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探案纪实

第二八四章 功亏一篑

第二八四章 功亏一篑

走出很远,看到童燕一个人从远处走回来,我就停下等她。

当她来到跟前,我问道:“星月呢?”

“跟羊群走了。”

“这件事怎么处理了?”

“回去吧,没事了。”

我和童燕回到帐篷里面休息。

到了晚上,羊群回来了,马玉喜燃起篝火,用烤羊和美酒招待我们,星月也像什么事情没有发生一样,我们六个人,高高兴兴结束了晚餐。

因为知道我们第二天要起早赶路,马玉喜一家早早起来,为我们准备了早饭,还有路上吃的食物。

吃完饭,带上食,我们三个出发了。

走了一段路,白龙问道:“兄弟,你们两口子商量好了吗?”

我想,这小子是急着让我为他们卖命!我说:“还是没完全决定下来,等见了接应你的人再说吧!”

“接我的是我师弟,我们哥俩的关系最好!”白龙说,“比亲哥兄弟还亲,多个脑袋差个姓!等见到我师弟,你再和他聊聊!”

“好吧。”我嘴上答应着,却在心里骂道,就特么你这种缺德人,也能有这么好的兄弟!

“兄弟,你说昨天的事,这家人没一点儿反应啊,这可有点儿反常啊?”

“反常个几巴!”我说,“我媳妇做了小姑娘的工作,给了钱,小姑娘就没跟大人说。”

白龙对童燕说:“厉害呀!兄弟媳妇,不声不响,就把事情摆平了!”

童燕说:“我们昨天需要安安静静休息,尽快恢复体力,而不是吵吵闹闹!”

白龙说:“我真服你们两口子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很有默契!”

“那是当然!”我说,“不然,我怎么能娶她做老婆。”

“那是当然!”童燕说,“不然,我怎么能选他做老公。”

“嘿嘿嘿嘿……”白龙听了我们的对话,发出一阵**荡的怪笑。

……

因为吃的不用操心了,我们行进的速度也加快了,在十月八日中午,我们比预定时间提前到达了吴布山口。

走出山口,左前方一公里远的地方,停着一辆灰色轿车。

白龙顿时兴奋起来,说道:“兄弟,那就是我们的车!”

然后,他冲灰轿车挥挥手。灰轿车的车窗落下来,一个人坐在车里,伸出一只手来向他示意。

我们加快了脚步。白龙拄着拐杖走在前面,我和童燕跟在后面。车里的人一直注视着我们。

距灰轿车还有四十多米,白龙大声问道:“师弟,你和谁来的?”

“就我自己!”车里的人先回答道,之后,就反问道,“师哥,这两个人是谁?”

“我的救命恩人!我要带他们去见师父!”白龙说。

“八师娘呢?”

白龙停顿一下:“死了,滑翔伞失事,八师娘摔死了,我脚脖子摔坏了!”

这时,我们距离灰轿车还有三十米多米。

突然,我看到车里的人回了下头,右肩有个上抬动作。我知道出问题了,马上抱住童燕卧倒,她显然也观察到了,很配合地抱住我。我们一同用力向侧后方滚动,几乎在我们卧倒的同时,一声枪响,引发巨大的爆炸声,震得大地都在颤动!

一股强大的冲击波过后,我们停下来,童燕还紧紧抱住我不放。

我的耳朵还在“嗡嗡”响,说道:“保持距离!”

她好像震蒙了,这才放开手,而我也有点儿发蒙,竟忘了我的两只手还紧紧搂着她的腰。

她推我一把:“王总,你就这样保持距离吗!”

我说:“忘了。”

“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说实话,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好,真不想放开,但我们是在战场!

我迅速放开手,一跃而起,那辆灰轿车已经不见了,白龙也不见了。由于此处地面坚硬,白龙刚才站立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光洁的坑,坑的周围是呈放射状的尸体碎块和血迹,我们的身上也溅上了碎肉和血迹。

白龙多个脑袋差个姓的师弟,向他开了枪,引爆了炸弹背心,将他炸得粉碎!看来,是师父新神王有令除掉了他。

童燕站在我身边,痴呆地看着爆炸现场,突然蹲下去,“呜呜……”哭起来。

她这一哭,倒把我哭懵登了,心想,这丫头是怎么了,嫌犯死了,你哭什么啊?

我说:“童组长,哭什么?”

她好像没听到,就是哭,越哭越厉害!

对她这个哭,我束手无策,只能在地上打转。最后,实在被她哭烦了,我吼道:“别嚎啦!烦不烦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我发火了,她站起来,竟然扑在我怀里哭起来,边哭边说:“你懂什么,这次行动我们付出的代价太大啦!”

我说:“什么代价,不就是辛苦几天吗!”

“你知道我们身后的人,都为我们做了什么吗?”

“背后的人?”我懵登了,“我们后面还有人?不可能啊!不就还有个熊助理吗!”

她直起身,抹着眼泪:“大笨蛋,你只顾考虑嫌犯那方面,怎么就不想想,这种涉枪的爆炸案,我们这一路为什么就一个警察没出现?怎么就不想想,星月家的羊群,怎就这么巧出现在我们面前?怎么就不想想,星月家为什么会有卫星电话?怎么就不想想,星月险些遭到性侵,他们家为什么像没事一样?”

经她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是呀,这一路上是很反常啊!

别的先不说,就说星月家的卫星电话吧,他们是游牧牧民,家也没有发电机,这卫星电话怎么就有电呢!不可能是刚充完电带过来的吧?除非,除非是有人送到这里来的!

见我在思考,童燕又说:“为了这次行动,师哥和甘肃、青海两地协调,统一指挥。没有派特警围追堵截,是怕干扰我们两个的行动。星月是警校学生,是专为我们提供卫星电话来的,马玉喜两口子是当地牧民,这里并不适宜放牧,他们是起早贪黑,赶了一百多里路,到这里为我们提供食物!”

我说:“原来你一直都在瞒着我,在和你的上头进行沟通啊!”

“你现在的身份,毕竟特殊,只管做好你的工作,该你知道的就会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问!但是,要知道我是你的领导!”

我心想,真可笑,还摆领导的谱,我现在说你是领导,你就是领导,说你不是领导,你就不是领导,我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两手一拍走人,大不了再回监狱,去掉减刑,再有一年多就正大光明地出来了,免得遭这么些罪,冒这么多风险!

可再一想,她也没错,她是警察,我不能领导她,只能她领导我,不然,就倒翻天罡,坏了规矩。以前我很恨她,看见她就反感,现在,也不知为什么,对她已经谈不上恨了。此时此刻,看到一个刑侦专家像个孩子呜呜痛哭,我还很心疼!

除了对她心疼,我对这个案子眼前的结局也很心疼!不要说从上到下,布了这么一个大局,就说我们两个,整整一个十一长假,跑出半个中国,挨饿受冻,还有死亡威胁,眼看仅剩一步之遥就破的案子,眨眼之间就砸锅了!八天,经历了多少艰辛,我能不心疼吗,我也想落泪。

不知为什么,我上前抱住她,用粗糙的手给她擦擦泪水,然后拍拍她的后背:“别哭了。”

这是我第一次不是因为工作主动抱她。她把头放在我怀里,像只无助的羔羊,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更没说出“保持距离”那四个字,而是说:“还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