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探案纪实

第〇五一章 外围突破

第〇五一章 外围突破

刘娜看到我,说:“大侦探,起来了。”

我说:“八点多了,我还从没这么晚起过床。”

刘娜叫我进屋,我就进去了。

童燕说:“张智军跟你说了什么?”

“还能干什么,下逐客令!”看来,她已经知道张智军来找我了。

“既然这样,就更要抓紧时间了!”她说,“焦大侦探,依我看,从现在开始,你进入四十八小时工作状态吧!”

刘娜说:“哈哈,师姐,也太不关心下属了吧。”

“当领导的,就要因人而异,领导艺术也要灵活变动。”她很得意地说,“对什么人,就要动用什么领导手段,谁不服,那就要有本事做我的顶头上司!”

刘娜听了,更是哈哈大笑:“师姐,论官职,你这个小组长比我这个助理能强那么一点儿点儿,看来,你很会利用权力呀。”

“当然了,有权不使,过期作废!”她美滋滋地说。

“可是,师姐,你就是刚出门看看,怎么就知道张智军来了呢?”

“小丫头,什么都想知道。”童燕说,“张智军的脚印告诉我,他应该是五点半左右进到206房间,六点左右离开的。就是说,张智军在我出门前刚刚离开,在206房间停留了半个小时。”

刘娜开门出去,到我房间的门前面,猫着腰看。如同镜面的大理石地面,干干净净,她看了半天,失望地直起腰:“师姐,你真厉害,我眼睛都看花了,也没看到什么!”

童燕高兴起来,两只手卡着腰,神气活现地说:“你们听着,这可不是向谁炫耀,本组长不是靠脸蛋儿当上这个官儿的,凭的是真本事!”

刘娜竖起拇指,举到我和童燕中间,叫道:“好!焦大侦探,看看,我师姐就是厉害!”

看她们两个这种幼稚的表演,我觉得很可笑。一个大清早就开始卖弄祖传的痕迹绝学,一个还像傻狍子一样那么当真。我心说,你师姐厉害,你怎么还要去找我!

童燕说:“师妹,你说什么他心里也是不服,主意很正,可能是被张智军的人生哲学和政治攻势整动摇了!”

刘娜说:“大侦探,你真动摇了吗?”

“是的。”我故意说。

刘娜觉得更加神奇:“哇!师姐,什么你都看得出来,你还能看到大侦探内心的痕迹,真了不起!”

童燕笑了:“别人的心理痕迹我看不出来,焦大侦探吗,我看得还是很清晰的!”

“还是师姐厉害!”刘娜大赞。

“当然厉害了!”童燕更得意,之后说道,“焦大侦探,还有个坏消息我要告诉你!”

“坏消息?”我的心翻个个,这个时候,我最怕坏消息。

童燕说:“现在,这个案子不知又被谁反映到部里去了,有人说咱们在这游山玩水,无事生非,影响地方的安定团结,下面很有意见!”

我说:“什么人反映的,真不可思议!”

“我怎么知道什么人反映的!”童燕说,“现在是我师哥给你顶着呢,你要抓紧时间,也不能放量三天,越早越好!”

“好吧,那我就走了。”我开门往外走。

刘娜说:“焦大侦探,上哪去,还没吃早饭呢!”

“不吃了。”我没回头。

就听刘娜说:“师姐,你也真不讲情面,把大侦探说来气了。”

童燕说:“我不说,他也会走,你不知道,他心里比我们还着急!”

这句话,是让她说对了。我下了楼,一个人离开村委会大院向远处的村庄走去。

刘二彪是乐园总部闹事的挑头人,他应该最了解这些被害家属的情况,所以,我要看看,在他这里能不能得到什么线索。

上次碰到刘二彪伐树时,他曾将他的家指给过我看,所以,找到他家并不难。

我先找到了那个大杨树,然后找到了那个红瓦房。

刘二彪的基本情况我已了解,他早年丧父,家里就他妈、他妹妹三口人,现在妹妹死了,就剩他和老妈了。

这是两间很有年头的房子,墙是土坯垒的,房顶是红色的瓦片,墙皮有大块小块的脱落。房子的四周是木头杖子,房前的杖子只有两个门柱,没安门。几只小鸡正在杖子外面的粪堆上刨食,对我视而不见。两只大白鹅叫起来,对我伸长脖子。院子里拴着的一头老牛不声不响地看着我。

刘二彪的母亲正坐在房门前择菜,见我是陌生人,就停下手中的活计。

我站在院门外问:“大娘,这是刘二彪家吧?”

她站起来,脸上是麻木的表情:“是。他不在家。”

我说:“大娘,他上哪去啦?我是他朋友,找他有点儿事。”

“这孩子,没有个正事,上山打鸟去啦。”她瞅瞅日头,“有事儿就进屋等着吧,快回来了!”

我被让进屋里。

房子的格局和陈禄家的房子格局基本一样,西间是厨房,东间住人。不同的是东间有南北两铺火炕。

北炕很整洁,铺着带花的地板革,炕梢有一床叠得整齐的被褥。我想,一定是她女儿在这里睡了。

我坐在北炕沿上,这样可以透过敞开的窗子看到外面。

她拿出半盒烟来,用颤抖的手抽出一支:“抽颗烟吧!”

我伸手谢绝了:“大娘,我不会抽烟。”

她倒杯凉开水放在我身边的炕沿上,然后,背对东墙坐到地下的木凳上。

我说:“大娘,多大岁数了?”

她咳嗽一声:“五十二了。”

很巧,竟然和我妈一样年纪。

她身体瘦弱,腰也有些弯,头发大部分都白了,脸上满是皱纹,一副愁容,像有六十多岁的样子。虽然我家也在农村,但我母亲就像四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很年轻。不知她们这种同龄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她身后的墙上也有一个相框,里面有她和刘二彪的照片,更多的是一个女孩的照片。我知道,女孩就是她死去的女儿了。相框里,也有她们母女的合照,有一张是在乐园大门前照的。那时,看上去她还很年轻,头发也没看出来怎么白。

女孩长得很美,好像十五六岁的样子。我不忍心触动她的伤心事,没开口问。

她见我看照片,打了个唉声:“唉,我姑娘,学习可好了,正念高中,我还要供她上大学,活蹦乱跳就没啦,坑人啊。”

我想,她的身体变成这样,一定和她女儿的死有关。女儿是她的精神支柱,这根支撑精神的柱子倒了,她的精神世界就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