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眷:第一赌妃

第一百三十五章 裴景枫,你个孬种

第一百三十五章

裴景枫,你个孬种

天,忽然阴暗了下来,大片的乌云涌动过来,顷刻间将明媚的阳光遮掩住,落下黑压压的一片阴暗。

夏语凉一把撩开自己的手,胸口处憋塞的难受,喉咙里的腥咸之气几乎要涌了上来。

她缓缓的笑,柔美的脸上是倾城的妩媚。

她以为他进宫是有别的事情,原来是去了温柔乡,拥着别的女子。

耳畔是敏澄曾经讥讽的话,“我一定会交给枫哥哥的。”

她一定会!

他今天把她带回来,就是要告诉她,他要娶敏澄么?

先是用『药』要让她的孩子胎死腹中,而后又准备娶别的女子,他这样做是为什么?为了计划?为了他的复仇?那他为什么不跟她说?

夏语凉脸『色』惨白憔悴,天空中的乌云越发的浓密,阴黑的影子印在她的脸上,让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病恹。

转身看着身后的男子,声音极其平和,“好,裴景枫,既然你要娶她,那我离开,我,成全你。”

一字一字的说清楚,夏语凉转身欲走,她每迈出一步,脚下都犹如千斤般重,胸口那火烧火燎的痛。

从赌坊出来,她全身的力气就仿若被抽干了一般,到了现在更是筋疲力尽,若是她不够强硬,或许,早已经倒下了。

她知道,一个如此对她的男子,不值得她为他心痛难过。

可她无法摒弃曾经的那些感情,和他的朝夕相处,和他的温柔相对。

难受吗?明知道他如此对自己,她还是难以承受。她暗暗骂自己没用,可……苦笑着摇摇头,夏语凉不愿再多想什么。

“枫哥哥,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你的正妃,你怎么可以就让她这样走了,传出去,倒显得我不仁义了。”女子的声音十分委屈,带着无奈,却难以隐藏里面的欢愉。

这就是她想要的,她说过,裴景枫是她的!

那日,裴景枫从外面回来就进了宫,她骗的裴景枫喝酒,在那酒中下了『药』,而她也顺理成章的成了他的人。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裴景枫对她开始关心起来,每日都在宫中陪她到深夜才回来。

这让她十分惊喜,而更没想到的是,裴景枫竟然要娶她,甚至把她带回了锦王府。

“的确,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说着,裴景枫将冰冷的目光移到女子的腰腹间,深深的凝望了一眼,唇角勾着残忍的笑。

他揽住身旁女子的肩膀,冷冷喝道,“你给本王站住。”

夏语凉没有停下来,极力稳住的步子朝前迈去,她为什么要站住?

“夏语凉,本王让你站住!”裴景枫脸『色』微变,语气里满是愤怒,眸『色』深沉的望着前方正缓缓转身的女子。

“裴景枫,你以为你是谁?”她扬眉浅笑,眸子是寒冽的恨意。

“本王是谁?需要本王告诉你吗?若是你再不站住,紫蓉的命就别要了!”讥讽的话,冽怒的眸,一点一点刺穿夏语凉的身体,那股腥咸再次涌上喉咙,夏语凉强压着咽了下去,低笑道,“从此刻开始,我与你不曾相识。”

她说的风淡云清,细弱的声音仿若被风一吹就散。

“不要妄想那紫蓉来威胁我,若是你赐死了紫蓉,大不了我用我的命赔她,和她一起去了黄泉路,陪她。”

苦涩的笑,女子的眸瞳凝向裴景枫。

“姐姐,你这是何苦呢?敏澄和你一起侍奉王爷不好么?”敏澄一改曾经的刁蛮,依偎在男子的怀中,楚楚可怜。

夏语凉冷笑,紧紧咬住牙关,气的浑身颤抖,遍体冰凉。

“澄儿,本王何须她来伺候,对于本王来说,她什么也不是,她想走便走,但是要留下一样东西。”裴景枫看着夏语凉的样子,不怒反笑,俊美邪魅的脸上却已经不满寒冽入骨的杀气。

他的手指在怀中女子的肩膀上轻轻弹动,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夏语凉一震,眼角已经湿润一片,泪眼模糊间,她已经知道了他想要她留下什么来。

只是,不可能!

“我想王爷记错了,这里没有你的东西!所以,也没有什么是可以留下来的。”说话间,她把手抚上腹部,笑的灿烂,“这个孩子,也是属于我的,和你没有半分瓜葛。”

裴景枫大怒,愤然甩袖,抛开怀中的女子朝着她走来,一手指向他,道,“夏语凉,想要离开锦王府,除非将这孩子拿走!”

“裴景枫,我告诉你,不可能!”不想在和他多说,夏语凉转身就要离开,喉咙里的那口腥咸压的她难受。

她越走越急,视线渐渐模糊,几乎看不清东西,她哭过两次,第一次是为了他,第二次还是为了他。

第一次是心疼,第二次是痛心!

她在这里替他费尽心思,如何赢敌,而他却在宫中和另外一个女子颠倒鸾凤,日日笙歌,那她算是什么?

他抱过另外一个女子之后,再来抱着她吗?

脏!!

她嫌太脏!

胸腔似被什么东西压住一般,心尖如被生生拨开,痛的淋漓尽致,那抹苍凉越发的浓烈,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此刻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保住孩子。

“来人,把夏语凉给我拿住!”冷冷一声呵斥,没有半分情意。

夏语凉听的出话里的狠绝,她伤透了心,不顾一切的用起轻功想要逃走,奈何却逃不过裴景枫的手掌心。

她心想,果然不学功夫是不行的。然,这样的话,此刻比什么都苦。

“裴景枫,你放开我!放开我!!”她不顾一切的挣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她筋疲力尽以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胸口处那股窒闷,在此刻全部迸裂出来,喉间的腥咸猛然涌了出来,沿着尖削白皙的下颚,浸染蔓延到土灰的地面。

她的身后是淡淡的檀香味道,如此的熟悉,却又如此的让人憎恶。

她看到他的眼中尽是讥诮,深怒,她焉得笑了起来,用尽力气笑的惊天动地,她扬起被血浸染的下颚,仰头大笑。

“裴景枫,你个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