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的隐婚夫人

7就要这样的幸福,似水流年25

夏菱雪自从孤儿院被寻回之后,就再也没有像今日这样向她撒过娇。()

很长一段时间内,她将自己封闭起来,加上后来为了她治病的事情,她和夏名轩经常争吵,夏菱雪就更加变得孤僻起来。

今天能在体会到夏菱雪这模样,白若兰心里五味杂陈

“怎么了,有心事?”白若兰轻抚着她的背,问起极尽温柔。

“没有,就是忽然想起小时候。”

“哦?那似乎不是一段快乐的回忆,是不是?”

“我不是指从孤儿院回来的时候,是在那之前,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候。”夏菱雪轻声诉道。

白若兰眉眼一动,并没有接话,那时候,他们真的很快乐很幸福,她以为他们会这样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看着两个孩子慢慢长大,然后成家立业,而自己则有最爱的人在身边,陪着她慢慢变老,细数她额角越来越多的纹路和白头发。

可命运并不会顺从每一个人的意愿,不是你想怎么过,就怎么过的。

“菱菱,你怎么可以这么压着你妈妈呢?”

许姨进屋就是一阵叽叽喳喳,她急忙将夏菱雪拉起来,“她身子弱。”

“我哪有这么虚弱,何况她并没有用尽全部的重量。”白若兰笑她的大惊小怪。

“即使没有重量也不许,菱菱你听到没有,你妈妈现在是我的责任,我可要好好的照顾她,一丝差错都不能有。”

“知道啦。”夏菱雪无奈的叹了口气。

“扶你妈妈起来吃药。”

夏菱雪遵从,看着白若兰将汤药喝下,可是没两分钟,白若兰俯下身子趴在床边,将胃里的药全部吐了出来。

夏菱雪惊得脸色都发白了。

白若兰却说没事,这几日都是这样,许姨哀叹着,“就你脾气倔,身子骨越来越差,依我的建议,还是去医院吧。”

“是啊妈妈,你的精神都没有上次我来的时候好,我们听许姨的,去医院吧。”夏菱雪忧心的附和着许姨的建议。

“不用,我自己的身子我还不清楚吗?真的用不着去医院,我就想呆在这里

。”白若兰坚持。

夏菱雪算算日子,距离半年之期已经过了四个月,难道说妈妈真的只能活半年?

“那如果你感觉不好一定要告诉我和许姨,好吗?”夏菱雪心里一阵难受,“还有,今天开始我要留下来,你休想将我赶走。”

“随你的便,只是天熠同意吗?”

“他那里我自会交待。”

午饭的时候,家里多了一人,那是许姨的儿子,许诺,他是趁着自己的假期回来看自己的妈妈的。

小时候他们是邻居,自然玩在一起,每当有人欺负小夏菱雪的时候,都是许诺出面护着她。

当时小伙伴里就传,许诺这么维护小夏菱雪是不是准备长大将她娶回家做媳妇。

“菱菱你看。”许诺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一辆自行车,二八杠,最老式的那种。

“你哪弄来的?”夏菱雪问。

“街头吴爷爷的,我问他借的,怎么样出去溜一圈。”许诺一拍坐垫,一屁股坐了上去。

夏菱雪点点头,由记得小时哦爸爸总喜欢骑着自行车带她和菱少两人在田间小路穿梭。

那时候,正是油菜花开的最绚烂的时候,一片黄橙橙的景象,美极了。

现在虽不是油菜花开放的季节,可是坐着自行车在村里古朴的街道上奔驰,也是极其痛快的。

她二话没说,直直坐在许诺的身后,准备出去遨游。

“坐稳了。”

许诺吆喝一声,连踩了几下踏板,车子依旧在院子里,没移动分毫。

“链子掉了。”许诺观察一圈才发现是连接前后齿轮的车链条掉了。

“那你刚刚是怎么来的?”夏菱雪满眸子失望

“我骑来的时候还是好的呀。”许诺纠结着眉头,本想好好载着佳人出游,没想到这车子这么不给力。

“放心,我来修,一会儿就能骑着它出去了。”

许诺开始修理,照理说,只要将链子搭在一边的齿轮上,只要一转车轮,链子就能绕在两个齿轮上。

可是今个这车就是不给他面子,试了不下十回都不成功。

许诺似乎和它杠上了,“不信大爷治不了你。”

