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黎明 十一之八
十一之八反击
“真是的……你们两个还真是够冒失的！洛依德也就算了，茜露小姐你现在可是女王的身份！在行动之前请先考虑一下这个事实！”
莉娜一边为满身伤痕的洛依德和茜露包扎，一边小声地抱怨着。之所以没有让杰拉德前来帮忙，是担心会暴露茜露的身份，不过这也使得治疗的效果大打折扣。茜露一边哼哼呀呀地呻吟着，一边朝着洛依德怒目而视：
“都怪这个笨蛋……都是因为他啦！如果他不做那种事的话……”
“洛依德先生可是为了救你差点把骨头都摔断了呢！你即使不感谢他，也不应该说这些没道理的蠢话吧！真是冷酷无情的人……”
“哼……你还真有脸说呢！说起来这件事的起因不就是你在那里偷腥吗！你这只**陪酒猫！”
“真是失礼了！**陪酒猫是什么啊！”
“就是你啊！别不好意思，心怀感激地接受我的赞美吧！”
“这些话我会毫无保留地奉还给你的！你这个粗暴单细胞！”
“谁是暴力单细胞啊！不分出个高下你是不会服气的对吧……”
“想打架的话我会奉陪到底……不过你觉得以你现在的伤势还能和我一较高低吗？”
“喂洛依德！这个陪酒女在欺负我啦！你就只会坐在一边发呆吗？”
“就算你这么说……我现在这个样子也……”
看到洛依德满身伤痕的狼狈模样，茜露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这样算是什么啊！一直以为你这家伙天下无敌，原来也有会伤成这样的时候……我说你能不能小心一点呢！”
“原谅我罗嗦一句……到底是谁让我变成这种模样的？”
“呜……！”
“不过还真是令我意外……你竟然会不顾一切地跳下去！而且连飘浮都没有用上……我该是说你是个傻瓜呢……还是应该感谢你那么的担心我？”
“不要问我这种愚蠢的问题！而且那种幸灾乐祸的口气算是怎么回事！真是的……我为什么会这么冒失地去救你这种家伙呢……”
“茜露小姐的话总是那么刺耳呢！什么叫‘冒失地去救这种家伙’！你这样还算是一个称职的妻子吗？”
“哈？这和妻子什么的有什么关系……”
“所以说，茜露小姐真的不适合成为你的妻子呢，洛依德先生！又粗暴又不讲理还经常让你陷入种种的危险之中，刚才就差点要了你的命呢！如果不是莉娜及时出手的话，你早就变成一堆肉泥了！所以说啦，莉娜比茜露小姐更适合成为你的妻子……”
“不要在那里得意忘形地说出这些莫名其妙的傻话！虽然确实很感谢你出手救了我们，不过也不意味着你就可以这么胡说八道……”
“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就在刚才，洛依德先生差点因为你而死啊！你看看他现在的伤势……虽然还能站起来，可是至少半个月的时间里无法自由行动，恐怕连剑都很难再举得起来！这一切不都是因为你造成的吗？你对我吼什么吼啊！”
“呜……！”
被莉娜所讲述耳朵事实所击倒，茜露开始变得垂头丧气：
“实在是对不起啦洛依德……我真的不是故意想那么做，只不过看到你们刚才那个样子实在是有些生气……不管怎么说，你们也不应该大白天的做出那种亲密的举动……”
“那么说的话……晚上就可以吗？”
“想要做的话你就只管去做啊陪酒女！只要这家伙不反对的话……”
“看不出来你还真会说话呢……洛依德先生！既然茜露小姐这么说了，莉娜可以那么做吧？”
“话说回来茜露，女王陛下通过水晶球确实地传达了让你率领大军和赫兰德开战的旨意吗？”
“‘在可能的限度之内展开作战但不可重返过去的错误’，女王的旨意就是这样。”
“也就是说要我们利用塞拉思军作为进攻的前锋吗……虽然对我们来说这确实是最为合理的战略。不过这次作战……本国会派出援兵吗？”
“关于这一点，女王的旨意是‘援军已经整备完全但要视战况而定’。”
“换句话说……我们还是不能对援军有过多的指望，而首先必须依靠自己的力量来处理。从这样的旨意来看，其实……”
“其实是对我自作主张的惩罚呢！因为我擅自作出了这样的决定，虽然没有对我立刻就作出相应的裁决……看来如果这次作战不能取胜，我的命运也就……”
“不会发生那样的结果的，放心吧！就算退一步说，只要塞拉思军不会背弃临时同盟，我们就能在最小的伤亡限度之内取得足够的战果。从另一方面来说……女王陛下应该不会有让我们就此灭亡赫兰德的意思吧？”
“已经接受了里昂的教训，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想法呢？而且这次真正要对付赫兰德的是塞拉思，正如古斯塔夫所说，我们的责任不过是作为旁观者在一边见证这历史的轨迹而已，所以说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事实上已经超越了既定的规则，古斯塔夫没有因此而指责我们的过分行为就算是相当的客气了。只是我还是不明白那个野蛮人国王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为什么非要女王陛下陪同在他身边呢？所谓的‘见证历史’又是什么意思？”
