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警事[校对版]

第244章

第244章

“基友你妹子!”我忍住疼,起身,也将赵羽扶了起来。吴聃说道:“折腾大半天了,咱们找地方住下吃饭。”

我问道:“师父,这地方很邪乎,住哪儿啊?”

吴聃不假思索地说道:“村长家。”

我靠,听了这话,我就想起了那遗相上直勾勾的眼神。

“为什么住那里?师父,你不觉得那村长家很奇怪吗?遗相怎么能经受多年风吹雨打都没事?而且还一点灰尘也没。我靠,还有村长的鬼魂。”我问道。

吴聃说道:“我就是为了见村长的鬼魂才去的。我总觉得,这老人家想告诉我们什么。”

说着,吴聃沉吟道:“咱们分析下封门的风水。封门村处于王屋山脉,神农山的山坳,神农山包围着村子,整个村就只有一个出口,唯一的一处出口处有条河,在风水学中口有河是吉壤,但建起的水坝让河水静止了,河水漫过了旁边的低地,看着蜿蜒的水库犹如一条龙,每个地方都以龙形为龙脉,此龙面向封门村坳,而坳却是死路,由此可见此龙为易经里第一卦中的初九爻‘潜龙勿用’。此龙为死龙,因此封门村为一处死穴。死穴最忌讳烧香,烧出来的香必是三长两短,烧出此香必有人殇,范镇的神灭论中曾提到,一旦有人殇,必出八副棺,这是个凶到家的凶地了。”

“师父,那为什么很多人没事?虽然许多来了封门村生病的,可回去也没什么人死掉啊。”我问道。

“怎么没有,死了的人你还能知道么?反正都死了。我好奇的是,有人失踪这件事。你记得松子陈的文章么?他的两个朋友在神庙失踪了。而且,既然封门村来的人很多,很多人没事,可为什么有人接触了封门村的女尸之后又得了失心疯?这件事很蹊跷。”吴聃说道:“这里面有个矛盾点。第一,如果封门村很邪乎,那应该很多来了封门村的人都会像天津那些疯子一样,得了疯病。可他们没什么大事;第二,如果封门村没什么邪乎的,可为什么这里灵异事件频发?而且明明是个死地,为什么村子里的人还要住在这里,从宋元时期起就在这里住呢?这很矛盾。再比如屋里的面具,明明是殡葬用的,却被人用棺材钉钉在房梁,故意设了个汇集怨气的局。不过,我觉得这个面具是后来有人钉上去的,并不是古人干的。”

赵羽此时说道:“吴叔,那咱们先去神庙看看怎么样?晚上再去那村长家休息。”

吴聃点头道:“对,先去神庙看看那两个神像去。”

第一百八十二章 神像玄机(上)

这次我们干脆没用什么罗盘之类的东西寻找方向,因为在这村子,什么东西都是失灵的。我们一路摸索过去,路上,吴聃推测说,这里有类似于聚阴池的东西,这是人为设计的一个局,好像是为了完成某种仪式,达到某种效果。但不知道为何,现在这地方好像没什么要害人的东西,要不来的那些人就不只是丢东西了。至于刚才的鬼面具,那是后来不知是谁给钉在梁上的。但是这个钉面具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鸟,但是他的目的却让人想不通。那破屋子里什么都没有,钉个面具干嘛用呢?

网上小月月的那三道爪痕,应该是她自己抓的,因为视频和图片来看,她面色苍白,眼睛无光,很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冲了。在就是,在这个村子里,阴阳走向完全是反的,应该是有人故意改的。但改变阴阳是逆天行为,要折寿,所以推测这里应该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改阴阳这件事,也不知是古人还是现代人干的,反正,来封门村设下聚阴池,和改变阴阳钉面具的应该是两拨人。前者是古人,后者是今人。只是两者的目的让人匪夷所思。

在传统风水学中,房屋一般南北朝向,特别是在北方及中原地带,但封门村的房屋却要么东西朝向、要么斜向朝向,毫不顾忌风水格局,门窗相对,更不忌讳穿堂煞。全村只有一间是南北朝向的房屋,也就是村长家,而此房屋一层中间放置一把太师椅,为该村第一邪物,坐过太师椅的人都死于意外当然,现在这把太师椅也不在了,不知被哪个来探秘的驴友给烧了。而在中国古代传说中,孤魂野鬼虽然游荡,也是在一固定区域游荡,比如说鬼宅、鬼穴、荒坟、鬼树林等,一方面,是因为鬼一般聚集在阴气重的地方,另一方面,鬼跟人一样,也是容易迷路的,路痴很多。可封门村村中道路有如迷宫,让游魂很难找到出村的方向,这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间导致的。

所以,风门村虽然背山面水,但村中人竟然不惜自败风水格局,导致村子阴气太盛。再者,封门村的葬俗邪乎:人鬼同居,人死不出村。这也是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方。封门村地处中原,按理说隐居在此的应该是汉人。但是不知为何,本村却自有一套与汉族传统风俗全然不同的“葬俗”——封门村的尸体都是带着面具下葬的,这种现象在埃及法老墓常见,但在中国,尤其汉族人中却不多见。中国人死后都讲求耳清目明,不遮挡异物,为什么封门村要将尸体戴着面具下葬呢?据吴聃说,契丹人也有这个习惯,难道封门村的人是契丹人和汉人的后代么?

