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翼狂战士

第三章 光**苏醒(下)

说归说,可到底该怎么做呢?什么具备自然之力,目前为止他也就只会勉强操控灵力而已。

艾里克硬着头皮将部分灵力注入到右手,然后凑上前去查看伤口。奇迹在这一刻发生了,他的右手碰触到小猴子的伤口时,有桔色的光芒隐隐闪现。虽然柔弱,但也足够神奇和憾人。

他万分惊奇地收回了右手,手上并无奇异之处。而那层桔色的光芒依旧笼罩在小猴子的伤口处,他透过光看到它的伤口并没有马上愈合,但血已经止住了。从小猴子不吵不闹的情形来看,伤口的疼痛也应该消失了。

看来自己不仅仅是只懂得自然通用语,好像和治疗方面也扯得上一点关系。艾里克想起这应该是小说或者游戏里面牧师才会干的活。

很快,艾里克的这个能力在树林里被广为流传,甚至有别的地方的动物也争相跑来请求他的治疗。而它们,也心甘情愿地为他做一些事情,至少艾里克在吃的方面不用再发愁。

有付出总会有回报。在帮一只折翼的老鹰疗完伤以后,艾里克从它的口中得知,就在几天前,米拉斯城又与小科潘在萨洛大草原(位于米拉斯城南城门以南)进行了一场持续两天的战争。并以双方均无力再战而告终。不过与他们之间永休止的战争相比,他更关心的还是城里的一些朋友是否还安好。

他想自己应该尽快与罗伊碰面,但在这之前首先得出去打探到艾丽的行踪。

艾里克不想回米拉斯城,于是向老鹰打听附近除了米拉斯城还有哪些有人烟的地方可去。

“离你最近的地方是东边的雨琴村,”老鹰说,“从这里一路往南的话是胡普加提拉镇,那里人烟算得上稠密。”

“离这大概有多远?”

“你要徒步去镇子上的话得赶很长一段路,就算从早上出发,天黑之前也不一定能抵达。”

艾里克决定了,先去胡普加提拉镇。

老猴子一直对艾里克感恩戴德,这回又给他送来了几个瓜果。

“你自己留着吃吧,过个冬天也不容易,我明天一早就要离开这里了。”艾里克说。

“你要走了吗?”

“是的,我想去胡普加提拉镇打探一点消息。”

“听说那边离这里有一段距离。”

“不管怎么样,明日天黑之前我必须赶到那里。”

“如果你真要走的话,”老猴子恋恋不舍地说,“我可以叫我的好朋友黑疯子送你一程。”

“黑疯子?那是什么东西?”

“对,黑疯子,我最好的朋友。它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匹脾气暴躁的黑马。我想它能帮到你的忙。”

“如果你的朋友真愿意帮我的忙,那真是太感激不尽了。”

“你身上的气息就足以让许多自然界里的生物乐意效命,我只是充当一个中介而已。我会在明天清晨带着它来这里,现在我必须得去知会它一声。”

临走之际,艾里克又重新整修了一下小木屋,并用通用语刻上了“艾里克的小木屋”。在里面铺上了更多的干草,放了足够的食物,算是留给两只野兔的窝。按照它们的要求,他又把小屋的门封死,只凿了两个洞供它们进出。

老猴子并未食言,它带着黑疯子,一匹高大健壮的黑马准时出现在了木屋前。艾里克在诸多动物的目送下离开了树林,老猴子和两只野兔一直把他送到了林子外面。

“人类,”黑疯子扬开四蹄一边跑一边说,“我不能把你完全送到那个镇子上。”

“为什么?”

“你要知道,我是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

“噢,我懂了。”艾里克明白了黑疯子的话中之意,“我会让你在看得见镇子的时候离开,免得你碰上不怀好意的人。”

“眼见为实。你真是个善意的人,起先老家伙往死里夸你我还不信。好了,请你抱紧我,我要加速了。”

很多事物都讲究自然而然的好,马也不例外。谁要想驯服这样的马,绝非易事。当然,除了他艾里克之外。

黑疯子这匹野马是艾里克骑过的最快的马,太阳还未过顶,他已经能隐约望得见胡普加提拉镇了。又往前慢跑了一段,路上已有三三两两来往的行人。

他对黑疯子说:“就送到这吧,再往前走人会更多,对你来说就多一份危险。现在时间尚早,我走过去绰绰有余。”

“也好,”黑疯子停了下来,“就在这告别吧,恕我不远送了。顺便说一句,你骑在我背上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我好像和最亲近的朋友在一起。那么再见了……你叫什么?”

“艾里克。”

“好,那么再见了,艾里克。”

“再见,黑疯子。”

“我不叫黑疯子!”黑疯子愤怒地说,“这个该死的猴子,我叫阿宝。”

黑疯子——阿宝……它叫阿宝?它真的叫阿宝?这么黑这么壮居然叫阿宝?

“抱歉抱歉。再见了,阿宝,路上小心。”

这匹叫阿宝的高头大黑马得意洋洋地嘶鸣着跑开了。

一直望着阿宝,直到消失在视野里,艾里克才转过身继续往胡普加提拉镇走去。

随着不断接近镇子,路上往来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不管是匆匆忙忙的还是慢条斯理的,他们无一例外地朝艾里克投来了诧异的目光,并持续行注目礼。就好像甩不掉的虫子,让他很不舒服。

(难道我有什么不对劲吗?)

艾里克停下身来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自认除了衣衫有些褴褛外,着装打扮完全符合民风民俗。他又拂了拂头发,感觉上面黏糊糊油腻腻。他这才想起来好像很久没洗头洗澡了,又时常与动物呆在一块儿,难免会有异味。

艾里克在路边找到了一片小池塘,照了照久违的容貌。不照则已,一照自己把自己吓了一大跳。水镜中的他披头散发,乱蓬蓬的头发死缠烂打在一起,还把头顶撑出一个窝来。他想就算是拾荒者见到他的邋遢也会自惭形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