“关于这一点……也许是和‘布伦修德’有关吧！”
“你说‘布伦修德’？可是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目前被确认最有可能的布伦修德就是你，不过从古斯塔夫的意思来看，或许这个时代的布伦修德并不只是你一个人。如果我猜得没错……在他看来，女王陛下也是布伦修德之一。”
“女王陛下也是布伦修德？真是不可思议！单从魔法上来比较，她甚至还不如我呢！”
“在觉醒之后就不一定了，你在被塞琳支配之后所能爆发的力量，不也是远远超越了你原先的层次吗？不过这样的可能性并不是不存在，如果这是事实，那么古斯塔夫选择女王陛下作为见证者就有了充分的理由，一方面是基于她国王的身份，一方面则是基于她的力量。对大陆来说，最强大也最令人恐惧的魔法师，在目睹了历史的车轮之后会作出怎样的反应是一件相当值得期待的事。也许女王会以布伦修德的身份，对大陆的历史予以纠正甚至肃清……”
“那不是太可怕了吗？纠正也好肃清也好，恐怕都是会比战争更加严重的灾难啊！如果像过去的塞琳那样，一下就毁灭半个城市的话……”
“那就要看布伦修德会怎么去面对这个现实了。如果她真的会那么做，你这个布伦修德的使命也就会发生改变，或许是成为她的同伴，也或许是成为她的敌人……总而言之，都是无法令人安心下来的事实啊。”
“既然如此……为什么古斯塔夫还要那样做？难道他就没有想过，或许塞拉思也会在布伦修德的‘纠正’之下遭到灭顶之灾吗？”
“可能这正是他所期待的结果吧！一旦陷入战争的沼泽之中，谁也无法轻易就脱出身来，唯一的可能就是借助强大的外力来阻止或者破坏这一切。所以古斯塔夫很可能也在希望能依靠布伦修德的力量来帮助自己跳出这个深不见底的泥潭。不过……在我看来，这也不过是单纯的想法罢了。”
“这话怎么说？”
“也许是基于过去的历史，塞拉思对布伦修德的恐惧和敬畏远远超过了其他诸国，所以即便是古斯塔夫，也不自觉地会把她当成是足以改变历史轨迹的存在而近乎等同于女神的定义。然而……即便是布伦修德，也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她所拥有的力量即使达到了我们无法预测的程度，也不足以影响整个大陆的存在，所以说想依靠她来见证并改变历史，也不过是天真的戏言罢了。只能说……古斯塔夫还是过于天真的想法吧！”
“你们两个也别光顾着说话而无视我的存在啊！”
一直被冷落的莉娜不满地哼了一声，把身子靠近了洛依德的方向：
“虽然洛依德先生说的都很有道理，可是我也有问题！首先就是……布伦修德为什么会在这个时代同时出现两个呢？根据史书的记载，不要说未曾确认先前的历史上是否有过布伦修德的记录，一般被认为也只可能于一个时代存在一人而已，所以说……”
“因为茜露和女王不一样，所以两人同时存在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不一样指的是什么？”
“茜露是依靠‘三叶草’中塞琳的存在之力而成为布伦修德的，所以一旦觉醒就等同于塞琳的重生，茜露的布伦修德之力也不过就是塞琳的力量罢了。而女王的力量则是自我觉醒，所以她即便成为了布伦修德也不会失去自我的意识，从这一点上来看，事实上两位布伦修德是‘存在于不同历史阶段的同一种力量’而已。”
“像是绕口令一样复杂得一塌糊涂呢……那么第二个问题，古斯塔夫真的会那么天真，如你说的那样天真到了无法认清现实的程度吗？布伦修德意味着什么，他真的会一无所知？”
“所以说那只是我的猜测，我也认为他并没有那么单纯的想法，然而在他本人没有作出合理的解释之前我们只能这么断定而已。事实上从他那种率性的作战方式来看，这样的可能性并不是不存在。”
“说的也是……他可是会出于一时的喜好就派部队进行毫无胜算的突击，以致两国的胜负天平彻底反转的性情，而且对他来说，同盟还是毁约就像是战棋游戏一样随心所欲……那么最后的问题！如果茜露小姐是布伦修德的话……那么洛依德先生会变成齐格弗里德吗？”
“哎……！”
“这可是一个严肃的问题呢！两位不要再那里装傻！如果洛依德先生会变成齐格弗里德的话……那么对茜露小姐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呢？他们两个可是……”
