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王爷俏皮妃

386.暗杀

“谢谢姑娘好意,我和丫头在路上只会给您增加负担,算了,这里挺好的,与世隔绝,除了那些照看农田的农夫,没有什么人打扰。要不我再给你装点红薯在路上吃。“

说着放下怀中的丫头,就要起身,何楚楚拉住妇人,指了指头上的朱钗,还有脖子上一直没有卸下来那颗洛亦天送给自己的琉璃珠,手腕上闪着翠绿色光的镯子。

“这些,都很值钱,所以不用担心路上的事情,况且,我缺一个向导,你正好合适,带上丫头,我们马上出发。这附近有小镇子么,或者有当铺么,我把它们当掉,就可以了。“

何楚楚恳切的说道,就算带上两位,路上快马加鞭,十天应该可以赶得到,进入皇宫,找紫龙玉玺,应该要费些时间,回程就卯足劲儿,用内力吧。幸好落至天不知道自己还有这般能力,要不时间上肯定不够。

妇人想了想,点了点头。

“十五公里外有个小镇,应该有当铺。

“那就好,收拾东西吧。”

何楚楚拿捏好一切,等妇人和丫头收拾好一个小小的包裹,三个人即刻上路,妇人牵着孩子,回头看看了曾经住过的已经破旧不堪的房子,眼角湿润了,何楚楚不忍心看两个人难舍的表情,背过身,悄悄擦了泪水。给了足够的时间让两个人和这个熟悉的地方道别,三个人一起走在路上,心情莫名的有些沉重,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小丫头开始活波起来,气氛才稍微好转一些。

还好孩子有精神,妇人也是干农活的人,脚程速度方面没有任何问题,再加上妇人熟悉这里,走了些捷径,到了黄昏的时候,刚刚好到镇子上。镇子繁华的地方不大,就两条街,三个人绕着走了一圈,在街的末尾,看到了一个小当铺,何楚楚摸了摸手上的镯子,最终决定把簪子拔下来,先当掉,一路上上慢慢来,才能做到资源细水长流。叹了口气,还是有些不舍,自己本不喜欢那些奢华的装饰,这个簪子是纯白玉做成的,是在当初压箱底儿的陪嫁物里一眼看中的,即使这样,都偶尔带,毕竟是余尚书和余夫人为余楚楚准备的陪嫁物品,今天却在这里派上用场,何楚楚多少觉得有些对不起两个老人。

“姑娘,这个簪子看起来是个珍贵的东西,如果真的不舍得,就不要当了,我和女儿可以回去的,有些东西很珍贵,不是随便拿来用金钱衡量的。”

妇人看何楚楚纠结的样子,意识到自己和女儿似乎拖累了这个姑娘,好心劝道,何楚楚抬起头,没精打采的冲妇人笑了笑。

“这个簪子是很珍贵,是我的爹娘送给我的,现在这个时候,它正要派上用场呢。”

说完,下定决心,走进了当铺,过了一会儿,何楚楚从当铺中出来,因为在现代的时候,多少做过点贸易,和商家之间的推拉何楚楚很熟悉,一阵讨价还价之后,这个簪子的价钱还不错,至少可以撑十天了。何楚楚拿着钱袋走出来,小心翼翼的给妇人和丫头看过后,塞在了袖笼了,所谓钱不外露,尤其在这种陌生的地方,何楚楚更加的小心,少有不慎,就会让现在的情况雪上加霜。

何楚楚带着妇人和丫头找到个旅馆,条件还过得去,房间很小,还是在顶层,垂直距离一人都不到,这个房间还是妇人执意要住的,何楚楚很感动,也能感觉到妇人的真心,这应该是这么长时间唯一体验到的温暖的气息了。晚上,何楚楚睡不着,待妇人和孩子甜甜睡去的时候何楚楚披上衣服,轻轻打开门,下了楼梯,走到外面,抬头仰望冬天里格外明亮,格外近的月亮,默默的发呆。这个时候,洛亦天在哪里,他在做什么呢,那天的伤好了没有,是真心的表白,还是看到了自己,随手演出的一场闹剧,脑子里有些乱,何楚楚听到风晃动树枝的沙沙声,外面很冷,却不及自己内心冰凉的十分之一。

