无名和敖霜一句话也没有说,直等到酒菜齐备,小二将门关上。这时,敖霜才道:“无名大哥,能再见到你真的太好了。你知道吗,当你在襄王墓中失踪之后,我有多么着急,多么担心。”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敖霜可不是做作,在无名失踪之后,她缠着敖烈几乎将襄王墓第三层找了个遍,要不是敖烈拦住,她都能冲进第四层。这些年来,她经常都会想起无名,不知为什么,心中总是甩不掉无名的影子。

无名连忙劝慰道:“小金龙,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嘛,别哭了,我们喝酒。”

敖霜擦擦眼泪,哽咽道:“无名大哥,你真是个好人,敖广那么对你,你还救他。”说完,她举起酒杯。

“因为她是你的未婚夫,他若是死了,你会难过的。”无名说出实话,就是这个理由,他才恳求碧清教主放过敖广的。

无名也举起酒杯,和敖霜对饮一杯。

或许是无名的这句回答触动了敖霜,接下来敖霜频频举杯,一个劲地和无名对饮,看她的架势,像是想将自己灌醉一样。

急救最上头,两个人在半个时辰,就喝光的九坛酒。敖霜此时的脸红扑扑的,令她原本就美丽的容貌,更添了一丝娇艳欲滴。无名的脸同样很红,只不过是一种金中透红。

敖霜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拽着椅子走到无名身边坐下,“无名大哥……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个敖广……”她语气中带着委屈,像是要哭,听声音也是喝醉了的表现。

“小金龙……你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嫁给他呀……”无名这时也喝多了,感觉有些晕晕的。

他们所喝的酒叫千日醉,酒劲十分霸道,据说此酒曾流落凡间,有一个书生喝完,竟醉了一千日。

“是爷爷逼我的……你也知道……我在这里孤苦伶仃……没有人疼……要是没有爷爷……可能早就死了……”敖霜流下眼泪,侧着身子,头靠到无名的肩上。“他们看我是五爪金龙……成长之后对龙族有利……才宠我、疼我……现在让我嫁给那个敖广……就是想让我帮他们再生个五爪金龙……”

无名听着敖霜楚楚可怜的声音,也有些心痛,敖霜说的也对,如果她不是五爪金龙,谁会搭理她。想起在东海时的情景,无名不仅又有些触动,敖霜的父亲敖向为了女儿向自己下跪,这份情感不止是因为女儿是五爪金龙,更重要的是,那是他的女儿。

“小金龙……别哭了……如果你不想嫁的话……那无名哥哥带你走……离开这个地方……”无名总觉得敖霜在某些地方特别像自己妹妹水灵儿,所以此时也将她当成自己的妹妹。

“你真的愿意带我走……”敖霜轻轻地昂起头,看向无名。

无名郑重地点点头,“嗯。”

他这一个“嗯”字刚说完,敖霜竟然一侧身,扑进他的怀里,更加大声地哭起来,“无名……大哥……”

无名不敢去抱她,双手老老实实地放在身侧,任由敖霜在自己的怀中哭泣。敖霜哭了好久,猛地伸双臂抱住无名的脖子,昂起头来,朝无名的嘴吻去。无名先是一愣,敖霜已然将他死死地搂住,火热的红唇用力地锁住他的唇。

两人吻了许久,无名的意识在酒精的麻醉下,渐渐模糊,双臂慢慢地合拢,将敖霜抱住。敖霜激烈地亲着无名,她的唇像是永远也不愿离开无名的嘴。

终于,无名架不住千日醉的酒力,身子向旁边一侧,滑落椅子跌到地上。就算这样,敖霜还是紧紧搂着无名,继续亲吻他的唇。

*

也不知过了多久,无名终于睡醒过来,揉了揉眼睛,还是感到头十分的沉。“这个酒太厉害了,一定要买一些,等有机会见到师兄,一定要和他和这个酒。”无名想起了和师兄聂无忌喝酒时的情景,“师兄……妹夫……”

无名摇头一笑,慢慢地坐起身子。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光溜溜的,长袍和裤子都丢在一旁。“我什么时候把衣服脱了……”无名使劲地回忆,只记得和敖霜喝酒,后来的事,一点都想不起来。

“我一定是醉过去了,那我睡觉的时候脱衣服了吗?”无名挠着沉甸甸地头,硬是想不起来,自己睡过去的时候,有没有脱衣服。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无名拽过裤子和长袍,穿好以后,站了起来。

在低头整理袍角的时候,突然看到地上有一滩赤金色已经凝固的**,像是血,但谁又能流出这样的血。

“我的真气倒是赤金色的,但血却是红的,这又是什么?”无名实在是不明白这摊赤金色的**会是什么,打了个哈欠,推门朝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