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爷鬼颜妃

第270章

第270章

金灿灿的朝晖,渐渐染红了东方的天际,朝阳燃烧着晨雾,一片金光。

杨明玮穿戴整齐,却掩不住满脸的疲惫,带着自己精心研制的新『药』,忐忑不安地踏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霓傲君威风凛凛地端坐在龙椅上,幽眸如潭,深不可测。

“臣杨明玮叩见圣上!”杨明玮鞠躬,以额触地。

“杨爱卿平身!”霓傲君挥了挥手,明知故问道:“杨爱卿,『药』配好了吗?”

“回皇上,臣已经配好了。”杨明玮脸『色』淡淡地没有什么表情。

“好!递上来吧!”

杨明玮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白瓷瓶,双手高举,递给了霓傲君。

“皇上,娘娘服了这『药』,就会像完全睡着了一样,对腹中的胎儿基本上是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她的身边得有人日夜伺候着,时刻注意她脸『色』的变化,按时给她喂点营养的鸡汤。还有,一粒『药』丸的时限是二个时辰,如若要服用第2颗,一定得提前半个时辰。”杨明玮细细的交待着须注意的事项。

“朕知道。”霓傲君冷冷应道,这样的事情他也做过不是吗?

在回霓裳国的途中,周思静基本上都是他来照顾的,现在想起来,倒觉得自己那时是不是太好心了,因为她根本就不屑他的所作所为。

“可是皇上,娘娘的身上还留着伤,至少得等她的伤势好一点了,再给她服用这『药』吧。”杨明玮仍不放心的说道。

“朕心里有数,你下去吧!”

霓傲君脸『色』有些阴骛,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他心里只清楚这『药』什么时候用最合适,夜痕宇一来,他就可以准备让周思静睡觉了。

杨明玮退出御书房后,灰败着脸,心里闷闷地,一直都不能舒坦。

连绵起伏的云宛如浮动在海上的冰山,慢悠悠地飘『荡』着。

霓傲凌独自一人坐在『露』天的庭院中,兴味索然地瞪着天空的云彩发呆,丝毫不在意今天的秋风有些阴冷,而他的衣裳也有些单薄,更甚至他的风寒也没有全愈。

哎! 昨日想起了皇妹,今天他是一整天都没有了精神,什么事都不想干,只想这样静静地呆着。

“皇妹啊!皇妹!为什么皇兄那么的有眼无珠呢,竟然没有早些发现你的好,还冷落了你这么多年,你不会怪皇兄吧?如若皇兄早发现了,我们就不会只有这么一点点的回忆了!”霓傲凌伤感的喃喃自语,尾音消逸的冰凉的秋风里,带起浓浓的惆怅。

一个太监匆匆跑了过来,单腿屈膝,揖手说:“王爷,有您的密信。”说完,从怀里取出一竹筒,交给了霓傲凌。

霓傲凌无精打采的接过,手无力似的甩了甩,太监便默默地退了下去。

实在没有心情翻看竹筒里的密信,霓傲凌叹了口气,懒懒地将竹筒塞进了衣袖里,继续索然无味的盯着天上的浮云发愣,痴痴地盯着,眼皮眨也不眨。

忽的,睫『毛』剧烈的颤动起来,幽黑的眼珠在眼眶里滴溜溜直转。

话说,昨天杨明玮的那番话,有些奇怪哦?

皇妹曾告诉过他的,她的口香糖只在夜痕国拿出来给人吃过,霓裳国这边怎么会有人知道呢?难道是他上街打听时传出去的?可就算传出去了,别人也只是知道这名字,不知道啥味道啊?可听杨明玮说的那意思,好像……那个孕『妇』吃过了似的?

一想起美味可口的口香糖,霓傲凌喉结不自觉的滚了滚,发出一声‘咕咚’,他是即怀疑又羡慕那个孕『妇』哦!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下巴,视线又望向了天空,突然,霓傲凌双眉一展,清俊的面庞笑意蓬勃,暖暖若春‧;;。

真是笨得可以!直接去问问那个孕『妇』不就知道真假了吗?

