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啬boss贪财妻

121.不是不知道,只是太明白

121.不是不知道,只是太明白

——谎言,是谎言也是废话

惜惜愣了,就这样看着迟迟离开。

不是很想看吗?不是想见他吗?为什么走了?

惜惜不懂,所以她以为自己爱盛夏。

次日清晨,迟迟就到了仁圣,脚步,不自觉的,挪到了盛夏病房的门口。

天才蒙蒙亮,周围还是很安静,连要做检查的病人都还没有起床,迟迟是跑着上楼的,觉得电梯不够快,到的时候微微喘息,安静的在门口长椅坐了,等。

等……等翾哥哥。

明明坐的是盛夏病房外面的长椅。去告诉自己,说服自己,不是想着他不是担心他。

自欺欺人。

等到天明,等到医生上班,逐渐病人走动。苏朗铭远远看见了她,却是避开了她进了办公室,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亏欠。

昨夜是秋南守着盛夏,盛夏还在睡,护士进来挂了针,盛夏还在睡,实在累啊。

秋南出门,想要买份早报,才看见坐着的迟迟。

“迟迟?怎么不进去?”有些惊讶,不是惊讶她的出现,而是因为迟迟的落寞和伤感。

迟迟慌忙站起来,讪讪,抓抓衣角,勉强一笑:“我是等翾哥哥,就……就不进去了。”

秋南微叹,明明心里放心不下哥。

温和的对迟迟说:“迟迟,我要去买报纸,你能不能进去帮我守着他?你看,哥还睡着,挂着针。”

迟迟哦,眼里都是感激。她是感激的,因为秋南叶知道盛夏不爱她了,却还记得她爱他。盛夏还没醒,那么,她帮守一下,就一下。

再次,自欺欺人。

还是一样好看的俊脸,线条分明,不失英气的俊美,与翾哥哥的秀气相比,还是这样的俊逸更好看——迟迟一直这样认为,却不知,打心里,已经认定了盛夏,从一开始,从心里开始有了他开始。

好看得俊逸还是俊秀,两个形容词之间的区别,不过是迟迟自己心里的轻重分别。

伸出手,想要摸一下那张睡脸,却在要碰上的时候停下了,不是不敢,而是怕盛夏醒了,自己会落荒而逃。

可是,可是很想要触碰一下他,触碰一下爱的他。

伸手,在盛夏眼前挥了挥,没反应,再挥,没反应,再挥一次,依旧安静睡着。迟迟于是将手搓暖和了,小心翼翼的提了口气,轻轻的碰上了盛夏的脸颊。

盛夏依然,安静而眠,连均匀的呼吸都是没有变化的安宁。

或许,真的太累了,累得睡得那么沉,迟迟放心了。

却更加心疼,凌迟般疼。

顺着宽阔的额,浓黑的山眉,高挺的鼻子,还有棱角分明的唇,轻轻的摸着。然后,到脸颊。

盛夏,你瘦了。

眼里一热,泪便忍不住掉了。迟迟赶紧挪开,不让泪滴到盛夏,却不知,一滴泪随着她的转身,已经悄悄落入了盛夏的唇角。

迟迟抽着纸巾擦眼泪,忍啊忍啊,好不容易把泪意忍住。回过头,盛夏还是睡得很好。迟迟再一放肆,吻上他的额……

秋南回来了,在门外看着,在看见迟迟又是想要哭了才进去。

看见秋南,迟迟不好意思的低声告别,慌不择路般离开。

才出病房门,正对面的栏杆上倚着的,正是温柔的宋翾。

迟迟吸吸鼻子,笑着冲到他身边:“翾哥哥!你回来了?累不累?”

宋翾温柔的笑了,抱了抱她,拉着她的手走:“不累。对不起啊,我大意了,忘了手机,所以……”

迟迟呵呵笑:“没事没事,秋南都说了都告诉我了。”

而秋南在迟迟出去后,关好了门,却是对盛夏说:“哥,要喝点水吗?”

盛夏缓缓睁开眼睛,别开了头,没有回答。

秋南也不说话,只是坐下,看报纸。

唯有这样笨的迟迟,才会以为盛夏真的没有醒。

在迟迟走近,那股百合花的淡香袭来,就已经醒来了,这样的淡香,他一直想念。甚至是苦苦的思恋。

昏迷前,唯一的信念,就是想要能看着她幸福,梦里,唯一的记忆,就是那股淡香,这样的香气,或许,已经随着迟迟的血,在他身体里根深蒂固,让他宛如中了毒,无可救药。

那软软的带着微微磨砺的小手,熟悉的暖,顺着他的脸一点点的触摸,他心里,竟是贪婪,想让她别停下,继续触摸,继续……靠近。

那滴泪,苦苦的涩,真心苦涩。迟迟,是因为你的心里很苦吗?

这边,宋翾牵着迟迟,去的是孟宸的休息室。孟宸看见他们,倒是了然,没有打趣迟迟,开门,离开。

进了休息室,迟迟呵呵笑了:“翾哥哥,来这里干嘛?回家吧!”

宋翾带着温柔的,洞悉的笑容,端详着她。

迟迟有些不安,勉强又笑:“翾哥哥?”

宋翾温柔笑开了,迟迟的眼眸里,还有着流泪后的湿润,心里微叹,轻轻的拉过迟迟,将她的头压入怀里。迟迟是想要起来的,宋翾却微微用力。

只听宋翾温柔的说:“迟迟,哭吧,翾哥哥借给你胸膛。”

迟迟于是不动了,瞬间泪湿了宋翾的衣。

先是流泪,然后呜咽,接着,放声大哭!

宋翾一直微笑,温柔的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声的安慰她。

悲伤,总要宣泄的。

心里,却在骂人,没错,骂人!

你妹的,让我的迟迟那么伤心!

你妹的!

心里,涩着,痛着,而脑里,转着,想着。

迟迟终于哭累了,渐渐停了,宋翾才让她起来,看看,迟迟两眼就像是桃子,红红肿肿,迟迟这样的哭声,他第一次听见,哭得委屈,绝望,却是……心甘情愿放手的哭泣!

“迟迟,”宋翾温柔的帮她擦着泪痕,“盛夏总是不想吃东西,才弄的胃出血。迟迟,”他看着她分明已经担忧的眼眸,给了她一个理由,一个充分的理由。

他说:“迟迟,能不能给盛夏煮粥?即使不爱了,给他煮粥,就算是帮他,单纯的帮他。我不告诉他是你煮的,好不好?”

盛夏,逃,是错误的。

迟迟能想不到盛夏是因为什么原因胃出血?可是她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啊,怎么能……

虽然想要照顾他想要像以前一样给他煮粥,陪着他养好身体……

以前,他们还没有相爱,她可以那样为他,而现在,她爱了他,却不能,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