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俏宰相

(十七)惹来麻烦

“你们休要胡闹,这位可是代郡守——姜菲,姜大人!”想着息事宁人的姚方宇急忙挑明。

“ 哈哈哈······我当是什么大官的,不就是个小小的郡守,给我爹提鞋也不配!给我滚远点······” 任大宝满不在乎。

“诸位乡亲,大家说这清正严明的任大将军,怎么会有辱骂、羞辱朝廷命官的败类儿子吗?”姜菲心思一闪。

“没有!”对任大宝早就不满的街坊、商贩齐齐喝道。

“既然如此,众衙役听令,将这假冒之人给我拿下,重责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姜菲沉声下令。

众怒难平 !姚宇方领着衙役冲上去,没费功夫就将任大宝拿下,搬了条长凳当街就一五一十地打了起来!娇生惯养的任大宝哪受过这般罪,还没打到十来下,刚刚还鬼哭狼嚎的任大宝就晕了过去。

“大人!现在怎么办?”担心难以收场的姚宇方慌忙住手请示。

“姚头,你用冷水把他喷醒。”姜菲直叹息。待被喷了冷水的任大宝醒来,姜菲走上前矮下身体低声说道:“我说任大宝,看着你高高壮壮的,这么不经打,瞧瞧这身板被花丛酒林掏空的小样儿。躺在你老爹的功绩上耀武扬威,算什么男人!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如果还有一点做人的良知,就不要再给你老爹脸上抹黑啦!现在你招供承认假冒之罪,剩下的板子也就算啦!好汉不吃眼前亏哦,怎么样?考虑考虑?”

气、怒攻心的任大宝牙根咬的“咯咯”直响,艰难地喘息着。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你不要不服气,今日你觉得被羞辱了,我也随时恭候你的报复,不过,只要凭你自己的真本事,我绝对奉陪。”

“我签!”任大宝咬牙切齿。

“来人,将此人承认假冒的供状拿过来。”姜菲拿过来看了看:“你既认罪自己按上手印。”姚宇方接过供状,泪流满面的任大宝艰难抬手,重重按下手印。

“掖城百姓遵公守法,睦邻友亲,只要我在掖城一日,绝不允许此类事情再次发生。顾念你没造成太坏的影响,加之新年将至,万家团圆。本官今日网开一面从轻审判。下次被我逮着,连今日剩下的板子一块补上!”姜菲指着几个吓呆的家奴冷声喝道:“你们几个还不快将人扶回去,是不是想替他把剩下的板子补上!”

一听姜菲的话,几个家奴吓得连滚带爬、在百姓的叫好声中,背着不能走路的任大宝灰溜溜地逃命而去。

京城,大雄宝殿,早朝过半,贵公公一撇拂尘:“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憋屈了半天的大将军任彪闪了出来:“微臣今日大殿之上告御状,状告掖城代郡守姜菲,糊涂判案、屈打成招!致使我儿任大宝被当众羞辱,至今未归、生死不明。皇上,微臣就这么一个儿子,那日在掖城被姜菲羞辱,是他罪有应得,对此臣绝不护短。但是据微臣询问家丁得知,当日姜菲曾悄悄和臣儿说了什么,致使臣儿伤愈后悄然失踪,至今生死未卜。别人家过年欢欢喜喜,微臣家人整日凄凄惶惶。请皇上明鉴!”

“任将军,你家之事朕也有所耳闻。此事发生之后,你儿子也已回到京都,而且是在安全归家之后,才失踪的,若朕草率下令惩罚姜菲,不仅朕无法服众,而且此事一旦传开,将军也一定会受到百姓非议。但这件事掖成代郡守姜菲却实处理不周,着刑部重新彻查此事,迅速将当日实情上报朝廷,还任将军一个公道!任爱卿以为如何?”

皇帝如是一说,任彪也不敢多言:“谢皇上隆恩!”

散朝后,一直纳闷的程克刑皱眉跟着众大臣身后。“程侍郎!程侍郎!请留步!”

被尖细的男声惊醒的程克刑一看,是皇上身边的贵公公。“哦!贵公公找我可有什么吩咐?”

“大人!皇上有请!”

“那麻烦公公带路。”程克刑估计皇上这时候找,应该和姜菲的事情有关。也不多言跟着贵公公来到御花园一处僻静的凉亭,行玩完礼节却没有立刻起身。

凉亭里的男人眸光深邃淡淡一笑:“程卿家这是为何?”

“皇上!任家之事您一定赞成姜菲的处理结果,臣斗胆恳请皇上给姜菲一个申辩的机会!”

“哦!爱卿怎么知道朕对姜菲的处理没有异议?”

“皇上,微臣不该妄自猜测圣意,但是皇上一直没有追究此事,足见皇上爱民之心!”

“那你是指责朕出尔反尔啦!”男人淡淡地摇晃着手中的莹白的茶器。

“皇上,臣绝无此意!皇上的圣明天下皆知。”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程克刑这会儿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真谛!

“呵呵呵······程爱卿快请起,因为你和姜菲最熟,刚刚殿堂之上你并没有为他申辩,朕一时也不知深浅,所以想测测姜菲的为人处世,值不值得爱卿信赖。程爱卿吓到了吧。来人!给程大人搬张凳子、奉茶!”

“谢黄上!”程克刑捏捏手心的冷汗,不用总这样吧!不定哪天小命都吓玩完了!

“程爱卿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皇上,如您所说姜菲惩恶扬善,但这件事却有过火之处。但当日情形我也只是耳闻,究竟有没有不为人知的隐情,臣不敢妄加断言。臣斗胆请皇上给姜菲解释的机会?”

“这么说,姜菲即使做的有欠佳之处,还是值得程爱卿信任。朕不明白这个姜菲有什么过人之处,让爱卿如此肝胆相照?”

“这······”程克刑苦笑了下:“启禀皇上,微臣也不知道究竟为何。”

“既然如此,朕也就不逼迫程爱卿了,你先去忙吧。”待程克刑告退,男人捏着瓷杯,无意识地摩挲着,“宏远,你怎么看?”

“皇上,这任家公子在京都,虽没有大的恶行,但是吃喝嫖赌无所不沾,据微臣所知,多年前因在掖城当街调戏小媳妇,被程克刑当众狠狠地训斥了一通,这次估计想回去嘚瑟嘚瑟,没想到碰到个更黑的主——被当众打了板子!臣想着会不会这小子觉着面子挂不住,躲哪儿去了?或许等事情淡了就会露面了!”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男人轻笑:“只是这个姜菲到让人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