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宝鉴

第199章 熟悉的陌生人

第199章 熟悉的陌生人

林音儿和二平在村里的小卖部和毛老头聊起了戏台。

老头求林音儿能再次去戏台一趟,寻寻儿子的下落,林音儿不顾二平的劝阻,答应了下来。

答应是答应了,可办起来还真不容易。首先要躲过村里人的注意力,被逮住了打一顿不怕,就怕直接撵出村去。

再有自己上戏台就一定能再次碰到那些唱戏人吗?还有那个和地府连通的地道还在吗,如果在自己还能找到吗?

既然答应下来,林音儿索性不再纠结,走一步看一步呗。

拉着二平到了他们家,见他们家没人,和二平合计开。

“二平,你也看见了,毛大爷怪可怜的,一把年纪,要是不能让他见一面儿子,这要是有个好歹,得多大的遗憾啊。”

“嫂子,我是服了你了,其实咱们村丢的人,不止他家儿子一个。你这闲事管的,我本打算让毛大爷给你讲讲戏台的事,让你死了探究的心,哪成想,嗨。”

“你这孩子,心里就不能阳光一点,世上人要都像你这样事不关己,那这个世界待着还有什么意思?”

二平被林音儿的话惊呆了,感觉她全身都闪着耀眼的光芒,形象瞬间高大了不少,崇拜的眼神不言而喻。

林音儿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佯装大气的说:“不过,你这年纪还不大,以后能改造过来,从现在开始就要剔除自私心,让自己的心胸开阔一点,再开阔一点。”

到中午了,林音儿和二平随意吃了点,毛大爷送的零食,喝了点水,养精蓄锐,等天黑再去一探究竟。

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那两只假布谷鸟。

“二平,你说你们家这两只鸟,是不是就是毛大爷讲的那陈氏兄弟。”

二平微笑不语,见实在拗不过林音儿,于是说到:“嫂子,这传说是有,可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也属实不知道,我们家是姓陈,难不成还和陈世美有关系了。”

林音儿却心里一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她两手抓着二平的胳膊,直把他捏的生疼。

“嫂子,你开什么玩笑,你没听毛大爷说吗?那是两兄弟,和戏里的人没什么干系。”

林音儿这才松开手,换了口气说:“二平,你说说你们陈氏的先祖呗,你们有没有神子。”

“什么神子?”

“这你都不知道啊,胡是非都说过,他们村有神子,就是过年前,同型的人聚在一起,磕头什么的。”

二平恍然大悟,乐道:“嗨,我还以为你说什么呢,原来是这个啊,是有,不过,我没看过,我辈分小,只能站最后面。”

“没劲,一问三不知,你说说你,一点都不长进。”

二平被她气乐了:“嫂子,你这也太伤人了,不理你了。”

林音儿知道自己话重了,忙劝道:“好二平,嫂子和你道歉还不行吗?”

她有心转移话题,问道:“二平,你那个婶子,我怎么看着那么热情啊,尤其对你,还有她为什么总打听你爸爸啊?”

二平脸一下红成苹果,扭捏的说:“那个,婶子是热情,对我也不错的,平时我爸不在家,她挺照顾我的。”

“你爸平时总不在家吗?你妈呢?”

“我没见过我妈,从小我爸带大我的。”

“哦行那你还挺可怜的,其实我也是。”

“嫂子,你也没见过妈吗?”

“我不但没见过,还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两人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就听得,隔壁有声音,然后地上就是咚的一声,像是有人跳进了院子。

“有贼?”林音儿第一反应就是抄起了地上的板凳。

二平却一把拦住了她,“没事,听脚步声是我爸。”

等门帘被掀开,果然一个中年汉子走了进来。

因为是背光,林音儿看不清他的样子,却感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快要让自己窒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二平,这是谁家的?”

生硬而漂浮的语句,让林音儿很不舒服,暗暗打量他。

等他转了身子,林音儿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这人身材高大,一身灰白的衣服洗的掉色了都,和他煞白的脸色融为一体,活脱脱一个失血过多,缺水缺觉的形象。

这不是让林音儿大吃一惊的主要原因,关键是这个人自己见过,而且是最近,就在那个戏台上。

“你,你你。”

面对林音儿,汉子却一脸的陌生,又对二平说到:“问你话呢,谁。”

二平似乎很怕这个爸,唯唯诺诺的说:“是我胡哥媳妇,打针那家。”

林音儿没有看见汉子的手早握成了拳头,听闻打针那家才慢慢放松下来。

二平却早已胆战心惊,自己小时候,爸对他很好,从没让自己有过缺爱的感觉。

可是曾几何时,他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经常烦躁的骂自己,然后就动起了手。

二平有事没事就被一顿打,于是经常会去胡是非家里,让他妈给处理伤口,当然这些都是由村里人看见,然后可怜他带他去的。

“咱们走吧,嫂子。”

二平躲瘟神一样,拉着林音儿就走,全然不顾身后汉子的怒哼声。

“二平,你放开我,跑什么啊?我还有事想问问你爸呢?”

“他有什么好问的,嫂子你也别执着了,算我求你了,再迟点,我又得挨一顿打。”

“什么跟什么呀,这个和你挨打有什么关系?”

二平直接撸起了自己的袖子和裤腿,赫然就是大大小小的青斑,林音儿嘴巴都张的能塞下个鸡蛋。

“都,都是他,打的?”

见二平点头,林音儿扭头就要进去,和那禽兽一般的汉子来个你死我活。

二平生生拉住她,只说了一句:“他生养了我,这就够了。”

林音儿立马蔫在地上,扔忿忿不平。

“走,去胡是非家,嫂子让你婶子给你治治。”

“不用了,我都习惯了。”

林音儿死活不依,拉着他就走,此时屋子里窗户边,一个脸色愰白的汉子,盯着大门外那两个人影,牙齿咬的嘎嘎响。

突然他一拳捶在面前的玻璃上,窗户上马上出现一个裂纹,任由几行不规则的红色**一条条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