转念又想到了熐言之,那个潇洒且顽劣的教主,对待自己的时候,像火一样,随时可以感受他真心表达出来的爱情,对比起洛亦天,一个在极地,冷冰冰的样子,要冻死自己,另一个却在赤道,硬生生融化了自己死过一回的心。何楚楚摇了摇头,这一辈子,有这两个人在回忆中,是否已经足够了,何楚楚裹紧了衣服,风刮得越来越大了,不知道是因为天气让自己能够这么沉静的思念两个生命中无法抹去的人,还是自己真的淡然了,现在,如果有人骂自己太贪心也好,事实就是事实,自己很想他们。何楚楚叹了口气,鼻头冻得的通红,只知道是冬天,这样下去,就快到新年了吧。何楚楚咬了咬冻得乌青的嘴唇,太冷了,鼻涕都流下来了。转身一步一步莫名沉重的上了台阶,心中一阵发空,难不成情绪感伤,也会有饥饿感。何楚楚自嘲是个吃货,加快了脚步,走到门口时,感到不对劲,自己下去时明明关好了门,怎么现在闪开了一道缝,何楚楚意识到有事发生,快步跑到门前,打开门,一道黑影立在床边,何楚楚吓了一跳,看不清来人,他手中的刀明晃晃的,发出刺眼的寒光,何楚楚大喝一声。

“滚开。”

跃步到黑影身边,飞起一脚踹在黑影身上,黑影往一边闪了闪,晃了两下,重新站住脚,**躺着的妇人和丫头听到何楚楚的声音醒来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妇人下意识的抱紧了丫头,缩在了墙角。何楚楚移步拦到偷袭者面前,从身形看来,是个男人,脸上蒙上黑纱,手中拿着短刀,眼睛透着寒光,似乎要把自己活剥了,这是什么人,和自己有什么仇,何楚楚很害怕,不知道他的目标是谁,自己从没有在江湖上惹过事情,不会是冲自己来的吧,妇人也是个老实人,更不会有仇家,要不就是这位侠客找错了。何楚楚警惕的张开手臂挡住来人,来人不紧不慢,就在原地和自己僵持着,这才让何楚楚感到更加的奇怪,心里通通的打鼓,祈求老天爷能够帮帮忙,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了,要是他来索命,只有死路一条了。何楚楚的余光;瞥了眼身后发抖的妇人和丫头。回头压低声音问道。

“这位壮士,您不是找错人了吧,我何楚楚从来没有的罪过人。”

来人愣了一下,还是保持着对峙的姿势,何楚楚有些郁闷了,没见过这样的,又不进攻,也不逃跑,到底是谁。何楚楚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死盯着来人,越开越奇怪,越看越熟悉。

“好,我死也可以,在我死之前,想问一句话,你是谁?”

何楚楚皱起眉头,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今天晚上看来是活不过去了。来着眨了眨眼睛,面前的女人声音很熟悉,一个影子一直在自己的脑海中回荡,还有清爽如铜铃般的笑声,努力去想,就是看不到脸。

“喂,侠客,我再问你话,杀了我可以,告诉我你是谁行吗?”

何楚楚是第一次和杀手面对面,还是如此奇怪的杀手,不免有些搞笑,他一直看着自己,想在想问题,自己哪点长得发人深省了。来人摇了摇头,何楚楚的话让他振作起精神。

“我是,我是熐教教主,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声音冷冰冰的,却震撼了何楚楚,怎么可能,他,熐言之,站在自己的面前,手中握着武器,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何楚楚僵在原地,手指着熐言之。

“你,你,你,说,什什,么么?”

何楚楚的舌头开始打结,话都说不清楚了。这个自称熐教教主的人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很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一直在想她是谁,想到胸口发闷,头是昏的,都没有任何的成果。天尊让自己执行这个任务,从给自己画像,告知她的名字的那一刻,整个人就觉得不舒服,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气都喘不上来。只是,这个女子刚刚报名何楚楚,难不成,自己的消息有误,跟错了人。

“我说你现在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用冷冰冰的语气重复道,熐言之努力不去想总是在脑海中出现的人,可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下来,想删掉那个样子,根本不可能。何楚楚上前一步,走近熐言之,熐言之一动不动,这个女人,胆子不小。何楚楚伸出手,飞快的揭掉熐言之蒙着面的黑纱。

“熐言之。”

何楚楚脱口而出,真的是他,何楚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小子,在这里跟自己演什么戏。何楚楚上前一步,抱住熐言之,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熐言之愣在原地,现在是不是该下手了,本来自己就喜欢在暗杀的时候玩一玩,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投怀送抱,更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下不去手。刀就这么握在手中,熐言之的心里是空的,从来没有这么空荡过,似乎像是丢了什么,到底是什么,熐言之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不拒绝这个女人,把她狠狠地推开,然后再胸口上狠狠地戳下短刀,回去像天尊复命。这个女人,是因为害怕才哭的么。熐言之就保持着僵硬的造型,何楚楚哭了一阵的,熐言之就僵硬了一阵子。何楚楚缓和了一些,看看熐言之,他到底怎么了,还是那么喜欢捉弄人,这个时候,不应该紧紧的保住自己,回应刚刚的那个怀抱么。

何楚楚退回一步,熐言之闻着何楚楚身上的味道,没有办法停止去想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人影到底是谁,头好痛,痛的熐言之紧紧地握着拳头,青筋暴起,表情也变得狰狞,何楚楚吓了一跳,靠近熐言之,扶着他,难不成,蚀骨毒发作了。何楚楚靠得越近,她身上的味道更浓,肆无忌惮的钻进来,弥漫到整个胸腔,熐言之低下头,手上的短刀已经被自己扔掉,双手抱头,痛苦不堪。

