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金牌宠妃

第六十六章 请还我清白

良久,就在众人都觉得再这样下去,实在是受不了这空气中的低迷气压时,云儿却是娇羞地抬起了头,对着上官煜道:“云霄哥哥,我知道你的心中在关心着我,可是关于我今晚受伤的事情,我实在是不愿意提起,还望云霄哥哥可以体谅我的这一片心。舒悫鹉琻”

“那玉姑娘的事情?”上官煜的眼角眉梢落到玉岚身上,眸中快速地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只是在众人还没有来得及细察的情况下又迅速消逝开去。

“玉姑娘的事情?玉姑娘有什么事情吗?”云儿佯装迷糊的样子,态度恳切地对着上官煜道:“我既然说过不愿意再提起此事,那今晚自然就不会有玉姑娘什么事,虽然她伤了我是不争的事实,可说到底,玉姑娘却是抚台大人的朋友,所以,我为了盐枭帮上下的兄弟,无论如何都会原谅玉姑娘的。”

云儿此话一出,盐枭帮的众多兄弟顿时就红了眼,瞧云儿姑娘多么的善良识大体,那玉姑娘伤了她,她为了全帮上下,竟然想着的不是替自个报仇,而是替那玉姑娘开脱,不打算追究她,实在是难为她了,可反观这玉姑娘,也实在是欺人太甚,仗着自己是抚台大人所派来的人,便在盐枭帮胡作非为,为了一点口角之争连大小姐都不放过,可见此人心胸狭窄,实在是不配得到众人的同情。

早在云儿姑娘说出那话的时候,玉岚的眼中就闪过了一道阴婺之色,自己前后两世活了几十年,见过脸皮厚的,却没有见过比她脸皮更加厚的人,一方面口口声声说自个绝不会追究自己的错从而显示她的宽宏大量,另一方面,却又不断暗示给众人知道,是自己伤害的她,她此举看着是维护自己,实际上却是逐步将自己置于险滩上,让众人知道自己的险恶用心,从而更加的称赞她,此番心计,不可谓不深啊。

上官煜的心中自然也是极其怨恨云儿如此说玉岚,只是为了能够替玉岚解脱嫌疑,还是不得不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语气带着几分惊诧地道:“当真是那玉姑娘伤的云儿,那我可就万万不能放过她了,不管她是不是那抚台大人的朋友,我今天决计都要替云儿讨还一个公道。”

上官煜此话一出,云儿的眼睛笑得都成了一轮弯月,她刚才之所以会暗示给众人知道是玉岚伤的她,其实也是有试探上官煜的意思在里面,没有想到,上官煜果真为了自己,不惜对玉姑娘出手。

“玉姑娘,我这里对不住你了。”上官煜没有过多的犹豫,一说完后立即就出手狠狠地拍上玉岚的天灵盖,玉岚没有躲闪,反而闭上了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样,大当家与云儿却是瞬即就大惊失色起来,两道声音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喊了出来,“慢。”

上官煜一愣,手滞了滞,只是随后,待回过神来之际,那手并没有收回来,还是继续重重地拍向玉岚的天灵盖,气氛在这一瞬间又变得冷凝起来。

“老二,你干什么?”拉扯开玉岚的大当家一脸愤恨地望着上官煜,自己之前本以为他只是开玩笑逗自己的妹妹玩的,所以便没有出语戳穿他,料想他话说得再如何的冠冕堂皇总不会对玉姑娘出手,自己的妹妹最终也会看清这二当家的真面目,他其实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她,不想,上官煜竟是对着玉姑娘动起了手,还是一副要置她于死地要不决不罢休的神情,自己迫于无奈之下不得不出手救玉姑娘,却是对上官煜充满了疑惑,他此举究竟想干什么?难道当真是因为看清了自己的心,知道自己所爱的人其实是自己的妹妹而不是那玉姑娘?