他白皙的面庞被车油染黑,夏菱雪不禁轻笑起来,“算了吧,这老车论资历都是咱们爷爷辈,是不好修的。”

“那哪儿成啊?就算你不打算出游,这车可是吴爷爷的心头之宝,就他那火爆脾气如果知道车子到我手上就坏了,不扒了我的皮才怪。”

夏菱雪咯咯的笑起来,吴爷爷的坏脾气可是出了名的,记得小时候,她和一群小伙伴去村后山的桃园里偷桃子,在他们那个年纪成群结队的干着了不起的‘大事’,在小池塘边钓小鱼,光着脚丫在田里摸虾子,每年到桃子成熟的季节,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玩的乐子。

记得,小伙伴的手里都摘了粉红的大桃子,小夏菱雪环视一圈,才相中一个又大又好看的桃子,小手刚刚伸出,身后便传来吴爷爷的大嗓门。

其他小伙伴吓得一溜烟的没了身影,小夏菱雪身子胖自然跑的慢,一下子就被吴爷爷揪住了衣领。

小夏菱雪吓得哇哇大哭,本就是做着小坏事,吴爷爷又长得一副凶恶的嘴脸,这会儿被抓,在看着丢下她而落荒而逃的小伙伴,小夏菱雪哭的更凶了。

吴爷爷眼见这个粉雕玉琢的小胖妞,脸上满是豆大的雨水,他就慌乱了,连忙摘了一个桃子,这才将小夏菱雪的哭声止住。

其实,吴爷爷是面恶心善,自此,小夏菱雪再也不怕他了。

“吴爷爷,没你想象的那么难说话

。”

“那是对你吧。”许诺记得,吴爷爷最喜欢的就是夏菱雪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对其他的小孩儿都是拉着脸,唯有小夏菱雪就笑眯眯的。

敢情就像是亲孙女似的。

“你说说,你是怎么收服吴爷爷。”

“没准,他是觉得我长得好看吧。”夏菱雪玩笑。

“得了吧,就你小时候的样子还好看。”许诺一盆凉水泼下来,“肥肥的身子,肥肥的小手,还肥肥的脸蛋,连眼睛都快沾到一块去了。”

夏菱雪笑,她小时候长得还真不好看,勉强也只能说是可爱一点吧。

不然怎么会有小雪球这个小名呢?

雪球,可不就是胖的跟个雪球似地。

“你说说,你现在怎么长成这样了,圆脸变成了瓜子脸不说,就连眼睛都变得又大又漂亮,你是不是去整容了?”

“当然没有了,这或许就是女大十八变吧。”

“变得也太惊为天人了吧?”

夏菱雪直接给他一记白眼,两人不约而同的笑出来。

气氛都变得格外欢愉,

笑着笑着,夏菱雪猛地顿住了,一股莫名熟悉的气场笼罩在她周围,不会吧?

依照往日的经验,夏菱雪转身,果然看见陆天熠立在院门外,还是那张帅到比任何明星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脸,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你怎么来了?”夏菱雪先走过去,将院门拉开。

“我怎么不能来,就许你来看妈妈,不许我来,上次不是说好,我会陪着你来的。”陆天熠开口就是一连串,像在赌气。

“这位是、、、不会就是?”许诺看着来人,目光转到夏菱雪身上

“可不就是吗。”她家那位,夏菱雪笑。

“说什么绕口令呢?”陆天熠上前一步,“陆天熠,她丈夫,名正言顺,领过红本本的。”

陆天熠有多后悔当初没公开他和夏菱雪的关系,他寻思着是不是有必要办一场婚礼,他要让全天下的男人都知道,夏菱雪是属于他的。

许诺礼貌的和陆天熠打了招呼,这时,屋里传出许姨的声音,许诺先行进了屋子。

夏菱雪没在理陆天熠,只是看着自行车,低声叹了一口气。

“看你这表情好像不欢迎我来似的。”某人的因夏菱雪的淡漠的态度不高兴了。

“我哪有。”

“那你为什么要躲着我,连家都不回了。”

“在电话里不是和你说了原因了吗?妈妈这两天精神不是很好,我想留下来多陪陪她。”

“那我和你一起留下来陪她。”

“你疯了,那你上班怎么办?公司不要了。”

“凌少不也住在这里,我跟他一样,早起一个小时去上班。”

“那你不会很辛苦。”

“有你在身边,什么辛苦都是值得的。”

夏菱雪闪着大眼睛,由着他,一般他做的决定是很难改变的。

她接着将视线挪到自行车上,陆天熠睨了她失望的小脸一眼,“很想坐着它出去?”

