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刺3之风云再起

(二二四)夏若冰的眼泪

夏若冰很感动,眼泪汪汪地望着苏静姝。

苏静姝把夏若冰拉进怀里,抚摸着她的秀发,轻轻说道:“若冰,能不能告诉姐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夏若冰哽咽一声,说道:“是我害了林宸,我不应该带她到‘夜巴黎’酒吧的……可我是被逼的,如果我不带林宸出去,那个人就会……”她说不下去,哭得声嘶力竭。

苏静姝极度震惊,眸子里射出恐惧的光芒。看来那个达雅克族“圣女”果然拥有非凡的灵力,竟能看出若冰有问题。如果不是秋水找到她,要她和若冰谈谈,她真是做梦也想不到天真活泼的若冰居然藏着这么多心事。当然,她知道这也是韩枫的意思,韩枫的洞察力人所罕及,第一时间就发现内部出了问题。“你是说,有人在威胁你?”

夏若冰点点头,说道:“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到酒吧喝酒,好像喝了很多,醉得一塌糊涂……”

苏静姝心里一动,问道:“你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是不是为了韩枫?”

夏若冰的脸孔顿时羞得通红,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苏静姝暗暗叹了一口气,心里涌起难言的苦涩。若冰果然喜欢韩枫啊,竟然为了一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把自己弄成这样。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无数次彻夜难眠,独自听着《神曲》,默默流泪到天明,有谁知道她的相思情重?又有谁知道她撕心裂肺的绝望?韩枫正是她一直等待的那个人啊,完美犹如童话,可惜他的心属于秋水,她怎么可以去爱他,他又怎么可以接受她?她和若冰一样,爱情才刚刚破土萌生,就注定夭折在悲凉的风中。无论容貌还是才情,她自信都不输于秋水,偏偏她得不到韩枫,她真的很嫉妒秋水啊。如果可以交换,她愿意拿出自己的所有赎回爱情,只为了韩枫能够爱她,哪怕一天或者一分钟……

夏若冰没有发现苏静姝的失神,继续说道:“我出了酒吧,摇摇晃晃回到车上,竟然睡了过去,后来的事情就不记得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宾馆的**,身上连一片衣服也没有……就在我的枕头旁边,散乱地扔着几张照片,上面都是我的……”夏若冰垂下头,眼泪又流了出来。

苏静姝明白了,一定是有人乘若冰醉酒之际,把她弄到宾馆里,然后脱光她的衣服,拍了许多不堪入目的照片来威胁她。

“我快要疯了,如果这些照片流散出去,我还怎么活?”夏若冰抽泣不已,从她的脸色可以看出当初那件事对她的打击有多大,“我不敢报警,也不敢告诉妈妈……后来有个男人给我打电话,他告诉我,他的手里还有许多那样的照片。如果我不听他的话,他就把那些照片传到网上,或者寄给某些杂志做封面……我没有办法,只好按他说的做。他要我把林宸或者秋水带到‘夜巴黎’酒吧里。你知道,秋水就在韩枫的身边,而且精明过人,我不可能骗得到她,只好把林宸带到了那里……”

苏静姝疑惑道:“那些人怎么会认识秋水和林宸?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不知道……那个人说,只要今晚的事情一过,他就会把照片全部交给我,我不得不铤而走险……直到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儿,我才知道后果有多么严重,我差点儿害死阿宸和龙飞……”

“那么,后来医院里又有人行刺,他们和你有没有关系?”

“我不认识他们……那个人逼我提供阿宸和龙飞的位置,我不得不告诉他……”

苏静姝把一直哭泣的夏若冰拥进怀里,安慰道:“好了,若冰,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我想这些很快就会过去。要相信韩枫,他会处理好这一切的。”

夏若冰惊问道:“苏姐,你是说……他……他已经知道了这些?”

苏静姝点点头,说道:“韩枫不是普通人,这件事的过程他即便不是全部都清楚,至少也能猜出个大概,否则,他不会让我来找你。当然还有其他一些事,等方便的时候,他会亲自告诉你。”

“什么……事?”夏若冰又羞又急,这么丢人的事儿居然被韩枫知道,她以后还怎么见他?

“我不知道,他……没有告诉我。”苏静姝的目光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有些事情将来再说也不迟。而眼下最迫切的,就是要尽快找到那个人,拿回那些照片,绝不能让他再威胁你,以至于酿成很不好的后果。”

夏若冰抬起头,目光踌躇不决,“苏姐,我做了这样的事,韩枫……还有阿宸、秋姐、龙飞他们,会不会看不起我?”

苏静姝笑道:“不会的!你是被逼的,这不是你的错。况且在他们眼里,你就是一个善良可爱的小妹妹,他们只会关心你,呵护你,绝不会有其他想法……韩枫他们经历过很多事,而且无数次出生入死,比一般人更懂得珍惜感情,所以你不用有任何顾虑,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信赖的人!”

g市郊外,一座神秘的别墅,一道黑影犹如飘荡于风中的花瓣,无声无息地掠进了重重楼阁之间。这座别墅不但拥有极其先进的监控网络,而且还有众多身手卓绝的保镖,如果没有主人的允许,真是连一只鸟都飞不进来。可这个黑影比鸟儿更灵活,他就像一个无孔不入的幽灵,竟视这么多先进的监控设备如无物,轻轻松松就闯了进来,胜似闲庭信步。

黑影轻而易举掠到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外,身子轻轻一翻,像一缕清风似的飘进了楼窗的暗影里,近在咫只的两个黑衣保镖竟然毫无觉察。

黑影轻蔑地笑了笑,侧耳仔细倾听房间里的说话声。房中有两个人,一老一少,像一对父子。中年人面目阴沉,目光犀利如鹰鸷,狠狠盯着面前的青年。那个年轻人满脸通红,看样子刚刚受到父亲的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