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眷:第一赌妃

第一百四十八章 语凉,我可以为你活多久

第一百四十八章

语凉,我可以为你活多久

“你真的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是,我已经想好了,不管结局怎么样?现在都会和他在一起。”

“我还是尊重你的选择。”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夏语凉才继续问道,“夜澜,谢谢你为我做的那么多”她何尝不知道北夜澜为她做的所有。

现在她能顺利的成为夏夫人,是因为北夜澜的支持,虽然她现在都不知道北夜澜的身份,但至少她知道,他对她是好的。

但是,他的爱,她无法回应,因为她心中只爱一个人,不会变。

“那是我自己选择的,不需要你谢谢。”说着,北夜澜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脸『色』顿时苍白,夏语凉赶紧倒水,递了过去。

“你上次究竟传给我了几层功力?为什么会成了这个样子?我要听实话,夜澜,别骗我。”紧握拳头,夏语凉怔怔的看着男子。

然,男子只是扯着嘴角轻笑,“只不过是三成功力罢了,不算什么。”

“只不过是三成?!北夜澜,谁让你救我的?谁让你用这种方法救我的!”夏语凉的声音冷如冰霜,她低低呵斥着。

三成,又三成,他渡给她六成功力,那他岂不是要成为废人了?!

现在的北夜澜脸『色』苍白,穿一身赤『色』锦袍,冷瑟却让人心疼。她已经很久没看到北夜澜离开赌坊了。

她甚至感觉,北夜澜正在一点点把自己的势力融入到她的势力当中,想把一切都给她。

这种感觉从三年前就开始了。

“语凉,我能活到现在,只是为了能够帮你多做一些事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个早就该死的人了,北夜澜本就是这个世界上不应该存在的人,该死的却留下了,就会遭天谴。”

夏语凉不明白,她的心剧烈的颤抖,什么叫本就是这个世界上不应该存在的人?什么叫该死的却留下了?

怎么会遭天谴呢?

“我只想尽可能的为你做一些事情罢了,咳咳……”北夜澜的声音十分微弱,他的手握成拳头放在泛白的唇边剧烈的咳嗽起来。

夏语凉赶紧起身去替他抚『摸』着后背,试图缓解他的咳嗽。

可是,她的那颗心再也无法平静了。北夜澜的意思,他会死么?那个一脸寒冰的男子,会死么?

她木纳的看着北夜澜的侧脸,坚毅的线条,轮廓分明,熟悉却有陌生。

“你可以跟我详细的说一下那相思蛊吗?”突然,北夜澜深喘了几口气问道。

夏语凉点点头,“我只知道那蛊毒本来是对我和裴景枫有用的,可恰恰我怀上了墨痕,本来裴景枫是要借堕胎让我的蛊毒可以随着那胎儿落下来,然后他只要不存在了,我便会永远没事,但是我剩下了墨痕,而他也没死,只是忘记了我,所以蛊毒还在,那蛊毒是蓝影种下的,因此也不知道如果我和裴景枫再次相爱,会不会引发蛊毒。”

“好像很复杂,你和他兜了一个大圈子,事情还是没有解决。”北夜澜接口道。

“是,人的一生那里会不兜圈子呢,这相思蛊究竟是如何的,恐怕只有蓝影知道,可是三年来,蓝影一点消息都没有。”

“蓝影是谁?”

“一个修炼拜年的花妖,她的蛊毒和苗疆的蛊毒完全不同,她所下的蛊毒是有生命的。”

“修炼百年的花妖?”

“是,这个世上是存在仙人和妖物的,只是我们极少看到罢了。”

北夜澜摇头笑道,“我只是好奇罢了,没什么。”

“那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说话间,夏语凉已经走到了门口,刚打开门的时候,又停了下来,“”一辈子都在赌,这次我也会赌,赌我的命,或许蓝影的蛊毒对我没有什么影响了。”

“我也这样希望,但是……”背对着夏语凉,北夜澜沉『吟』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裴景枫最近可能有麻烦了。”

“什么麻烦?”

“焕国沉溺了三年,现在开始准备攻打朝月国,而朝月国国库空虚,靠的是四大家族。”

“这些应该都不成问题。”夏语凉重新关上门,蹙眉看着男子的后背。

“但是,此次焕国的军队不是一般的军队,据说焕国大将军的亡妻曾经是布阵的高手,还是幻阵,这阵不容易破。”

夏语凉这才恍然大悟,幻阵才是裴景枫的麻烦,要想攻打焕国,四大家族的协助完全可以解决,关键是这破阵。

若是阵不破,即便粮草和银两充足,那也很难赢。

“这阵可有破解之处?”夏语凉又问。

“我不知道破解之处在哪里,但是有一点我还是知道的,这阵三年前所布列的幻阵是针对男子兵士的,我这样说你明白吗?但也并不代表对女子不会造成影响,在幻阵里呆的时间过长,就会消耗大量的体力。”

夏语凉听着,又想了想,顿时明白了北夜澜的话。

若是阵是针对男子的,那他们便可以用女子来拖延时间,只要在体力消耗完之前,破阵的人能找到缺口,那他们便可以赢。

但是这破阵的人要去哪里找?她此刻也不知道距离战事会有多久。

她手下的女子,倒是有几千人,可却没有打仗的经验,若是没有破阵的人,她们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的。

焉得,夏语凉脑海中有什么突然闪过,她竟然忘了他。

想到此,夏语凉勾唇浅笑,“谢谢你,夜澜。”

男子没有再说话,而夏语凉看了他一眼,知道北夜澜不想再说什么,只好离开,北夜澜为她做的一切,岂是一句谢谢就能够包含的。

等着屋子里剩下自己的时候,北夜澜才缓缓站起身来,他抬起手,舒展开来,看着手心里浓郁到漆黑的血『液』,顿时怔然。

他说,“语凉,我还可以为你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