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探案纪实

第二二二章 断桥的凶手

第二二二章 断桥的凶手

走到外屋,就看到东屋有点儿乱。

东屋的门开着,杨离、彭博、艾春、易为、李修阳五人,不像往天坐在北炕上打扑克,而是都站在屋地上不安地走动。艾春和易为正向老叔问这问那。

杨离看到我,马上走过来,俊俏的脸上,满是焦急和不安:“焦大哥,云水桥断了,你知道吗?”

自古华山一条路,这云水桥自古以来,就是我们焦家屯进出山里的惟一通道,此桥一断,就是说我们的出路被切断了!我已经预感到会有更大的麻烦事将要发生,但为了稳定大家的情绪,在她面我必须保持沉着:“知道了,算不了什么大事,我这就是要看看去。”

杨离说:“正好,我也跟你去看看!”

杨离一说要去,彭博、艾春、易为、李修阳都出来了,也要跟着去现场看看。

我们一帮人就往外走,老婶对我们不放心,就让老叔跟着我们一起去。

路上,我问老叔:“老叔,陆明志这伙赌博的人,一共有多少人?”

老叔答道:“到底多少个还真不清楚,反正昨天来咱家喝酒的有十七个人,还不算陆明志。”

“他们都住在谁家?”

“陆村长家的客房多一些,住了几个人,陆明志在屯子里就有房子,能住六七个人,剩下的,也就是住在老陆家的亲戚家,没什么关系的,谁家敢招这种耍钱鬼!”

“这些人都是哪里来的?”

“这可就天南海北哪里都有了。”老叔说,“别听老陆家说输赢就是一万来块钱,谁不知道这些人都是大耍,有的是外省的,还带着保镖,哪场局下来,还不千万百万的输赢,我估算了一下,一个晚上,陆明志抽红最少也要一百万。不然,这小子怎么会下这样大的力气!”

我还是刚当警察时跟着抓了一场赌。这场赌局设在一个乡镇的农家宅院里。赌局用行话来说叫做摆坡。能够有资格摆坡的,是在赌博界很有威望、交际很广的赌徒。

赌徒们并不是总是赢钱。俗话说,耍钱鬼,耍钱鬼!怔怔呵呵的、傻啦吧唧的人,能耍钱吗!这种人去耍钱,有多少钱还不扔进去多少,就是送钱小护兵,老婆孩子都会输进去!所以说,耍钱的人,个个都是鬼精鬼精的,即使是做梦,他们都在琢磨着赢对方的钱!对出千手段都了如指掌,想在这些人面前出千,几乎是不可能的!出老千,只能对付那些刚入道的菜鸟!

俗话说,吃全得,穿二八,赌一半,嫖白搭。

赌一半,就是说赌徒有输有赢,最终,一半对一半,正负抵消!所以说,耍钱的人,没有发家致富的!他们几把牌之内就可以成为百万富翁,但几把牌之后,他们就会成了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那么,什么样的人能赢钱呢?那就是开赌场的、设赌局的,也就是摆坡的。

开赌场的,可以说是大摆坡的,合理合法,当做个事业经营,抽头的比例很小,但利润如长江之水,绵绵不绝,加起来就是暴利了!

而设赌局的,就是小摆坡的了。一般的赌徒,是没有摆坡的资格,因为他们交际不广,没有威望。即使你摆坡,可是没人到场捧你,摆了还不是白摆!所以说,有威望的赌徒变成了穷光蛋以后该怎么办?当然,已经入行了,金盆洗手是不可能了!于是,他们就要靠摆坡来翻身。他们会约赌友、定下时间地点,然后如约而至来捧场。也有没输成穷光蛋的赌徒,靠这种手段敛财的。

他们抽头,也就是抽红,潜规则都是十抽一。

这个十抽一是这个样子的:比如推牌九,就拿一把牌来说,只要牌庄家和押家之间有一百块钱的输赢,摆坡的都要抽取十元钱的红利。庄家和押家来往输赢的次数越多,摆坡的抽的红利就越多!往往一场局下来,摆坡的会抽走全场的大部分赌资!

所以说,这种小赌局和大赌场相比起来,它的利润才叫真正的暴利!

我参加的那次抓赌,就是赌徒中有插千的告密的。插千就是指线人、卧底的。

为了防止通风报信,我们绕过当地公安局和派出所,直奔赌场。现场抓获赌徒十四人,收缴赌资三千多万,然后,又搜到赌徒们隐藏在镇子里的高级轿车九辆。

因此,我认为,陆明志能招来这么多赌徒,证明他是很有能量的,是赌博界重量级人物,老叔说他们上千万的输赢,也是可信的,或许还不止。

云水桥距离村头有一里多地,远远地,我就看到桥两头各站着几个人。

到了跟前,我才知道,站在桥这边的,是陆村长和陆明志哥俩,还有他们的老爹陆大洪以及几个村民,而站在桥那边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和几个背着大包小包的人。

原来,桥对面的女孩是陆村长的女儿陆丽,在县城的一家旅游公司做导游,这是放假回家过年。而另几个人是外出打工的村民,也是赶回家过年的。

这时,陆村长已经把该对女儿说的话说完了,陆丽和那几个村民开始向回返。

我对陆村长说:“大叔,桥怎么断的?”

没等陆村长说呢,陆大洪就破口大骂:“草它玛的,哪个王八羔子瘪犊子干的缺德事儿!这他妈的我孙女眼瞅就到家了,却有家不能回,你说缺德不缺德……”

别看陆大洪七十多岁的人了,骂起人来嗓门还挺高,污言秽语在山谷中回荡,我估计,全屯子的人,就是坐在炕头上,也会听得清清楚楚。

陆大洪抻着脖子在那边骂,也没人敢上前劝他。

陆村长说:“小远,叔也不知道这桥是怎么断的。本来,你二叔带些朋友回来串个门,想高兴玩儿上几天,可偏偏屯子里就死了三个人,整的他们也没心情了,今天就想离开,但哪里想得到,走到了桥头,桥竟然不见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我说:“那要尽快把桥修上啊!”

“唉,这要是在公路上,修座桥很容易,可在咱们这里,想要修上谈何容易!现在进不来吊车啊。我这不是告诉了陆丽,叫她回县城,赶紧找人抢修!”

原来,通向我们焦家屯共有两条路,一条是能勉强错开车的砂石路,但这条路是顺着沟底走的,由于大雪封山,路已经被厚厚的积雪掩埋,有的路段,积雪能有一房子深,几十里的道路,想要清除积雪,恐怕三天五天也难以完成。而我们来时走的,是沿着半山腰的一条小路,积雪相对不厚,也抄了不少近道。

我们在桥头说了一会,陆大洪也骂累了,他们爷三个和村民就回去了。这时,天已经快黑了,桥头就剩我们这些人了。

我到桥头仔细看看,发现用来铺桥面的四根铁链和用作桥栏的四根铁链、总共八根铁链,有七条是在我们这边用液压钳剪断的,只有一条,是在对面剪断的。

我心想,破坏桥的人,一定早有预谋,这是有备而来,这秦老太太、秦力和焦江这三人,一定是他杀了,而谁破坏了桥,谁就该是凶手了!

可是,这杀人凶手是离开了,还是仍然留在屯子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