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下厨

因为长安之乱迫在眉睫，吕田回来也没能休息几天，就投入到了紧张的战时筹备中去了。因为事儿多，方方面面需要调停、调度，好在旁边有荀彧、程昱两个大才帮着，吴辉也已经回来了，这才轻松一些。

“阿然，去看看今天厨房里都有些什么？阿田估计今天又要忙到很晚，我去给他弄点汤补补。”既然已经决定将重心放在后宅，蔡馨就打算像绝大多数的后宅女子一样，处理后宅琐事，关心丈夫儿女的身体。

“诶，奴婢这就去看了，来告诉夫人”对于蔡馨的转变，阿然是乐意见的，因为她是真真正正的土著，以前有些地方不理解，迫于蔡馨是主子，没法开口，现在蔡馨主动改过来了，她当然是开心的。

……

小厨房就在东院西南角，离着蔡馨住的正屋，也不过就几十步远，所以没多会阿然就回来了，“夫人，奴婢去看了，厨房里菜色算不上多，不过也不少，有新鲜的菌菇、冬笋、菠菜、窝瓜、还有刚送过来的羊肉、牛肉……”

“牛肉，怎么会有牛肉？”也不怪蔡馨好奇，从前的时候，小说里总是写‘店家，来几斤熟牛肉’，还以为古代牛肉就跟现代的猪肉一样是个大路货，到了这里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谬误。

古代因为生产力落后，耕作方式单一，牛是家庭主要的劳动工具，因此好多朝代都颁布了禁止宰杀耕牛的禁令，并州也曾多次颁布禁令，吕家作为并州诸侯，为了禁令的有效实施自然要带头，因此，来了这边好几年，蔡馨也没吃过几次牛肉……

“是呢，奴婢也觉得新奇，就问了问，听说是从北边运过来的，北边有些地方养的牛羊圈被雪埋了，牛羊救出来也活不了了，就送了些过来……”

“哦？是吗？那倒是阿田今天有口福了，阿然，你先去给我选一块好牛肉，羊肉也要顶顶好的，我等会去煲汤”

“诶”一听蔡馨要煲汤，阿然乐了，因为蔡馨每次弄吃的，总会给他们这些下人顺带着做一些，他们也能沾点光，满足满足口腹之欲。

蔡馨的厨艺一般，烧些家常菜还可以，多的就不行了，不过做给自己相公吃，不讲究菜式好看的话，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将厨房里的菜在脑子里细细过了一遍，蔡馨好不容易才挑出来两个自己会做的，且能做的不错的，还适合这种天气吃的菜式：冬笋炒牛肉和白萝卜炖羊肉。

白萝卜炖羊肉比较简单，将羊肉洗干净和白萝卜一起，切成差不多大小的不大不小的块，然后把羊肉块先放到开水里烫一下去掉血沫，捞出来用水冲干净，之后将大葱、姜片等作料放到油锅里爆炒出香味后加入羊肉块，再加水用小火慢慢煮。煮到羊肉七八分熟，加入白萝卜块、盐，又枸杞的话，可以加一点枸杞，继续煮，直到羊肉、白萝卜煮软煮烂就好了。

冬笋炒牛肉，这道算是清真菜，蔡馨其实并没有动手做过，不过她在地府时见一个老阿婆做过，感觉应该挺好吃的，今天刚好试试，做的方法她到还记得。前期工作是先把牛肉切成薄片，放盐稍微腌一下，冬笋切成片焯水，捞出来控干水分，然后再用盐等作料调一碗汁儿放在旁边备用就可以开炒了……

“夫人，你说的好多料都没有怎么办？”阿然也是跟着蔡馨第一次真正的下厨房，以前蔡馨说想吃什么，她只要跟厨房的厨娘说一声就好了，她也不清楚厨房里到底有哪些调料？蔡馨那边都亲自动手把羊肉炖上了，牛肉、冬笋也切好了，负责给蔡馨打下手的阿然才发现蔡馨刚刚说的什么淀粉、胡椒粉厨房里根本没有……

“没有？那就用其他的代替一下好了，实在没有也只能算了……”蔡馨自己也忘了，这个时候确实现代的好多调料都还是没有的，只是不知道这样‘偷工减料’最后做出来的菜能不能下口？

好不容易将冬笋炒牛肉做好，蔡馨却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颜色、扮相看上去都跟她看过的那位阿婆做的差了好多，好在亲自尝了一口，不是很难吃。

“阿馨，在做什么好吃的呢？这么香？”吕田回来的倒也巧，蔡馨刚把菜做好，回屋洗漱换了身衣服，他就从外面进来了，怀里还抱着咿咿呀呀的小家伙吕承。

“做了两个菜，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好歹尝尝？”，将小家伙从吕田的怀里抱出来，阿然等人上前伺候吕田洗了脸，饭菜也已经摆好了。

夫妻二人坐好，奶娘抱着小家伙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喂小家伙吃鸡蛋羹。小家伙今天的胃口似乎特别好，吃了一小碗鸡蛋羹还没吃饱，见蔡馨正在喝一碗羊肉汤，咿咿呀呀的伸手跟蔡馨要。

“小家伙既然想吃，就给他吃一点吧？反正这汤看着也清淡”，今天炖的白萝卜羊肉汤因为顾及着吕田最近有点上火，所以没有放辣椒等刺激性的作料，口味比较清淡，是以蔡馨在问了奶娘之后，就让阿然给小家伙也盛了一小碗羊肉汤，让奶娘抱着，蔡馨自己亲自一勺一勺的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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