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探案纪实

第四三六章 雇佣兵

第四三六章 雇佣兵

我将手机贴在耳朵上:“陈懿怎么了?”

童燕反问:“知道她是谁吗?”

她这么问,肯定是有什么说道,我开始回忆和陈懿见面后的每一幕,忽然想起来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从没听到陈懿和陈伟民夫妇相互间怎么称呼:“难道她不是陈为民的女儿?”

“还算有点儿头脑,她是陈组长的女儿。”

我真的很吃惊:“陈组长怎么会有这么小的女儿?”

“陈组长的前妻也是警察,在陈为民很小的时候就牺牲了。”

“明白了,她和陈为民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可是,陈懿为什么要说她的父母在塔县支教呢?难道是你让她这么说的?”

“我不会让她这么说,我也不想让她参加这次行动!长兄如父,说得过去。是陈组长让她这么说的!”

我明白了,翻译找不到,陈组长只有牺牲女儿了。我的眼睛湿润了,心里骂道,老糊涂虫,前妻牺牲了,现在又把女儿派出来,让我怎么骂你才好呢!我对着话筒无言。

“怎么了,焦大侦探!”

“我知道怎么做了!”

电话那头传来抽泣声:“谢谢你!他已经为国家失去了一位亲人,不能再失去一个了!我阻止不了他。”

想到他吃我的盒饭,占我的小便宜,想到看见我坐着乔叶红的车远去时,他站在路边可怜和失落的样子,想到每一次接受他的所谓的惊天大案,他都要叮嘱我们一句,不行就回来,他也害怕我们牺牲!可是,我哪里想到,他的心里竟然怀着对国家和人民的无限深情和无私奉献!老僵尸,老僵尸,我在心里默念,不知不觉,我的眼泪也落在地上。我真想当着他的面,向他敬一个军礼!

一条毛巾递默默到我的手上,是刘娜站在我身边,她的眼泪已经像断线的珠子。

我用毛巾擦着眼睛。

电话那头说:“一定要注意安全,我等你们回来!”

这一次,童燕没说保持距离。

挂断电话,我看看刘娜,她已泣不成声,我说:“行啦,别哭啦!”

“我忍不住。”

“唉,都是我昏头,早就应该想到他们和陈组长的关系,我看着陈为民,就像看到了陈组长的影子。不怪你们说我是榆木疙瘩脑袋!”我捶自己脑袋一拳。

“我也没想到,”刘娜说,“也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师姐也没说过陈组长还有儿子女儿。”

“哈哈,怎么啦,这两个人。”贝小虾进来了。

“陈懿是陈组长女儿。”刘娜说。

“啊?!真的吗?”贝小虾难以置信。

“师姐刚刚打电话说的。”

“妈呀!”贝小虾说,“这个小老头,我和他一起工作四五年,他竟然没说过他还有女儿!”

“陈为民是他长子,是他前妻生的。他前妻也是警察,牺牲了!”

“唉呀妈呀,”贝小虾说,“这小老头,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强呢!”

“是呀,这小老头整天闭目哈眼,并不是养精蓄锐,是在琢磨事情呢。我以前误会他了。”我说,“我要是知道陈懿是她女儿,说什么也不能让她来!”

“我们多照顾她吧!”贝小虾说。

我说:“你们就要多费心了!”

陈懿的事情,我们只对熊米豹说了,对藏马,我们只字没提。

做好了充分准备,第二天早上,留下刘娜、贝小虾、藏马三人在家,我开着车,载着熊米豹、陈懿出发去塔哈士山谷。

我们没有带枪,身上只带了少量现金。如果遇到劫匪,钱都给了他们就行了,我们只是要找到犯罪嫌疑人,并不想惹事。

从我们所住的瓦尔兰镇出发,到信丹达村和塔哈士山谷都是二百公里,信丹达村到塔哈士山谷一百公里,基本上是个等腰三角形。

我们先奔信丹达村,看看这个村子是个什么样子,是不是有萨法尔这个人。

陈懿坐在我身边,她可以随时问路。

道路两边都是起伏的山,灰黄的色彩,也能看到一片片绿色,开始的道路还是不错,越走越不好走。路面年久失修不说,有时还会出现弹坑,路两边,也会看见被炸毁的坦克的残骸,这都说明,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战斗。

二百公里,我们颠簸到中午,早上六点多钟出发,中午才到。

我们的车轮下,早已是土路,远远的,我们就看到了这个村庄。

村庄在一个山谷里,房子建在山脚下平坦的地方,散散落落没有规章,大大小小清一色黄土平房。村子里没有几棵树,坡地上有绿色的庄稼。

走近了,才看到,地里面种着玉米,已经有没膝高,还有土豆和圆葱,偶尔,还能看到几小片罂粟。山沟里有几头驴在吃草。路上有几个来往的行人,有的牵着毛驴,毛驴背上驮着东西。

因为对这里的情况不了解,我减慢了车速。

距离村头二三里地的时候,村子里突然开出两辆车,一辆皮卡在前面,车顶架着一挺机枪,机枪手趴在后面,皮卡车后面是一辆装甲运兵车,上面也架着一挺机枪。

我想,可能要出现麻烦,便叫陈懿和熊米豹注意。

熊米豹说:“能不能是美军?”

对世界上的武器装备,我基本还是熟悉的:“不是,美军不能用皮卡车,装甲运兵车是土耳其fnss公司在“豹”式基础上改装的av8型。”

“是土耳其人。”

“这就不好说了,也可能是走私武器。”

我们正说着话,前面就出事了。

原来,道路很窄,av8装甲运兵车通过的时候,将一位相向而行的毛驴刮倒了,但运兵车没停,加速朝我们开过来。

我们这小轿车是惹不起这全副武装的车队的,我见旁边有个小岔路,赶紧将车扎进去停下,把正路让开。

皮卡车到我们跟前停下,跳下几个穿迷彩服的士兵,端着枪把我们包围了。

“干什么的?”为首的一个黑人士兵用英语喝道。

“回家。”我没用英语回答,而是说了一句这些天学到的普图什语。

可是,这小子没听懂:“你说什么?”

一看他不懂普图什语,我也不敢说英语,就往村子指指,又说了句:“回家!”

恰好,一个白人士兵懂得普图什语,用英语翻译道:“他说回家。”

他们往我们车里看看,又打开后备箱检查一下。

白人士兵过来问道:“你们是哪个村的?”

我说:“信丹达。”

“你们看见萨法尔没有?”白人士兵问。

大串的普图什语我就不懂了,陈懿接过去答道:“没看见!”

“你最近见到他是什么时间?”

“我一直没看见这个人!”

他们见陈懿什么都不知道,就用英语交谈起来,意思是我们和萨法尔都是一个族群,很可能是亲戚,即使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他们。说了一会儿后,他们就走了。

他们走后,我把车倒出来。

熊米豹说:“这是哪国人,有黑人,还有白人?”

“雇佣兵!”我说,“有势力人物的雇佣兵,这在阿汗国很正常!”

“他们一个月多少钱?”

“问这个干什么,你也想当雇佣兵!告诉你,他们一天的工钱,比我们一个月还多得多!”

“啊?!”熊米豹平时也不看新闻,感到惊讶,“如果上战场,一天最少一万美元!”

“哈哈,”熊米豹说,“真牛比,干两个月,我就房子、车子、老婆都有了!”

“别说这些废话了,那头毛驴还在地上躺着呢!”说着,我把车向前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