中国人将鬼魂称为脏东西、邪物,遇到棺材、纸钱、寿衣都要远远避之,甚至吐几口唾沫,生怕沾了晦气。人的居住区和坟墓,往往是有分界隔离的,比如一条河,将阴宅阳宅分开。或者将墓地设在没人居住的山岗、树林,没有人会将坟墓设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或村子里。封门村就不同,讲究“人鬼混居,人死不出村”,人死后不能埋在村外,在死者家附近找一块空地埋葬。这是个奇怪的问题。

再者,封门村竟然不拜神反供奉官偶。拜神、甚至拜鬼都是可能的,在封门村却供奉着两个诡异的偶,一对身着官服的男女雕像。

总之,神像的玄机,面具的秘密,和封门村的下葬习俗,如果明白了这些,大概就可以将封门村解密了,而对那些为了女尸发疯的人,也可能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我们继续向前走,远远地就见村头那一棵五百年以上年轮的大树,就象一个将军独自孤寂的守望着村庄一般肃穆而立。

我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村中房屋似乎是有规划的建设而成。在村庄中部有唯一一四层楼的建筑,其房屋三面都建有楼房,而且,也都很艺术的用楼桥式建筑连接一起,形成房房相通的构造。

其他房屋几乎全部是东西走向,决大多数房屋都是三层楼,都是木石结构,楼顶全部是灰色小瓦。而且,几乎都是巧妙的依靠地形与人工打造地基而营建,似乎,宁可付出几倍辛苦建立地基,也都不想脱离集体而寻找附近平坦地方建造房屋。

村庄里设有一个可容一成年人双膝着地爬行的排水道,蜿蜒百米布局与房屋下面。总之,这一切建筑的风格格局,都表现出一种特古雅精巧的氛围,根本就不像普通的庄稼农户能够构思出来的建筑创意。

我不禁对这村子的创始人更增添了好奇心:这到底是谁建造了这一处避世隐居,又奇特的村子?这时候,我们刚路过村长家没多久,突然地,我听到村长家的房子里发出一阵细微的声响。

我跟阮灵溪走在最后,我自然听得很清楚,于是赶紧放慢脚步,侧耳细听。果然的,那房子里是有声音,就好像是有人轻微地挪动了一下步子。

村长的鬼魂又出现了?我冷不丁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看到。但这一片死寂里突然出现声音,总让我觉得不放心,于是赶紧跑到吴聃身边,低声道:“师父,村长家房子里有声音。”

“哦?”吴聃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赵羽问道:“有什么问题么?”

吴聃回头看了看那房子,低声道:“进去瞧瞧。”

于是,我们几个人又返回村长家门外。我跟赵羽互相递了个眼色,摸出手枪来,子弹上膛。妈的,这一次要还是恶鬼,先给你来个爆头。

但这时候,再听屋里的动静,却是什么都没了。我仔细看了看那房子,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应该是没有鬼的。难道刚才是人?如果是人的话,看到我们几个大活人怎么不打招呼?

想到这里,我率先冲了进去。里屋一览无余,但空无一人。赵羽指了指二楼,于是我俩慢慢从一楼旁边的石头阶梯走了上去。当我们走在台阶上的时候,我注意看了一眼脚下。那石阶梯上积了挺厚的灰尘。但是在这灰尘上面,有一大一小两个脚印,看上去是运动鞋留下的,蛮新。

这楼上有人,而且是现代人!难道是驴友?此时,我跟赵羽到了二楼楼梯口,刚要迈步的时候,突然头顶一阵劲风刮来,我抬眼一看,我次奥,一大块碎瓦片一样的东西冲我飞了过来。楼梯上空间小,我堪堪躲了过去。但是,那瓦片还是划了我脸颊一下,给我的脸划出一道口子,火辣辣地疼。

我顿时火了,举起枪冲了上去,喝道:“谁?!举起手来!!”

我一声断喝之后,就听一阵女孩子的尖叫声传来。我转身一看,在我身后的角落里缩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穿着登山服,扎着马尾,正抱着头大叫。

而赵羽则制服了一个妄图袭击他的男人。这人一身运动服,看上去年纪也不大,瘦高个儿,手中还握着一片水缸的残片。

“我靠,还真有人啊?”我吃惊地收起枪,走到那男人面前,问道:“你们干嘛的?”

那男人抬起头,我一瞧,这货年纪也不大,看来也是来封门村探险的驴友。

“你们又是谁?”那男人惊魂甫定。

“我们是来封门村探险的。”赵羽说道。

那男人脸色苍白地说道:“你们还是快走吧,我们俩也正打算走,没想到遇到你们,还以为,以为还是那种东西。”

“什么东西?”我狐疑地问道。

那男人哆嗦道:“我也不知道,我们很多人都死了……”

我一听这话,心中“咯噔”一下,问道:“死在哪儿?我们一路走过来为什么没看到?”

“神,神庙。”那男人哆嗦道。

又是神庙!此时,吴聃和阮灵溪等人也赶了过来,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俩人互相不认识,是两拨来封门村探险旅行队里的。这两拨人都是年轻人,刚参加工作的,还有大学生。结果,去了神庙之后,因为动了对神像不敬,都死在庙里了。

这男的叫林宇凡,没有留在神庙,是出去拍风景,才躲过一劫。女的叫辛晓冉,她则是因为出来上厕所,躲过去了。

关键是,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杀了这些探险的人,所以两人觉得应该是厉鬼所为。

听了这话,我看了一眼吴聃,心想不是说这封门村的东西不会杀人了么?还是说,这里的人被别的什么东西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