“我既答应过云儿姑娘,要惩治那伤害过她的人,我这便要做到。”上官煜淡淡的声音一旦传了开来,立即引起了众人的侧目。

玉岚适时地露出了一抹受伤的情绪,至于是真的受伤了还是假的,也只有她本人才知道了,云儿的虚荣心在这个瞬间膨胀到了极点,一脸挑衅地看着玉岚,只是,为了继续在众人面前博得那么一个美名,云儿还想继续劝服上官煜不要对玉岚出手,尽管她此时也恨不得立即将玉岚除去。

“云霄哥哥,算了,我受点伤受点苦算得了什么,可不能让帮里的其他兄弟都跟着我受伤受苦。”云儿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低下了头,又弄又密的眼睫毛遮盖住了眼中的阴狠之光。

“云儿,你听我说,这事绝不能姑息,有第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总之,这次任是谁伤的你,我都绝不会放过她。”上官煜紧握住了手臂,眼中一片肃杀。

大当家的心中蓦地就不安起来,总觉得上官煜说这话别有用意。

“二当家一味说要替云儿姑娘惩治那意图伤害她的凶手,那二当家可知道,此举实是在让那凶手逍遥法外,因为,伤害云儿姑娘的凶手并不是我。”玉岚顺着上官煜的话接了下去,眼里闪现出了一抹犀利之光,:“二当家既然如此极力想要替云儿姑娘惩治那意图伤害她的凶手,想必也会查清楚一切的事情始末,找出那背后的真凶这才惩治那凶手的吧?”

“这……”上官煜的神色中出现了一抹犹豫,目光不住在大当家与云儿的身上溜达,“大当家的,你如何看此事?”

“老二,你不要听那女人狡辩,伤了云儿的事千真万确是她做的,她此举只不过是在为自己拖延时间罢了。”徐四见上官煜刚才强硬想要对付玉岚的心在这一刹那有软化的迹象,心中就如堵了一口气,自己就说嘛,这老二什么时候转性了,居然关心起云儿的安全问题了,如今瞧着,八成是想要替这玉姑娘开脱。

“三当家的可是亲眼看到我伤害云儿姑娘了?还是说,有人在伤害云儿姑娘时,二当家一直都躲在暗处窥视着?”玉岚所说的这话不可谓不毒,要是二当家承认了自己亲眼看见玉岚伤害的云儿姑娘,那众人就会怀疑起他的动机,他什么会看到玉岚伤害云儿姑娘,莫非他一直都躲在云儿姑娘的房内,他当时究竟想要干些什么,另外?他如果不是躲在屋内,而是在屋外看到玉岚伤害云儿姑娘,那他不为什么不上去帮忙,反而还要让玉姑娘伤了云儿姑娘?这事怎么解释都说不通。

“这……”三当家的脸瞬时涨成了猪肝色,自己当时的确没有看到玉岚伤害云儿,可要是自己说了假话,欺骗大伙说自己看见玉岚伤害云儿的话,那云儿的名声与自己的名声也毁得差不多了,云儿会被人认为深夜私藏男人,而自己就是那个所谓的被私藏的男人,就算自己狡辩说自个当时并不在这屋内,而是在屋外,那也万万说不通,你当时既然看见这玉姑娘伤害云儿姑娘了,那你为什么不上去帮助云儿姑娘,为什么不趁机抓住玉姑娘,那玉姑娘可是一介女流之辈,你可是帮里的三当家,武功高强,难道还有什么你怕了的地方不成?

“三当家的为什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口口声声应得很爽快,说是我伤害云儿姑娘的吗?我此时倒是要听听看,三当家究竟是哪只眼睛看见我伤害的云儿姑娘,当时夜深人静了,大家皆以熟睡,三当家的为什么还会出现在云儿姑娘的屋子内外?”玉岚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三当家,语气变得灼灼逼人起来,整个人也在这瞬间升腾起了一股无人可以比拟的气势,让人不由自主就信服她的话语。