“不要说那种可怕的话啦！这个故事我们当然知道，不用你来解释……可是洛依德会变成……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但是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啊！说句实话，茜露小姐……你是不是布伦修德，你会有怎样的未来，我都不会关心，但是既然关系到洛依德先生……齐格弗里德什么的，实在是太过分了呀！”
“这种事又不是我们现在能预料的！而且也没说洛依德一定会变成那样啊！你在那里说是什么关心关心的，根本就是在诅咒我们吧！在事态明白之前请你不要担心这些无谓事实行不行！”
“什么是无谓的事实！我只是……”
“你们两个！不要碰在一起就吵架！我们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争吵这些无聊的事！”
洛依德朝着两人的脑袋“啪啪”两声，用自露露那里学来的必杀技使得两人都不由自主地安静了下来，莉娜委屈地撇了撇嘴：
“才不是无谓的事实呢！莉娜只是担心洛依德先生而已……”
“与其有那样的担心，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来保护我吧！你不是我的护卫吗？就像我一心考虑的都只是怎样守护在茜露身边而不会去关心过多的琐事一样，只要像过去一样用你的佣兵的法则来面对不就足够了吗？”
“说的也是！如果莉娜早一点明白这个道理的话……呀哈！既然这样那么我就不客气了！洛依德先生请住到我的房间里去吧！”
“哈？你在说什么啊陪酒女！这就是你所谓的佣兵法则？”
“‘想要守护的东西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留在自己的身边’，这就是我们的法则！所以说啊……”
“所以你个鬼啊！厚颜无耻没个限度的偷腥猫……”
“洛依德！我是杰拉德！”
门外响起的呼喊声及时地阻止了一触即发的争吵，莉娜满带着不快的神色斜过眼去：
“又是杰拉德那个家伙……每次都不挑好时候！那个谁！洛依德先生正在休息，有什么事就在门外说！”
“‘那个谁’是什么话！而且你为什么在他的房间里！打扰了，我要进来了！”
“哇啊！你怎么这么冒失的就……”
“失礼了！”
杰拉德大吼着破门而入，一眼看到坐在床边的茜露后，赶紧就跪了下来：
“女……女王陛下！在下部知道你也在这里……但是你为什么会在洛依德的房间里？而且……而且你们的衣服也！这是怎么回事……”
莉娜跳起身来“啪”地按住了他的脑袋：
“无礼的家伙！不许对女王这么不敬！女王陛下想要收个后宫什么的也不算是奇怪的事……”
“后……后宫！女王陛下！是在是太过分了……”
“你不要听莉娜在这里胡说！没有看到我和女王身上都带着伤吗？我们刚才是从战舰上掉了下去……”
“……哈？”
“刚才女王陛下和洛依德在船舷边热情的拥抱，然后就这么掉下去了……”
茜露从床边跳了起来，朝着莉娜的脑袋上重重地拍下一记：
“听你在这里睁眼说瞎话！杰拉德……我也不想再继续瞒着你了，其实我不是女王陛下，我是茜露！很抱歉一直在瞒着你……但是这是女王的命令我也没办法！”
“怎么可能！你原来不是女王陛下……这么说你是用了能改变容貌的高等水魔法？”
“是罗林福斯阁下的杰作啦！总是被你误会女王和洛依德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也实在是一件令人困扰的事，所以……不过这个秘密请不要告诉任何人，特别是古斯塔夫！不然说不定大家都会遇到危险的……”
“我……我明白了！一直误会你们实在是非常的抱歉！不过啊……你们这个游戏还真是玩得有些过分！尤其是茜露小姐，你竟然还以女王的身份下达了和赫兰德开战的命令，这可是等同于叛乱的作法……”
“已经取得了女王陛下的许可，只要我们在限度之内展开作战，就不会被视为叛乱行为，但是如果不能取得理想的战果，还是会被处罚的……总之！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在接下来的作战行动里取得足以夸耀的战果！”
“换句话说……就因为你一时的决定，把我们大家都绑在一条风暴中的小船上了！随时都会因为你而没顶的啊，茜露大小姐！”
杰拉德为难地皱着眉头，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糟糕现实而心惊胆战：
“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我们的命运到底会变得怎样呢？洛依德，你说我们接下去该怎么办？”
“如果觉得为难的话，你可以回到本国去，在出征之前你不就这么说过吗？所以我们是不会强迫你的……”