瞬间来了力气,霓傲凌唬得起身,流星大步的就匆匆往悠然殿赶去,他要问问杨明玮,告诉他那孕『妇』的住处,他自己去问她。

赶到了悠然殿,却怎么也找不到杨明玮的踪影,霓傲凌不免有几分失落,耷拉着脑袋,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

“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孔繁琦瞧见了霓傲凌,好奇的走到他身旁,温润的黑眸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他的脸『色』,仅是目测,他就已知霓傲凌是生病了。

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话,霓傲凌抬眸看了看,一见是孔繁琦,黑眸亮了亮,精神又高涨了起来,急急开口说:“繁琦,跟你说一件……”

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却见一太监面『色』惨白的直奔至孔繁琦面前,惊慌失措的说:“孔御医,快,快去凤宁宫,皇后娘娘她……她突然晕倒了。”

孔繁琦眉峰一凝,匆匆背起『药』箱,边走边交待说:“王爷,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等我回来了,我再给你诊病,你脸『色』很不正常。”

孔繁琦误以为霓傲凌是找他诊病的,并不知道他其实是另有目的。

霓傲凌望着孔繁琦渐渐消失的身影,再次失落的撇了撇嘴,索然无味的准备打道回府,还是明天再来吧!

一个人悠悠『荡』『荡』的回了府,坐在床榻上,却发现头已经昏昏沉沉的有些令他难受,难道他的风寒又加重了?

准备睡一觉,脱下外袍时,衣袖里那枝竹筒却在这时滚了出来。

o呃?

霓傲凌愣了愣,这才想起来自己都还没看过这竹筒里面的密信呢,也不知道是谁写给他的。

内力一凝,小小的竹筒就四分五裂了,一卷信函落在了他的手心里。

重新坐回到床榻上,『迷』朦着双眼,展开信函,霓傲凌面带病态的看起了信上的内容,脸上的表情渐渐地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由先前的不振,到后来的吃惊,再到现在的不可思议与愤然。

什么?

皇妹在霓裳国,她……她被皇兄囚禁在了宫里的某一个隐秘地方,而且……而且她还不是他的皇妹,不是霓颜儿,她只是另外一个与皇妹长得像的女子……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霓傲凌完全懵了,目瞪口呆。

再无睡意,撑起带病的身子,霓傲凌急急穿上外袍,将密函小心冀冀地藏好。

这事,他得细细的暗察一番才行,也不知道夜痕宇说的是不是真的?更觉得皇兄不可能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所以,一切只能等他自己来验证了!

打开房门,阵阵冷风袭来,霓傲凌忍不防的打了个寒噤,身子一晃,双腿开始发软,竟感觉有些站不稳。

一手扶着门框,一手伸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呃!这么烫?他真的病得这么严重了?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摇摇晃晃起来,看不清,也分辩不清。

‘咚……’霓傲凌的身子缓缓下滑,终于无力的晕倒在了门口。

“傲凌?”

孔繁琦远远的喊了起来,喘着粗气,疾驰飞奔而来,哎!还是来晚了,不是吩咐他等他的吗?怎么还是自己一个人先走了呢?

“来人,快将王爷扶到床榻上去。”孔繁琦下令,两太监马上动手,飞快地将霓傲凌扶到了床榻上。

在给霓傲凌做了一番诊后,当得知他是因为高烧才晕倒,孔繁琦这才松了口气,还好只是发烧,并不是什么太严重的病况。

写下一『药』方递于一宫女,又命另一宫女在一旁给霓傲凌不断地敷冷『毛』巾,嘱咐好一切之后,孔繁琦这才放心的离去。

夜痕国,华韵殿

夜痕宇一身淡金『色』的云龙锦袍,玉树临风,器宇轩昂,只是表情有些严肃。

如星的剑眉飞扬,宛若雕刻般的酷帅容颜上,一双漆黑的眸子深邃如夜空,星华璀璨,却带着淡淡地哀伤,英挺的鼻梁,紧绷的嘴唇,每—个线条都透着优雅与高贵,同时也透着冷冷的淡漠气息,他的唇角已经很久没有漾起过笑意了。

但今天他很激动!

马上,他就要启程至霓裳国了!

静儿!他很快就可以看到静儿了,而且还要带她回夜痕国,做他唯一的皇后!

