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足

第六章 龙王中毒

“哦?朕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谁让你不踏出书房半步。再迟点,莫名其妙地跑出几个小孩子说是你皇儿,你还蒙在鼓里呢。”

“……”

“五天后,有一批各地美人送进宫,皇太后吩咐你接见一下,选个做皇后,了了她的心事。”白齐鸣好心地提醒着,“你也该立后,别弄得我们老为这事被你娘唠叨。”

千独剑眉蹙起,不悦地瞪了一眼白齐鸣,一听见选皇后他就心烦。

“别瞪我,这是规矩,谁让你心里没人!”

“朕……”

“别朕了,没事早点睡,五天后我还要去北海龙家一趟。”白齐鸣说完,正想转身而去。

“齐鸣,等等!”千独唤了一声,白齐鸣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等朕去吧,你留下看守圣殿。”

“……也好,出去散散心吧。”

“嗯,去休息吧。”

“明儿见。”大掌挥挥,白齐鸣跨过门槛,离开天命殿。

……

莫绯在一阵冰冷中惊醒,蓦地睁开眼睛,一位穿着灰白粗衣妇人坐在她身旁,在用手巾清理着她的下半身。

莫绯顾不得全身酸痛,连忙支撑起身,正要缩脚,妇人连忙提手阻止,微笑道:“姑娘先别乱动,我不会伤害你的。”

莫绯张开嘴想询问妇人这里是什么地方,谁知道嗓音刚到喉咙便卡住,发不出任何声音。顿时,莫绯连忙点住自己脖子,慌张地看着妇人。

妇人明白地点头,说:“皇上吩咐老奴尽心侍候姑娘,姑娘就在这里安心调养身子吧。还说你身子虚弱,不要乱走,也别企图离开皇宫。”

莫绯紧锁月眉,注视着那伤痕累累的双腿,痛楚之下,什么声音都说不出来。

“来,让老奴为姑娘擦擦脚。”

妇人小心翼翼把她的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眼眸满是欣赏之色,轻摇着头,说:“活了大半辈子,侍候过无数美人,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细腻玉足,实在让人爱不释手。”

刚舒展的眉心又皱起,莫绯看着自己的脚,与平常人无异,为何每个人都在夸赞她呢?

老妇人的手很巧,做事也很勤快,在完全没有触痛莫绯的情况下,把她整个人都清理得干干净净,就像刚沐浴完似的。

“老奴去拿双鞋给姑娘吧。”

莫绯见她对自己如此和善,神情不再紧绷,渐渐舒缓下来,对她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必穿鞋。

在陵墓这么久她都不喜欢穿鞋,现在正合她心意。

老妇人见她放下警惕之意,把她的脚轻放在床榻上,说:“天气转凉,不穿鞋可不行噢,姑娘先休息,老奴去去就来。”

莫绯点点头,目送她离开,视线掠过,这回才有空打量房间。

房间摆设很简单,很残旧,就像普通老百姓的乡下房屋。莫绯侧侧头,望出大厅,外面装饰也差不多,同样的简朴。

这种住处的人家,居然与皇亲国戚打上关系,莫绯有点好奇这老妇人的身份,必定不是等闲之辈。

细细观察一番后,莫绯感觉有点疲倦,不知是什么问题,老觉得头痛,身子还真虚弱。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缓缓躺下,拉起被子,闭上眼眸,稍做休息。

“你醒了。”

“……”莫绯听出这嗓音是那个变态的男人,立刻瞪大眼眸,整个人迅速缩到床角里,本能地弯曲双腿,畏惧得全身颤抖。

美目掠过千独,见他身穿白色长袍,健硕的身形在她面前像一座巨山似的,遮住所有烛光。依然背光无法看清楚他的样貌,只知道那两道灼热的视线一直放在她身上。

脑子里突然掠过昨夜的**画面,莫绯感觉脸颊蓦然发烫,心里涌起罪恶感,她……她居然没有抗拒,还迎合他……

千独紧锁她的脸容,惊慌的人儿突然愣住,美目略带羞涩,泛起点点银光,神情变化多样,不知她在想何事?

直到现在他还搞不懂眼前这个女人,按照道理来说,她应该是赤妃带来的陪嫁宫女,赤妃在伤他后就不知所踪,她留在这里守墓是为了主人离去赎罪而已,为何她死死不说出赤妃的下落来换取自由呢?

如此忠心的仆人,真为赤妃感到自豪。

不过,他有得是时间,只要她留在皇朝,他会让她心甘情愿说出来的。

这时候,老妇人端着托盘从外面走进来,一边走一边说:“姑娘,先吃点东西……”

她的声音成功吸引了千独的视线,莫绯猛地从**跳下来,忽略那阵晕眩,冲向门口。

谁知道千独眼明手快,迅速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整个人扯后,固在怀里,对着她邪恶地勾起一抹淡笑:“你要去哪里?不听话的小猫。”

莫绯没多想,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

千独吃痛,松开臂弯,娇小的身影夺门而去……

夜静如水,清风吹送,掠过阵阵百花幽香。

夜空中,繁星点点,月光明媚,照得满园春色。

一抹纤细的身影,慌张地在宫殿里狂奔着,时不时回头视察身后的动静,像是在逃避着某种追逐,也像是在寻找着可以帮忙的人。

莫绯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尽快逃离那个恐怖的男人!只是这莫大的宫殿,怎么就不见一个人?

不知跑了多久,莫绯被幽幽的琴声吸引,立刻顺着琴声跑去。在一处房殿门口停下,莫绯猛地推开门,愣在门口。

很精致的房间,简单地摆放着一些日用品,明镜如霜,檀香吐雾,整个空间给人一种慵懒放逐的味道。

窗户紧闭,木制家具发出来的自然清香弥漫着整个房间,旁边的小火炉正发挥着它的用途,火势正旺。木制成的大床,红帐安静地垂下,烛光和谐地笼罩着四周。

床前对着一张木桌,一位男子盘膝而坐,身穿白色长袍,银色长发笔直垂下,发尾在地上打了个圈。

桌上,一个香炉,一壶香茶,一盏烛火,一把古琴,简单优雅,平静飘逸,屡屡白烟围绕,扑朔迷离,犹如置身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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