“嗯。”夏菱雪诚实的点点头。

陆天熠缕起袖子,夏菱雪见他这样,“你这个开惯了名车的大老板会修自行车?”

夏菱雪一副质疑的神色,刺激着陆天熠,他来到她身前,“瞧大爷给你露一手

。”说完,不忘在夏菱雪唇上偷个香吻。

夏菱雪一点也不相信,凉凉的看着陆天熠在自行车前一阵捣鼓,那架势连拆了车子的心都有。

“哎哎,修不好就算了,回头别给我弄坏了,吴爷爷可宝贝着呢。”夏菱雪嚷嚷。

陆天熠不理她,继续发挥手下的动作,车轮被他的手向后一滚,哗啦啦的声音,车链子奇迹般的绕在了前后齿轮上。

夏菱雪惊呆了,“这样也成。”

“怎么样?该佩服你老公吧。”陆天熠得瑟。

“老公,你好棒。”夏菱雪配合着他,两眼冒着崇拜的光。

“那就亲我一下。”

陆天熠得寸进尺,俯身,将头微微俯在她的嘴前。

“亲,亲。”夏菱雪眸中闪着狡黠的光,她慢慢靠近那张俊脸,仅一寸的时候,忽然用她纤白细嫩的手弹了他的脸,然后咯咯的笑着跑开了。

看着她快乐的模样,陆天熠没跟她计较。

“出去转一圈?”

夏菱雪点头,快乐的就像是孩子一般。

“坐好了,出发。”

陆天熠骑着自行车,后面载着夏菱雪,一路穿梭在古朴的村子里,这里虽然做了很多现代化的改变,可是紧挨着的楼房样式和青石铺成的小路巷子,仍旧透着厚重的历史气息。

每到一处地方,夏菱雪都会向陆天熠介绍。

最后他们来到了田间小路,两排绿油油的稻子被自然之风吹得哗哗作响。

双手环着他坚实的腰腹,夏菱雪痴痴的望着她的背影,她多希望他们就这样奔走在风里,走着走着,就走到白发苍苍的年纪,相依相偎,永不分离。

可这是她的愿望啊,能实现吗?无人能给她答案

其实只要能在陆天熠的身边,能够等着他每日归家,能够看着他生动的模样,她就觉得满满的幸福感围在自己身边。

这些感觉无人能给她,唯有陆天熠,就只有他。

在这里,他们生活的平静而安宁,陆天熠早出晚归,妈妈的笑容里都透着欣慰。

她知道妈妈在这世上最在意的便是她,这样的画面足以让她不后悔当初支持她的选择。

陆天熠表现的更是足足孝顺的好女婿,哄得白若兰眉开眼笑,精神都比刚来的那两天好多了。

“明天跟我去参加婚礼吗?”陆天熠问道。

“婚礼?”夏菱雪的心咯噔一下。

“你忘了,不就是林曼葇和秦踌的婚礼,她还送了请帖来着。”

“我不去,不想去。”夏菱雪直接窝在被子里,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为什么又是林曼葇,为什么,她就这么在意那个林曼葇。

陆天熠似看出她的异样,跟着在床边坐下,黑目沉沉的盯着她。

“那我只有找别的女伴了。”

夏菱雪紧咬着唇,不语。

“你说找谁好呢?不如,就眼下最炙手可热的女明星吧。”陆天熠自顾自的说着,心思百转千回,这一次,她要撕开包裹着夏菱雪的那层皮。

这样的对话,他上次就想和她谈来着,林曼葇于他,真的已经不算什么了。

陆天熠拿出手机,正准备按号码,夏菱雪却以极快的速度拦着他的手,乞求道,“别去,天熠,你别去。”

“为什么?”

“我不想你去,不想你去见林曼葇。”夏菱雪知道这个要求很无理,可是她真的不想让他去。

陆天熠吻了吻她的额头,眸中忽然染上点点笑意,他爽快答应,“好,我不去

。”

呃?