“说什么傻话！现在你们已经强迫我了不是吗！难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总之和你一样，我就当作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女王陛下，部队的士气整备已经完成了，请你去检阅！”
“说得好啊笨蛋参谋副官！莉娜今天对你刮目相看了呢！请务必要接受莉娜热情的一吻……”
莉娜果真把充满着热情的脸朝着他凑了上去，杰拉德赶紧后退了两步：
“赞誉什么的我接受，这种事就免了……”
“呀哈！还真是一个容易害羞的家伙。我说啊……活着的时候如果不和女孩子亲吻，万一在战场上丧命的话，一定会很遗憾的……”
“谢谢你的关心，我只是担心你的嘴唇都会带着足以致命的毒药，就像你手中的短剑一样……那么！两位，请随我一起去检阅我们的部队吧！那可是我们将要用来创造奇迹的军队……至少也是用来保证我们生命的军队啊！”
“说得没错！”
茜露高声地赞同着，忽然一拳捶打在他的肩上，痛的杰拉德歪斜过了身子：
“你……你这是做什么啊茜露！”
“因为你说的实在太没有男子汉的气概了！放心吧杰拉德，只要我们一起努力，就算是要和整个赫兰德对抗都不会失去勇气，就算不为别的……我们也不能让里昂在天国嘲笑我们！”
平原的一处空地被杰拉德挑选为阅兵的场所，此刻正由艾尔文指挥着士兵进行基础的操练，洛依德有些担心地走上前去：
“你不在房间里好好休息，到这里来做什么，艾尔文？”
“怎么可能睡得着！而且你们都正为着反击作准备，我也不能落在你们后面！现在不把部队的士气提升起来，就无法再度踏入令我们吃了败仗的赫兰德战场！”
“你成长了……艾尔文。虽然才只是短短的一个月……你已经成为足以依赖的男子汉了。如果露露小姐也在这里，一定会因此而流下眼泪的。现在女王陛下前来阅兵了，你赶快准备一下！”
“明白了！”
艾尔文转过身去示意士兵们停下操练，然后用尽气力大声吼了出来：
“打起精神来！光荣的海尔米兰士兵们！立——正！”
“噢！”
士兵们齐声怒吼着，右脚整齐而用力地一跺，令得地面似乎都在剧烈地颤抖。
“向伟大的女王陛下——致敬！”
“噢！”
士兵们再度地高声应答着，一齐朝着茜露单膝下跪：
“海尔米兰万岁！女王陛下万岁！”
“列队完毕！”
艾尔文向着茜露深深一礼后退到了一边，茜露向着他投去赞许的目光：
“做得好啊艾尔文公子！像这样的士兵，足以和赫兰德引以为傲的骑士团战斗一次！把大军交给你来统领，实在是最明智的选择了！”
“您过奖了女王陛下！然而……这一切都是里昂阁下为我们留下的伟大遗产啊！他的智慧和勇气现在正引导着我们，在我们取得最后的胜利之前，绝对不会向任何敌人认输屈服！”
“说得没错！”
茜露的心里因里昂的故去而微微地刺痛着，然而艾尔文的满腔斗志又令得她不自觉地振奋起来。她向着士兵们伸出手去示意他们起身：
“伟大而光荣的海尔米兰士兵！曾经因为我那错误的决定，而令你们在赫兰德的战场上遭受了不祥的阴影。葬送了里昂将军，葬送了杜兰德先王，赫兰德的罪行无法得到神明的宽恕！感谢女神的恩惠，和里昂以及艾尔文两位将军的努力，令你们逃脱了死亡的威胁。我一直深信着神明的旨意，留下你们的生命，是为了你们未来更加荣耀的胜利！请各位不要忘记里昂将军他们的牺牲，不要忘记我们此刻还肩负着怎样的使命！请大家把生命和力量借给我，请让我代替里昂将军，和大家一起同赫兰德战斗到底！我们要重新夺回属于我们的胜利，为了里昂将军，为了杜兰德先王，为了海尔米兰！”
“海尔米兰万岁！女王陛下万岁！”
士兵们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怒吼之声如同惊雷破空，每个人身上都燃烧着与赫兰德再度放手一战的欲望，茜露明白自己已经不必再多费唇舌，转身向着艾尔文点了点头：
“前进吧！连同洛依德率领的一千人一起，向着我们该去的地方前进！”
“在下明白！那么……请问塞拉思那边该怎么处理？”
“由我向古斯塔夫解释，不用担心。留给我一百人的部队作为护卫，你和杰拉德两人先行出发，我和洛依德、莉娜随后就会赶上，但是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擅自与赫兰德开战！”
“谨遵君命！”
“真是精彩的演出，女王陛下！”
洛依德由衷地赞叹了一句，趁着大家没有注意，悄悄地凑到了茜露的耳边：
“你和真正的女王陛下在气势上已经无法轻易地分辨出来了呢。”
“别说这样的傻话……说实话，我现在心里真的是紧张得快要死了呀！不过……只要有你守护在我身边，我就不会担心这些问题了……那么，请多关照，洛依德先生！”