屋子中静默得可怕,三当家额头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却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玉岚的问题,最后,也只能嗫喏着道:“我当时的确没有亲眼见到玉姑娘伤害云儿姑娘,我这都是听云儿姑娘屋子内的小丫鬟说起的,她们那时是这样对我说的,她们在屋外听到了云儿姑娘凄凉的喊叫声,立即就跑了进来,此时就恍惚看到一个人影快速闪了出去,那个人影瞧着有些像玉姑娘,就着这淡淡的月光,她们看见那衣服的颜色也极其像玉姑娘今晚所穿的衣服颜色,再者,我进了屋内时,云儿正躺在**,胸口处插着玉姑娘平日经常佩戴的那支翡翠簪子,所以,我这才大胆猜测,这凶手就是玉姑娘。”

“你当时为什么就那么巧地赶到了云儿姑娘的屋子内?”

“这……”三当家的神情一滞,自己之所以会急着赶过来看望云儿姑娘,那是因为自己将要就寝时就莫名地在自己的桌面上看到了一张纸条,上面清晰地写着:云儿姑娘今晚有危险。自己这才急匆匆向云儿姑娘的屋内走去,才到了她的屋子外不远处,就听到了里面的惊慌失措声,自己立即赶了进去,不想,见到的就是云儿一身是血地躺在**,自己当时只觉得整个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也没有多思量这事,听了丫鬟的诉说以及自己亲眼见到了那枚簪子,便直觉地以为这事是玉姑娘做的,可是如今瞧来,这事似乎又有些蹊跷,那人为什么要留言给自己,单单是因为自己平日比较关心云儿的缘故吗?可大当家远比自己更加关心云儿,为什么第一个赶到的不是大当家而是自己?三当家越想越觉得此事透着诡秘,一直都抱持着玉岚就是凶手的想法在这一刻也产生了动摇。

三当家将疑虑的目光投向了云儿,只是,当云儿那苍白的脸色,眸中带怯的娇俏神情清晰地映入三当家的眼中时,三当家的心一软,说出的话语也违背了本心,“我今晚见到云儿的情绪颇有些失落,心里不放心,便想着在夜里前来探望她一下,不想……”

“三当家来得可真是够巧的,竟没有看到那凶手,却只看到了云儿姑娘受伤,这恰巧赶到的时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掐得那么准的。”玉岚的话语耐人寻味,璀璨的星光水眸更是似笑非笑地睨起三当家,这其中的意味,就算玉岚并没有点穿,在场的人不由得还是升起了一股疑虑。

三当家霎时就闪过了

一抹恼羞成怒的神色,人也立即朝玉岚嚷叫起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莫非在怀疑我?”

“我可没有指名道姓说你,你不要对号入座。”玉岚的嘴角边轻勾起了一抹浅笑,神色淡淡地道:“正如大家现在所听到的,三当家并没有亲眼见到我杀人,仅凭丫鬟的话语以及那支据三当家所说的插在云儿胸口上的簪子就断定我是伤害云儿的那个人,这理由明显不能信服人,三当家那时候那么巧地赶了过来,为什么看不到凶手却只看到云儿姑娘受伤,此事不能不令人怀疑,再者,当时都没有人瞧清楚那凶手的面容,都是说似乎觉得是我而已,既然说似乎是,那就说明连她们自己都不敢确定那凶手是不是我,她们所说的话又何以让大家信服那凶手就是我呢?出来指认我的人可都是云儿姑娘身旁的人,要是这样的指认都可以成立的话,那我的簪子在几天前就丢失了的事,想必我也是可以让我的丫鬟作证的。”说到这里,玉岚的语气微顿了一下,待察觉屋内众人所有的目光此时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玉岚这才又将话继续说了下去,“我怀疑云儿姑娘今晚受伤的事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我。”

此话一出,屋内静得可怕,连根针掉在地面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屋内众人的心思一时间各异起来。

短短的一瞬间,没有人再吭声,玉岚森冷的眸光逐一扫视了一遍在场的众人,这才将视线投向了大当家,态度恳切地道:“还望大当家可以还我一个清白,我可不能平白让人污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