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探案纪实

第〇八八章 掏心灭门惨案

第〇八八章 掏心灭门惨案

一路马不停蹄,风驰电掣,老庞把车开得像飞起来一样,就是一个快字!而我,还是嫌他开的慢,不断催促加速!气的老庞直接说让我坐火箭!

八百多公里,用了不到六个小时!回到北京,老庞将我直接送到标本仓库,然后开车走了。

既然是十万火急的命令,我也是分秒不敢耽搁,跑步穿越那些列阵静候我的尸体,此时此刻,不知为什么,我的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亲切感,觉得这些尸体不再是那么冰冷恐怖,都成了我无声的战友。

风尘仆仆进了组长办公室,陈组长还是老样子,闭目哈眼窝在椅子里,我说:“陈老,我回来了。”

他也没睁眼睛,等了能有一分钟,才说出三个字:“饿了吗?”

饿了吗?领导!大清早到现在,我一路十万火急,水米没打牙赶回来报到,等了半天,竟然先问我饿了吗!你怎么就不着急呢?难道你也要来个烽火戏诸侯!我心里腾起一万股怨气!但转念一想,领导吗,这么问也对,充分体对下属的关心吗!

我说:“饿了。”

“我也没吃午饭呢。”他睁开眼睛,抹抹眵吗糊,拿起电话,叫了三份外卖。

我问道:“陈老,出了什么事儿,这么急着叫我回来?”

“没什么大事儿。”

这下把我气的,肺子像要爆炸了一样,我压着火气说:“陈老,你要知道,‘淹死鬼案件’的很多细节,我还没了解清楚呢!”

“案子破了,想了解有的是时间,有童燕在那处理就行了,你呆在那里还碍手碍脚!年轻人,眼睛可不要盯在功劳上啊!”他不紧不慢地说,弄了我一身不是。

这话真噎脖子,竟然和童燕是一个腔调。说心里话,功劳吗,谁能不想,但我现在主要想知道的是,弓马良是怎么训练出这样一头大章鱼的?他和墨西哥黑帮到底什么关系……这就好比一个谜,答案有了,解谜的细节没有,更让人闹心!

我心里很不高兴,这都是什么领导呢,出生入死,见面后一句辛苦话也不说,就先训斥你一番。我气得浑身哆嗦,真想把他的桌子掀翻,可又一想,人家是劳苦功高的老领导,又是骨瘦如柴的小老头,我要掀了桌子,倒显得我真是为了争功,仗着胳膊粗力气大犯上作乱。

我把火气压下来,冷静一想,他叫我回来,肯定不是平白无故,大大小小肯定要有点儿什么事情,我说:“陈老,趁着饭还没送来,有什么事儿先说说。”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照片扔在桌子上:“找个东西坐下,先看看!”

我满屋子看了一圈,就一张椅子,他坐在屁股底下,连个小马扎也没有,我找什么东西坐下。看来,他真是老糊涂了!

我说:“不坐了,我就站着吧。”

陈组长也没吱声,又把眼睛闭上了。

我拿起照片,一张一张看。

总共是九张照片,每张照片是一个人,也就是九个人。九个人中,男女都有,有老人,有孩子。但他们都死了,面目惊惧,样子很惨,而且都是一样死法,左侧胸部一个血窟窿。

看着这些照片,我的心沉重下来,自语道:“什么血海深仇,不管老人孩子,难道这是把心掏出去了?”

陈组长接过去说:“是的,心没了。”

“应该是灭门吧。”

“还剩一个男主人,已不知去向。”

“男主人是做什么的?”

“王宏卫,刚退休不久的将军。”

“得罪了什么人?”

“这就是需要你侦查的。”陈组长睁开眼睛,又拿出一张照片扔在桌子上。

我拿起这张照片,照片上是个男人,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中了多枪,每一枪都击中头部,已经分不清面目。“这人是怎么回事?”

“这人叫闫午,就是灭门杀手,因拒捕被警方击毙。”

看着这十张照片,我想,这杀手也够专业,个个掏心;这警察也够专业,枪枪击中脑袋。这种专业程度,还真令人惊叹!

“怎么证明,闫午就是凶手?”

陈组长介绍说:“案发现场搜集到的脚印、指纹等等,以及DNA检验,都证实他就是凶手。可以说,他并没想隐藏身份。我也参与破案了,就在他准备杀死王将军宏卫的时候,我们正埋伏在现场,他掏枪拒捕,所以就被击毙了。”

“杀人动机呢?”

“据说,王宏卫是外省当兵的,文革时,他是驻勒勐公社军代表。因为闫午的爷爷曾是大地主,据说还勾结过日本人,所以被造反派批斗死了。闫午的父亲把这笔账算在他的身上,扬言报仇。十年前带,他曾遭到这父子俩的袭击。因此,闫午的父亲被判无期徒刑,闫午因不满十四岁,被少管。但两年后,闫午的父亲死在监狱里。”

“仇杀!”一个少年,内心装着两辈人的血海深仇,具有灭门作案的动机,我说,“但闫午已经死了,案子不就结了吗!还查什么?”

“案子是结了。”陈组长又扔出一张照片,“看看这张。”

“陈老,还有多少照片,能不能一起拿出来!”我真理解不了,当领导的都什么怪毛病,和正常人怎么就不一样呢。

“最后一张!”他伸个懒腰,做个深呼吸,意思是交代完了任务。

最后这张照片上是一个老人,衣着很利落,看样子是死在山坡上,双手反绑,左胸也是一个窟窿,和前面九个人的死法一样,但是,却少了一只左眼球。

我拿着照片问:“陈老,这人是怎么回事?”

“问题就出在这个人身上。他叫刘万祥,他的儿子刘铁刚是政法委书记领导!”陈组长说,“本来,案子已经结了,突然这个刘万祥就冒出来,心被掏走了。”

我想,又是一个大人物的亲人,作案手法倒和闫午相似,难道又冒出来个闫午?我觉得不可思议,说,“这两个案子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有没有什么联系并不知道。但是,王宏卫家灭门案刚结束,刘万祥就以同样的手法被杀,所以,这个掏心灭门案就不是那么简单了!”陈组长说,“也许闫午有同伙,也许有人模仿闫午作案!”

“看照片,刘万祥也有八九十岁了,应该没人向一个快要自然死亡的人寻仇吧,能不能是绑匪模仿闫午的作案手法撕票,借以转移视线呢?”

“可是,刘万祥的家属并没接到过赎人电话!”

“这就奇怪了,”我说,“杀手出于什么动机呢?难道也是寻仇?为什么要剜走被害者一个眼睛、而不是两个呢?”

“你不要给我提这么多问题,想知道自己去找答案!我现在也被这个案子气昏头了。”

“陈老,你是老专家了,应该知道,不是所有案件都能破的,难道破不了案就生气。”

他一拍桌子:“别问了!一想我就来气,一会儿吃不下去饭了!”

头一次看他发这么大的火,我也不敢问了。

可是,不问清楚,我怎么去破案?唉,摊上这样的领导,也真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