夏菱雪呆了,她不知道陆天熠刚刚唱的是哪一出?

“我媳妇说不去,就不去,听媳妇话的老公会有福报哦。”

“为什么?那你刚才还耍我。”夏菱雪揪着眉头。

“上次不就想和你好好谈一谈,可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你知道吗?你让我心痛。”陆天熠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这个夏菱雪哪哪都好,就是遇着什么事都瞒在心底,她的心有多大呢?这么多的秘密不会将她压垮吗?

“天熠,我是很在意林曼葇。”夏菱雪索性剖开来说,“学校那会儿,你那么迷恋着她,我真的好怕,怕你对我,只是一时的感动,或者,你还是在利用我来刺激她。”

“我在你心底就是这样的人?这些日子你就感受不到我对你的心,如果你真的感觉不到,那我还真是爱错了你,夏菱雪。”陆天熠心中一抹受伤,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夏菱雪低眉不语,这大大刺激了陆天熠,他狠狠吻住她的唇,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一遍遍吻着她的唇,直到体内的欲火焚烧。

“夏菱雪,你准备好了吗?”

夏菱雪娇喘着气息,美眸睁得大大的,她感受着他身体迅速的变化,铁掌撩拨着她心底里最深的渴望。

陆天熠一个挺身,将她一次次占为己有,这个小女人让他一次次疯狂,直到耗尽他的体力。

他伏在她的身上,舔舐着她身上的细汗,薄如蝉翼的吻像是蝴蝶一样在她身上游走,夏菱雪微微低吟,**的声音似最美妙的乐章。

陆天熠的身子重新热起来,他暗哑的声音掠过她的耳膜,给她带来一阵阵战栗。

夏菱雪,我要让你知道我是如何爱你的,一遍遍,无休无止,永生永世!

林曼葇的婚礼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里,这场婚礼空前盛大

集合了政、商界的各色人物。

林曼葇换上绝美的抹胸式晚装,开始和新郎一桌一桌的敬酒,在来到陆老太太和钟雪茹的面前,开口问道,“陆少是不是也太不给面子了?怎么没携夫人一起来?”

“哦,天熠陪着媳妇去乡下住了,本来是打算过来的,只是媳妇身体忽然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这不才没能赶过来,不过他把贺礼让我带来了,他要我带他祝福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陆老太太一直不怎么喜欢林曼葇,这丫头透着精明,跟她家菱雪没法比。

她举着酒杯,目光来回在她和秦踌的身上来回巡视,他两能走到一起,也算是男才女貌了,政界联姻,强强联手。

林曼葇扯了扯红唇,她同样一直不喜欢陆家的老太太,别看人老珠黄了,骨子里可比谁都精明着呢,尤其是看她的眼神,似乎能将她看窜一般。

秦踌立在一边,他没接话,只是看着两个女人间的暗潮汹涌,这出戏是越来越好看了。

婚宴过后,林曼葇和秦踌回到了秦家,她换下繁复的礼服,心也一下子空了。

为了陆老太太的那句,夏菱雪怀孕了,她真的怀孕了吗?怀了陆天熠的孩子。

她不能接受。

身子陡然一空,林曼葇惊呼一声,待到反应过来,整个人被秦踌压在身下。

“你干什么?”林曼葇紧张起来。

秦踌斜拉着一抹纨绔的笑,眼眸一闪,“还能干什么,秦夫人,当然是洞房花烛夜了。”

秦踌一手扯去她长袖长裤的睡衣,大掌附在她胸前的娇软上,狠狠一捏。

林曼葇痛的揪起了眉头,“你这是洞房的样子吗?”