“痕熙,俊,这里的事情就劳烦你们多『操』心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夜痕宇紧紧握住了夜痕熙和司空俊的手,黑眸坚毅地望着他们,虽然已经登基为王,可在面对熟悉的人时,他仍是习惯用简单的称呼,只因静儿不喜欢拘谨的气氛。

“放心吧!宇哥哥,这里就交给我和司空将军了,你把全部的精力放在思静身上就行,一定要把她带回来啊!”夜痕熙眸光盈盈,带着渴望与纠心,自知道周思静的事情之后,他每天都忐忑不安,惶惶然的睡不好觉。

“嗯!”夜痕宇点点头,目光又望向了一旁候着的芷兰,问:“芷兰,霓颜儿睡着了吗?”

芷兰福了福身,一脸谨慎地说:“是的,皇上,公主已经睡着了。”

“很好!”夜痕宇黑眸发亮☆☆,松了口气。

为了引诱霓颜儿服下这软骨素,他还真是费了不少心思,没想到霓颜儿对他的防范居然如此缜密,他可是投了四次,才好不容易将她给『迷』晕。

“马上将她送进地牢,派人日夜看守,决不能让她逃出地牢,等营救出静儿,我再好好地处置她。”夜痕宇一提到霓颜儿,几乎是咬牙切齿,目光陡然变得幽深,瞳孔影映出诡异的颜『色』。

她将霓颜儿『迷』晕,并把她囚禁在地牢里,一是不让她为非作歹,二是防止她跟夜痕哲狼狈为『奸』,他不在宫里的这段时间,很容易让夜痕哲有机可乘,就算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不免还是有些担心,好在国事上还有父皇和皇后娘娘帮衬,他着实放心不少。

“对了,俊,写给霓傲凌和孔繁琦的密信,送出去了吗?”夜痕宇剑眉蹙紧,表情有些慌张,连声音都带着丝丝颤音。

“早发出去了,估计他们该是收到了,只是皇上,他们真的肯帮忙吗?臣怎么觉得这希望很渺茫呢。”司空俊悻悻然的问道,毕竟他们可都是霓傲君的人啊!

夜痕宇眉宇蹙得更紧了,深锁着如山的心事,茫然的说:“但愿他们能帮忙吧!”

心中虽然对霓傲凌和孔繁琦不抱多少希望,可他仍想试一试,霓傲君将静儿藏在隐蔽的地方,这给他们的营救任务带来了巨大的困难,如果他们两人能帮忙,那说不定就会轻松许多,但愿他们能相信他,帮助他!

夜痕宇深吸了口气,重重地看了司空俊和夜痕熙一眼,目光中盈满了惜别与珍重,说:“好了,我出发了!”

“嗯!皇上一路多保重,随时与臣保持联系!”司空俊揖手行礼,粗犷的五官一片肃穆。

夜痕宇黑眸一闪,如墨玉生辉,尊贵耀目,薄唇抿紧了几分,点点头,决然的转过身,大步踏出了华韵殿,那挺拔如松的身影却冰冷如斯,带着莫名的沉重,缓缓消失在众人不舍的视线中。

地宫,厢房里

烛火幽暗,安静地只听得到周思静清浅的呼吸声。

床榻上,纱帐朦胧,美伦美奂,周思静背身侧卧的躺着,闭着眼好像睡得挺沉,可颤动的睫羽,却泄『露』了她烦『乱』的心绪。

她其实并没有睡,也睡不着,只是在装睡而已,她想一个人好好静静,思考一些事情。

已经两天了,杨明玮那好像还是没有消息呢,是他没有帮她打听?还是他根本就不敢去做?他害怕了吗?或是她的判断出错了?

夜痕宇没有来救她,唯一有希望的杨明玮也似乎没有了可能,她该怎么办?

希望越来越渺茫,周思静的精神压力也是越来越大,一想到有可能永远的活在霓傲君的暴力与囚禁之下,她就好害怕好绝望,心急急下沉,沉下去,一直沉到那冰澈如雪水的寒渊之中。

以前,她是什么都不怕的!

可现在面对的是霓傲君,一个惯用卑鄙手段又阴险狡诈的古代男人,跟他对峙,她才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多么的不堪一击,没有现代的先进武器,她原来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