“滚,离我远点。”

熐言之压低声音吼道,何楚楚不知道熐言之现在是什么情况,在他第一次蚀骨毒发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他很依赖自己,依赖自己的怀抱和温暖的,现在,和那个情景截然不同。何楚楚不知所措,手一松,熐言之通的一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何楚楚惊讶不已,反应过来,赶紧将熐言之扶起要放到到**,妇人和丫头愣是没有看懂眼前这一幕到底是哪跟哪,看到何楚楚扶其熐言之,赶紧来搭了把手。熐言之躺在**,眉头紧皱,拳头紧握,何楚楚轻抚他的脸,一脸担忧的神色。

“姑娘,这位侠客是谁,他是来杀我们的么?”

妇人一边紧紧的搂着吓的说不出来话的丫头,一边不安的问何楚楚。何楚楚摇了摇头,担心的看着**的熐言之,视线都无法离开。

“不,他不会杀我们的,只是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姑娘认识他?”

妇人看着何楚楚焦急的样子,躺在**的俊美男子,似乎是何楚楚非常挂念的人。

“我认识,比谁都了解他,这个笨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何楚楚不明白,很多事情都想不通,他出现在这里,那个刀对着妇人和丫头,其实,床外侧原本躺着的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及时赶到,妇人和丫头岂不是帮自己做了替死鬼。

“可是,我怎么觉得,这个人,他不认识姑娘呢?”

想起刚刚的一幕,到现在妇人还心有余悸,男子冷漠的眼神就足以杀掉一个人了,何楚楚说认识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何楚楚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自己也能看出来熐言之不认识自己,要不,就算是开玩笑,他也不会拿刀对着自己,还有熐言之眼中透出的挣扎和痛苦,何楚楚都记在心里。何楚楚无力的坐在床边,眼睛不眨的盯着熐言之,是不是等到他醒过来,一切回回到以前那个样子。

第二天天微微亮,何楚楚感到自己紧握着的手动了动,**的睁开眼睛,抬头看到熐言之正紧盯着自己,用一种陌生的冰冷的眼神,何楚楚打了个寒颤,熐言之眯起眼,何楚楚等待他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希望熐言之告诉自己,昨天晚上只是他的一个玩笑。

“把你的脏手拿开。”

这第一句话的内容有点出乎何楚楚的意料,后背都是寒意。何楚楚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冰山,熐言之这个不寻常的样子,太陌生了,何楚楚的心有些痛,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冷漠,甚至针锋相对。

“熐言之,是我,不要闹了。“

何楚楚柔声劝道。熐言之甚是烦恼,昨天晚上的暗杀估计是这一生中最失败的,愣在那里像个傻子不说,还错过了暗杀的时机,不过无所谓,就是现在,自己也能一个手捏死面前这个柔弱的女人,但是为什么一想到这儿,心里就像哽住了一样,快喘不过气来了。熐言之从何楚楚的手中把手抽回来,放在胸口上,很难受,非常的不舒服。何楚楚站在原地,熐言之这个样子,是不是生病了,很担心,刚伸出手想试试熐言之额头的温度,熐言之伸出手就钳住了何楚楚的喉咙,力气之大,让何楚楚发出声音的空隙都没有。与此同时,熐言之的胸口突发剧烈的痛,不亚于蚀骨毒发时的强度,头好痛,看着何楚楚失望的眼神,熐言之像被掏空了一般,没有了灵魂的空洞。耐不过这样折磨人的感觉,熐言之松了手,何楚楚倒在床边,一直坐在椅子上打盹的妇人醒过来,扶起何楚楚,害怕的看着**半躺着的死神一样的男子。

何楚楚咳嗽两声,手扶住喉咙,好半天没有喘过气。失望的看着瞪着自己的熐言之,无奈的摇了摇头。

“熐言之,你走吧,我好累。”

何楚楚喘着粗气,指向门口,熐言之眯着眼睛,脑子中一片混乱,看着何楚楚失望的样子,心里好难受,自己是个杀手,是百毒宫熐教的教主,暗杀行动完美无缺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下不去手,还有,这个女人,她到底对自己用了什么法力,不要说对她出手了,就连她靠近自己,自己就会不舒服,不是讨厌的那种感觉,而是,她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心脏,但也就是在这一瞬间,自己有充实的感觉,仿佛这个女人,给了自己灵魂。熐言之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看向何楚楚时,故作镇定。

“你是何楚楚?”

熐言之还记得昨晚这个女人自报的姓名。一边的何楚楚纠结的看着熐言之,点了点头。眼神中似乎又说出不的话,张张嘴,最终没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