“你这又是嫁给我的样子吗?嗯?林曼葇。”秦踌冷哼一声

“你发什么神经,放开我。”林曼葇痛的挤出了眼泪,她还没想过这王八蛋好这一口。

“放开你?你是想为谁守身如玉来着?陆天熠?人家不领你的情,人家夫妻伉俪情深,早已忘了你是谁。”

秦踌说着残忍的话,在一个用力,将林曼葇身上的遮挡物撕了个粉碎,他解下皮带将她双手捆绑在一起,让她完全的暴露在空气中,以着最羞人的姿势。

“你既然知道我爱的是陆天熠为什么还要向我求婚,还要来哄我开心?”林曼葇发出绝望的声音。

“就因为你爱他啊,凡事爱他的女人我都要毁了。”秦踌发出几近残忍的笑。

“那你应该去对付夏菱雪,而不是被他抛弃的我。”

“夏菱雪,不急,她会比你更惨。”

秦踌的眸子闪着阴狠的光,他曾经几度迷恋着那个女人,在英德她几乎就是圣女,他唯一的一次出手就是那次围堵她的时候,他也只是要求她能跟自己出去吃顿饭而已,他也没想真正的伤害她,在他的意识里,夏菱雪这样的女子是用来保护的,不是用来伤害的。

他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可能夏菱雪是第一个让他心动的人。

可为了这个人,他被陆天熠打断了两根肋骨,陆天熠,他会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痛,夏菱雪又是如何选错了人?

林曼葇的身子震了震,秦踌终是没碰她,他说,“你和其他女人又有什么不同,脱光衣服都一样,我从不对女人用强。”

这话是真的,他只对自愿爬上他床的女人感兴趣。

娶林曼葇着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午后的阳光格外明媚,夏名轩今个儿没上班,一早就来到这里陪着白若兰。

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白若兰真的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他们现在的这些举动,完全是在跟时间竞争,

多一秒看着她,心里就踏实一秒,他们不想在等人离开之后,在狠狠的追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努力和她在一起过

夏名轩耳闻了一些夏菱雪和陆天熠的事情,他将菱雪拉到院里的枣树下。

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没有说话。

“爸爸在这里和你说声对不起。”夏名轩终是先开口。

呃?夏菱雪看着他。

“当初爸爸不该和你说那样的话。”

夏名轩犹记得白若兰打来电话说夏菱雪要嫁给陆天熠的事情,夏菱雪虽然一直跟着她的母亲住,可是他心里一直很在意这个女儿,当他知道陆天熠不爱她的时候,他极力反对,为了这事和白若兰在相隔数年后再一次争吵起来。

他当时觉得白若兰都跟着疯了,由着她一个小丫头胡闹。

结婚!

她明白结婚对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吗?还是一个无爱的婚姻。

在和白若兰协商无果后,他直接将夏菱雪约了出来,可得到的答案还是一样,她无论如何都要嫁给陆天熠。

为此他丢下狠话,“若是你执意嫁给陆天熠,那么此后都别再认我这个父亲。”

为了这一句话,他们父女生生几年没有在联系过。

夏名轩明白自己并未真的做到这样绝情,他透过各种途径了解着她的情况。

哪怕为了一点点事情而开心或担忧。

“爸,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我明白的,我不怨你。”

“好孩子,爸爸看陆天熠现在对你这么好,爸爸也欣慰了。”夏名轩嘴角露着笑容,大有老怀安慰之势。

夏菱雪心中一阵翻涌,那眼神,这种感觉像极了小的时候,她情不自禁的扑在他的怀中,这个怀抱阔别了多年,终于,她又可以拥有了

白若兰望着远处的父女两,心里同样满是安慰,她将目光徐徐望向天际,不管她什么时候离开,都不在有遗憾了!

夏名轩今天离开的比往常早一些,白若兰目送他的车子走远,这才被夏菱雪推进屋里。

就在走到一半的路程,身后响起一道清脆的高跟鞋声。

夏菱雪回头,身子猛地震了一下,是王彩芙。

她打扮的一身高雅,精致的脸上擦着厚重的妆容,显得严肃而沉郁。

“没想到你还是回来了。”

王彩芙将视线落在白若兰的身上,苍白又苍老的面容和自己是不能相比,那样子简直就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可那身上散发的气韵还是不容忽视。

王彩芙紧咬着牙齿,这个女人都已经老成了这个样子,竟然还能勾引夏名轩,这使得她怒火中烧。

“王阿姨,你怎么来了?”

