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宝鉴

第197章 毛大爷讲故事

第197章 毛大爷讲故事

林音儿去找二平,好躲过准婆婆的热情,到了村南头的两座大院子,见到了娇媚的二平婶子,也听到了他大爷的咳嗽声。

“那是我大爷。”二平和林音儿出了门,随意的说。

“哦,看起来有病是吗?”

“对,身子虚,一年四季都咳嗽,有时候厉害了,还咯血呢。”

“那怎么不去医院看看?我看你们两家都挺有钱的。”

“看不好,去了多少回了。”他压低声音说,“我婶子也不让看了,家里钱都在我婶子手里。”

林音儿懒得管这些家庭纠纷,忙转移话题。

“二平,你们两家墙上为什么有两只鸟啊?”

二平嘿嘿一笑:“你是说杜鹃鸟吧?对了,其实我们都叫布谷鸟。”

“哦?原来这就是布谷鸟啊,以前光听说了,还真没见过真的。哦,不对,这也是假的。”

“嫂子,其实布谷鸟还有个有意思的传说呢?”

林音儿一听就来精神了,拉着他让他快讲。

“嫂子,这样吧,过两条街有个小卖部,咱去哪边喝点东西边聊。”

林音儿自然愿意,于是两人一起走到了一个很小的铺子里。

小卖部还真是名符其实,很小,三四平米的房子,虽是砖房,但砖是立起来的。

众所周知,砖立起来,可以省不少,至少是平放的一半了。

里面有个小胡子老头,一见二平进来,马上脸上带了寒霜。

“店小,概不赊账。”

说完,他坐在椅子上,靠着假寐起来。

林音儿见他态度不好,奇怪的看着二平。

二平早凑到那老头耳边说了几句,马上,后者就站起来,满脸堆笑的招呼林音儿坐下。

从柜台里,拿了两瓶汽水出来,帮忙起开,递给两人,转头又拿了两根细管。

“二平,这位是?”

“这是我胡哥媳妇,和你说了你也不知道。赶紧再来点花生什么的零食。”

老头横了他一眼,还是老实的去拿了几包零食倒在一个瓷盘里。

“多少钱?”林音儿作势要掏钱。

“不用,毛大爷不是外人,对吧?”二平朝老头挤挤眼。

老头忙附和道:“对对,随便吃,不用客气。”

林音儿拽拽二平胳膊,两手做个翅膀的动作,二平会意,转向老头。

“毛大爷,我嫂子刚来咱们村,对那个布谷鸟的故事挺感兴趣,你给说说呗。”

老头抬头看看林音儿,眼睛微眯,却不言语,看着二平说:“二平,这个传说你也知道,应该你说啊。”

二平眨巴两下嘴,灌下一口汽水,连着打两个嗝。

“我没你知道的多,还是你说吧?”

老头捋捋自己的短胡子,林音儿越看越想笑,那几根胡子一定每天被这老头拽扯,本就不剩几根了,再拽该秃了。

只听老头深呼吸一下,开口说到:“话说在老年间啊,有这么一个村子。”

这还真是行家出手就知道有没有,头一句就让人愿意听,林音儿往跟前凑了凑。

“这个村子里只有一个姓氏,那就是陈了。”他说着有意无意的看向二平。

“村里人和睦相处,日子过得虽清贫倒也安逸。村里有一对小兄弟,因为父母早亡,相依为命,每天只能到山上挖点东西吃,摘点野果什么的。”

“每次挖了山薯,哥哥总给弟弟下面的大半根,自己留上面的一小截,弟弟很感激哥哥,直到有一天,来了一个外乡人。”

“话说这穷乡僻壤的,平时不会有人愿意来这不毛之地。可偏偏就有一个打扮很怪异的人来了,这人五短身材,矮胖秃顶,身上穿着宽松的布片衣服,胡乱扎着一根布带。”

“他腰间横挎着一把弯弯的长刀,到了村子里就开始四处溜达。也不知道他要找什么。”

“晚上,这人就在村外的山上,随便找个树在上面睡觉。”

“一天早上,陈氏两兄弟又来挖山薯了,碰到了树上的坏人。”

“虽好奇,自己也没有什么多余吃的,还是把山薯分了一块给他。”

“弟弟和怪人吃着,哥哥咱又去找其他吃的去了。”

“那知这怪人不怀好意,吃完山薯不但不感激哥哥,反而嫌弃难吃还吃不饱。”

林音儿怒道:“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谁说不是呢?这怪人和弟弟说,你看这山薯多难吃,尤其你那段,他顺手掰了一块下来眨巴两下,然后呸呸呸全数吐地上。”

“难吃难吃,怪人说你俩是亲兄弟吗?怎么你哥哥吃的这截就是甜的,你的这截这么苦,还说你这哥哥不是个好人,跟着他迟早被他害死。”

“弟弟那经历过这些,看他说的一本正经,半信半疑。那怪人又说,你不信一会你把你的给他吃,他一准不吃。”

“果然,哥哥回来没找到吃的,装作不饿的样子,喝着山泉水。”

“弟弟把自己的山薯递给哥哥,哥哥说不饿,已经吃饱了,还说小孩子长个子应该多吃。”

“弟弟哪以为他关心自己,还以为真的是早和自己演戏,于是他做了一个后悔一辈子的决定。”

林音儿急道:“怎么能这样,他是不是骂他哥哥了,坏弟弟。”

老头嘿嘿一笑:“那倒没有,不过他在哥哥挖山薯的时候,在他身后一把把他推进了挖开的坑里。”

“啊?怎么会这样。”

“怪人这时候早不知道去了哪里,弟弟抢过哥哥手里刚挖出的山薯,掰成两截,大口嚼上半段。”

“那知入口全是苦涩的味道,还有很多粗粗的纤维丝在里面,根本不好吃,甚至可以说不能吃。”

“弟弟这才知道自己上了那怪人的挑拨离间当,赶紧跑回坑里去救哥哥,可是一切都晚了。”

“哥哥脑袋扎在坑里,脖子已经折断,没有了一丝生气,死翘翘了。”

“弟弟又悲又气,嘴里叫着哥哥,哥哥,自己也跳进了坑里。后来啊,人们没找到兄弟两,只是在林子里对了一对鸟,每天高声啼叫着哥哥,哥哥。”

“这啼血的布谷鸟就是这弟弟化成的了,哥哥怕弟弟孤单,也变了一只鸟来陪着他,咕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