夏菱雪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个女人怕是来者不善。

“我怎么会来?当然是跟着你爸爸来的了,我一直以为他在外面藏了个什么美人,谁知竟是这种病怏怏的货色。”

夏菱雪眸中窜出怒火,“请注意你的措辞,我爸爸来看我妈妈,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才是夏名轩的现任的妻子。”王彩芙冷笑带着得意。

“屋里坐吧。”白若兰开口了,面容依旧平静如水。

“少给我来这套,白若兰,你还真敢回来,当初若不是你用了我的钱做手术,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吗,现在还敢回来跟我抢名轩。”

王彩芙上前,却被眼明手快的夏菱雪拦着,“让开,小贱人。”

王彩芙多次说出难堪的话,夏菱雪拦着她,清冷的说道,“我之所以还礼貌待您是看在妍姗的面子上,请给你自己留点面子

。”

“我需要你给我面子吗?”王彩芙甩开手,给了夏菱雪一个巴掌,那力道很大,足以将毫无防备的夏菱雪甩在地上。

“菱菱?”

白若兰惊呼,平静的面容总算有了表情。

不待她反应过来,王彩芙已经来到她的眼前,双手狠狠的掠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还有脸回来。”

夏菱雪的脑袋嗡嗡作响,她看清自己的母亲面色越发难看,她忽的冲上去,狠狠将王彩芙撞开。

王彩芙吃痛的跌在地上,“你竟然敢这样对我?”

“王彩芙,我告诉你,我妈妈不欠你什么,妈妈当初的手术钱根本就不是你的。”夏菱雪气恼万分,她上前抚着白若兰的背,满眼的心疼。

“菱菱,你怎么样?”白若兰困难的喘息着,仍旧一手附在夏菱雪红肿的面颊上。

“少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王彩芙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显然不相信。

“我没有必要骗你。”

夏菱雪从轮椅后面的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那卡正是当年夏名轩给白若兰动手术的钱。

白若兰心里一直有结,她知道夏名轩是为了钱才娶得王彩芙,所以她情愿死了也不会用这钱,而真正手术的钱,就是萧羽的父亲出的。

所以夏菱雪说,萧家是对她们有恩的。

白若兰一直将这卡放在身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为了这里面的钱,她失去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

王彩芙回忆着,望着上面那一窜卡号,才记起这真的是当年自己给夏名轩的卡。

“那又怎么样?如今你回来抢别人的老公,就是你**dang,下贱

。”

“谁敢在这里撒泼、、、”

许姨拿着大扫把,朝着王彩芙冲过去,她将院子里发生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起先觉得自己不应该管他们的家事,可是眼见这女人如此嚣张,骂人就算了,竟然还出手打人,她按耐不住了。

怎么?

欺负她们柔弱善良是不是,“老娘可不是吃素的。”

一扫把打在王彩芙的身上,她吓得哇哇大叫,满院子里乱跑,许姨哪里肯放过她,着实让王彩芙吃尽了苦头。

直到,耳中传来夏菱雪慌乱的声音、、、

“许姨,妈妈、、、妈妈昏过去了、、、”

夏菱雪坐在医院的长廊上,她低着脑袋,目光垂在地面上,回忆着母亲昏迷前的最后一幕。

浓浓的恐慌袭上她的心头,怎么办?

她的妈妈,她要怎么办?

这两年她一直不在妈妈的身边,此刻的相聚是如此短暂,为什么?

为什么她善良的妈妈要受到这么多的磨难。

手术室门上的灯忽然熄灭,一身白衣包裹的萧羽率先从里面走出,他拉开门,白若兰被护士推了出来。

“我妈妈她、、、”

“放心,她的命暂时保住了。”萧羽温柔的嗓音带给夏菱雪极其安定的感觉。

“谢谢你萧羽。”夏菱雪心中充满了感激,她从没有一刻能这样庆幸自己认识萧羽,还有他的父亲。

白若兰被推走了,萧羽这才重新看着夏菱雪,“伯母的情况已经很不容乐观了,我建议,这次必须住院,一旦发生什么事情,医院可以及时作出相应的对策,甚至还可以延长伯母的生命

。”

“好,我听你的,这次我一定说服她住院治疗。”此刻的夏菱雪全身心的信赖着他。

萧羽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去看看伯母。”

夏菱雪点头,两人抬眼的瞬间,陆天熠正风风火火的从过道的另一头走来,在看见他们两人一起的身影时,眉头蹙了蹙。

“妈妈怎么样了?”

夏菱雪一下子扑到他的怀中,隐忍的泪水终于滑落眼眶,似乎只有在陆天熠的面前,她才会轻易的展示她的脆弱。

“吓死我了,我以为已经失去了妈妈。”

以为。

陆天熠从这两字中判断出妈妈暂时没事,他轻柔的将她拥紧,软声安慰,“别怕,有我在,妈妈没事的,她会好起来的。”

“真的?”

“嗯!”

即使他们知道这样的对话根本是自己在欺骗自己,可是她想听,他便愿意说。

萧羽苦涩的笑着,眸中划过一抹受伤,只有在自己爱的人面前才会毫无保留的卸下坚强的堡垒,他终究是错了她。

“你的脸是谁打的?”

陆天熠轻柔的将夏菱雪推开,第一眼见她,她面颊上那片不自然的红就闯入了他的视野。

并生生的勾勒起他心底的那番狂风暴雨。

不管这个人是谁,只要是敢动他女人的人,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没谁。”

“是王彩芙,是不是?”

之前夏菱雪打来电话,告诉他白如兰昏迷进了医院,她的声音里满是无助和惊慌,他先安抚,然后问了一个大概情况,是王彩芙去了夏家老宅,白若兰受了刺激,夏菱雪没说细节,可是有脑子的人只要一想便可以联想到事情的原尾

那个该死的女人先是让妈妈昏迷,然后还动手打了他的女人,很好,她死定了!

陆天熠的眸子是嗜血的狂怒。

“不要找她,好不好?”夏菱雪自是感觉到了陆天熠的怒火。

陆天熠不明白,都被人给打了,还不想还手,“你被打傻了吗?”

“妈妈不希望,她不希望我们这样做。”

看着夏菱雪乞求的小脸,陆天熠终是点点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将夏菱雪安顿好,便找了一个借口出去,一路飙车到夏家。

门铃像是催命般的响个不停、、、

夏妍姗正在客厅里看电视,这谁啊?她将目光移向门口,陆天熠的身影闯进视线中。

她先是愣了几秒,话说这名义的姐夫每次都是在电视报刊杂志上看到过,这会子见了真人才感叹真的是比电视上还要帅的呢。

“姐夫。”她像个蝴蝶似的在他面前蹦蹦跳跳的。

“爸爸,妈妈,姐夫来了。”夏妍姗可不认为这么帅的姐夫是来找自己的,她对着楼上吼了几声。

不一会儿,楼道口出现夏名轩的身影,王彩芙最后出来,目光在落及陆天熠危险的眸子时,不觉缩了缩脖子,朝着丈夫的身前靠了靠。

她以为这样自己就不会觉得冷,哪知这样仅有的温暖也不是围着她的。

“王彩芙,我来这里只是警告你,下次若是再敢动白若兰母女两,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陆天熠没有看夏名轩,而是直接盯着王彩芙,一字一句,透着阴森骇然。

“你说什么?”

夏名轩上前一步,眼巴巴的望着陆天熠此刻阴郁的面色

白若兰母女?

王彩芙去找了若兰。

“你问问你的好太太就知道了。”陆天熠冷凝着面色。

“你胡说什么?”王彩芙死不承认。

“你还不说实话?”夏名轩同样阴沉了脸。

夏妍姗觉得事态严重,她走到母亲身边,“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去找白姨去了?”

“你也知道白若兰回来了?”王彩芙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夏妍姗点点头,“菱少哥哥告诉我的,我还买了东西代表你去看了她呢。”

王彩芙来了火气,连自己最亲的人都瞒着她向着那个贱人,怎么不让她失望,愤怒,难过,生气。

“我是去找她了,怎么地吧?”王彩芙索性破罐子破摔,“夏名轩,我只是要清楚的告诉她,让她远离你,因为你的太太是我,知道吗?是我。”

“你若只是去宣明正身,妈妈怎会集气攻心而昏迷,菱雪的脸怎么会被人打的通红?”陆天熠开口。

夏名轩听见白若兰昏迷,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忙问,“若兰现在怎么样了?”

“经过医生的及时抢救已经没事了。”

夏名轩松了一口气,在望着王彩芙的脸,又难看了起来,“我先去医院,回头我们在好好的谈谈。”

谈谈?

王彩芙一个上前拦着即将离开的夏名轩。

“谈什么?你想谈什么?”她的声音里有自己不觉发现的颤抖,那么明显,明显的身子都在颤抖。

“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